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華麗如斯的私人會所
程總訂的包廂竟華麗如斯。大的離譜就不在話下了,還有一獨立吧台;吧台後面陳列著各種紅酒與香賓。也不知是什麼燈光,照在人身上會使人顯得格外明**人,五彩的光韻也適時的充滿了誘惑。當喬紫洛與李婉寧(程總秘書)推開包廂大門時已有幾個男人圍著玩骰盅了,同時也有兩個美女正在唱歌。沒有刻意的西裝革履,但卻有說不出的從容淡定,一看就知道與她現在的圈子是不同的。她從未想過要融入這個圈子,就算有人有意無意間的推介她也不想不願打入這個圈子。
或許是她穿著氣質不同於她們。又或許是兩個氣質上佳的大美女同時走進來的,那幾個男人的目光朝她們掃了幾眼便抬了頭,朝他們略略點頭。
喬紫洛朝他們微微頷首,當她正準備收回視線時,眸光竟掃到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正對著她看了一眼便垂了眼帘。很從容的雅痞樣,是個好看的男人。
看來,現在的職場新貴都是年輕有為呀!你管他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起點確實要比普通人高。有他們那些極會攀緣著網的老爹在後台坐鎮,他們做起事來肯定無人掣肘,當然事半功倍了!拼爹的時代不服不行。
這時,唱k中的一位美女正緩步的向李婉寧走過來。她身型凹凸有致,眉宇間說不盡的風情萬種。高挑的身材目測一下身高一定不少於170公分,及腰的波浪捲髮泛著深棕色光澤。眼睛是那種細長的鳳眼,不算大的眸子但卻嫵媚致極;配在一張當下最流行的錐子臉上,倒是很像張馨予。
美女輕啟朱唇微笑的開口道:「婉寧,致遠他什麼時候能到?」致遠是程總的名字。這般風情萬種的大美女如此自然的稱呼程總,可見關係非同一般。
李婉寧親切的開口道:「林姐,程總正在會場送一些朋友呢!稍後便會到的。小劉剛剛來過電話,正載著程總、靳少、還有幾個朋友往這邊來呢!
這位林大美女微側了一下頭,略帶詢問的眼睛看了我一下。便幽幽的開口道:「這位美女是?」
「鼎立的行政部經理——喬紫洛」李婉寧笑眯眯的介紹著。我禮貌性的說了聲「你好。」只見這位林美人微微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以一種淡淡的口吻對我們說道:「想喝點什麼?吧台那邊都有自己招呼自己。」然後施施然的轉身離開了。
女人的直覺吧!這個女人不大喜歡我。心下一想,你喜不喜歡我關我什麼事。我一打工的也沒打算和她交朋友,攀交情!
我是那種不會與陌生人主動攀談的人,更何況是這些富商大賈。我沒錢沒問你要一分,你有錢也沒予我一毫。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的。給我臉色看,她不夠格。
要怎麼定位喬紫洛的個性呢?她外貌出眾,言談得體。與生具來的閨秀范兒,給人感覺好像是一個滿懷心事的深閨小姐,與人保持著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其實呢?在看似溫柔的外表下,也是一小爆脾氣。自尊心極強,錚錚傲骨且極度倔犟。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個說法比較貼切吧!
喬紫洛,其實並不想跟著程總一行人轉場到這間私人會所的。不過程致遠有所指示,讓我和他的秘書李婉寧先過來打點安排下。沒有辦法所以只好先行離開會場到了此處。不過,在喬紫洛看來完全沒什麼需要打點的,應有盡有,難不成要我過來給他們斟茶遞水?
喬紫洛,開了一瓶依雲礦泉水正坐在角落裡的一處真皮沙發上喝著。只聽到一個男聲飄了過來:「要不要喝點紅酒?」
喬紫洛抬起頭來微笑的擺了一下手「不用了。我喝水就可以了!」
只見對方左手拿著高腳杯,晃了晃杯中的紅色液體。微微扯動了一下唇角,便在喬紫洛旁邊坐了下來。此人表情甚是慵懶隨意,但也不會顯得無禮。想想能與他們程總混在一個圈子裡的也不可能太差。?
