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半歸家花姐問罪,淫心驅使偷窺春光
淡淡的月光從天空灑向大地,照亮了靜靜流淌的西湖,夜幕下,點點星光伴隨著孤寂的殘月。
君千殤坐直了身體,有些傷感的回道:「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時間並不能洗刷一切,只會愈加沉澱,更加真實,也更加清晰。」曾經的一幕幕深深的烙印在腦海深處,揮不去也斬不斷,秋風蕭瑟,無聲吹過湖面。
白無常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有模有樣的坐在了旁邊,而黑無常也不客氣的坐在了白無常邊上,月色下一大兩小並排坐在橋頭。
白無常伸出稚嫩的小手,老練的拿過他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大口洒脫的道:「人生得意須盡歡,給。」說著話,將酒壺遞給了黑無常。
黑無常接過酒壺,一臉憨厚的表情,也喝了一口酒接道:「莫使金尊空對月。」這小哥倆一唱一和的,對的十分工整,讓這凄涼的景色多了幾分暖意。
君千殤一把搶過酒壺笑道:「你們兩個不能喝酒,不然花姐又該怪我縱容你們了。」只有面對二人的時候他才能感受到一絲真實,確定他不是在做一場夢,一場摧毀了他人生的噩夢。
「走了。」拎著酒壺他率先的走在了前面,潔白的月光下,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正如寂寞的他。
「哎,等等我們。」黑白無常緊隨其後,屁顛屁顛的跟上,他們已經成了生死相依的朋友。
回到群芳閣已經是後半夜了,街上早就熄滅了燈火,在熟悉的閣樓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女,身穿綾羅,眉頭緊鎖,一臉的焦急之色,正在門前來回的踱著步子,一邊走一邊罵道:「兩個小兔崽子,也不知跑哪野去了,這麼晚還不回來,看回來我不扒你們的皮。」
君千殤走在前面,見花姐在等待,道:「花姐,這麼晚還沒休息?」花姐平日里雖勢力了一些,但本性不壞。
現在他可是群芳閣里的紅人,日進斗金的飯碗,花姐含笑道:「還沒呢,兩狗崽子不回來我也睡不踏實,他們沒找你去嗎?」君千殤沒說話,用手指了指側面的一個衚衕。
花姐心領神會的吆喝道:「唉,看來今天晚上倆狗崽子是被大狼狗叼去了,回不來了,關門吧,別待會進來些流氓,我這兒可都是些嬌弱女子,哪裡拿得住。」話畢,轉身要鎖門了。
黑白無常聞聽此言,急忙從衚衕口跑了出來笑道:「花娘,等會關門,我們回來了。」兩兄弟賊頭賊腦的,就想跑進房間。
「站住。」花姐的臉拉的很長,頗有些怒髮衝冠憑欄處的味道,君千殤一見情況不妙,急忙閃人了。
白無常平時靈動一些笑呵呵的道:「花娘我們兩個不過出去小玩一陣,這不好好的回來了嗎?」說完話他就後悔了,急忙的用手捂住嘴巴。
花姐鼻子聳動,繞著倆人轉了一圈,火冒三丈的道:「你們兩個小崽子還敢喝酒了?膽兒肥了啊!」
白無常伸出兩根嫩嫩小手指,拇指和食指半捏在一塊兒,放在眼前形容道:「就喝了這麼一丟丟兒,我們也是因為君哥心情不好才陪著他喝了那麼一點。」眼珠子一轉,君千殤早沒影了。
花姐將信將疑的道:「真的?」倆人撒謊的本事年年見長,唬的花姐團團轉。
白無常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道:「不信你問問小黑。」
黑無常誠懇的道:「是的,一人就喝了一口。」黑無常實在一些,一般不會撒謊。
白無常見花姐已經相信了,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沒什麼事,我們哥倆回屋了啊。」躡手躡腳的就想開溜。
花姐在後方直接拽住倆人的耳朵惡狠狠的道:「想跑哪那麼容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白無常誇張的叫喊道:「殺人啦,親娘殺親兒子啦。」
花姐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兔崽子你到先喊上了,賊喊抓賊,想當初老娘十月懷胎生你們容易啊,要知道你們這樣不如生下來喂狗算了。」
白無常可憐的道:「花娘您這話就不對了啊,我可是聽說當初是誰為了弄掉我們哥倆抬了磨盤?又是誰喝了打胎葯?是吧老黑。」
黑無常將頭點的和撥浪鼓似的,花姐一臉無奈,每次有事情這倆小子就拿這事說話:「行了行了,別裝了,走,回屋吧,娘給你們做了好吃的。」
白無常性格喜動,一刻也呆不住,在一個偏僻的旮旯白無常偷偷的對黑無常道:「兄弟想不想看點好東西?」笑容十分猥瑣,眼睛里都是你懂的神情。
黑無常也是一悶騷的貨,壓低聲音道:「哥哥什麼好動西?」
白無常拉著他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倆人東拐西轉,看樣子輕車熟路,在一處房門口停下腳步,房中正發出靡靡之音,白無常用眼神示意,黑無常心領神會的趴在了地上。
白無常踩著黑無常的肩膀,趴在門上,用手指在舌尖湛了些口水,向著窗戶輕輕一按,一個小眼出現,偷眼向裡面一瞄,好一副春光之景。
只見其中二人,一男一女,一肥一瘦,男子生的肥頭大耳,連毛鬍子,五大身材,如豬八戒在世一般,女子倒是生的十分水靈,眉間一點丹紅色,帶著無限風騷,男子正趴在女子身上,狠命的抽送,恨不能把身體都塞進去,乾的女子直翻白眼。
黑無常在下邊撅了半天,眼巴巴的道:「哥哥哎,裡面好看嗎?給我看看唄?」光聽聲音自是不過癮的,正應了句老話叫做望眼欲穿。
白無常安慰道:「等會,等會,馬上就好。」這種激戰片段,誰不想多看幾眼?
