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旅遊
顧珩給曲未打了一個電話,說金婉怡已經醒了過來。
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曲未趕去了醫院,顧珩在病房門口沖著自己招了招手,剛想推開門卻發現傅修容竟然也在病房裡,顧珩對自己搖了搖頭,「婉怡說有話要對傅修容單獨說。」
曲未放在門把上的手緩緩落了下來,哦了一聲。
心裡不禁想著金婉怡有什麼話要對傅修容單獨說啊,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等了好一會兒,傅修容才從病房裡走出來,看到曲未後有些微微的驚訝,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你也來了?」
曲未點點頭,問道:「她和你說什麼了?」
傅修容神色異樣,「沒什麼,你不用知道。」
曲未皺了皺眉,心道你們有什麼秘密還不用我知道?你們背著我都說什麼了?身為你的妻子難道我們就不應該坦誠相待嗎,為什麼每一次你都是什麼都不告訴我,只是讓我一味地相信你,信任這種東西是互相的好嗎,這樣一直無條件的相信你我也會累的。
在心裡叫囂了半天,曲未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她不想和傅修容吵架,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麼忍心再吵架呢?
病房裡,金婉怡看到了門口的曲未,就叫了一聲,「曲未,你進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聞言,傅修容很緊張的握住了曲未的手,回頭看著金婉怡,「你想說什麼?」
金婉怡只看著曲未,「我要和你單獨說。」
還不等曲未回答傅修容就搶先道:「我是她的丈夫,你跟她說什麼我有權利知道,所以我也要在場。」
金婉怡沒有說話,等著曲未自己做決定。
曲未掰開傅修容握著自己的手指,「就讓我和她談談吧。正好我也有很多話要對她說。」
傅修容還是不放心,皺了皺眉道:「曲未。」
曲未沒有理傅修容徑直進了病房,關上門。
金婉怡看著曲未,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面孔上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William的女兒。」金婉怡道。
曲未疑惑,「William?」
「就是歐潤生。」
曲未想起傅修容的話,歐潤生對她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不過是為了報復傅修容才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從傅修容身邊帶走,可是金婉怡為什麼這麼說,難道她真的是歐潤生的女兒?
看著曲未一臉迷茫疑惑的樣子,金婉怡很瞭然地道:「是不是傅修容跟你說不要相信歐潤生的話,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曲未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金婉怡。
金婉怡笑笑,「歐潤生確實是你的親生父親,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你也不用懷疑。」
曲未微皺著眉頭。
「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我會這麼肯定?你不知道,我在那個男人身邊呆了十幾年,你要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可能對你那麼溫柔,十幾年來我第一次看見他溫柔的一面,簡直嚇得我都以為我認錯人了。」
曲未的心思有些混亂,所幸拋開這個話題,問道:「你到底是被誰綁架的?」
金婉怡不答反問:「你覺得是誰?」
曲未有些煩躁。「我怎麼知道。」
金婉怡神秘一笑,「其實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吧,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人在慌亂無措六神無主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被牽著鼻子走,曲未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慌亂,口不擇言的罵道:「少他媽的給我整這套!說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樣!」
金婉怡還是那樣笑著,「曲未,你真的是一個很好懂的人啊,怪不得會一直被人騙得團團轉。」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曲未盡量壓著自己的脾氣,免得上去暴揍金婉怡一頓。
金婉怡看著曲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傅修容和歐潤生都有參與。」
「什麼?」
金婉怡閉上眼睛,似乎不想再理曲未。
任曲未怎麼問,就是一句話都不說,直到警察過來問話曲未不得不離開。
曲未出來后,傅修容抓著她的胳膊問道:「她對你說什麼了?」
曲未抬頭看著傅修容,他現在的樣子就跟那個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的自己一樣,而他是怎麼回答自己的呢,想了想曲未道:「沒說什麼,我們回家吧。」
