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赫連將軍,我清趙地記得軍法里沒有讓士兵進營就接觸器械的規條,你該不會是想越權擅改軍法吧,莫非你已經不把赫連勝元帥放在眼裡」吳用揮著雞毛扇說道。
「哼,臭書生,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我說有這條就有,你管得著?快,把那桿槍交給我,否則」赫連遠亮出銀槍冷笑道。
輕蔑地看了一眼赫連遠后張銘徑直而行一點沒有把赫連遠放在眼裡。
「站住,把那桿槍交出來,那麼好的槍,你這種賤民也配用嗎,它只配我這種貴族」赫連遠舉槍直指張銘而笑道,眼裡閃過殺機。
「垃圾,我警告你,不要惹我,不然,哼,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張銘對之露出陰冷的笑容。
「喲,我好怕,就是殺了你這個賤民,你那些廢物兄弟也不敢傷本公子一根毫毛,所以你去死吧」赫連遠眼泛凶光挺槍直刺向張銘的咽喉。
「別動,不然我可不保證你這條小命的安全」張銘不屑地笑道,看著那貼近胸膛的槍尖赫連遠冷汗飆出額頭,不一會兒便滿面是汗了,那桿槍離張銘的脖子還有一大段距離的銀槍也被掌心冒出的汗給濕潤了。
千轉槍向前進了一點,輕鬆地破開盔甲,驚慌的赫連遠再被殺氣一嚇,銀槍都握不穩落到地上。
「廢物,殺你,我還嫌弄髒了我的武器,再次警告你,我不是好惹的,下次如果再犯,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給我滾。」
心神被攝的赫連遠退至一旁后大喝道「眾人聽令,給我殺了那個賤民,得其頭者賞銀百兩。」
在一旁的刀盾手立時把張銘給圍了起來,在其中的張銘冷冷地看了一眼赫連遠后拆開了千轉槍,執兩截短槍,淡淡地說道「我不想殺人,不要逼我,」一把刀從后砍至成了導火索,手伸后,槍身一擋,猛一后踢,被踢中的士兵撞到了好幾個在後面的人方才昏迷過去。
刀再次劈來,擋踢,擋踢,擋踢,跳起一記迴旋踢,周圍壓上來的士兵齊被踢倒,「我已經腳下留情了,不想死的滾。」
不過張銘的話好像沒有什麼用,盾陣圍起,長矛連連從盾縫間刺出,冷冷一笑后張銘揮起槍,連連擊在矛頭下的矛身上,未動一步而刺來的矛頭經已落地。
盾陣漸縮漸近,在電視上看得多的張銘箭步躍起,像個蜘蛛俠般跳來跳去,那盾陣再次變大,靜,張銘的耳中卻已聽到士兵們沉重的呼吸聲。
幾秒的平靜過去了,刀盾兵分三路上中下殺向張銘,沒有打算這麼早就下地獄的張銘快步衝上,雙槍變換刺出,那極細微的絲線就像是絞鐵機一般將送來的朴刀絞斷,槍頭所指之處的刀身儘是破洞。
被拔去爪子的狼連條狗都不如,槍身擺掃,連連打在那些刀盾兵的面側,一落地張銘便轉過身跳起,用同樣的辦法解決那后襲的刀盾兵。
不一會兒再也沒有一個刀盾兵站在張銘附近,全部都趴下了,滿臉土黑的赫連遠恨恨地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
「弓箭手準備」赫連遠舉起手喊道,「慢著,你們都給老夫住手,大戰將即,你們卻在內訌,算什麼樣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蔣軍款款步出以其洪亮的聲音喊道。
看了兩眼老將軍后張銘笑了笑說道「不錯,是個武功高手,而且還不僅僅是一名大將,」轉身折行入隊伍當中。
原先傲氣十足的赫連遠再見到老將軍后立時泄了氣低下了頭,看了看垂頭喪氣的赫連遠后老將軍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道「阿遠,又是你闖的禍,若不是看在三弟的份上,我早就扔你回家了,還不趕快回營,我罰你面壁三日不準出營半步,聽到沒有。」
沒了底氣的赫連遠只得應是,看著赫連遠如同死蛇爛鱔般走入營內,友鬼用的心樂開了花,老將軍一臉歉意地對嚴無用說道「嚴將軍,是老夫管教無方,如若遠兒有什麼得罪的,請多多包涵。」
