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回來了真好
屋子裡的氣氛前所未有的沉重過,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敲打著緊繃的心弦。
傅思遠看看傅修容,又看看曲未,曲未不在的這幾天老爸那幾天就像丟了魂兒一樣,這好不容易把曲未找回來了,怎麼感覺還不如沒找回來呢。
傅修容揉了揉太陽穴,對傅思遠道:「回你房間去,不許出來。」
「老爸,你們兩個……」
「我說回房間去沒聽見嗎?」傅修容的聲音陡然拔高,傅思遠嚇了一大跳給了曲未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灰溜溜的上樓回房間了。
曲未咳了咳,剛才她一直忍著,現在有些忍不住了,單薄的雙肩因為咳嗽而不斷地顫抖著,看上去格外的讓人心疼。
可是傅修容不能再心軟了,他就是因為心軟曲未才一次又一次從自己身邊離開的,絕不能夠再重蹈覆轍,所以只好忍著心疼視而不見。
「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事情解釋清楚,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
這已經是傅修容所能給的最大限度了,只要她說她和那個什麼叫歐潤生的男人沒有什麼,他就相信那不過是傅子茹和穆遠編造出來的。
曲未閉了閉眼睛,她已經疲於再這樣和傅修容糾纏下去了,每天都要面對他家裡人的阻攔,每天都要上演撕逼大戰。最重要的是還要小心翼翼的謹慎著傅修容會拋棄她,她是真的累了,也愛不起了,也不想去愛了,付出真心卻被狠狠摔碎的過程太過痛苦,所以就乾脆一點,讓這段本就不開始的婚姻徹底結束。
睜開眼睛,曲未眼裡滿是決然,她道:「傅修容,不用解釋了,我剛才說的就是事實,我根本就不愛你,答應和你結婚也不過因為你是一個有錢有勢的總裁,能夠保護我,可是我想錯了,你保護不了我,我在哪裡都是一樣的,而且我也已經厭倦了應付你身邊的這些人,就像你姑姑說的,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也看見了,在和你結婚之前我是怎麼在酒吧夜店玩的,我就是那樣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從小就是,改變不了了。」
傅修容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手握住她雙肩,直視著她的眼睛,「我不相信,你是怎樣一個人我還不了解嗎,你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實際上你根本就不讓別人碰你……」
曲未冷笑一聲,推開傅修容,「你認為你很了解我?你所了解的不過是我讓你了解的那一部分,實際上我心裡想的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從小就被迫每天面對各式各樣的男人,我裝出不想讓你碰的樣子只是為了迷惑你!現在我懶得裝下去了,因為我要離開你!」
傅修容緊抿著唇。側臉緊繃像一把鋒利的刀,漆黑的眸子暗流涌動,突然他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他上前猛地推到曲未,把她壓在身下,手指直奔她的衣服扣子。
曲未愕然的睜大雙眼,下意識的掙扎,護住自己的衣服。
傅修容的動作停了下來,低頭看著她冷笑道:「你不是說你是一個隨便的人嗎?只要是男人你都可以的不是嗎?那你還掙扎什麼呢?裝純情給誰看?」
曲未咬著唇不說話。
傅修容繼續手上的動作,「既然如此那你就擺出你平常伺候男人的樣子來伺候我啊,作為你的正牌丈夫還沒有嘗過你的味道是不是由有些吃虧呢。」
曲未的身體猛地一僵。護在胸前的手慢慢的移開垂至身側。
是呀,她還掙扎什麼呢,反正在傅修容眼裡她已經是那麼不堪的一個人了,在他不知道自己過往的時候她還可以欺騙自己,欺騙自己會有人愛自己,欺騙自己也可以得到最簡單的幸福,可是現在她能拿什麼來欺騙自己?
過去就是過去,就算你逃避就算你拚命否認也依然存在,鐫刻在身上的烙印那麼明顯,竟然還奢望得到幸福?
曲未,你做的夢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輕笑一聲,曲未眼裡是破碎的光陰。如果能用一張毫無用處的處女膜來換取一世安寧,她也認了,反正她的清白也沒人會在意,都已經成了人盡皆知的婊子了,幹嘛還要給自己立一個貞潔牌坊呢?
