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九藜
可是越是獵奇的故事越容易勾起人的興趣,人們總是對著神秘的事物有著極大的興趣。
再加上犬神自身那神秘的力量與詛咒,便更是令人心馳神往,哪怕會萬劫不復……
前仆後繼的人無數,這把劍的凶性也越來越大。連七娘說她快要死了,所有被詛咒纏身的人都活不長,聶師兄也曾想過把她身上的詛咒也轉移過去,但是做不到。
聶星翎與他體內流的是相同的血,他只救得了那一人。
連七娘說她本應死了的,被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拿來祭劍,早已經萬念俱灰。她拚命的逃,終於迷失在漫天大雪裡,那年的雪如今年的一樣大。
是聶星劍將半死不活的她撿了回去,他一眼就認出了她身上那些黑色的紋路,更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把邪劍。
他為她做了劍鞘,他教她如何保護自己。他明明是那樣一個溫暖的大哥哥,可是他的親妹妹卻是無比的恨他。
連七娘無比的羨慕那個叫聶星翎的女孩,因為她們身上有著相同的命運,所以聶星劍才對她多加照顧。
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利用,是試驗,小小的連七娘分不清楚。她只知道,他救了她。如果不是他,她早已經死了,死在自己的最愛的親人手中。
她此番來是想在死之前將犬神交給溟玄一的,讓他殺了自己去師門復命。
可是沒想到,來晚了。原來江湖中那沸沸揚揚的傳聞竟是真的……
連七娘說話的時候燁霖一直靜靜的站在她後面,一句話都沒有插嘴,明明是那樣一個閑不住的人。
卻只是一動不動的怔愣的看著連七娘的背影……
南笙看出了他的心思,越是這樣的人在真正的感情面前便越是說不出口嗎?
就像那個傲嬌的人一樣,在最後才說出了那句彷彿跨越一生的三個字。
我愛你……
是誰對誰這一生的承諾——
又有多少人終其一生到最後都沒能說出口,連七娘沒能捱過春天,哪怕有鬼醫在這裡。
那是無解的詛咒……
短短時間,便又多了一座新墳。而燁霖,無論南笙怎麼暗示,他都沒有向連七娘表明自己的心思。
他說,「也許這樣才最好,她永遠只當他是一個愛惹事的小師弟,永遠是她那個需要被疼愛的小師弟。而不是一個對師姐懷著不軌心思的,會給她帶來煩惱的少年。」
燁霖是一個人出谷的,他說他要去當他的逍遙城主,再也不管這些俗世破事。
可是他離開的背影卻是那麼落寞……
那夜雨未眠,丁香花未醉。南笙做了個夢,又是那樣一片白茫茫,可是沒有出現那個絕色女子。
眼前只有一顆蛋,沒錯,就是一個蛋,還是一個巨蛋!
蛋身上有著金色的複雜花紋,密密麻麻的圍了整個蛋身,南笙忍不住輕輕戳了戳,沒動靜。
這次換成了大力的搖晃起來,巨蛋被搖的七葷八素,突然一下子跳開她的魔爪,「大膽,誰敢打擾本君睡覺!」
那聲音帶著無盡的怒意,可是聽在南笙耳里卻是該死的熟悉。
這冷冽的聲線,南笙的魔爪又抓了上去,「溟玄一,你怎麼藏到蛋裡面去了,我幫你出來啊。」
說罷,抓住蛋,拚命的上下搖晃,砸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陣陣,可是蛋殼卻沒有一絲裂縫。
蛋生為艱,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見巨蛋漸漸變成了黑色,張開大口,眼見著是想一口吞掉南笙。
那萌萌噠的聲音突然又出現了,「不可以吃她哦!」
這不是系統的聲音嗎?
可是那巨蛋根本不聽系統的話,執著而堅定的要吃了南笙。
「唉,你這孩子。」一個柔美的女聲突然出現,伴隨著金色的光華一閃,整個巨蛋突然停了下來,似被什麼束縛住了的模樣。
蛋身不斷的扭捏,似在努力掙脫著什麼。南笙忍不住,「放開他吧。」
又是一道金色的光華一閃,巨蛋瞬間恢復了金色,「我是不會感激你的,哼╭(╯^╰)╮」
南笙……
請不要用著溟玄一的聲音說著這種很小孩子,很弱智的話啊!
這種穿越到玄幻文里的感覺是腫么回事?
能不能有人告訴她發生了什麼,這種莫名其妙的夢是腫么回事?總感覺這是夢,又不是夢的感覺……
「吾名九藜,這是我的蠢兒子,請多指教。」一個虛影化的女子出現在蛋旁邊,她的身上皆是流轉著金色的光華,仿若仙人。
南笙表示,我世面見得少,這世間竟有如此絕世瀲灧之人……
這只是虛影,若是實體化了,南笙怕自己會忍不住狗腿的上去抱大腿。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不對,全家好像也包括了他……
南笙……
真的,真的,請不要用溟玄一的聲音說著如此幼稚的話啊喂!
南笙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不是溟玄一?」
「這就是小玄一哦,我的未來兒媳!」
南笙……
好想死一死,這種精分的感覺是腫么回事?還有未來兒媳?這顆巨蛋真的就是溟玄一?
為什麼她會做這樣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啊啊啊啊!醒來,快醒來!
那女子看著她的模樣,驀然就笑了。「等等,你剛剛說你名喚九藜?那犬神?」
「你說諾諾啊,他怎麼了嗎?」
「諾諾?」
「就是你口中的犬神啊!他小名叫諾諾。我跟你說諾諾超級可愛加能幹哦,不僅會做飯還會碼字呢!」
南笙……
試問一把劍做飯和碼字的模樣???
很抱歉她完全想不出來是什麼模樣,罷了,都是她做的夢。這想象,絕壁了。
南笙無比憂傷的看著周圍的場景,想著什麼時候能夢醒。自己是思念入魔,才會做這麼奇葩的夢嗎?
那顆巨蛋突然跑到她的面前,「你很憂傷?為什麼?」
如此熟悉的聲音讓南笙又是一愣,不禁伸出手撫摸上那顆蛋。暖暖的,滑滑的,有點像那個人的胸膛。
「我在想一個專門偷心的人。」
那巨蛋這次沒有反抗,疑問道,「心也能偷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