「大帥言重了,赫連將軍年少氣盛,傲氣一點也在情理之中,是我們氣量不夠才對」嚴無用恭聲應道。
「嚴將軍實在是大量,遠兒如果再不改改他那性格,早晚會出事的,對了,嚴將軍,剛才的那位是」赫連勝笑看著躲得遠遠的張銘問道。
微微一愣后嚴無用才笑道「那是我五弟,神機來用,讓大帥見笑了,」「不錯不錯,年少出英雄,這個年紀便又那般膽識,是一猛將,若能夠收斂收斂鋒芒,或許可以成為……」赫連勝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說道。
「還是不說先了,幾位將軍出去那麼久恐怕還沒有吃飯吧,來到我大帳去就餐,就當是給神機將軍迎風洗塵」赫連遠笑說道,轉身邁步向營內,隊伍隨之而入。
「你自己小心了,我看那老傢伙是想讓你當他的得力棋子,如果你還想離開西川回漢國的話就不要答應他任何事」吳用淡淡地說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了」張銘合槍而說道。
幾分鐘后,大帳之內,「請隨便坐,不用拘謹,在這裡我只是主人,各位是客人,並無官階之分,當作是自己家就行了」赫連勝淡淡說道,心中暗笑的吳用揉了揉眼睛露出一副不以置否的表情,感受到氣氛儼然的張銘十分不自在,左動動右動動。
將帳內眾人表情看在眼裡的赫連勝淡淡一笑,輕喊道「莉香,出來,給各位將軍獻上一舞。」
臉上帶面紗身穿華麗服裝的莉香從帳篷口附近走入,年輕的將領們紛紛探頭笑望,而較老的一派則是淡淡地看著,沒有露出特別的神情。
掃視一番后莉香露出失望的眼神,輕嘆了一口氣,而即將起舞之時眼角卻瞄見了剛彎身撿湯匙的張銘,臉瞬間紅了起來,那一天的事在心中回放。
「哼」「莉香,你沒聽到爹的話嗎,還不趕快給各位將軍獻舞」赫連勝黑下臉來,看了一眼赫連勝后慌了心得莉香跳起舞來,而張銘根本就沒有留心在莉香的身上,而是和儷聊起了話。
舞蹈一完眾人皆拍起了手掌,而張銘卻還沒有回過神來,被赫連勝看在眼裡則是想入非非了。
「莉香,去給神機將軍敬上一杯酒,他對你的舞蹈不滿意,去賠罪吧」赫連勝笑看著張銘說道。
接過侍從的酒後莉香慢慢走向張銘,而飽受眼神擊殺的張銘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神機將軍,莉香獻醜了,請接受莉香的道歉,請」莉香心跳加速而慌道,沒有反應,「神機將軍,請」,還是沒有反應,「神機將軍,請」,在旁的友鬼用一拳打在張銘的大腿上,痛叫了一聲后張銘接過酒杯傻笑道「對不起,剛才走神了,失禮失禮。」
心中十分不滿的年輕將領心中怒火噴發,如果眼神可以燒灼,張銘現在恐怕連分子都不存在了。
心中自是氣惱的莉香轉身欲走,一個不注意,踩到裙腳,身體向前倒去,見之的張銘反應般挪身出而伸手抱,轉了幾圈后莉香穩穩地站住了張銘隨之鬆開了手,一臉無所謂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見張銘眼神清澈沒有**之情因而微怒的赫連勝朝莉香斥道「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丟人現眼,給我滾回房去,」為心中佳人抱不平的年輕將領瞪目向張銘,再見張銘沒有一絲歉疚,怒火高燃。
一個頭上有兩個包的年輕將軍拍案而起指著張銘喝道「那邊那個新來的,我龍角兒傲米加要和你決鬥,你答應不答應。」
「有點兒熟悉,好像有人和我說過同樣的話,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答應,沒點好處就讓我和你拼生拚死,難了,你喜歡打就到森林裡去找頭熊,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被吃了也不關我事」張銘舉起酒杯說道。
認為被小看了的傲米加跳出座位,快步奔向張銘,一拳擊出,倒下。