只聽屋子中聲音越加迅捷,猶如狂風暴雨,風捲殘雲,過了好一會聲音方才止住,男子死狗一般的趴在女子身上。
白無常意猶未盡的道:「到你了,上來吧。」
黑無常一臉興奮的竄了上去,定睛一瞅,兩人早完事了,正穿衣服呢,不由得埋怨道:「哥哎,你吃肉也得給我留口湯啊,都完事了。」
說話的時候,白無常腳下一崴,兩人站立不穩,都向著房內倒去,門本就是虛掩著的,兩孩子都掉進去了。
肥頭大耳的男子見有小孩進來不滿的道:「哪來的倒霉孩子?」
白無常不樂意的道:「說誰倒霉孩子呢?你才倒霉孩子呢。」
女子自然認得他們倆急忙解釋道:「呦,大爺你看看你,和兩個孩子叫什麼勁啊,別生氣了,氣大傷身,你放心等你再來妹妹一定盡心竭力的伺候您還不行嗎?」他們倆是群芳閣中的姑娘看著長大的,都沒孩子,所以對二人格外關愛,待男子走後,女子一臉無奈的道:「倆小崽子可害苦了姑奶奶,就因為你們倆我還得白讓這狗揍的操一回。」
女子一擺手,他倆趕緊跑了,黑無常邊跑邊埋怨道:「哥哥,你忒不地道,以後不和你一起了,好處都讓你一人佔了。」
白無常陪著笑臉道:「兄弟,說啥呢?你放心有好事哥哥哪能忘了你啊,你跟我來。」
黑無常耷拉著臉跟著,不一會又到了一處房間外,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房間沒關門,兩人躡手躡腳的溜進去,只見房間中央放著一隻大木桶,桶內是滿滿的溫水,水中飄著許多艷紅色的玫瑰花瓣,水霧瀰漫,整個房間透出一股誘人的馨香。
在木桶前放有一粉紅色紗帳,薄薄的,上面掛著幾件女子貼身的衣物,透過紗帳,隱隱約約見水霧中一隻玉手輕抬,潔白無瑕,羊脂美玉一般,烏黑色的秀髮比綢緞還要潤滑三分,胸前春色若隱若現,直看的兄弟倆鼻血橫流。
「幹什麼呢?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正在二人看的聚精會神之時,最不想聽見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花姐出現在二人身後,一手揪一隻耳朵,將二人逮了個正著,一看二人的鼻子淌血花姐焦急的問道:「和誰打架了?怎麼還流鼻血了?」
黑無常誠實的道:「沒什麼,偷......」
話到嘴邊讓白無常捂了回去笑道:「偷偷的溜出去摔了一跤。」
花姐掏出手絹替他們擦了鼻血,朝著房間中喊道:「小浪蹄子,你洗澡怎麼不關門呢?」她是過來人,啥事不知,明知是兒子的錯,還怪到女子身上。
洗澡的女子豪不生氣的調侃道:「我說花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么群芳閣是敞開門做生意的,還怕客人看不成?沒人看怎麼賺錢啊?」
花姐罵道:「你真是騷的沒邊了,我告訴你啊,少打我倆兒子主意。」
女子調笑道:「花姐看看你說哪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呵呵,不如將二位公子交給我如何?我保管讓他們滿意。」
花姐一聽,心知糾纏下去無果,道:「打住啊,你要敢打我兒子注意,小心老娘把你兩片騷唇給你縫上。」氣哄哄的帶著兩兒子就走了,女子依舊在自顧自的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