認命的曲未任由傅修容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因為羞恥而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微微顫抖,曲未哆嗦著手指去解傅修容的褲腰帶,並且上身前傾主動湊近他的唇。
如果他要的只是這個,那就滿足他好了,就當做是他幫助了自己這麼多給了自己一個美好的夢的回報吧。
傅修容卻猛地停下動作,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變得如此主動地曲未,在她的唇快要貼上來的時候推開了她。
呵,被拒絕了。
曲未你看到了吧,你又被嫌棄了。
你怎麼走到哪裡都被人嫌棄啊,非要這樣被狠狠打臉才能擺正確自己的位置嗎?
曲未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她也不怨任何人,反正這都是自己的命,每次自己想要反抗命運的不可抗力的時候,總是被現實一次又一次狠狠踩下,聰明一點吧,吸取一點教訓吧,你鬥不過命運的。
拉上衣服坐了起來,曲未一顆一顆的扣上扣子,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別墅里已經沒什麼值得她好留戀的了。
冷不防地手被拉住,擠壓已久的痛苦和憤怒陡然從心底爆發開來,曲未用力甩開傅修容的手,回過頭看著他大喊道:「傅修容你到底要幹嘛?!你明明就嫌棄我覺得我臟幹嘛還要把我找回來?!非要親眼看著我像條死魚一樣掙扎痛苦你才甘心嗎?!你們有錢人都這麼喜歡耍人玩嗎?!」
傅修容皺了皺眉,解釋道:「我沒有嫌棄你,我更沒有耍你玩,我……」
「你什麼你!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那天晚上我都聽見了!你在調查我!你表面上說著不在乎我的過去,可實際上呢?實際上你明明就在乎的要命!你心裡一定在想,你堂堂一個總裁怎麼能娶一個妓女當老婆呢?說出去簡直就是丟你的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選擇了離開,可是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這樣折騰來折騰去有意思嗎?!」
「我調查你不是因為嫌棄你,而是因為我……」傅修容的話說了一半卻猛然頓住,而後用極其複雜的目光看著曲未,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能解釋。
傅修容的無奈落在曲未眼裡就成了百口莫辯死不承認,她痛心的苦笑出聲,「你看,你自己都解釋不通了吧,如果不是因為嫌棄我你幹嘛要調查呢,你想知道的那些記者不都說了嗎,非要自己親自核實才有借口趕走我是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不用你費勁找借口了,我自己離開!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說完曲未抬腿便走。傅修容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來留住曲未,只好上前直接抱住曲未,不管她的反抗掙扎把她扛在肩頭。
曲未劇烈的掙扎撲騰,雙手不停的捶打著傅修容,「你快放開我!傅修容你個神經病死變態!你快放我走!」
傅修容緊抿著唇沉著臉不聞不問,徑直走上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曲未被傅修容狠狠摔在床上,剛想起身就被他欺身壓了上來,雙手被他握住放在頭頂,傅修容伸手扯下自己的領帶綁住她的雙手固定在床頭,然後又從衣櫃里找來另外一條領帶綁住她的腳。
曲未被綁的動彈不得,只得皺著眉動嘴,「傅修容你神經病啊!你快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傅修容坐在一旁看著曲未。他也是別逼急了別無他法,曲未一直在誤會自己,一心想要從他身邊離開,偏偏他還不能解釋,只好先用這種方法把曲未禁錮在自己身邊,他相信,只要她還留在自己身邊,自己加倍的對她好,呵護她珍愛她,她總會感受到自己的愛的,到時候自然就會相信他不會再千方百計的從自己身邊逃走了。
曲未還在不停的罵傅修容,在她看來,傅修容簡直彆扭的要死,也不知道他在堅持些什麼,怎麼就想不通放自己走呢?這樣折磨她好玩嗎?