「你無恥」傲米加捂著那男人之寶躺在地上說道,在鄙視的目光中張銘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道「你看,我有牙齒,看清趙了沒有,下次不要去惹比你厲害的人,不然你很快就可以進宮當太監了。」
火起的年輕將領齊齊衝上,就在這個時候帳布被掀開,一臉怒容的赫連遠看了一眼后徑直奔向張銘,「阿遠,你想要做什麼,我不是讓你面壁三日的嗎,你敢不聽我的話,還不趕快回自己的帳篷」赫連勝不想把事情搞大而加重語氣斥道。
「大伯啊,為什麼你要處處袒護他,他才來多久,不過就是能殺幾個西戎兵而已,如果你給我機會我同樣可以做到,今天我怎麼也不會放過他的了,竟然敢占莉香妹妹的便宜」赫連遠揮拳向張銘的面門。
淡笑著的張銘搖了搖頭,伸手就握住了赫連遠的拳頭,「住手,好端端的一場宴會就讓你們搞砸了,明天就可能會開戰,你們還對戰友抱有怨恨,你們叫我怎麼放心把軍隊交到你們手中。」
不屑地笑了笑后張銘一推赫連遠,然後轉身徑直步出帳篷,感到空氣清新多了的張銘張開雙臂舒展起筋骨,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
將張銘的心緊緊霸住的儷和張銘隨意地嬉笑談話,快樂了一段時間后竟然有一絲莫名的苦澀,承受著內心責備的儷繼續和張銘聊了一會兒后便不再理會張銘。
心自流淚的儷哭了起來,修鍊中的水魄醒了過來,飛到其身旁安慰起來,「水,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沒有把他其他姐妹難忘的事告訴他,我佔有了他全部的心,我很幸福,但又很痛苦,就像是一個騙子,不僅騙了他也騙了自己,我好迷茫,在那幸福與痛苦中徘徊的感覺讓我快要瘋了,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儷呻吟道。
「雖然我沒有愛過,但我明白女人都是自私的,換了是我,也只想把愛人所有的愛留給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說你能感受到的痛苦就是你和一般女人不同的地方,如果你不想那麼痛苦,乾脆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好了,那樣不就一了百了咯,只怕你捨不得。」
幽怨的笛聲自遠而至,鬱悶的張銘聽著聽著心更加煩了,沿著聲音而去,打算把那吹笛的人痛扁一頓,快步而行。
五分鐘后張銘來到了山坡上,也見到了那吹笛的人,但是卻打不下手,那坐在山坡上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沒有打女人嗜好的張銘剛想離開便聽到「神機公子這麼焦急走是為何,是因為莉香欺騙了你?那莉香在這裡和你道歉,對不起。」
「什麼欺騙,在那酒宴之前我都不曾見過你,我只是覺得笛聲吵耳想要教訓一下那個吹笛子的人,可惜你是個女的,我打不下手」張銘直言說道。
微微一愣后莉香黯然說道「也對,莉香只是個普通女子,哪像神機公子的紅顏知己般有魅力,神機公子忘了莉香也是正常的。」
「聽你的語氣,莫非你以前認識我?我遭人暗算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如果我剛才的話傷了你的心,那現在我和你說聲對不起了,你可不可以和我說說,你和我之間發生過的事嗎」張銘緊張地問道,聽之莉香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臉蛋抹上了兩朵紅神機,點點頭走下,坐到張銘的身邊淡淡地說道「記得我們是在仙人洞認識的……」
「就這樣?以前的我怎麼那麼蠢,大美女投懷送抱居然還不,太浪費了」張銘懊惱說道,一臉通紅的莉香淡淡說道「主人如果想要,莉香可以……」
