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此刻的洞府內,除了一張石桌外便沒有任何東西,看著同樣一臉茫然的白歌,柳晨晨知道那人早已離去。
洞外的狂風不時捲入洞內,吹的他的長袍獵獵作響,他一掌拍在石桌上,強勁的掌力瞬間將石桌拍為粉末,四散而去,卻又被洞外的狂風重新捲入洞里,帶起一層朦朧。
他立身洞府邊上,那張總是嘴角上揚的臉上竟凸顯出七分冷漠,餘下三分面容自帶的和熙。
三哥出門遭受暗算,恰巧這小丫頭也同時不見,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府里的內鬼。
「白歌,她竟有靈力,我想你是知道的。可是為何幫她隱瞞,這次事件有可能就是她,才害你主子遭受暗算。」柳晨晨站在風口。
白歌此時瞪大了眼睛,使勁的搖搖頭,她只是隱瞞了有靈力而已,並沒有陷害它主子。
「你想說你不知道她有靈力?還是其他?」
白歌還是不停的搖頭,著急的連連鳴叫,「不是內鬼?」柳晨晨道出自己的疑惑。
終於被人猜對了想法,白歌激動的點點頭,高興的翅膀不停的撲朔著,柳晨晨眼睛瞥過白歌,他當然知道不是簡山巧,之前只是嚇唬白歌,那攻擊他們的人他已經調查處一些線索,突然,發現白歌腿上一道藍光一閃而過。
「生命石!你居然還有這種東西。」柳晨晨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生命石這東西,分母石和子石,子石可以知道母石的寄主的生命情況,生命石雖然叫生命石,卻不是石頭,而且由藥物配置而成的東西,生命石的賣價非常貴,他到現在也只是見過這東西,可如此難得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了白歌身上,並且已經綁定了白歌。
知道洞府的主人不會再回到這裡,他最後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洞府,洞內不斷被風捲起塵埃,他回過身,對白歌道。「我們走吧。」
走出那段風如刀刃的區域,柳晨晨帶著白歌回到柳府時,翟寒珊伏在柳洺的床邊,正泣不成聲。柳洺還在昏睡,但他的耳朵已經恢復了原色,且翟寒珊守護在這裡,這代表著柳洺已經無事,身上的毒也已經解除。
柳晨晨的心這才放下,對這個翟寒珊柳晨晨內心是不喜她的,若她不是皇家女兒,憑她的天賦,怎麼可能被華雲洞的金丹長老收為弟子,三哥更不可能和她有著婚約。
魚牙國的皇帝也不是一個毫無修為的人,他修行了大半輩子,如今已經築基巔峰,只需要一個偶然,那麼他便可以踏入金丹之境。
柳晨晨此時回來的重點卻不在這裡,他知道柳洺會平安無事,看著柳洺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手腕空空,那本該控制簡山巧的手環早已不見。
「你見著三哥的手環了嗎?」柳晨晨盯著翟寒珊認真道,他出門前那個手環還好好的戴在柳洺的手上。
「你說那控制那個小奴隸的手環?喏,在桌子上,你出去后不久它便碎了,我只好將它放在桌上。」翟寒珊伸手從柳洺的臉上劃過,臉上帶著淚痕。
柳晨晨輕步走上前,拿起那斷成兩截的手環,手環上刻畫的陣法已經變得灰暗,顯然已經失效。柳晨晨一眼都能看出,這是那丫頭趁柳洺虛弱,一舉衝破了手環的束縛。
脫離了手環,從此天大地大,更是再無可能找到那個小丫頭。白歌在一旁盯著那個斷裂的手環,似乎也是明白了什麼,發出一聲悲泣的長鳴。
此時的簡山巧,歡快的跳躍的林間,她並沒有著急去尋找來自功法的共鳴,在那個方向,有呼喚,也有讓她心驚膽跳的危機。
她也不確定呼喚的源頭是否就是自己的親人,簡山巧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去找他們之前,她要有自保的本事,她現在要去的地方,便是之前聽說的凌雲山。
想起之前在柳府時出去打探到的情況,凌雲山便是在魚牙國的最西邊,魚牙國內有很多類似的修仙門派,不是簡山巧非凌雲山不可,就算是那翟寒珊的師門華雲洞,簡山巧也沒有什麼抵觸。
而是近期就只有凌雲山一家公開招收弟子,每個修仙道場招收弟子的時間都不一致。
西邊離簡山巧此刻的位置有很長的距離,雖說御劍飛行半天就會到。
之前簡山巧只需再走兩天的路程就可到達凌雲城,卻被柳洺拎著去了相反方向的紅岸城。
簡山巧沒有急著朝凌雲山趕去,她現在還不能長時間的飛行,更何況離凌雲山招收弟子還有很多時日。
簡山巧此刻的修為並不高,沒日沒夜的修鍊,她現在也才凝氣四層。這件事若是傳到柳府,恐怕他們誰也不能相信,昔日里那個照顧白歌的小童,如今一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他們辛苦數年的效果,她卻居然是一方妖孽。
簡山巧修鍊的速度很快,新的功法很契合,若是這樣下去,那麼她不用三年,便可重新回到自己原有的修為。
從凝氣到築基,簡山巧都可以直搖而上,可是築基,這便要看她凝氣時的積累。
築基最重要的便是建築自己的基台,基台上再修一層,如金字塔般重疊而上。而基台的大小,和未來的成就緊緊相關。
簡山巧當初的基台修得是普通修士的二十倍,而尋常天賦出眾的人,基台也只有普通人的十倍左右。
也曾有人將基台修得無比的寬大,可是他卻無法在有生之年將自己的金字塔搭建好,每一層需要的靈力都將是前一層的一倍。太過貪心的後果就是這輩子止步築基,永遠無法金丹。
曾經簡山巧對自己的修鍊,進度都非常滿意,若是沒有那場禍事,她還是那個溫室里的花朵,天賦都將埋葬在時光里。
而第一層基台尤為重要,而築基,有人會選擇添加一些藥材的輔助,而有人則使用實打實的靈力積累。
簡山巧要走的,無疑就是這第二條路。
對於修鍊的事,她絕不馬虎,曾經金丹的經驗告訴她該如何做好下一步,每次升級后,簡山巧所做的,便是將目前的境界鞏固下來。
就算她認真鞏固拉滿了修鍊的進度,她如今也到了凝氣四層,簡山巧那日從山洞離開后,並沒有立即前往凌雲城,她做了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她回到紅岸城,在紅岸城裡的一處租下了個院子。
從她來到這紅岸城已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離凌雲山招收弟子還有十個月,她不急。
她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安心修鍊,偶爾外出逛逛,了解這個陌生的世界。
在另一側的柳府,得來鶴翼花后,柳洺沒多久便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當得知自己帶回來的小丫頭跑了之後,他並沒有感覺到驚訝,似乎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從白歌血脈晉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不簡單,我用手環控住了她,沒想到,還是跑的那麼快。」柳洺嘲諷道,柳晨晨在旁邊沉默不語,他想起那個天天將白歌抱在懷裡的小丫頭,每次看見他倆,總是神情冷漠,直到走還帶給他那麼多不解的疑惑。
至今他都不知道那小丫頭叫什麼名字,一想到如此,他總是上揚的嘴角就僵在那裡,看起來極為彆扭。
若是當初三哥沒有那樣控制住她,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那樣冷漠的離開。
柳晨晨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