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紫雲閣中
自從董卓廢帝自立為相國以後,日益驕奢,每夜入宮,**宮女,夜宿龍床,與百姓任意殺戮,強強財物,京師人人自危,種禍日深。滿城公卿、走卒,雖不敢言,但心甚恨之。連帶著手下的文武軍士也經常遭受蔑視。別人倒沒什麼,像李傕,郭汜等還樂在其中。但對於來自現代的燕風,卻自知有苦說不出。
燕風自省自己不是什麼愣頭青,在沒有實力作保障的時候,絕不打臉充胖子,強出頭,那樣只能連自己也白搭進去。可是每每巡街見路人看自己的眼神時,心中總是不好受。無奈,只能每日躲在軍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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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武器相交,練武場中二人各自震退。
「將軍,武藝精進神,真是奇才」張遼看著自己的將軍,贊道,前些天還接不到自己十招,現在已然撐過了二十招,雖然有些勉強。
「哈哈,文遠謬讚了,」燕風笑道,「再神,也還是敵不過文遠啊。」
「將軍切莫著急,武藝一事,並非朝夕可成,將軍體質甚優,現在招式漸成,只需上戰場磨練,遲早會過我,自成一套槍法。」
「呵呵,那就承文遠吉言了」燕風說著,將尖槍交給下人,往堂內走去,張遼亦快步緊跟。
到了大堂,燕風指著椅子叫張遼坐下,自己這坐於主位。對就是椅子,漢末可沒有哦,這是燕風讓人照著自己交代的樣子做的,平時議事站著也倒罷了,怕就怕跪坐,每次回去都腿痛,實在難受,可也沒辦法,但是在家,就沒有必要了,所以…這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啊。
「文遠,我吩咐你查找的人,你可找到?」
「恩,將軍所說的那個人,我以前在并州的時候聽說過,但未見過,他是呂布的屬下,這幾天我問過一些兄弟,有人在董相國的西園步兵營見過,我想他定在那裡練兵。」張遼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公為何尋找此人,但還是用心去辦。
何人,當然是高順了,那個一手創建「陷陣營」的被人遺忘的名將。想到史書上對他的評價,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遺。所將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斗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陳營。順每諫布,言「凡破家亡國,非無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見用耳。將軍舉動,不肯詳思,輒喜言誤,誤不可數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從郝萌反后,更疏順。以魏續有外內之親,悉奪順所將兵以與續。及當攻戰,故令順將續所領兵,順亦終無恨意,下邳城破,為曹操所俘,不肯降被殺。這樣一個忠勇無雙的名將,我怎能讓他埋沒在呂布那廝手中,所以一定要趁早挖過來。
「哦!呂布的并州鐵騎呢?也在西園?」
「不在,呂布的并州鐵騎隨他駐守在城外。從來不與步兵相處。」
「哈哈,那就好。」燕風高興道,呂布還是獨寵騎兵,對步兵似乎已經遺忘,不聞不問的,這樣我就更有把握,只要找到機會,不愁要不來高順。
「文遠,可有興緻隨我洛陽一游?」心情極佳的燕風對張遼說道。
「諾」
「不是公事,隨便些,」燕風無奈道,每次都這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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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
建於公元前12世紀,為天下名都,是東漢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也是全國最大的工商業都市。
史上被稱為「華夏第一王都」、「中華民族的搖籃」是中國歷史上建都最早、朝代最多、建都時間最長的都城,是華夏文明的重要祥地。其自古被華夏先民認為是「天下之中」,「中國、中州、中土、中原、華夏」等稱謂均來自於洛陽。中國古代帝嚳、唐堯、虞舜、夏禹等神話,也多傳於此。
街上,
燕風越走越覺得無趣,除了依舊為生活而叫嚷的小販外幾乎見不到什麼人。董卓還真是不得人心啊,自己必須趕快建立自己的班底,翅膀硬了之後,找機會單飛,這樣跟他混的越久,以後就越不好漂白。
逛洛陽無果的燕風,也只好找了一家名曰:紫雲閣的酒樓,暫且休息一番。
要說起這紫雲閣可大有說頭,這裡清幽多雅間,為何?因為來這裡的都是達官貴人,文人墨客,他們或飲酒對詩,或談古論今,好不優雅。還有一事,據說,光武劉秀在及其落魄的時候,得到了當時酒樓老闆的照顧,才得以活命,後來,光武帝,掌握大寶,便欽賜了一塊寫有「紫雲閣」三個大字的金匾。被後人追寵,興盛了幾百年,一直到今天,因而這裡被人們當做東漢的一種象徵。就是如今權傾朝野的董卓,也不敢過於放肆,為何,怕遭了眾天下人之怒。
所以,當燕風進入后,明顯感覺與它處的冷清形成鮮明的對比。徑直上了頂樓,找了個靠窗的雅座坐下,點了酒菜,便不言語,專門做起了聽客。