就這樣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回了家,其實很多情況下,有些事情只要說開了就好了,可是因為太過倔強。誰也不讓著誰,事情就朝著完全相反的軌跡發展了,一直到再也無法挽回。
吃晚飯的時候,傅思遠興沖沖地把自己期末考試卷子拿出來炫耀,傅修容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傅思遠有些失望的撅起了嘴,曲未見狀拿過試卷看了看,然後笑道:「哎喲,不錯啊,考這麼好。」
傅思遠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那是,之前是我不學,只要我學立馬就能排到班裡前幾。」
曲未把一塊肉放到傅思遠碗里,「是是是,我們思遠最聰明了,賞你一塊肉。」
傅思遠啊了一聲,不滿道:「就一塊肉啊。」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出去玩,咱們一家人出去旅個游怎麼樣啊?」
曲未看了看傅修容,出去散散心也好,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太壓抑了,傅修容抬起頭來,目光緩和下來,點了點頭。
傅思遠歡呼雀躍,曲未淡笑不語。
這時電視剛好在播報新聞,說是綁架金婉怡的真正主使已經抓住了,是歐潤生。
曲未想著金婉怡的話,看了一眼傅修容,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只見傅修容目光微眯,露出了曲未從未見過的神情,曲未想了想,覺得這種神情可以稱之為陰險算計。
……………………
一星期後,到了曲未他們出發的日子,一路上傅思遠興奮地蹦蹦跳跳的,整個人都散發著少年的活力。
到了目的地,先是把行李搬進酒店,然後傅思遠就拉著兩個人去滑雪場滑雪,據說這是傅思遠多年的心愿,他早就想來這裡滑雪了,可是之前傅修容又不陪他來,自己又不想和別的人來,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穿上滑雪服,全副武裝過後,在教練的指導下初步開始滑雪,曲未小心翼翼的踏上滑雪板,手裡緊緊的握著滑雪杖,生怕一個不穩就摔個狗吃屎。
傅修容倒是很擅長滑雪,在曲未還顫顫巍巍的不敢動的時候他已經滑了一圈回來了。至於傅思遠,呵,壓根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好嗎?
傅修容朝曲未伸出手,「來,我帶你。」
曲未握著滑雪杖不敢鬆手,「不行啊……我會摔倒的。」
傅修容無奈的笑,摸了摸曲未的頭,「怎麼變得這麼笨了。」
曲未瞪了他一眼,不滿的哼了一聲,也不理傅修容一個人費力的摸索著,努力想著教練都叮囑了什麼,說了什麼小技巧。嘴上說的倒是容易,一實踐起來簡直就是難於上青天,一個不慎,曲未就摔倒在雪堆里了。
傅修容搖著頭走過去,伸手去拉曲未,曲未賭氣偏過頭坐雪裡就是不起來了。
蹲下身,傅修容湊近曲未,聲音動聽,「乖~別鬧了。」
曲未撇了撇嘴,斜了傅修容一眼,「你不是嫌我笨嗎?那你去找個聰明的老婆去呀。」
傅修容哭笑不得,握住曲未的手,「笨是笨了點,可誰讓我喜歡呢。」
「切。」曲未哼哼唧唧的站起身,腳下又是一滑,所幸傅修容及時抱住了她的腰,要不然她又要出洋相了。
曲未窘迫的紅了臉,低頭彆扭道:「不好意思啊……」
傅修容握著她的手,「沒關係,我帶你不就好了。」
傅修容在前,曲未在後,她目光貪戀的看著面前這個身軀高大的男人,這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部。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就只剩下傅修容了。
晚上回到酒店,傅思遠自己一個房間,傅修容和曲未一個房間,剛開始傅思遠還有點不樂意,噘著嘴不滿道:「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怎麼還分兩個房間啊。」
傅修容輕笑,目光揶揄的看著曲未,曲未不經意的紅了臉,沒有說話。
在房間外面有一個獨立的溫泉,滑雪過後舒舒服服的泡上一泡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只是曲未裹緊了身上的浴巾。看著已經在溫泉里的傅修容,他仰面靠在溫泉的檯子上,面容溫潤如玉,輕雋典雅,常年蒼白的臉色因為氤氳的水汽而顯現出一些潮紅之色,裸露出來的肌膚緊實寬闊,線條美好,喉結時不時地上下滾動,引得曲未口乾舌燥。
注意到身後的動靜,傅修容轉頭看過去,側臉稜角分明,深邃英俊。一滴水珠從高挺的鼻尖滑落到唇邊,黑色的眸子星光閃爍,璀璨耀眼,溫柔氤氳,「來了。」
曲未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拽著浴巾的邊緣進入溫泉,還特地挑了一個離傅修容很遠的地方。
傅修容只是淡淡的到了她一眼,她就心虛的臉紅心跳,差點手一松,浴巾就掉下去了。
對她勾了勾手指,輕笑出聲,「躲那麼遠做什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曲未心裡忙不迭是的點頭。你這個老流氓一定會吃掉我的,把我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可面上還是不爭氣的挪了過去,傅修容看著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小媳婦兒樣兒,心裡樂開了花,大手一攬就握住她的腰際把她帶進了自己懷裡,頓時體溫開始漸漸升高。
曲未低著頭不敢看傅修容的眼睛,這個人平常就英俊迷人得不得了,現在這個樣子更是讓人想入非非,她又不是尼姑,也不是那麼清心寡欲的人,當然會覺得有異樣的感覺。
感覺到曲未的心跳跳得特別的快,傅修容收緊了環住她的手臂,嘴唇貼在她的耳畔,細細摩挲著道:「你臉紅了……」
