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詭之文
「別過來,」我對著身後的夏若大吼一聲,夏若被我這一吼聲嚇得站在原地。
我轉身用身體擋住我身後的木箱,額頭卻在寒冷的車廂內流出汗水,我看著不知所措的夏若緩和了下神情。
「夏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箱子裡面太臟,我怕讓你碰到灰塵了。」我有點焦急的對著夏若說道,夏若清澈的眼神看著我,我們兩人之間保持了一會沉默,夏若首先開口。
「劈山,我知道每個人都有隱私,裡面的東西也是那小黃書吧,」夏若的話讓我露出苦笑,我現在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夏若,看來你是誤會了。」
「誤會什麼了?箱子裡面是其他的東西嗎?」
「算了,你沒誤會。」我只能垂頭喪氣,我總不能讓夏若看到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頭顱吧。
我看到夏若找個破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我鬆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是好危險,弄不好夏若認為我是鬼,畢竟在這十字街道上,人們還是比較迷信的。
「夏若已經被支開,現在要怎麼去處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頭,」我朝著人頭伸出手,這種冰冷的觸感是與屍體完全一致,這讓我冷汗再次流了下來。
「和屍體觸感一樣的頭,這到底是真的頭顱,還是偽造的頭顱,那麼為什麼會製造我的頭顱,這太詭異了,」我看著木箱內安靜的頭顱心臟慢慢加快跳動。
橫樑初中圖書館。
張磊站在一排排書架中尋找著書籍。
「劈山,」張磊看著劈山遠去的情景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應著,這讓張磊心中萬分難受,難受的想要哀嚎。
「張磊,跑出學校吧,那裡不是有你唯一的親人嗎?」劈山推了推張磊的背部,張磊朝著學校的門口邁出一步,然後速度越來越快。
「哥哥,我希望你成熟點。」
「老太婆,你到底讓我爽多少次才善罷甘休。」
「你們兩個未來的人渣。」劈山和張磊被蒙住眼睛跪在地上,全身滿是傷痕。
「劈山,讓你做出這一切的理由是什麼,為什麼要無視我,只要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就好,為什麼,為什麼。」張磊抓著一本書,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
「沙沙~」張磊腦海中浮現出劈山肩膀上長出的雜草,這讓張磊手臂垂了下來。
「張磊,你能看的見嗎?」
「那是惡之草,長出此草的人不在是人,而是鬼,」張磊回想著自己和劈山分開時候的對話。
「我明白了,肯定是有惡鬼在作怪,不然劈山不可能對我如此,我一定要將你救出來,原來劈山早知道自己被惡鬼纏上,為了不將我拉入其中,所以才故意和我決裂。」
「可是劈山你錯了,你是我世界和親人相比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你獨自承受這一切,」張磊想到這將目光定在一本《百鬼妖物語》上。
張磊下午沒有去上課,而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將書籍翻開,他有種直覺,劈山所經歷的東西說不定這本書上會有記載,只要找出與劈山現在反常相同的事例就可以。
《百鬼妖物語》主要提要:
小姐就像向日葵一般美麗,時時刻刻散發著芬芳,我將此事歸於這本書中,可是卻引起無數人的笑談,但我相信著會有人相信這一切。
詭之篇章第一章:浮現於人心的鬼。
在每一年中都有幾天關於鬼的節日,活著的人這樣做是為了讓死去的人感到它的後人還在瞻仰他,所以活著的人都認為鬼都會在這幾天出來。
卒月七日,我獨自走在路上,可是我在十字路口處看到穿著西裝臉色蒼白的男子從我面前經過,我疑惑的看著這男子。
我繼續前進,可在第二個路口又發現了穿著西裝臉色蒼白的男子,我有點害怕,我依然慢慢前進著。
可是第三個街道我又看到了穿著西裝臉色蒼白的男子,我驚恐的想要朝著前方跑去,可是害怕的我不敢在朝著前方行動。