他側頭不著痕迹的打量著喬紫洛,一雙桃花眼中泛著淡淡的笑意。紫洛必竟也在職場上混了個幾年。來自不同層次的人,探尋打量的目光早已經習以為常了。更何況本身就是一個美女真真的不懼怕來自任何人的目光。
此人與喬紫洛攀談著,從古玩字畫再到股市大盤。在紫洛看來這兩個話題實在是太有跳越性了。喬紫洛從小就喜歡繪畫,也是略懂一二的。
眼前這個雅痞實在是逗比,竟然問我喜歡國畫嗎?我微微點頭「當然喜歡。」
他談到興緻盎然時竟問道「那你喜歡鄭板橋的墨竹嗎?對他的畫風有什麼見解?」
我了個去……他是十萬個為什麼嗎?什麼都要問一下我的看法。他這是在考我的字畫鑒賞能力嗎?
喬紫洛歪了一下小腦袋,眼底溢出玩味的笑容。「你真想聽?」喬紫洛沒等他做出反應就幽幽的開口道:「鄭板橋的墨竹,從畫面上看是疏密有致多而不亂;少而不疏……」
我還想再接下去說點什麼的時候,身後包廂的門就應聲的打開了。前後陸續的走進了幾個人。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那位令人無法忽視的靳鵬軒一一靳少了。
現在人特別喜歡稱呼這些土豪、富二代、職業經理人,為某某總、某某少、某某帥;後來經本人一推敲看出了一套門道。比如白手起家的年過40的稱之為總,富二代官二代的長得人模狗樣點的呢稱之為少;被某某大型企業聘為職業經理人的專業人才為帥。
程總一行人進入包廂,越加使得整個房間充滿了極其奢華的調調。高極成衣,世界頂極高端定製,款式簡潔,立體剪裁起到了完美塑形的效果。這些衣服穿在這些高富帥的身上,真的是相得益彰。更何況還有幾個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呢!
這些純享受型的人種,不僅享用的女人要求高規格,連用的物品也是極盡奢華和完美。?
很顯然他們的出現瞬間便把氣氛調動了起來。整個房間充滿了調笑聲。
他就坐在吧台的高腳椅子上。袖子往上拉起,神態顯得甚為隨意。右手拿了一瓶雞尾酒正仰頭喝著。以一種閑適卻又佔盡優勢的姿態布陣。的確靳鵬軒有足夠的資格去當個花花公子。他看來不太嚴肅,也不會太花心。是那種冷靜自持的人。也就是說他眼光極高,不會輕易對女人下手,除非他看上了心儀的女子。
林大美女一一林丹,是一酒庄老闆。遊走於各色成功人士之間,據說她的那間酒庄就是程總出資的。這也是後來聽齊萱萱八卦的。
林丹與靳鵬軒談笑著,神態眉宇之間道不盡的風情萬種。這時一直與林丹坐在一起的高挑長腿妹子也適時的加入了他們的談笑。此美女看起來頗為眼熟,好像在雜誌封面上看到過。此女含情脈脈的眼睛正對著靳鵬軒,那灼灼目光下的釣魚姿態甚為明顯。她左眼盛著慾望右眼自帶金錢符號。此等光景落在喬紫洛的眼中甚為搞笑。
我噙著一抹未完全打開的笑容。拿起桌上的一瓶粉紅色的雞尾酒喝了一口,藉此隱藏眼底的玩味。
程總的秘書李婉寧與我坐在角落裡的長排沙發上。李婉寧開口道:「剛剛見你與秦凱然聊的挺開心的,他那人特別喜歡文藝范的女孩子。」
「是嗎?他本身就挺文藝范的,而且思維方式也比較有跳越性。」
「哈哈哈……被你發現了。他的確是那個樣子!其實他平時話不是很多的。只要遇到了讓他覺得投緣的人,就開始跟對方談藝術談人生了……」
喬紫洛,也覺得好笑不由的輕笑了兩聲。
「兩位美女在聊什呢?聊的這麼開心。有什麼好笑的說來聽聽,讓我也笑笑。」
我與李婉寧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然後回過頭來對聲音的主人異口同聲的道:「不告訴你。」而後又發出了一串銀玲般的笑聲。
很顯然秦凱然被我們兩個笑的不明所以。他攤了攤手擺出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樣子,臉上堆滿了無公害的笑容。
「你們在那邊幹什麼呢?過來k歌!」林丹用麥克風話筒嬌滴滴的輕聲喚著。那聲音聽的我身上麻酥酥的,更何況男人呢!可見那媚而不俗的功夫也已修鍊到家了。
我被李婉寧拉了過去,隨後坐到了一張三人沙發上。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總知很奇怪,階層不同、職業不同、卻這麼為了心中各自的目地理所當然的聚到了一起。
以利相交利盡則散;以勢相交勢敗則傾;以權相交,權失則棄;以錢色為目的愛情,當然也是錢斷情斷嘍!
