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幫我報仇
是夜。
屋裡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照射進來,床上的白夏和傅子珩相擁在一起,睡得酣甜。
而就在這時,一聲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白夏哼哼唧唧的抱著傅子珩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裡,沒有睜眼。
睡眠淺的傅子珩悠悠睜開了眼,他拿起電話,輕輕將白夏的手鬆開,為她拉好被子,便起身隨意披了件衣服就走到了陽台上接起了電話。
白夏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陽台外看去。這大半夜的,誰會打電話給他呢?
只聽傅子珩低低的聲音從陽台外傳來:「確定瘋了?」
瘋了?是說姜芯玥么?白夏撇了撇嘴,算了,不管是不是傅子珩都會處理好的,她沒心思去想那些,只覺得眼皮沉的不行,最終還是抵不過睡意,睡了過去。
翌日。
白夏已經很久沒有去事務所了,這腿才剛好利索,她就忍不住想要去事務所看看。
等傅子珩吃完早飯出門后,白夏也就出門了。
而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第一天來事務所,有些人就得到消息。來找她了。
當唐逸塵出現在她辦公室時,白夏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只冒出一句:「子珩不在我這。」
唐逸塵笑著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來找你,能談談么?」
白夏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后還是點頭答應。
兩人來到了白夏事務所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面對面坐著。
白夏率先開口:「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唐逸塵挑眉:「嫂子倒是個爽快人。」
白夏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
唐逸塵這才收起笑容正色道:「嫂子,我想讓你幫我跟子珩說說,讓他放了玥玥吧。」
對唐逸塵的話白夏其實也沒有特別大的意外,她歪了歪腦袋問道:「你知道傅子珩為什麼會把姜芯玥送進去么?」
唐逸塵點頭:「略有耳聞。」
白夏撇了撇嘴,消息倒是挺靈通的:「那你覺得,要我不計前嫌的去求子珩把一個曾經想要至我於死地的女人放出來,這有可能么?」
誰知唐逸塵卻自信滿滿的勾起唇角說:「也不是不可能。」
白夏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到底哪來的自信?
「我沒那麼大度。我還想活久一點。」
唐逸塵倒是沒有想到白夏的性子比他想象中的要直率的多。
他又開口道:「但你也想嫁給子珩,不是么?」
聽著唐逸塵似乎很是篤定的語氣,白夏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她皺了皺眉道:「放不放姜芯玥出來,和我嫁不嫁給傅子珩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難道你忘了,玥玥還沒有簽離婚協議么?」
白夏眯了眯眼:「那又怎樣?」
唐逸塵又繼續道:「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精神病患者若想實行民事權利,必須由她的法定代理人來進行簽字。你覺得姜家人會同意讓子珩拋下重病的玥玥,和你在一起?」
白夏想起昨晚聽到傅子珩打的電話,看來是已經確認姜芯玥瘋了呢,那麼這麼說起來,事情確實有些難辦。
但白夏卻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所以你覺得你有能力讓姜家人鬆口?」
而她的眼神里還顯然帶著不信任甚至可以稱之為不屑的表情。
唐逸塵眉心微蹙,但下一秒又恢復了淡笑,說:「至少比子珩容易些。」
白夏眉峰微挑:「所以你是想用這個威脅我咯?」
唐逸塵笑容不改卻也並不否認:「別說那麼難聽,你可以當是一場交易。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玥玥出來后我會看好她。不再讓她打擾你們的生活。」
唐逸塵本以為這樣的條件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應該是極具有誘惑性的,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仍舊不覺得白夏有什麼過人之處。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白夏竟然不以為意的睨了他一眼,說:「沒有人告訴你找人談判之前應該先了解一下對方的性格脾氣么?」
唐逸塵的笑容有些僵硬:「你什麼意思?」
「抱歉唐先生,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而且我並不覺得你給出的條件有多誘人。我相信把姜芯玥關在瘋人院里,可比放在你那要安全得多。況且…」
白夏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我覺得相信我的男人,也比相信你,靠譜的多。你能做到的事,子珩一樣也可以。」
白夏說完也不等唐逸塵有反應,直接站了起來:「我一會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白夏頭也不回離去的堅定身影,唐逸塵那招牌式的笑容不復存在,眸光一暗,閃過一絲煩躁。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白夏竟然會這麼難溝通。看來這一次,是他失策了。
