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懸棺

31.懸棺

「我……」

黃梓銘結結巴巴的樣子,讓左父看不下去了,他似乎有些生氣了。手指彎曲扣了扣桌子,「你什麼?」

「我……不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她側過臉,似乎還想看左銥晨的反應。

「你不要看銥晨。」

「爸,這是我和小銘的事情。」左銥晨說道,「我希望您能給我們一點空間。」

「爺爺,你給爹地媽咪一點時間嘛。」黃梓琪也向自己的外公撒嬌道。

左父聽到黃梓琪的聲音,神色才緩和不少,他抬手揉了揉黃梓琪的腦袋,「好好,爺爺聽你的。」

「我希望你們好好談談,儘早給我一個答覆。」左父說道。

剛回到家,楚滎便打來電話,甄苓如醒過來了。甄苓如的氣息有點弱,她臉色慘白,看到黃梓銘還抬了抬手腕。李忠也在裡面,他半跪在床頭,「小如,是黃梓銘綁架的你嗎?」

甄苓如搖了搖頭,她想發出聲音,可是身上太虛弱了,楚滎將平板遞給她,她十分費力地寫字,「五洲組織。」

五洲組織?黃梓銘看到的時候還愣了愣,甄苓如又繼續寫道,「桑南,我看到了。」

「這和柴族有什麼聯繫嗎?」黃梓銘問道。她記得她們當初被扔進了柴族的死神計劃。

「我不清楚。」寫完這一行字,甄苓如的體力便又不行了,長生上前,封住了她的穴道。

「你在幹什麼!」李忠拉扯著長生,他不知道長生做了什麼手腳,害甄苓如昏了過去。

「黃梓銘,你決定好了嗎?」

「決定什麼?」

黃梓銘看了李忠一眼,「我們在太極山的疑冢找到了甄警官,她似乎中了什麼邪門的東西……」

「我們需要帶甄苓如入冀州王的地下宮殿。」長生說道。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李忠拎起了長生,神神叨叨的,他一見到這個名叫長生的男人,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長生笑了一聲,「你可以和我們去,不怕死的話。」

「我才不管你這些,你解開小如的穴道,我要帶小如離開。」李忠說道,他才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現在的醫療水平很發達,李忠覺得小如可能是在裡面待久了,吸了什麼有害的氣體,一定是這樣的,吸了什麼有害的氣體,導致身體極其虛弱。

「這是你說的。」長生抬起了手。

「不能解。」黃梓銘清楚長生的指法,剛才長生封住了甄苓如的穴道,緩解甄苓如身上的撕裂感。如果解開甄苓如的穴道,甄苓如一定承受不住身體的疼痛感。「李警官,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情,是人類現在無法解釋的。」

李忠沒有見過太極山下的驚險,自然不信這些,而黃梓銘不但領教過,而且她本身也是重生者,她附著在黃梓銘的身體上,已經算獨立於人類的一種形態了。

「閉嘴,小如變成這樣,和你也脫不了干係。」

「李警官,是我們把甄警官救出來的,你不要狗咬呂洞賓。」楚滎說道。

「是嗎?」李忠冷笑了一聲,「你和小如一起被抓,小如現在變成這樣,為什麼你相安無事?」

「還真是跟你講不了道理了。」楚滎說,「這樣吧,你叫來醫生,讓醫生來診斷甄警官的病情。」

「好。」李忠叫來了幾個警員,讓警員去接港口的醫生。

等醫生的間隙,阿唐老賬和東叔也來了,東叔因禍得福,撿了頭子和刀爺的地盤,現在威風得不得了,後面跟著一大幫小弟。

「東叔,你這是老來享清福。」楚滎說道。

「楚小姐這不是笑話我嘛。」東叔說道,看了看李忠帶來的警員。「喲,警官,你這是幹什麼?我朋友可是良民啊。」

楚滎和東叔說了一下情況,東叔了解了,便上前找李忠攀談。也不知道東叔和李忠聊什麼了,聊得李忠的神色緩和了不少。港口的醫生來診斷,診了半個小時后,眉頭仍然是緊鎖,「這個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什麼?」

「感覺……甄警官的脈搏很弱。」醫生有些猶豫不決,「身上也沒有什麼……」

「醫生,你儘管說。」李忠說道。

「身上也沒有什麼活人的氣息。」醫生的助理說道。

「什麼活人氣息?」李忠也擰了擰眉頭,「醫生,你可是拿正經執照的人。」

「我說不好,感覺甄警官的情況很特殊。」

這時候,甄苓如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抖動得厲害,把醫生們都嚇了一跳。長生扒開了這些醫生,口裡不知道念著什麼,讓甄苓如含了一把生糯米。

「時間不多了。」

黃梓銘遲疑了幾秒,才點了點頭。李忠見黃梓銘點頭,便知道黃梓銘下了什麼決定,「我要跟著你們去,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招。」

左父那邊還在催著黃梓銘的答覆,黃梓銘想著要和左銥晨好好聊聊,可是現下又沒有時間了。黃梓銘整理行李的時候,左銥晨進來了,她遞給了黃梓銘一隻護身囊,「萬事小心。」

「你父親那邊……」

「你不用管。」

「我擔心你父親又給你施壓。」黃梓銘說,「乾脆,我們先答應你父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左銥晨看了黃梓銘一眼,「好。」

