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兩人之間的別樣感覺
要放年假了,想想那是一件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我不僅拿到了雙薪,還在年會上抽到了千元紅包;雖然我更想拿的是iphone。年底雙薪加千元紅包我得好好想想要怎麼花這些錢,首先我要給我老媽買件好的羽絨服就要幾千塊,再給自己換一部手機又要四千來塊。還剩仨千塊買些年貨送親朋就夠了……喬紫洛正在考慮如何消費呢!就被辦公桌上,內線電話的響聲嚇了一跳。
「你好!喬經理,我是程總的秘書李婉寧。程總讓你來他辦公室一趟。」只聽到電話機的另一端,以公式化的辦公口吻傳達著程總的「旨意」。
我來到了大廈的頂樓。一踏出電梯,迎面而來便是寬敞明亮的大廳。本該是令人心曠神怡的舒適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不愧是高層辦公區,沒有樓下辦公區的閑散;光是氣氛就讓人覺得檔次又高了許多。
「你好,我是喬紫洛是程總讓我上來的。」我走到接待處,對忙碌的接待說著。
只見她,抬起頭,對我禮貌性的笑笑然後回應我:「喬經理,往左走,長廊的盡頭就是程總辦公室。」
在這三十樓的高層辦公區有兩大區域組成。程總的辦公區域在左側,而右側是開發部與財務部,以及會議室;人少,所以寬敞,採光絕佳,是個不錯的工作地點。站在氣派的辦公室大門前,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敲門。會有什麼新「任務」交給我呢?
「進來。」門內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我打開門,進去,無聲地關上門,順便打量著程總辦公室的陳設。我沒有在辦公桌后看到人,在愣了一秒之後,我在左側的一組棕紅色的真皮沙發組中,看到了程總與靳鵬軒正悠閑地坐在那裡喝著咖啡。
「來紫洛……坐這兒。」程總指了指真皮沙發組中的單人沙發示意我坐下。
「喬紫洛這是靳鵬軒靳少,公司年會的時候應該見過。」
我微笑著點點頭。「靳少,你好。」
「我叫你小喬可以嗎?」靳鵬軒禮貌性的徵求我的同意。程總都從小喬直接改稱我為紫洛了,這個姓靳的是不是逗我逗上癮了?當眾這麼有禮貌的調戲我。
答案當然是不知可否的,難到我能當著程總的面說不可以嗎?
喬紫洛微微的笑著默不做答。
「紫洛,是這樣靳少要在我市成立一家信託公司,地點選在了恆隆廣場。現在正準備裝修呢!你把咱們公司29層辦公區的會議室改成靳少的臨時辦公室。要快,三天應該夠了吧?」
程總表面是征訊我的意見,其實就是在下令讓我執行。比起聰明,老闆更喜歡有執行能力的員工。
還好會議室裝修的倒還不錯,必竟辦公室不像家居裝修那樣繁瑣。找人好好打掃一下衛生,把會議桌、投影儀……搬到倉庫就得了。不過三天的確緊了點。
「夠了。我讓人把會議室好好打掃一下,購置一套辦公傢俱就可以了。」
「那就這樣,你馬上去辦吧!需要購置什麼,直接去財務室找錢總監請款就可以了。」
「程總,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下去忙了。」
我剛要起身離開,耳邊又響起了程總低沉的聲音「鵬軒,你如果還有什麼其他需要的話,現在可以跟紫洛交代一下?」
只見靳鵬軒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盯著我,以一種完全信任的口吻回應道:「沒有了,我相信紫洛的辦事能力。也相信她選東西的品味。」
沒搞錯吧!我跟他只有過一面之緣,可沒想到他對我是如此的認可。
靳鵬軒這個人擁有著屬於他自身的別樣沉穩與銳利,有著凌駕同儕的氣勢,渾然天成地洋溢著不可小覷的光芒,讓人很自然地順應他的種種要求;這就是靳鵬軒留給喬紫洛的第二印象。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並不多,但喬紫洛的第六感應告訴她,這個男人在關注她,屬於兩人之間的別樣感覺正在慢慢滋生。
生命中的緣分,你先別管他是良緣or孽緣。都是由許多的不經意拼湊而成,慢慢的在心中鮮明起來無法忽視。
喬紫洛回到了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保潔部經理。吩咐他們立刻把二十九層的會議室清理乾淨;並把會議室的物品登記入庫。
接下來就要找一個油工,把辦公室的牆壁重新刷一層塗料就可以了。
