宮心謀(57):滴血試墓碑

宮心謀(57):滴血試墓碑

蕭君餚沒說什麼,閉上眼后那些幻影煙消雲散,心智也清醒不少,不再受到迷惑,感覺剛才發生的事像一場夢。容不得他多想,只能仍由著她牽著自己朝洞里繼續走,一邊走他一邊想,此時此刻,若是可以像這樣一直走下去,永無止境該多好!

沒有陰謀詭計,沒有恩怨情仇,只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舒沄不知他心裡所想,攙扶著他慢慢的走著,不急不緩的朝深洞的另一個入口走去。她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碰到什麼!可她堅信,她和他一定會活著出去的。

兩人是那麼默契,都默不作聲,安靜的相攙扶著走著。

他們往深處走去,穿過深洞走出來後到了一塊墓地,一座座墓碑高高聳立,卻都是無字碑。

出來后,蕭君餚也睜開了眼,可當看到此景時,眸色更沉幾分。這是倒了哪裡?這些墓碑是什麼意思?

除了一座座墳墓外,四周寬闊的一望無際,雲霧環繞,根本看不清周圍有沒有出路。

舒沄看著眼前的情景,那墓碑里是故弄玄虛,還是裡面隱藏了什麼怪物?比如什麼千年殭屍,或者什麼蟒蛇,蜘蛛之類的怪獸。

光只是猜測,她都覺得不寒而慄。

「這些墓碑里藏著神犬長戟。」

突然,蕭君餚開了口,他一雙黑沉的眸遠遠的看著那些墳墓,目光深幽,若有所思。

他聽聞外人謠傳只要能闖進墓地,就有可能尋找到神犬長戟,因為那神器就被藏匿在其中。

可是這麼多墳墓,到底那一座才是真正的藏匿了神犬長戟呢?難道都要刨開嗎?

如果這些墳墓里暗藏玄機,或者有什麼陰謀?他一個人能應付得嗎?

「你的意思是說,神犬長戟就在眾多墳墓之中?」舒沄聞言一臉憂慮,看著這無數個墳墓,怎麼才知道神器隱藏其中呢?

「外間謠傳,本王也不敢確定,不如本王去刨開一座墳墓看看,你在這兒等本王。」說著蕭君餚就朝前面的一座墳墓走去。

驟然,衣袖被舒沄扯住,他緩緩轉過頭來,蹙眉看著她。

舒沄拽緊他的衣袖,望著他很堅定的說:「我陪你一起,不管刨開了有什麼,我都要和你一起。」

蕭君餚眸光一閃,凝著她,靜默半晌,彎唇一笑,「好。」說罷,反手將她的小手緊握住,牽著她朝前面最近的一座墳墓走近。墳墓里也不知道是屍體,還是另有所物,可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既然都豁出一切來到了這裡,或許就是一種緣分。

蕭君餚站立在一座墳墓碑面前,面色暗沉,眸色深深,將舒沄攬在身後護著,而他對準墓碑衣袖下手掌暗自運息,想一掌把這座墓碑給震開。

掌心早已凝聚了內力,只等一氣喝成,他長袖揮動,手臂一揚運掌而出,一股強厚的內力如風一樣凌厲的朝墳墓襲去,砰的一聲,泥土與空墓碑瞬間爆炸碎裂開來,濃煙環繞升起。

震開墳墓后沒有想象的怪物和殭屍驀然躥出,而是寂靜得讓人心慌。蕭君餚趕緊湊身傾去前看究竟,一看眸色一暗,這是一座空墳,連棺材都沒有。

舒沄也跟著過去看了一眼,看清狀況后也覺得很詫異,難道這是些空墳都是一個擺設?故意製造出來的一種假象嗎?

蕭君餚一瞬不瞬的睨著眼前的空墓,沉思片刻又凝聚起內力在掌心,又朝身旁另一座墳墓襲去,震開之後仍然還是什麼也沒有,當他再次運力想要震開第三座墳墓時,被舒沄及時給制止了。

「王爺。」

蕭君餚側頭凝著她,挑起眉:「沄兒,你可是想到了什麼了?」

這一路闖到這裡,舒沄手無寸鐵,不但沒有成為他的累贅和負擔,還聰慧的破解紅火蟻,怪物果,幻影陣,剛才她叫他,難道是她想到了什麼破解之法。

舒沄目光流轉朝四周掠了一眼,斂眸將心中的猜疑道出:「這裡看不到盡頭,而四周卻是密密麻麻的墳墓,如果王爺要一座座去刨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我們要冷靜下來,想想對策,應該有什麼破解之法。」

就算刨開這些墳墓,到時候仍還是沒有神犬長戟,且不是浪費了內力,還空歡喜一場嗎?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蕭君餚也贊同她的意思。

可這茫茫一片,能有什麼破解之法?

