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存鬼首現
「張磊,相信我,我並沒有瞞著你的意思,你之前也說過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隱私和秘密,我有那麼一點點也是很正常吧,」劈山急忙安撫著張磊的內心,張磊下一刻想要做什麼,他根本猜不透,換句話來說,劈山不想被電鋸鋸死。
「嘛~你說的也對,不過我希望裡面不是危險的東西,這聲音聽起來就像人上下顎不停在咬著什麼東西般,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無法在說些什麼,」張磊的語氣的語氣平淡起來,這讓劈山鬆了口氣,剛才他真的以為張磊要鋸開那木箱子。
「計劃的最終目的是張磊你去二樓和三樓去尋找蝴蝶,而我則在一樓尋找蝴蝶,」我思考了一下,惡之草是世人看不見的惡念,除了一部分擁有陰陽眼之說的人。
「我明白了,你說的蝴蝶是書籍吧,」張磊點了點頭,穿上自己的大衣。
「張磊......,」我看著張磊在燈光下穿著大衣沉聲道。
「有什麼事情嗎?」
「如果你碰到什麼東西或者看了什麼的話,請你一定要冷靜,絕對的冷靜。」劈山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張磊,張磊拉開車門,外面的寒風夾雜這雪花涌了進來,「我會記住的。」張磊的語氣依然平淡,沒有任何波瀾,這讓劈山露出一絲苦笑。
「劈山,我先到學校圖書室等你,前方有沒有危險還是我先偵查下,你在學校門口看到一閃閃的手電筒燈光的話,就表明那裡是安全的,如果手電筒的燈光一直在照射著,那就代表危險,今夜的試膽就到此結束吧。」張磊用著命令的口氣讓劈山無法反駁,在張磊的人生觀中劈山的安全是位於首位。
「呼~呼,」寒冷的冬風吹動著劈山的學生大衣不斷顫抖著,劈山抓著手中的刀子看著前方的茫茫黑夜,而且這黑夜如同猛獸張開的嘴等著劈山去上鉤,然後將他釣上去狠狠的蹂躪。
第七次一月一日,我在這個時間段重複了七次輪迴,前六次都以失敗告終,處於精神崩潰之間的我依然保留著些許的幻想,幻想我可以救出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可我卻連救下夏若的第一步都做不到,我感到的神經已經開始麻木,還是說我的神經已經過於敏感了。
劈山走在光影頻繁閃爍的街道上,一月一日這個時候街道的電燈還沒壞掉,看來兇手還沒有行動,發現電燈損壞的最先者是王成林大哥,溫柔老實的他卻被陷害,然後被冠以變態連環殺人犯,因為兇手所殺的正是與我年齡相仿的少女。
「噗嗤~」松樹上的積雪突然掉落在我面前,這讓劈山嚇了一跳。
「原來是積雪啊。」劈山拍著自己的胸口看著面前一堆落雪低聲道,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冰冷的小手觸碰到劈山的脖頸。
「誰,」劈山猛地轉身,手中的匕首朝著後面猛刺而去,刀子刺入骨肉的觸感傳遞到劈山的手上,這讓劈山全身一顫。
當劈山以為自己刺死人的時候,卻發現在自己身後的是白倉木,它想在自己的背後偷襲自己然後將劈山拉進禍野,可卻被劈山給擊飛到黑暗之中。
「咕嚕嚕,」一顆小孩的骷髏頭滾落在劈山腳下,劈山向後退了一步,他看到骷髏頭的瞳孔內開始閃爍出紅色的光芒。
「鬼偵哥哥,是我。」小骷髏頭的聲音讓劈山頓時冷靜下來,這就是之前曾救下他的小鬼骷髏。
「你怎麼會在這裡?話說不是你死了嗎?」劈山說著趕緊將小鬼骷髏放在自己的背包內,劈山可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對著一顆骷髏說話。
「鬼偵哥哥,你在說什麼啊,你改變了時間的運行軌跡,我所以才活了下來。」這讓劈山恍然大悟,自己的重生,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可現在讓劈山疑惑的是這小鬼骷髏竟然還有和他之間的記憶。
「那你為什麼會記得我。」
「還是鬼偵哥哥呢,默默不是說了嗎?災野是時間停止不動的地方,所有默默才會有和哥哥之間的記憶。」小骷髏默默的話讓劈山大笑起來,這讓小骷髏默默疑惑起來。
「終於,終於有人記得我了,」劈山聽到默默的話后心裏面的壓力頓時少了很多。
「話是這麼說,你怎麼從災野來到現世?」劈山對著背後內的小骷髏默默問道。
「我也不想出來,只是這些白倉木突然跑到災野把我給劫持了,簡直就是強盜,還好遇見了哥哥我才得意逃生,謝謝哥哥。」
「哈哈哈~看到你還活著真好。」
「默默早死了。」小骷髏默默的話讓劈山頓時感到臉色火辣辣的,自己這話不是沒事找事嗎。
「下面哥哥你要去哪裡?」
「為了繼續改變這一切。」
「還在繼續改變未來的鬼偵哥哥,默默支持你。」小骷髏默默的話讓劈山心底再次浮現對鬼偵的疑惑,「默默,告訴我鬼偵是什麼,你一直喊我鬼偵。」