眾人的談論五花八門。有談論詩詞歌賦的,有談論商賈往來的,也有談論朝廷實事的,更者,居然還有公開談論董卓的,當然不是好話,看張遼的臉色就知道了。
少頃,燕風看著被自己阻止了的,想要上前教訓談論董卓是非的那群人的張遼,面色古怪。心中瞭然,該來的始終要來,該問的始終要問,也許說開了,心中的結就會解開,這樣更好,想要收服一個人,並不容易。現在自己與張遼之間,維繫的紐帶,僅是活命之恩而已。想要其成為自己以後征戰疆場的一員大將,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也罷,本想相處一段時間后在告訴張遼自己的本心的,如今就趁此機會一併說開吧。
「文遠,可是心中有疑問,要說與我聽?」
張遼看著微笑的燕風,想起近幾日來的朝夕相處,心底微微觸動,不禁喊了聲,「將軍」
「文遠,在外喊我表字即可,我當你為兄弟,有話可直說,君之言,入我耳,記我心,絕不外傳。但且放心。」
「子…子俊,既如此,我便直說,近幾日,我觀子俊為人仁厚,但不知為何要在董卓帳下效力?」
「哦?文遠視董卓何為?」
張遼環視了四周后,才開口道,「便如剛才他人所言。」
「呵呵,我亦以為如此,」燕風說著,抬了下手,阻止張遼的插話,繼續道,「文遠以為當今最快的進身之道是何?」
「孝廉?戰場?」
「不是,是附勢。自古以來,進身為官之途,皆把持在豪族官宦手中。我等寒門,數年寒窗卻難以出頭。今董卓勢大,可依附。」
「可…」
「哼,好一個進身之道。」
燕風、張遼聞聲望去,卻見兩位文士打扮的人走了過來,二人皆器宇軒昂,偉美之士,說話的是當中年紀稍長的。
「公有何高見?」燕風也不生氣,對來人施了一禮道。
二人還禮,與空位跪坐,那人接著說道,「董卓廢立皇帝,目無聖上,是為不忠;縱兵搶掠,殘害百姓,是為不仁;禍亂宮廷,迫害異己,是為不義。此不忠,不仁,不義之徒,你卻欣然而仕之,此乃大謬之舉也。你不怕,天下之人厭惡。」
燕風臉色微變,開口回道,「董卓雖不忠,然你言何人忠?王允、袁隗之輩?棄丁建陽內應之策,全董卓之勢,忠呼?董卓雖不仁,然你言何人仁矣?官宦世家,忘苦難百姓,仍家中錦衣玉食,綾羅綢緞,仁呼?董卓雖不義,然你言何人義矣?州郡官吏,橫徵暴斂,致使民不聊生,揭竿而起,義呼?忠,仁,義,今天下人皆不可當,唯利益爾。」
「你之言論,強詞奪理,你不見丁管、伍孚耶。」(丁管是在董卓廢帝時,大罵被殺;伍孚是在董卓入朝時,行刺不成,被殺。)
「身體膚受之父母,焉可輕易棄之,此二人雖有志,但實為愚蠢之輩,身既死,談之何義。」
「那君將如何,」那文士還要再言,卻不想,另一文士先開口問燕風道,眼中有一絲狡黠。
「我自是當……」燕風剛要說,自己依附董卓是為積累實力,卻驚醒,禍從口出啊,「哈哈,我自當何為,公日後便知,何必問焉?今日酒多亂言,來,來,不談正事,說說天下大勢,豈不更好?」
「哦!君有何高見?」
「哈哈,高見不敢當,略有所悟」燕風,仔細打量了二位文士,心道:此二人恐非簡單之人,必有大略,雖然以現在自己的身份,要想收復,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借他們之口,給那些智謀之士,留下個大志向的映像,也是件好事。想到這裡,便搜索腦中關於今後的大勢,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道,「漢室不興,亂世將至矣。自「黃巾起義」以來,亂相已現,各地軍閥豪強,擁兵自重,不聽號令,董卓現雖強,但天下對其不滿之人,甚多,皆再聚力準備,缺的只是領頭之人而已。待有人振臂一呼,其眾必蜂擁從之,天下亂矣。」
「好,」另一文士,拍手贊道,「在下潁川,郭嘉,字奉孝。此乃我好友,潁川,荀彧,字文若。敢問君如何稱呼?」
「額…」燕風看著這兩位,三國的頂級謀士,心中不知是喜是憂。結交,不結交,哎…真是苦呀,郭嘉到好些,那個荀彧恐怕對自己幫董卓不喜,況且,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能當自己只是個前來投官的子弟(張遼也跪坐著,武人=好友),再說,這樣的大才,可不是憑自己三言兩語,就馬上可以收服的,自己今天目的已經達到(留下個大志向的映像),何必再言。
「君子相交貴在心,何必非要知道姓名?」燕風言罷起身,施了一禮,告辭了。張遼,一直在旁邊聽著燕風和兩位文士的對話,心中有所明悟,眼中堅定之**濃,起身也告辭,隨燕風而去。
「哼」荀彧冷哼了一聲,表示不滿。荀彧自小被世人稱作「王佐之才」是曹操統一北方的席謀臣和功臣,被曹操稱為「我之子房」
「呵呵,有意思。」郭嘉一愣,微笑道。郭嘉出身寒門,自幼胸懷大志。「少有遠量」,不與世俗之士交往,機智多謀,善用奇,被後人稱之為「鬼才」,但不幸英年早逝,壯志未躊,實在可惜。
「此人空有才,卻有大逆不道之言,亦輕視忠義之臣。不值得我等結交。奉孝之『有意思』何意?」荀彧有些氣憤道。
郭嘉見狀,輕輕搖搖頭,自己這位好友,有經天緯地之才,卻太重視漢庭,卻不知漢之氣數將盡。「其言身既死,談之何義?恐另有深意:人已死,縱有鴻鵠之志,通天之能,亦惘然矣。此人有大悟,卻為何投身董營?惜之,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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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事,暫且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