傅修容伸手摸了摸曲未的臉,眼神溫柔,「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曲未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傅修容的任何情話,那不過都是糖衣炮彈,已經迷惑不了她了,「呸!全他媽是狗屁!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你快放我走!」
傅修容不再看曲未,轉身離開了房間,現在他們兩個人都需要靜一靜,尤其是曲未。
……………………
傅思遠在房間里聽見了巨大的關門聲,因為好奇,他偷偷地跑出來半趴在傅修容的房間門外聽聽裡面的動靜。
「傅修容你神經病啊!你快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呸!全他媽是狗屁!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你快放我走!」
只聽見裡面有曲未反抗叫罵的聲音,並沒有聽見老爸的聲音,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是曲未自己不告而別的,老爸為了她做了那麼多找了她那麼久,憋屈的人應該是老爸才對,怎麼反而是曲未在不停的鬧脾氣呢?
傅思遠還在納悶老爸和曲未在裡面幹什麼呢,冷不防地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傅思遠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傅修容出來后臉色仍舊沒什麼緩和。或者說比前幾天沒找到曲未的時候還要臭。
傅思遠搔了搔頭,道:「爸,你們剛才在吵架啊?」
傅修容看了傅思遠一眼,「回房間去。」
額……傅思遠舔了舔唇,還想再問幾句,傅修容直接道:「你作業做完了嗎?!跑來湊什麼熱鬧,回你的房間去!」
傅思遠只能灰溜溜的回自己的房間了。
吃晚飯的時候,傅思遠本想著趁這個時候問問曲未有關吵架的時候,結果聽見傅修容對張姨道:「把飯菜端到我房間來。」
傅思遠納悶的嘟著嘴,老爸這是把曲未怎麼了?怎麼連吃飯都要在卧室吃。
曲未被綁在床上一整個下午,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吃東西了,而且還生著病,難受的扭了扭身體,伸長脖子想要用牙把綁在手上的領帶咬開,看見傅修容開門進來后,立馬停止動作殭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鼻子動了動,曲未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躲躲藏藏了一個星期,凈吃泡麵了,舌頭都快吃得沒有味覺了,也許是生病的緣故,她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這麼餓過,恨不得從胃裡伸出一隻手掏東西去吃。而在她餓得要命的時候,偏偏傅修容還端進來香噴噴的飯菜,惹得曲未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口水。
傅修容把飯菜放到床頭,曲未眼巴巴的看著手腳都被綁著卻吃不到,要不是有傅修容在恐怕她口水都會流下來。
傅修容看著她不停地舔著嘴唇餓到不行的模樣有些心疼,為了不讓自己找到她,她一定是足不出戶的窩在房子里吃著廉價又沒有營養的泡麵,直到有人來追她才不得不逃出來,可卻因為身無分文淋了一夜的雨生了病,而她所受的這些苦,都是因為自己。
「想吃?」傅修容把雞湯放到曲未唇邊晃了一圈。
曲未努力抑制住自己伸長的脖子,明知道自己應該高冷的不理傅修容。做出一副寧死不從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樣子,可她實在是太餓了,而飯菜還這麼香,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起來,曲未臉上一陣尷尬。
傅修容輕笑一聲,夾了一塊雞肉送到曲未唇邊,「餓壞了吧,趕緊吃吧。」
曲未舔了舔唇,剛要張口,但是一想到自己這麼憋屈是因為誰啊?還不是因為這個王八蛋把自己綁了一個下午嗎?