「莎莎,你過來一下,你現在去裝修建材那兒,買一桶凈味塗料。然後再找一個好一點的油工,把二十九層的會議室的牆壁粉刷一下。」
「紫洛姐,為什麼突然要裝修會議室呢?不是很好嗎?有粉刷的必要嗎?」
「我說莎莎讓你去你就去,你怎麼這多麼為什麼?你不知道上司喜歡有執行能力的下屬嗎?而不希望下屬反過來向你提問。我現在告訴你,這是程總吩咐下來的,你還有問題嗎?」
莎莎,對我撒嬌地傻笑。又開口道:「那紫洛姐我最後再問一個問題,重新裝修會議室用來幹嘛?」
喬紫洛,覺得莎莎那小屁孩又好氣又好笑。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程總之所以要重新裝修辦公室,那是因為要給靳鵬軒——靳少,做臨時的辦公室。你現在清楚了吧?還有我再告訴你一下,程總給了我們行政部三天的時間來完成。」
莎莎聽我說程總要求三天就要完成,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立馬回到她的坐位上拿起包一個鍵步就飛了出去。喬紫洛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著莎莎消失的背影直搖頭。
喬紫洛,拖著疲憊的身子正在紅星美凱龍里瞎轉呢!三天就要搞定,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多辦公傢具都需要提前預定的。打掃、粉刷、那些都是小事,最讓人頭痛的就是辦公傢具了。
那就只有看看有沒有樣品處理的辦公傢具了。喬紫洛來到沙發專區,正在精心的挑選著。當她走到一組義大利加長沙發組的跟前,就無法動彈了。這說明什麼?那還用問說明她大小姐看上了唄。
喬紫洛的眼光那是非常獨到的,審美觀也是一流水準的。也許是因為從小學習油畫的原故,受藝術熏陶久了;大大的提高了她的鑒賞能力。使她選東西無論大小物件,都無比的挑剔。對於她的這種挑剔時下有了一個更為好聽點的代名詞,那叫做品味。
喬紫洛與店員商討著送貨時間,安排後天晚上七點送貨。因為是加長版的沙發只有廂貨車才能運送,而廂貨車白天是不允許上路的所以嘍!只能安排七點送。
這麼說來我後天不可能準時下班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晚上加班,因為會使她推遲睡美容覺的時間。想想這些就夠她鬱悶的了。
喬紫洛上學的那會兒可是出了名的「睡美人」下午第一堂課準時打瞌睡。
喬紫洛逛著逛著,在腦海中突然蹦出了靳鵬軒那個男人的臉,長長的鷹目,眼神深邃而悠長,不羈的眸光里,散發著冷冷的寒氣。英挺的鼻樑,勾勒出完美的臉部線條。這樣的男人已經夠冷了!所以沒必要把辦公室也變成冰窖。
我看了看手錶,下午三點了,沙發是搞定了。那辦公桌椅呢?這兩樣還沒解決呢!大多的老闆桌都是黑色的,我不是很喜歡。選一個稍微暖色系點的顏色給他吧!又覺得靳鵬軒坐在那裡肯定格格不入。挑了一圈還是決定買一組黑色的桌椅給他,這組辦公桌椅不是典型的純黑,而是黑色與銀灰色相間的;兩邊的銀灰色條紋化解了純黑色給人的壓抑。
辦公傢具購置的是差不多了。再選兩幅油畫掛在冰冷的牆壁上應該會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整間辦公室不僅會顯得柔和一些,同時品味也會得到提升。
喬紫洛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她打完卡回到辦公室,行政部的員工也已全無了蹤影。喬紫洛放下手中的兩幅油畫,來到會議室,想看看牆壁粉刷的如何?不錯,牆壁粉刷的也算勻稱。看來莎莎做起事來還是挺有效率的。
喬紫洛鎖好會議室的門,回到行政部經理辦公室正準備拿包走人,耳邊竟傳來了緩緩的腳步聲。我很自然的抬頭,望向聲音的製造者。待紫洛與此人四目相望時,讓她備感意外。原來是他——靳鵬軒。
靳鵬軒首先開腔打破了此時的沉默,「紫洛,你還沒走嗎?」
「哦!我買了兩幅油畫拿上來。這就準備回家了!」
靳鵬軒望著喬紫洛開口道:「我送你。」
喬紫洛呆愣的望著他不知如何開口拒絕,他大少爺一開口就一副我說了算的表情,實在讓人無法說不。
「靳少,不必麻煩了。你剛來到本市對本市的行車路線還不是很熟悉,我自己回去可以了。」
只見他壞壞的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開口道:「正因為不熟悉,才要讓你帶我到處走走好讓我儘快熟悉嘛!」
這回喬紫洛立馬沒電了。他真是一個難纏的主,這位爺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完全讓我沒了回拒的理由。
