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悲傷傳承

「真的？」司馬芊芊有些不相信地問。鳳凰涅槃，死後重生，這隻有傳說中才會有的，妖月空真的會有這種上古奇術？

可是有的話，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她，害她這麼白白擔心？

妖月空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太虛弱了，剛才這幾句話，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力量。

妖月空閉上了眼睛，氣息愈發的虛弱，似乎隨時都會消失的樣子。司馬芊芊蹙著眉，心裡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李若愚師傅說過，當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時，便會對冥冥中的一切事情產生預感，當然這預感之說，飄渺無依，連李若愚都說不清楚。

當時，李若愚是這樣告訴她的：「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不僅可以化萬物為己，更可以感應冥冥中的天意。當然這天意，並不是可以感應所有的人和物，只有自己最親最愛，且有重大之事發生時，才可以感應到。」

說到這，李若愚嘆息一聲，似乎勾起了傷心往事。當日，雖有感觸，卻並不為意，以至於造成了終身遺憾。

李若愚的話飄然落在司馬芊芊耳旁，她思慮了良久，最終有了選擇。

緩緩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沉厚的石門上，最後第二幅畫像中，那個猙獰的魔族首領被斬首，頭顱掉落一旁，朱雀渾厚的氣息充斥其中。

正是由於這幅畫，才鎮守石門后的魔族如此長的時間。

縴手抬起，神色幾次猶豫，終於舉起了手，一絲絲風之力繚繞在手指周圍，準備抹去石壁上的圖案。

然而，剛剛抬起手，一聲沉重的憐惜聲從下方悠悠傳出。一道淡淡的白光驟然射入司馬芊芊的身體，司馬芊芊的手臂不能再往前伸出，身體被禁錮住，不能動彈分毫。

「還是沒能瞞過你——」妖月空抬起頭，苦澀地望著司馬芊芊。

司馬芊芊想要搖頭，但可恨的是身體不能受她控制。月空，如果你真的死的話，那麼我也不願意獨活。

「芊芊——」妖月空忽然輕聲這樣喊道，芊芊兩個字，讓司馬芊芊的內心猛然一顫。

他不是一直以為自己是龍衣嗎？從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看到司馬芊芊眸中的震驚和一絲忐忑，妖月空笑了笑：「其實從你蘇醒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龍衣。龍衣是不會有這個性子的，原本我就想這麼將日子過下去，只是發現，竟真的喜歡上你了。」

「你的心，我也明白。可是你要知道，身為妖族的首領，我必須做出決定。而你，也必須堅強的活下去。」望著司馬芊芊，妖月空低沉地說道，墨黑的眸閃動著堅定地色澤。

或許，這就是命吧，他們古妖有著讓人無比羨慕的尊貴身份，但祖祖輩輩的命運，卻是如此的凄慘。

和神獸朱雀一樣！

「你腹中有我血脈，是古妖未來的希望，所以，你要活下去。」妖月空一字一句說道，心卻猛然一顫。

他知道，這是對司馬芊芊最殘忍的行為。但歷代古妖的命運都是如此。原本，還奢望司馬芊芊和他誕下的孩子會避開這場悲劇。

可是古妖的傳承，便是上一代將元晶傳給下一代，除非司馬芊芊的血脈為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