於是曲未強忍著翻湧的餓意,逼著自己扭過頭道:「不吃!」
傅修容詫異的挑了挑眉,也不再強求。自顧自的坐下來吃著飯菜,還故意把咀嚼聲弄得很大,好像在吃全天下最好吃的美食一樣。
曲未難受的直咽口水,忍不住對傅修容喝道:「你出去吃行不行!」
傅修容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雙眼微眯,然後面對著她繼續吃飯,聲音比起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曲未只能恨恨的瞪著傅修容卻又對他無可奈何,半晌后她咬了咬唇,人是鐵飯是鋼不能跟吃飯過不去不是,生氣歸生氣,飯還是要吃的嘛,吃飽了飯才有力氣想辦法逃跑。不斷的給自己洗腦,曲未眼巴巴的看著傅修容,細若蚊聲的小聲道:「那個……我也要吃。」
聞言,傅修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故作面無表情的樣子,冷冷的道:「你不是不吃嗎?」
「我……」曲未被堵的啞口無言,轉了轉眼珠咬唇道:「我現在又想吃了,不行啊!」
傅修容眯了眯眼睛,輕笑一聲,「我沒說不行,只是……」
「只是什麼?」
「讓你吃也不是不可以。」傅修容放下碗筷,雙手抱胸斜睨著曲未。「不過你得求我。」
「求你?」曲未皺了皺眉,有沒有搞錯,他居然還乘人之危,故意刁難羞辱自己。
看了看近在咫尺卻吃不到的美食,又看了看傅修容滿臉得意的表情,曲未咬咬牙,閉著眼睛道:「我……我求你,我想吃飯。」
傅修容好笑的挑了挑眉,俯下身捏住她的下頜,讓她直視著自己,笑道:「一點誠意都沒有,不給吃。」
「你!」
曲未真是要被傅修容氣死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虎不發威當她病貓啊。
曲未這隻病貓不滿的撅著嘴唇,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傅修容,楚楚可憐的用軟膩的聲音哀求道:「人家真的好餓,想吃飯啦,求求你讓我吃一下吧。」
傅修容看著她哈哈大笑,怎麼說呢,他本來是沒有這種虐待人的愛好的,但是看曲未現在這幅模樣他真的好想蹂躪她呀。
曲未惡狠狠地等著傅修容,讓你笑,我詛咒你笑的抽過去!
傅修容當然不會笑的抽過去,只是笑的很欠揍。摸著她的頭像摸著寵物一樣,點了點頭,「表現不錯,可以吃了。」
算了不管了,只要能吃到飯都無所謂了。
曲未殷切的看著傅修容,等著他解開自己的手和腳,結果傅修容拿起碗筷,夾了一塊雞肉送到她嘴邊,「啊」
曲未愣住,傅修容你不是人!
「你給我解開,我自己有手自己能吃。」
「萬一我解開了你跑了怎麼辦?」
「我不會跑的,我只是餓了要吃飯。」
傅修容這個身強體壯力氣大得驚人的男人就在這裡。她能跑到哪去,腳上的傷還沒好呢,經過一個下午她也冷靜了一點,就算要跑也要等到傅修容不在家的時候啊,她又不傻,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飯吃到嘴裡。
傅修容看著她半晌,似是在考慮要不要解開,頓了頓道:「我還是不放心。」
曲未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看著送到嘴邊的雞肉,鬱悶道:「我不吃雞皮。」
傅修容把雞皮咬下來自己吃了,曲未又挑剔道:「你都咬過了,我怎麼吃啊。」
嘖。真是麻煩,嫌這嫌那的,傅修容直接把雞肉吃進嘴裡,然後拉過曲未,堵住她喋喋不休滿是抱怨的唇,強硬不容拒絕的把雞肉送到了她嘴裡。
曲未鬱悶的吃完了整頓晚飯,傅修容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把最後的雞湯送到她唇邊,「喝完。」
曲未扁了扁嘴,「我吃不下了,再吃就吐出來了。」
傅修容湊近她,惡劣的壞笑:「你敢吐一個試試。」
這才一個星期不見,傅修容怎麼儼然成了一個施虐狂了。
曲未吃得飽飽的,肚子也鼓鼓囊囊的,解決完了吃飯問題,就該解決生理問題了。
「我要去廁所。」
傅修容放下書,看了她一眼。
曲未亦看著傅修容,他總不至於連廁所都不讓自己去吧。
傅修容走過來解開她手腳上的領帶,曲未活動了一下手腕,被綁了一個下午,感覺血液都不暢通了,手腕和腳腕上都是勒紅的印子,她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進衛生間。
傅修容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身影。似乎每一次曲未出去都會把自己弄一身傷回來,她從來都不懂的保護自己,總是任意妄為好像自己永遠也不會因為傷痕而覺得痛一樣,又或許是,心裡的傷痕遠遠多於身體上的,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腳上的傷怎麼弄的?」
曲未的腳步頓了頓,「被玻璃碎片扎了。」
說完就進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傅修容已經拿了醫藥箱正在等她,明顯是要幫她上藥,曲未心中微暖,就算他是裝出來的也好,就算他還在玩扮演好丈夫的遊戲也好。就算他是在耍自己也好,傅修容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自己對自己最好的人了。
脫掉鞋子,傅修容解開曲未腳上的繃帶,等到看清腳底的傷痕有多麼深后,皺起了眉頭,這麼深的傷口她是怎麼忍著一天都沒吭聲的,在和自己爭執掙扎的時候難道不會痛嗎?
