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絕不退讓
顧笑看了一眼宋嶼，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你該道我和葉子禎結婚了對吧？」
宋傾依點點頭，「我知道。」
「那宋小姐此舉又是何意？」
「顧笑，你不覺得我們才該是一家人嗎？」宋傾依卸下所有的溫情，目光帶著恨意看著她。
顧笑亦不退讓，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家人？宋小姐，你大概是忘了吧，現在葉子禎戶口本配偶一欄寫的是我的名字，我和他才是一家人，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你不覺得你根本就沒有這個立場嗎？」
「我可是為他生了一個孩子。」
「當初是你選擇不告訴他的，九年後的現在又來求名分，你以為誰都會在原地等你嗎？」
宋傾依瞪了顧笑一眼，端起桌邊的一杯水自顧自喝著。
顧笑也不想在這裡和她有過多的糾纏，「買單。」
只將自己的單買了，顧笑臨走前看了那個一言不發的小孩子一眼，「宋小姐，好自為之。」
今天屬於六月里的一個格外涼爽的天氣，沒有大太陽，天空陰沉著。
顧笑筆直走出宋傾依的視線后，疲憊的坐在公交車站，茫然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最後坐上一輛公交車，無意識看著窗外的風景。
……
A市市醫院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佔地1178畝，醫院聚集各地醫療人才，每天就診的人不計其數。
「大姐，注意術后恢復，不能吃辛辣的東西，知道了嗎？」辦公室里，范曉晨對前來做恢復治療的病人認真叮囑到。
「好好好，謝謝你啊，范醫生。」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病人出去后，范曉晨繼續忙手上的工作，在等幾天還有一台手術。
「扣扣扣……」
「進來。」范曉晨頭也不抬地對門外敲門的人說道。
來人進來后，將門關上，坐到病人座上，場面一時靜默。
「有什麼事嗎？」范曉晨抬頭看向對方。
「曉晨。」
顧笑坐在對面，向她揮手。
「你怎麼來了？」范曉晨放下筆。
「什麼時候下班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范曉晨笑笑，起身脫下白大褂，「走吧，一看你就是心情不好了，給你當垃圾桶。」
兩人選了一個清靜一點的地方，顧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告訴了她。
「什麼？這個賤人！九年了居然跑來和你說這些。」
顧笑看了一下周圍，對著范曉晨噓了一聲，「小聲一點啊。」
范曉晨看了一眼顧笑，伸手拍了她的頭一下，「家都欺上門了，就該當場抽她一頓。」
後者嘟嘟囔囔一句，「我可是很淑女的。」
「這麼多年來，我們都看的出來，葉子禎對你是真的好，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或許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怎麼辦。」
范曉晨還沒說完，顧笑就堅決地搖搖頭，「不行，不能告訴他，不行，我不想失去他。」
「笑笑，你要對他有信心。」范曉晨望著顧笑搖頭的模樣，心疼她的軟弱。
要說顧笑這人有什麼弱點的話，那個弱點一定是葉子禎。
她執著了近八年的竹馬君，葉子禎對於顧笑已經是近乎於信仰一般的存在了。
「曉晨，可不可以先幫我保密，我不想讓葉子知道，我害怕他的選擇。」
看著顧笑期待的眼神，范曉晨嘆息一聲，拿起筷子為顧笑夾了一筷子菜，「快吃吧。」
知道範曉晨是同意自己的請求了，顧笑轉到對面，一把抱住她，「曉晨，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些，我很慌，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了，現在只有看宋傾依什麼時候做了。」
……
這個星期是學生考試複習周，顧笑在學校沒有事，所以整個星期都可以留在家裡。
這周里顧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
「葉子，今天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看見葉子禎下班，顧笑立馬湊上了問道。
葉子禎認真的思索了一下，「今天公司一個小方和一個女同事開玩笑打鬧時，小方一不小心把香水噴到女同事的眼睛里了，她瞬間淚流滿面，小方特豪爽地說，『沒事，瞎了我養你一輩子』，剛巧他女朋友來接他下班，你猜怎麼了？」
顧笑呆愣的微張著嘴，眨眼看著對方。
「小方沒等她女朋友說什麼，拉著女同事到他女朋友面前說，『來，叫媽』。」
顧笑乾笑了兩聲，「我去做飯了。」
葉子禎在顧笑剛轉身，抱住離去的她，「笑笑，你怎麼了？」
「啊？沒有啊。」顧笑心跳驟然加快，包住葉子禎環住自己雙肩的手。
「這幾天我一回來你都會問我這個問題，若是往常這個笑話，笑點低的你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可是現在你只是乾笑兩聲，還說沒問題。」
「是嗎？」顧笑心中一驚，掩飾自己跳的異常快的心臟。
「你想多了啊。最近事情比較多吧。」顧笑掙脫葉子禎的懷抱，親了後者一下，笑著跑進廚房。
看著顧笑的背影，葉子禎微眯著眼睛，習慣性的在思考的時候，揉著光潔的下巴。
說到子峰公司，臨近上半年季末，工作開始變多，人手有些不夠，又納了一批新人進來。
助理將一份文件夾放在葉子禎的桌上，「葉總，這是剛招進來的新人，你看一下他們的信息吧。」
葉子禎隨手翻了翻，目光停在一張照片上。
「宋傾依？」
「葉總，這次屬她表現的最好，而且還是海外歸來的高才生。」
看來宋傾依，助理開始滔滔不絕地嘚啵，看來她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把她pass掉。」葉子禎不留情面地說道。
「可是我們已經通知過她了。」雖不知葉子禎意欲何為，但是長時間對於他的信服，讓助理自覺按照他的意思來，但是這次早已通知過這批新人明天來報道了。
葉子禎皺眉，顧笑隨時都有可能來公司，要是讓她看見宋傾依在公司上班，總歸還是覺得不舒服，「這是我的私人原因，我不想再公司看見她，儘快找個理由把她開除了吧。」
「是。」老大，整家公司都是你的，你說啥就是啥。
……
褪去了白日里的燥熱，夏日的夜晚格外涼爽。
霓虹閃爍的街道，微風吹拂，成片的樹葉在枝間歡舞，兩人並肩走在街道小路上。
看著來往的人群，和可愛的小孩子，顧笑回頭看了兩眼，轉身盯著葉子禎的側臉看了糾結一會兒，尋思到底要不要問這個問題。
「葉子。」猶豫再三，顧笑還是叫了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