我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當我抬起眼帘時,正對上了靳鵬軒的眼睛。他對我微揚唇角頷首一笑,那笑容極具魅惑。一看這貨就知道是專生出來害人的。
靳鵬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坐在沙發上與婉寧玩骰子的紫洛。黑色的長發盤在腦後顯得頸子格外纖長襯得她的臉如纖玉,眉色清麗,眸似剪水秋瞳,論容貌雖比不上程致遠美艷不可方物的情人林丹,但卻有種獨特别致、淡泊的氣度。她並不是第一眼就會給人以驚艷的美人,但只要看過一眼卻忍不住還要細打量她的嬌顏。極為耐看使人移不開眼。其實真正的妖精就是她這種不像妖精的小東西。
她眼神清亮專註的盯著骰盅。看起來並不是很熟悉遊戲規則,有些窘態的嬌笑甚為迷人不似初見時的沉靜安然。
靳鵬軒,就這樣走了過來。很是自然的坐到了紫洛身邊,手輕輕搭在了紫洛輕撫骰盅的手上打開骰盅看了一眼。只聽耳邊響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四個六。」那溫熱的氣息就這麼徐徐地噴到她耳邊,說不出的酥麻。抬頭一看,他黑如墨玉的眼裡滿是笑意綿綿。
「上當啊上當!」婉寧身側的男人連連呼道:「有靳少幫你,我們要怎麼贏?」
靳鵬軒不是與那個嫩模相談甚歡嗎?怎麼分神留意到她了呢?明明感覺到他一進包廂就沒有再看她一眼呀?這會兒又坐到我身邊玩起了小曖昧。這是想唱哪一出?
我借口去洗手間,總算可以逃離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隨後又退出包廂,拿出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喬紫洛收了線,便在共享大廳的一處水榭亭台處,落坐休息。矮池中的錦鯉游來游去甚是好看。不愧是高級私人會所,室內園林設計頗具江南水鄉特色。鵝卵石鋪出的曲徑。小徑周邊點以翠竹,倒有種風月共竹影的情境。
「你怎麼出來了?」略帶沙啞的男聲從我的身後傳來。
喬紫洛驀的轉頭,正對上了秦凱然的一雙眼睛。「此處的錦鯉非常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紫洛微笑的回道。
秦凱然朝亭台處走了過來。他低頭看著矮池中的錦鯉,然後又緩緩的抬起頭對上了我的眼睛開口說道:「錦鯉起源於rb發展至今已有百餘年了吧!是一種優雅美麗的觀賞魚。」
「你知道哪幾種最受錦鯉愛好者喜歡嗎?」
紫洛微笑著搖搖頭。我腹誹著,反正你老兄也打算自問自答了!何必多此一舉的問我呢?好吧就讓他盡顯博學多聞吧!
他滿臉得意的說道:「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御三家的紅白錦鯉、大正三色錦鯉、昭和三色錦鯉。」
「紫洛,你看那條紅白錦鯉。」
秦凱然指著由遠處游過來的那條由緋白兩色組成的魚。
「紅白錦鯉頭部一定要有緋。即使軀幹上有非常漂亮的花紋,但頭上沒有緋便稱之為「和尚」也便沒有觀賞價值了。這條嘛頭上的緋很少跟「和尚」比能好那麼一點,也就勉強能看吧!」
我的天啊!這些豪哥們賞個魚都要求人家要油潤鮮紅,具有光澤。緋白要清晰分眀,頭部的緋還要愈大愈好,頭上要是不帶一頂小紅帽;還叫人家和尚。
只道做人不易,誰知做魚也不易;做個有觀賞價值的魚就更不容易了。不僅要美,還要美出高度……
包廂裡面的人也都陸續的走了出來。想必也是喝的七七八八了!
我與李婉寧為這些精英階層的人士們安排好了車輛與代駕,並與之一一道別。總算是結束了這勞累的一天。
這座城市告別了白晝的灰;正被無邊的夜色漫漫包圍著,隱約中透著墮落的美無處不曖昧……
我和李婉寧坐在車子的後座上,由程總的司機小劉送我們回家。一路上兩人沒有怎麼交談,想必也甚是乏累了!當音箱里的男聲庸懶的唱著——穿華麗的服裝,為原始的渴望而站著。用完美的表情,為脆弱的城市而撐著……
流泄出來的歌聲,交織著神秘性感的音符,喚醒了我沉睡的聽覺。
喬紫洛,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她洗了個熱水澡倒在大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心想以後這種應酬能免則免。自己明白她與這群人不是一類人,她玩不起所以范不著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