「好端端的怎麼會被玻璃碎片扎到?」
曲未一邊忍著上藥時的痛感,一邊吸氣道:「從樓上跳下來踩到啤酒瓶碎片了,當時忙著逃跑也沒怎麼管。」
「從樓上跳下來?」傅修容詫異,隨後想到應該是因為有人追她,她迫不得已才會跳樓的。
說起跳樓,曲未想起了今天上午傅子茹的話。眼神沉了沉道:「沒想到你姑姑竟然這麼恨我啊,都派人來抓我了,要是被她抓到指不定怎麼整我呢。」
只要想起那天晚上差點被一群壯漢輪姦,曲未就會後怕的起一身冷汗。
傅修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也沒想到傅子茹竟然會對曲未動手,而且對傅子茹竟然比自己要先找到曲未感到奇怪,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過任何傷害曲未的人的。
不過在此之前,傅修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你和那個歐潤生也是在那晚遇見的嗎?」
曲未怔住,怎麼突然把話題拐到歐潤生那裡去了?
傅修容看著曲未,「該不會是歐潤生救了你,並且還留你在他那裡過夜了吧。」
曲未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傅修容猜的絲毫不差,這個男人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傅修容也不多問,因為他知道再追問下去恐怕曲未又會像上午的時候一樣,口不擇言的專門揀氣人的話來說。
包紮好了腳上的傷,傅修容抬起頭髮現曲未正盯著自己看,見自己抬起了頭連忙別開眼,傅修容心頭微動,湊了過去道:「怎麼?突然愛上我了?」
曲未不敢看傅修容,只得拚命地扭著頭,雖然她總是在不斷的給自己洗腦,可還是會偶爾忍不住沉陷在他所流露出的溫柔里,推開傅修容曲未跳下床單腿蹦躂,「我要去洗澡了,你別進來!」
傅修容輕笑一聲跟了上去,曲未轉頭怒瞪他,殊不知這樣的表情落在傅修容眼裡有多麼可愛,有多麼想讓他狠狠地把她抱在懷裡蹂躪。
「不都跟你說了不許進來嗎!」
傅修容揚了揚手裡的衣服,靠在門框上有限的吹了一聲口哨,「難道你想裸著出來引誘我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
曲未的臉紅了紅,拿過傅修容手裡的衣服,把他推了出去。
曲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再三告誡自己不可以對傅修容存有任何的心思。
從浴室里出來,曲未看到傅修容正站在陽台打電話,高大的身影勾勒出英俊蕭索的味道,自己不在的這一個星期里,他是怎麼過的呢,會不會獨自一個人看著漆黑的夜空想念自己呢?
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傅修容轉過頭來,對自己笑了笑,深邃的眸子像鑲嵌了漫天的星光一樣熠熠生輝,曲未幾乎要被這個笑容奪走了呼吸。
連忙甩了甩頭,上床鑽進了被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傅修容打完電話。就進了浴室,曲未看著浴室里隱約透出來的人影,心裡一陣異樣的感覺。
等到傅修容洗完澡出來了,曲未連忙閉上眼睛裝睡,可是身體感官卻很敏銳的捕捉到傅修容朝她慢慢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形隱隱有些壓迫感,身上猶帶著沐浴露的香味,混雜著平時的煙草味道,奇異的很好聞,他伸出手來輕柔的撫摸自己的臉頰,手上的厚厚老繭有些磨人,曲未以前就很納悶。一個富家少爺手裡哪來這麼多的繭?
曲未能感覺到傅修容看了自己很久,目光一直在她臉上遊離,似是看不盡一樣,最終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曲未很久都沒有睡著,她不敢睜開眼睛,也不知道傅修容在幹嘛,過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她聽到了關燈的聲音,然後身側的床微微塌陷是傅修容上來了,他輕手輕腳的鑽進被子,然後從背後環抱住自己,鼻尖貪戀的在她的頭髮上摩挲,她聽見了傅修容低低的聲音。
「你回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