曲未覺得耳畔痒痒的,酥酥的,想要多可又被傅修容拉了回來。
「我愛你。」
歡愛之際,曲未聽到傅修容這樣說著。
過了好半晌,都沒有聽到曲未的回應,傅修容有些慌了,雙手緊緊地抱著她,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裡,聲音低沉喑啞,「告訴我,你愛我。」
曲未猶豫了一瞬后,終究還是伸手抱住了傅修容,「我愛你,傅修容。」
「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無論發生什麼都會無條件相信我。」
曲未看著傅修容,光潔的額頭上是一層薄薄的汗,她伸手撫摸著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只屬於他的男人。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什麼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你。」
傅修容滿意的笑了,彷彿只要得到這個承諾就已經得到了全世界。
因為是擁抱的姿勢,所以傅修容沒有看到曲未說完這句話后臉上悵然的表情。
我們真的能夠永遠在一起嗎?傅修容,為什麼我會這麼的不安呢?我為什麼會有一種隨時都要失去你的感覺。
兩天一夜之游結束了,曲未等三個人也回到了家。張姐拿著一個快遞遞給曲未,說是昨天寄來的。
曲未疑惑著拿著包裹,上面沒有標明姓名,會是誰送給她東西呢?難不成是楊依依?除了這麼一個好友以外,曲未實在是想象不出來會是誰送自己東西了。
有些小興奮的拆開包裹,卻在看到裡面東西的剎那間嚇得靈魂都差點出竅。
尖叫一聲,曲未扔開包裹,傅修容看過去,地上是一隻死貓,身上的毛都被拔光了,心臟處插著一支冰冷的匕首。
曲未嚇得渾身發抖,傅修容抱住她。把她的頭用力按在自己懷裡,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這隻不過是誰的惡作劇罷了。」
傅思遠嫌惡的一腳踢開那隻死貓,皺著眉道:「誰呀,這麼變態,專門送這種東西來嚇人。」
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冰凍住了,曲未緊緊抓著傅修容的衣服,眼睛里滿是惶恐驚懼,「傅修容……你說會是誰啊?」
傅修容目光陰沉,手上卻很溫柔,輕撫著曲未的後背,「我會叫林燁去查的,你不用害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任何事的。」
話雖如此,可曲未仍舊怕的要命,偷偷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貓,心裡惶恐難安。
幸好過年歡喜的氣氛沖淡了這種惶恐,再加上死貓過後那個人也沒再送什麼東西過來,曲未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她只想兩耳不聞窗外事,安靜平和的和傅修容過日子。
過年這天。
傅家的別墅很大,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過,所有傅家人都聚在這裡,陸卿之年紀大了,一到寒冷的冬天身體就不是很好,總是咳嗽,但是面上卻帶著笑容,看著曲未的目光里滿是欣慰。
一家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熱熱鬧鬧的吃著飯,曲未看著每一張面孔上露出來的笑容,覺得心裡一陣溫暖,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熱熱鬧鬧的過過年。
從來沒有。
自打有記憶開始,她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父親,母親也不疼她,孑然一身傷痕纍纍,好在,那些不堪斑駁的過往已經過去了,她的人生開始了新的篇章,擁有了愛她的家人,擁有了深愛的丈夫,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只是內心深處,卻悄悄的冒出了幾個不和諧的音符。
曲征因為綁架自己而被歐潤生弄殘廢了,曲未去看過一眼,可是外婆連門都沒讓自己進就把自己趕了出來,曲未永遠也不會忘記外婆那天的表情,扭曲著蒼老的面容,頭髮幾乎全都白了,激動地大喊著:「你給我滾!我們曲家沒有你這樣的人!你簡直跟你媽媽一樣吃裡扒外!」
曲未也沒有堅持,轉身就離開了。
她似乎能夠理解曲曉了,曲曉在家裡應該也是得不到母愛的吧,所以才要拋棄一切跟隨歐潤生到美國去,歐潤生就是曲曉的全部,到最後歐潤生也拋棄了曲曉,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曲曉暴走了。
現在歐潤生也被抓進了監獄,一切似乎都已經終結了。
十二點鐘聲敲響的時候,傅修容正和曲未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煙花漫天,絢爛耀眼,美好的不似真實。
傅修容從背後抱著曲未,下巴放在她的肩膀處,聲音低沉悅耳,「在你來之前,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是孤單的一個人。」
曲未握著傅修容的手,摩挲著他手背上自己十二年前留下的疤痕,「那從今往後,我會陪著你過每一個年,一直到我們都八十歲了,老的走不動路了,牙齒也都掉光了,好不好?」
不知想到了什麼,傅修容好像有些傷感,聲音悶悶的,「我比你大了整整十二歲,一定會比你老的還要快,其實我現在就已經老了,我身上都是傷,早些年折騰的身子也很虛,我怕……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長相廝守……」