「那靳少都這麼說了,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嗎?」
靳鵬軒對我慵懶的一笑,鷹眸璀璨,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獵人,而我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這種感覺相當不好。
在這數九寒冬里,坐在一百多萬的保時捷車裡;的確舒服。喬紫洛這個人肉導航很盡職的在指手劃腳,告訴身旁的靳鵬軒要怎麼走、走哪兒條路。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黃河北大街上,而此時的靳鵬軒正在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這個如水般楚楚動人的女人,一雙水盈盈的眼睛,一張無暇精緻的小臉,外表嫻靜、溫婉,她的確迷人。她的人,她的個性,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是那麼讓他著迷。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對這種類型的小女人感興趣。依照靳鵬軒的交往慣例選擇的女友都是氣質型的大美女,一律蜂腰豐臀的國際標準。再看看眼前這個小丫頭天使面孔絕對稱得上,古典的閨秀范在當下也不算多見。身材還算高挑,可是s型完全看不出來,瘦得真能跟那兒楊柳有一拼。可他偏偏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起,目光從此就無法從她身上移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咦……靳少你開錯路了,要一直開的呀?你怎麼左拐了?」喬紫洛想要糾正靳鵬軒的行車路線。
靳鵬軒卻把車子停在了當地一家頗有名氣的海鮮館門口。側過頭望著摸不著頭腦的喬紫洛說道:「還不下車,我得餵飽你才能送你回家呀!」
喬紫洛像是個小跟班似的,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靳鵬軒走進了餐館。心想這個富二代是不是對我有不良企圖呀?現在人人都清楚身為企業家的第二代,個個都是「人不風流枉多金」的主兒。像他們這種花花大少,還是近而遠之的比較好。
他挑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我別無選擇地坐在了他的對面。服務生周到的把菜單遞給他,也為我倒上了一杯溫開水。我喝著杯中的溫開水,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我不得不承認他有足夠的資格去當一個花心的男人。表相出眾不說,而且是靳氏集團的繼承人,可稱得上是年輕有為了。
「你有忌口的沒有?」靳鵬軒開口問了一句喬紫洛。
喬紫洛搖搖頭回應道:「沒有。」
「服務員現在可以點單了。」靳鵬軒完全沒有問過我想要吃什麼,而是自顧自的在那兒點單。我的媽呀!這是一什麼人呢?這個男人是相當唯我獨尊的。凡事以自我為中心;而且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我看著他那副天經地意的表情,禁不住嘴角掛上一絲好玩的笑容。不過還沒等我的笑容擴散開來,就迎上了靳鵬軒打量的目光。
「我那麼好笑嗎?」喬紫洛完全沒想到靳鵬軒竟然看到了他嘲弄的笑容。
「是的。一幅我說了就算的表情,的確挺逗的。」
他可能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直接的回答他,居然發自內心的笑了,而且是那種想憋卻憋不住的痛苦笑法。
「從來沒有人當著我的面可以這麼坦白的回答我,你是第一個。」
我回以他甜甜的一笑。「你問的直接,我答得也就坦白嘛!」
我望著一桌子的菜,然後抬頭看了看對面的靳鵬軒。他可能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開口說道:「看夠了沒有?如果不想浪費的話就多吃點。」
我也懶得回他的話,收回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拿起桌上的筷子埋頭苦吃了起來。怪不得他不問我喜歡吃哪道菜,所有最貴的都讓他給搬上桌了,哪能有不好吃的?