我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的我真是命大,如果我繼續前進的話,恐怕我早就在另外一個世界。
在這件事情的幾年後,我聽朋友說,一個人在十字口遇見同樣的三個人的話就代表危險,當第四次的時候,你就會消失在這個世間。
在遇到那個鬼的時候,我想了想,我明白了自己做的事情,我偷了同學的小刀,因為他的小刀圖案確實很好看,所以我才動了私心,然後我碰到這件詭異的事情。
後來我通過那個方法離開了十字路口,關於這點實在無法訴說,因為我怎麼也無法將它公之於眾。
在日後的一段時間后,調皮的我用棍子打了正在生出小貓的貓,老貓突然朝我撲來,我害怕的扔下棍子逃離。
午夜兩點,世人都認為十二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其實並不然,半夜兩點才是陰氣最重的時候。
那個時候我還小,我和爺爺睡在同一個地方,我看到窗戶上有一個長長的東西不斷在搖晃,我還聽到了老鼠的叫聲,從窗口上我看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看著我。
害怕的我喊醒了爺爺,可爺爺什麼也沒聽到,窗戶上他什麼也沒看到,我們打開燈,外面什麼東西也沒有,我們也去外面看了,什麼也沒有,可當我們回去睡覺的時候,我再次看到那可怕的眼睛,我蒙住頭不敢在去看那可怕的眼睛。
這關於我這方面的一個故事,那個時候我發現了自己的手臂上長出奇怪的雜草,我去醫院,醫生對我的回答是沒有任何雜草,我害怕起來,據理力爭,我當時還被醫生威脅說,如果在胡鬧,他叫保安了,我索性只能離開。
在我身體上找出雜草的那一刻,我害怕自己生了什麼病,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看到一名青年全身長滿了我身上一樣的雜草,我好奇的跟隨那青年,沒有直接去打招呼,那青年住在租房裡面,青年自己先進去了,我站在不遠處,想著明天要不要和他打招呼。
可是第二天,青年死了,我身上雜草的共同者死了,這讓我差點發瘋,我相信這青年肯定與我有什麼共同習慣,我花了不少錢從警方那裡買到青年死去的物品。
那是一本雜亂的日記,可上面的情報讓我深深震撼。
青年日記中所寫:我出租了新房子,價格很便宜,我認為房租是傻子,因為這房很大,裝修一般般,不過少了兩百塊也是讓我高興,這樣我就會少偷點東西了。
我從日記中看出了青年喜歡偷東西,他是個扒手。
當我睡在這裡的第一天的時候,我聽到了樓梯上總有著咚咚的聲音,這讓我感到一些煩,可隨後我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我好像看到什麼東西進了我的廚房,黑乎乎的,我害怕的將頭蒙在被子中。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我聽著黑暗中的聲音越來越害怕,可我還是在害怕中睡著了,我看著明亮的太陽,我明白了,我是做夢,我還真是膽小啊。
青年日記2:今天下午偷了不少,可是感到全身痒痒的,就像在長什麼東西,不過算了,收益不錯就行了。
夜晚,疲乏的我沉沉睡去,日記也沒寫,就放在我的床前。
半夜樓梯傳來咚咚的聲音讓我醒了,這次我從門上面的窗戶上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這次我害怕了,原來昨天的不是夢,我朝著床下滾了下去,夾著筆的日記本也被我帶進床下。
「咚咚。」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令人發寒的聲音讓我全身顫抖,我害怕自己會死,我在黑暗中,拿著筆在日記本上寫著,最起碼我希望有人發現我怎麼死的。
這種可怕的聲音越來越近,圍著床繞了一圈又一圈,可就在這個時候,床單掩蓋的床底被打開。
「發現了,發現了,」這東西發現了我了,他發現我了,救命啊,這東西發現我了,我不想死,我不要被自己殺死,為什麼,我。
沒有頭。
我將後來經歷一些事情,也做了自我的贖罪,身上的雜草才慢慢消失,長出雜草之人必然是給他人帶來傷害之人,這雜草會招來不好的東西,哪怕有神佛也無法保護,所以我將這種罪孽被稱為於人心上的鬼。
此刻的劈山拿著黑色皮革朝著自己的人頭上蓋去。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箱子裡面的劈山人頭突然發出令人發寒的笑聲,這讓劈山整個人全身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