左父自然很高興,知道黃梓銘要出門辦事,還有讚賞的意思,「對,男人就應該有自己的事業,不能老靠老婆和孩子。」

「你在外面遇上什麼事,也不能吃悶虧。」左父又交待道,「誰跟你過不去,那就是跟我們左家過不去。」

「嗯。」黃梓銘點了點頭,要真是跟人打交道就好了,這次下去,又不知道要碰上什麼未卜的東西。

左父想她們儘快成婚,便選了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當然,最近的黃道吉日也是下一月了。婚事定得有些倉促,對於黃梓銘來說是這樣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結婚。

「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左銥晨問黃梓銘。

「什麼不公平?」

「我和琪琪這樣拴住你,你不是黃梓銘,這對於你來說,不公平。」左銥晨說道。

「我對未來,也沒有什麼打算。」黃梓銘說著,「你別嫌棄我才好。」

左銥晨嘆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我怎麼會嫌棄你。」

黃梓銘對未來確實沒有打算,她不是不想打算,只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過未來,她做了太久的菱湖了。左銥晨是一個很好的人,黃梓銘看她的時候,心裡也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一種感覺讓她安心。如果能和左銥晨在一起生活,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只要左銥晨不嫌棄她。

甄苓如身上的地宮圖已經被楚滎描摹了下來,她卷著牛皮紙。楚滎還在納悶之前的綁架案,那一幫匪徒應該也是想盜取寶物的,怎麼沒有在太極山見過他們?難道……楚滎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些人或許拿她們當誘餌,對,誘餌。她們折了這麼多人在太極山,而這些人一直在暗處盯著她們的舉動。一想到這種可能,楚滎便告訴了黃梓銘。黃梓銘也點了點頭。

地宮圖的入口在冀州的森林,這個森林並不神秘,已經劃分為景觀區了。只是她們從景觀區穿行過去,穿行了足足兩個小時,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這裡還沒有人來過,黃梓銘抬頭的時候還愣了愣,「那是什麼?」

楚滎也跟著抬頭,「這是……懸棺?」

懸棺,是古代少數民族的葬式之一,屬於崖葬中的一種。在懸崖上鑿數孔釘以木樁,將棺木置其上,或者將棺木一頭置於崖穴中,另一頭架於絕壁所釘木樁上。按道理,這裡是不可能存在懸棺的,事有反常即為妖。

其他人已經累得不行,癱坐在了地上。長生聽到楚滎的話,也迅速地抬頭,還沒等她們做出反應,便開始找棧道了。

「我們也去看看?」

「你們去看吧。」老賬擺了擺手,似乎累極了。東叔也坐在一旁,頭垂著似乎也累得不行。最精神的當屬長生了,長生一進冀州便很興奮。

懸崖峭壁上有古老的棧道,只是棧道年經失修,人踩在上面,稍有不慎就會摔下懸崖,粉身碎骨。黃梓銘和長生的身手不錯,他們倆打頭陣,黃梓銘還拿出了一根麻繩,系住自己和楚滎的腰身,要是楚滎有什麼不測,黃梓銘還能及時拉住她。

長生走在前頭,慢慢地站上了棧道,走在棧道上還有嘎吱嘎吱的聲音。

剛走到三分之一處,便發現棧道脫節了,上不去。長生抬起了頭,他迅速地往上攀爬。

「喂,你不要命了?」李忠十分的驚訝,他張了張口,眼見長生爬了上去,他們離懸棺還有一定的高度,這一爬,恐怕得爬四五十分鐘,要是中間體力不支,隨時要喪命的可能。

黃梓銘和楚滎相視了一眼,也跟著爬了上去,李忠啞口無言了。

走這麼久的山路,李忠本身就有些累了,更別說攀爬,他剛攀爬了一點點,就感覺體力流失得厲害。只好又從懸崖上爬了下來,從棧道一路退回到他們原來的位置。越休息越懶,老賬已經躺在地上了。阿唐和他們兵分兩路,她和兩個警員去探路了。

「這裡風水,太奇怪了。」東叔看了看羅盤。「李警官,你能去勸勸他們嗎?」

剛才東叔就不同意,他覺得懸棺裡面的東西不簡單,只是架不住長生的態度。長生執意要上去。等他們走了以後,東叔又開始算,本來算得好好的,突然羅盤一轉,煞。

「長生,你等等我們。」黃梓銘邊爬邊和上頭的長生說道。

長生爬得不快,但非常地勻速,黃梓銘勉強能夠跟上,而楚滎是完全不行的,到後面是靠著黃梓銘的拉力在支撐。

對於攀岩高手來說,這一段起碼要爬上四五十分鐘,而他們只用了三十多分鐘。懸棺左右都有一個洞,洞里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楚滎已經累得不行了,她渾身癱軟,倒在了洞口。長生蹲在她們旁邊,喘了好幾口氣似乎在平復呼吸。

「你們在這裡,我去揭懸棺。」

「這個。」黃梓銘給長生扔了一個黑驢蹄子。

長生看了黃梓銘一眼,按照以往,他肯定要嘲諷上一句,我用不著這個東西。

看著黃梓銘和楚滎的樣子,他們是放心不下自己才跟來的。長生晃了晃手中的黑驢蹄子,「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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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高手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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