我打開像是口服液的一小瓶紅醋,淋在我面前的這盅魚翅上,開始津津有味的品嘗起來。別說味道還真是鮮美,不過此時的人間美味卻讓我聯想到了電視上常播的公益廣告「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而此時這些有錢人不照樣吃著魚翅撈飯。誰又能說什麼?如果哪一天魚翅不再出現在這些高檔餐廳中,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禁止買賣,違者必究。
喬紫洛吃得差不多了,方從食物中抬起頭來看了看對面的大少爺。只見一盤的雞尾蝦,現已堆成了一座蝦殼山。喬紫洛可算大開眼界了,長這麼大也沒見過誰這麼吃蝦的。靳鵬軒吃蝦是完全不用手剝的,是把蝦中間的部位放到嘴巴里,而露在外面的蝦頭與蝦尾讓他那麼一咬就掉到了口碟里。然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把蝦殼給吐了出來。
靳鵬軒,感覺到喬紫洛正在盯著自己看。從蝦殼山中抬起頭來,害羞的一笑。
「你這麼盯著我看,會讓我誤會的。」
喬紫洛回以他甜甜的一笑,然後開口道:「你太有才了我活到這歲數沒見過有人這麼吃蝦的,快教教我……」
靳鵬軒,見喬紫洛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甚是可愛。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溫柔的笑容,看來自己是遇到剋星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喬紫洛看著窗外的夜景,隨著車速的加快,景物一一飛掠而過,自己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欣賞s城的夜景了。一個城市越是發達,日與夜的界線越是模糊……
靳鵬軒感覺到身旁的這個女人,來自溫柔面孔下,有著一顆不簡單的頭腦,且不易讓人看透,解讀,甚至連他也不能夠精確下判斷。
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車內的寂靜,也打亂了彼此的思緒。喬紫洛拿出手機不用看來電顯示就知道老媽了!
手機另一端響起了喬母關心的訊問:「我說洛洛你怎麼還沒回來,加班別太晚了,一個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要不要媽媽來接你?」
「老媽你別擔心,我二十分鐘之後肯定會蹦到你面前你就在家等我吧!」
喬紫洛掛斷電話,對身旁的靳鵬軒說道:「下一個紅綠燈右轉就到了。」
靳鵬軒裝作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是你媽媽來的電話?你現在還跟父母一起住?」
喬紫洛點點頭道:「當然要跟家人住在一起了,我老媽說了只要我一天不出嫁,就不可以獨自一個人搬出去住。」
靳鵬軒聽到喬紫洛的回答,簡直哭笑不得。
「你都多大了一口一句我媽說了,沒看出來呀原來你這麼聽媽媽的話?嗯……再一看是挺乖的。」
「那當然了。全世界只有老媽對我最好了,也是唯一一個不會給我吃虧的人。」
我這句話意味深重,靳鵬軒是個聰明人必定會明白我的弦外之音。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
車子還沒停穩,紫洛就看到小區門口熟悉的身影。拿起手中的包,對旁邊的靳鵬軒開口道了聲謝,然後就迫不急待的開了車門飛了出去。
靳鵬軒看著喬紫洛漸漸消失的背影,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根據以往慣例,跟她在一起的女人,無時無刻不想黏住他。哪有像她這樣的迫不急待的想從他身邊飛走,果然不一般。是情豆未開呢?還是她沒斷奶呢?
看著她看到媽媽就高高興興跑過去的樣子。完全對她眼前的我,沒有絲毫的眷戀與不舍。看來還是一個沒完全長大的小屁孩,又或者她太聰明故意的?要知道男人一般都喜歡有挑戰性的事物,對女人也一樣。能輕易得到的都會不屑一顧。他靳鵬也不是個例外。
喬紫洛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抱著一個大抱枕。想著靳鵬軒——這個男人,他看起來不太嚴肅,也不會太花心,是那種有自持力的男人,應該不會太費心於男女關係。除非他看上了絕佳獵物,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喬紫洛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靳鵬軒只不過是為了感謝她幫忙裝修他的辦公室,而在下了班之後還在等她。別忘了這是一個慾望翻滾的世界,是一個功利的社會,你身上有別人想得到的東西,人家才會雪中送炭。明白嗎?
靳鵬軒無論表相;還是家境都是一流的。而且他的眼神並沒有急色鬼似的貪婪。可是我知道對於這些沉迷於鉤心鬥角中的生意人來說,美麗的女人也只不過是開心時賞賞的風景,悶了時逗逗的樂子。我可不想成為別人的玩意兒。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只想找一個溫暖的人與之牽手,然後磨磨蹭蹭的變老。
不過那個人最好要有詩人般放蕩不羈的氣質,然後在放蕩不羈的氣質背後有著細膩而溫暖的情感。那個人不一定要多金,但一定要有上進心;不一定要會甜言蜜語,但一定要有好脾氣;不一定高富帥,但一定要乾乾淨淨……
女人口中最難理解的一句話莫過於「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裡面包含的信息甚至不亞於一本《百科全書》。看到沒有女人就是那麼的口是心非,這麼多要求還說自已想要的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