曲未怔住,回過頭看著傅修容,這個素來強大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懼害怕的神情。他曾經說過,自己害怕失去,因為曾經失去過太多,所以格外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她用力捏了捏傅修容的手,眼神傳遞著自己的堅定,「怕什麼,就算你比我大了十二歲又怎麼樣,正好我年輕還可以多照顧你,等你老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就像你現在照顧我一樣,你走不動路了我就扶著你,你牙齒掉光了吃不了飯,我就煮粥給你喝,總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了。」
「那如果……我比你先死了呢?」
曲未身體抖了抖,經歷過顧珩的死亡后,她明白其實死亡很容易也很簡單,每個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面臨著要死亡的那一天,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她無法想象若是傅修容死了,自己會怎麼樣?
只怕,會活不下去吧,如果傅修容死了,自己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她是依附著傅修容存活的。沒有了他的溫柔她就是寄生蟲失去了寄主,活不了多久的。
見曲未恐懼害怕的神情,傅修容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逗你的,我怎麼捨得比你先死,我那麼愛你,恨不得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與你相愛,怎麼忍心你為了我而難過傷心呢?」
曲未轉身埋在傅修容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用力的抱著他,「我們一定可以幸福的。一定可以一起走很多很多年的。」
傅修容也抱住曲未,目光越過窗戶落在了庭院里黝黑的一個身影上,那是一個纖細的人影,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女人,她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露出了慘白似鬼的面容。
傅修容瞳孔驟縮,手指下意識的收緊。
曲未已經到了大四了,她決定去實習,傅修容淡淡的打斷了曲未的想法,「還實習做什麼?反正你現在也是我的妻子,有半個傅氏集團都是你的,我養你不就好了?」
曲未皺了皺眉。「可那都是你的,不是我的。」
傅修容輕笑一聲,拉著她的手帶進自己懷裡,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挑眉看她一眼,「我的就是你的。」
曲未抿了抿唇,「那我不去上學,整天閑在家裡也沒事幹啊。」
傅修容笑的促狹,對她眨了眨眼睛,而後伏在她耳畔輕聲呵氣,「那就讓我干啊。」
曲未紅了臉,一把推開傅修容,呸道:「老流氓!大色鬼!」
傅修容洋洋得意,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樣。
曲未推了推傅修通,正色道:「哎呀,不跟你鬧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我可不想留在家裡巴巴的等你回來就古代妃子等著皇帝寵幸一樣。」
傅修容想了想,「那就做我的秘書好了,每天跟著我,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許離開。」
曲未不樂意的搖頭,「誰要做你秘書啊,多沒勁啊,我好歹也是一個美術生,你可以讓我去設計部門啊。」
傅修容摩挲著下巴思考可行不可行,「設計部門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那個部門今年新招進來很多新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男的。」
曲未哭笑不得,「你居然吃你員工的醋?」
傅修容理所當然,「只要是男人,我就會吃醋,因為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恨不得把你關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
曲未轉了轉眼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那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也應該把你關起來不讓你去公司拋頭露面啊,畢竟你長得這麼帥,還這麼有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暗中覬覦你,那可都是我的情敵啊,我不能不防。」
傅修容被她逗樂了,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呀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
曲未咧了咧嘴,「誰讓我是傅大總裁的老婆呢,你身邊的誘惑那麼多,我不聰明一點怎麼有本事套牢你。」
「頭兒。」
忽然林燁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打斷了傅修容和曲未溫馨美好的時刻。
「怎麼了?」
傅修容問道。
林燁緊皺著眉頭,面露慌亂之色,「歐潤生洗清嫌疑被釋放了。」
「什麼?!」
傅修容猛地站起身,竟然又讓歐潤生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