「那依沄兒之意,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王爺,我記得你曾說過這神犬長戟是神器,那它就是靈物,若它是靈物我們就要用血來召喚它。」

「血?」蕭君餚聞言一臉愕然。

舒沄看他一眼,繼續道:「既然神犬長戟是神物就證明它是有靈性的,被封藏這麼多年,它應該是被封印在這裡的,若我猜得不錯,血應該能喚醒它的,那樣我們就不會費太多時間和內力去破壞這些墳墓了。」

她一說他就恍然明白了。

她是利用她的血去喚醒,因為她體內的血不尋同常人。

「可這麼多座墳墓如何利用血去喚醒它,並且我們根本不知它藏於那一座墳墓裡面,又如何利用血來喚醒它呢?」蕭君餚也有些顧慮,他不想利用她的血,更不想傷害她的身體。

「可以試試滴血在墓碑上,如果血不能溶解被吸食就證明不是那一座墳墓,若滴在墓碑上的血消失了,那就證明神犬長戟就藏匿其中。」舒沄朝前走了幾步,站在第三座墳墓面前,眼睛盯著那空墓碑,道:「王爺不必多慮,我想應該只要是血都能起作用,不只是我的才會有此作用。」

蕭君餚訝然的凝著她,湊到她的身側狹長的黑眸中幽光閃過,俊臉上原本緊繃的線條微微柔軟了幾分,語氣淡淡,嗓音里竟帶著些許笑意:「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分別利用血來試?」

「是的,反正一滴血而已,傷不了身體。若是王爺一直用內力去震開這些數不盡的墓碑,最會也會內力用盡精疲力盡而死。」舒沄抬眸看著他,輕輕道。

「本王.信你。」蕭君餚臉上的笑意未減,反而更濃幾分,「不過,暫時用本王的血去試。」說罷不容她置疑,直接拿出自己貼身的魔絲麟將其朝自己的左手食指刺去,尖銳的利器刺入皮肉,即可就滲出鮮紅的血,他趕緊將手揚起湊到第三座空墳墓的墓碑上,滲出的血一滴掉入在立著的空墓碑上,血並沒有發生變化,順前墓碑緩緩流了下來。

他沒有失望,繼續換另一座墳墓繼續滴血試。

他堅信舒沄的話,一直滴血了幾十座墓碑也沒有見血被滲入吸食。在一旁看著的舒沄都有些焦慮不安了,難道自己猜錯了嗎?

一真不停的滴血,蕭君餚臉色因為失血變得蒼白,左手手指幾乎都刺傷了。

「王爺。」見他還要划傷右手時,舒沄心於不忍的叫道。

蕭君餚望著她淡淡一笑,「一點血而已,沄兒不必擔心。」

「王爺,換我試試吧!如果你一直這樣流血身體會承受不住的,而且你不能有事。換我吧!我死不足惜。」

聽到她提到死,他心猛然一抽,臉色不由一黯,一把將她擁在懷裡頭輕輕埋在她的頸窩之處低聲道:「不許胡說,你不會死的。」

被他緊緊擁在懷裡,貪戀著他身上那淡淡檀香味,雙手緩緩環住他的腰,舒沄抿唇笑了笑:「好,我不死,我們要一起從這裡出去。」

她可是沒有忘記自己還要為了非語報仇,還要替自己的父母洗刷冤屈。

所以,在這裡她一直用命去賭,賭重拾獲得蕭君餚的心,那樣她才能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

兩人沒抱好一會兒就分開了,自從進來后就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而且兩人一直沒有感覺到餓,也沒有休息,也不知道在外面是不是天黑了。他們沒有多耽擱,舒沄利用自己手血去試,依然和蕭君餚開始那樣,毫無所獲。

時間漫長的消逝著,她已經試了差不多三十多座墳墓,仍然沒有什麼結果。而且她的說法也是毫無根據的,存不存在都是有可能的。

望著前面還是一望無盡的盡頭,舒沄有些失落。

「不如再試最後一個,若不行本王就用開始那個方法。」蕭君餚將她的顧慮和焦急看在眼裡,指著前面的一座空墓碑提議道。

既然沒起什麼作用,就沒必要浪費彼此的血,為了破火紅蟻和怪物果她也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白紙。

舒沄點頭應允,沒再多說,揚手就朝前面這一座空墓碑滴血,鮮紅的血剛滴在石碑上面就發生了變化,頓時墓碑上面紅光閃爍,就連滴在上面的血竟然轉眼就不見了,像被什麼東西吸進了石碑裡面。

見狀,兩人震驚不已,似不可置信。

這是試驗成功了嗎?

蕭君餚伸手將舒沄拉到身後來,手掌凝聚內力,朝這泛著紅色光芒的墳墓一掌猛地襲擊而去,頓時砰的一聲發生震裂的響聲,接著聽到顫聲,猶如獵犬嚎叫般嘶吼。

下一秒,墳墓四周紅光四射,像一道道血色的光芒將其包裹,環繞,將那飄蕩在半空的雲霧顯得更加艷紅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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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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