「鬼偵就是鬼偵啊。」
「我知道鬼偵是鬼偵,可鬼偵是做什麼的?」
「鬼偵就是做鬼偵的事情啊。」
「唉~」劈山嘆了口氣,看來這個問題問了還是白問。
劈山被這小骷髏默默的頭顱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而小骷髏默默開心的唱著歌,這讓劈山沉悶的內心有了一絲溫暖,最起碼這個世界還有東西記得他。
「這次鐮刀又架在誰的脖子上,魑魅魍魎在趕夜場。」
「墳頭的燈火依然在照亮著,古老的書籍滿是鮮血。」
「默默,你唱的歌詞和以前不一樣?」默默歌詞中的書籍吸引了劈山的注意力。
「歌詞變了,有嗎哥哥?我怎麼沒發現。」小骷髏默默自己倒是沒有發覺,這讓劈山的內心有些浮躁,這讓劈山把注意力集中在默默的歌詞上,這歌詞裡面包含的內容絕非偶然,說不定出路就在這歌詞裡面。
「傍晚的孩子互相揮手告別,只有我一個人無家可歸。」
「歌詞曲調變了,」劈山拿出一張記事本快速記著默默的歌詞。
「和夜晚的清風做著遊戲,不知不覺的到了黃昏,我要到哪裡去呢?」
「夜晚對我露出笑容,問我去哪裡?」
「我說去哪裡都可以,只要沒有痛苦的地方。」
「夜晚中綻放的團團鬼火,歌唱著祝福的烏鴉。」
「哭泣的聲音與低語的聲音,啊啊,在正後方的是誰?」
「不要放開我顫抖的手,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搖晃的影子不想交錯著,變為嘶喊的哀鳴。」
「鬼呀人呀,來拍手的我這邊追我。」
「黑暗中浮現的彼岸花永遠不屬於我。」
「那血紅色是契約的顏色。」
「原來我迷失了回家的路。」
一陣過於強猛的寒風吹在劈山面前,劈山本能的用雙臂擋住自己的面部,可在這個瞬間,沒有唱完的歌曲也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學校內,張磊背著背包看著面前的圖書館,烏雲籠罩的天空上泄露出一絲光亮照射在無人的圖書館門口前。
「OK,這裡沒有任何問題,下面就需要等待劈山的到來,我只需安靜的把信號做好,」張磊按住手電筒的閃爍按鈕,然後用積雪裹住手電筒防止它倒下。
「不過這裡確實比較冷,簡直比外面還要冷。」張磊抬了抬腿,為防止自己的行動力減弱。
「嘩嘩,」張磊身邊的灌木叢發出清脆的聲音,這讓張磊警覺的抓住背包內的小電鋸。
「誰!」張磊喊了一聲快速跑到黑暗處,從灌木叢裡面走出一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張磊的瞳孔瞬間放大。
冬季穿著夏天裝束的少女,與他離別的少女,他日思夜想的少女,他內心中一直惦記的少女,張磊激動的沖了過去,張磊將自己的背包扔下,快速脫下自己的大衣朝著少女跑去。
「張玲,為什麼你在這裡,吶!我們做好的約定,我們一起回家吧,」張磊整個人被衝動的感情覆蓋,他將劈山的話瞬間忘在腦後。
「噗通~」張磊將大衣蓋在少女的身上,然後用力摟住少女,他在這個世界唯一擁有血脈的親人。
「張玲,我好想你,自從離開那該死的孤兒院,我一直在想著你,那個時候我們在夏末做的約定,遠大的希望,從那個時刻我就堅信我們會一定會見面,沒想到在這裡會見到你,」張磊完全反常的對著面前少女說著,少女冰冷的體溫讓張磊也沒有注意到。
「哥哥。」少女發出張磊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聲音。
「我一直想說,謝謝你。」少女伸出雙臂也抱住張磊,少女的指甲在慢慢變長,而且尖銳無比。
「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一直好想你,我找了你好久,我一直想你,我好像帶你去看美好的未來,可就是找不到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嗎,」張磊嘶喊著,恨不得將面前的少女摟緊自己的體內。
「我知道的哥哥,在我心底,在那個時候,我強忍著淚水與你說再見,這也是我最好痛心與最美好的記憶,可是現在哥哥,」少女慢慢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是,現在的我們誰也無法分開,」張磊沒有感覺到脖子後方慢慢靠近的利爪。
「嗚哇~」劈山一到學校門口,脖子上帶著的玉佩突然滾燙起來,這讓劈山異常難受。
「為什麼玉佩會如此燙?」
「這裡有存鬼出現。」小骷髏默默突然尖叫起來,這讓劈山看向圖書館處不斷閃爍的燈光沉下臉色。
「存鬼,你終於出現了,這可是你不請自來,你這浮現於人心的惡鬼,到底要把我的好友怎麼樣。」劈山大吼一聲抓著校外的牆壁翻了進去。
就在劈山翻進校門的那一刻,一名看著電線杆的黑影露出令人膽寒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