「赫連小姐,你就別耍我了,現在我已經知道西川沒有那種風俗了,雖然你很美,但是我卻早已有家人了,你明白嗎,唯恐情多累美人,你那麼好,總有一天可以找到真正愛你的好郎君」張銘握槍柱地站起說道。
「不可能的,我的命運根本就不由得我自己掌握,這就是我們女人的悲哀,只能是別的男人的玩物或者棋子」莉香苦笑道。
嘆了口氣后張銘再次坐下,伸出一隻手遮在莉香的眼前說道「如果那月亮就是命運,那要擺脫命運只需要一隻手就可以了,這不是很簡單嗎,你可是有兩隻手喔。」
莉香笑了笑,感受著冷風吹拂說道「命運哪會由人的意願改變,笑話始終是笑話,成不了現實的。」
「雖然我記不大清趙,但我知道,我的確和神仙對抗過,而且還憑藉著自己的手消滅了他,現在你面對的只是人,和你一樣的人,一個頭兩隻手兩隻腳,你怕什麼你不想就沒可能,你想了反而還有可能,這話雖然土了點,但應該有點道理」張銘淡笑看著天空上的星星。
「真的可以嗎,我真的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莉香半信半疑地說道,「怎麼那麼多疑,你們女人還真是,該怎麼說呢,說你們聰明不是,說你們笨又不是,煩死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自己慢慢想吧,早點回去,晚上狼多,尤其是那些躲在暗處偷窺的色狼」張銘支起身大搖大擺地往營門方向走去,靜靜看著的莉香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早晨,「啊,真是舒服,爽死了,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了」一掀開被子抬頭一看,兩雙眼睛對看不眨。
好些時間過去了,「看夠了沒有女色狼,是不是要我做出色狼的樣子你才捨得出去啊」張銘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說道,臉紅得發燙的莉香放下粥就沖了出去。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不過倒挺有趣的,好像儷寶寶口中所說的阿依瑪那樣」張銘兩手托著下巴想到。
「穿好衣服沒有,大色狼,還想,是不是又想多勾引一個小妹妹啊,現在的天氣很容易讓身體生病」儷微帶醋意地說道。
「好好好,偷窺女色狼,我聽你的話」張銘翻著白眼於心說道,「誰偷窺你了,要臉沒有臉,要風度沒有風度,要身材沒有身材,專門吃軟飯的小白臉都比不上」儷嗔怪說道。
「是又怎麼樣,現在後悔都沒有用了黃面婆,好好帶好孩子不要讓他學壞」張銘一副我是流浪我怕誰的模樣說道,隨之而到觸電感覺瞬間改變了張銘的意思「我是流氓我怕老婆。」
洗刷一番后張銘盡情地品嘗了莉香的粥后按照嚴無用的吩咐張銘來到了中軍帳,看著那些忙入忙出的人,鬱悶的張銘分明感覺到自己是多餘的,剛想出帳外就聽到吳用懶散的聲音「五弟,給我泡杯茶來,」愣了兩秒后張銘轉頭一想「反正現在又沒有什麼做就幫他一回好了。」
當張銘盛好茶后剛一放到吳用身旁,吳用就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五弟啊,麻煩再拿一杯來好嗎」吳用擺擺手說道,微怨的張銘盛來第二杯,吳用再次要求,張銘採用了最直接的辦法,把一個大茶壺拿到吳用的身旁,快步而行想要溜的張銘再次被叫住「五弟啊,給我拿根柴枝來。」
懊惱的張銘隨便在營門外撿了根木棍正想要往回走之時見到了一隻特別的鴿子,嘴巴特別打。
「我靠」一棍子扔不中的張銘喊道,兩棍,三棍……十棍,鴿子終於被擊落,而在張銘撿起鴿子的同時卻也看見滿頭是包的友鬼用。
「吶,你別亂來,不關我事的,一切都是意外」張銘邊退邊說道「我不會亂來的,嘗嘗我的棍,我讓你意外」拿起棍奔跑起來的友鬼用喊道,扔出棍。
「哎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