白夏並沒有被唐逸塵影響了心情,一天的忙碌讓她覺得很充實,很快就把這個插曲給拋之腦後。
還心情大好的親自下廚為傅子珩做了晚飯。傅子珩回到家,就看到一桌豐盛的菜,以及圍著圍裙一臉求獎賞表情的白夏。
一瞬間,浮躁了一天的心在這一刻沉澱了下來,他上前抱住白夏軟軟的身子,在她唇上一吻:「辛苦了。」
白夏笑著環抱住他的腰,在他懷裡蹭了又蹭,毫不客氣的把一手的油全擦在了他乾淨的西服上。而傅子珩卻也全然不在意。
他輕輕捏了捏白夏的小鼻子,說道:「今天逸塵去找你了?」
白夏微微一愣,這才點了點頭:「嗯。」
「他和你說了什麼?」
傅子珩問著,眼裡不自覺流露出些擔心,不知為什麼,這次唐逸塵回來,他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他甚至不是那麼希望白夏和唐逸塵太過接近。
而白夏卻不以為意道:「也沒什麼。就想讓我勸勸你,放了姜芯玥。」
白夏簡單的一句話帶過,並沒有講述什麼細節,畢竟她也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而導致他們兄弟間有什麼嫌隙。
然而傅子珩這麼精明的人,有些東西不說,他也能猜到了七八分:「他開的什麼條件?」
白夏怔了怔,倒沒想到傅子珩那麼快就猜到了。她也就不再隱瞞,說道:「他說他會管好姜芯玥不讓她鬧騰的。還說…姜芯玥現在還沒有簽離婚協議,而且她瘋了,也簽不了協議。」
傅子珩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唐逸塵竟跟白夏說這樣的話,他摸了摸白夏的笑臉道:「那你怎麼回答的?」
白夏忽然沖傅子珩甜甜一笑:「我當然不會答應啦,我哪有那麼笨。相信他我還不如相信你。我相信你能解決的,你說過,會娶我的,不是么?」
白夏那雙靈動的眸子里閃著點點星光,以及毋庸置疑的信任,這讓傅子珩覺得心裡暖極了。
他緊皺的眉在這一刻鬆了下來,唇角勾起,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沒想到你還挺聰明。」
白夏得意的揚起小臉,哼了哼,模樣可愛的緊。
白夏本以為姜芯玥的事應該還需要處理一段時間的。但是沒有想到,傅子珩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這天,她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傅子珩給拖了起來,她哼哼唧唧的抱著傅子珩的腰耍賴:「子珩我困…」
傅子珩吻了吻她的唇:「乖,就今天一次,快起來。」
傅子珩說著在白夏腰上捏了一把。
白夏這才坐起身來,迷迷登登的問:「我們要去哪?」
「民政局。」
簡單的三個字,讓白夏的大腦瞬間清醒,她眨巴著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
傅子珩看著她好笑的模樣點了點頭:「真的。姜家已經簽字了,還不快起來。」
白夏一聽精神立即一振,極其不矜持的蹦躂下床開始挑選起衣服來。儼然一副恨嫁的大齡女青年的模樣。
傅子珩靠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白夏的背影說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
白夏小臉蹭的一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一點都不矜持,她臉頰紅彤彤的轉過身,指著傅子珩:「還不都怪你。」
說完又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恨不得把臉埋進衣櫃里。
這也不能怪她啊。畢竟在傅子珩跟他求婚到現在也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而因為姜芯玥一直沒有簽協議的緣故,她一直都很沒有安全感,好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的不真實。
她甚至不敢大大方方的告訴別人,她是傅子珩名副其實正正經經的未婚妻。
而這一切在今天終於要實現了,她又怎麼能不激動。
傅子珩看著白夏窘迫的模樣著實想笑,但他也沒有揭穿她,耐耐心心的等她收拾妥當。便牽起她的小手,朝民政局而去。
兩人去的很早,證件很快就辦好了,白夏美滋滋的看著手裡的結婚照,笑的合不攏嘴。
傅子珩看著她的傻樣,嘴角微微上揚,滿眼的寵溺,只屬於她一人。
白夏興緻勃勃的打電話給郭曉晨打算一起好好吃一頓,卻在電話里聽到她蔫蔫的聲音說病了。
白夏心裡一急,也沒心思慶祝什麼了,直接趕往了郭曉晨所住的單身公寓。
傅子珩把白夏送到樓下並沒有上去,畢竟女生之間的事,他也不適合插手。
白夏來到郭曉晨家,只見她穿著一身睡衣,披頭散髮,雙眼紅腫著,明顯哭過。臉色也慘白的沒有一點精神。
哪裡還看得出一點國際影后的風采。
白夏急忙走上前,關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郭曉晨搖了搖頭:「你先坐,我給你倒水。」
而在郭曉晨轉身的那一刻,白夏看到她露出的雪白頸項上竟有不少星星點點的紅印。
她的眸光驟然一縮,但卻沒有言語,知道郭曉晨把水杯拿來遞到她面前,她才緩緩開口道:「是他么?孟初寒。」
聽到這三個字,郭曉晨明顯臉色一白。白夏知道。她猜對了。
白夏微微嘆了口氣,兩年前郭曉晨離婚的案子就是她接的,對這一對的恩怨情仇也還算有幾分了解。
但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勸說。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郭曉晨的眼眶卻突然紅了,她跌坐到沙發上,屈膝抱著自己,埋頭哭了起來。
白夏頓時變得不知所措,兩年後再次見到郭曉晨,好像再也沒有見過她如此狼狽的模樣過。
白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無聲的安慰。郭曉晨像是找到了依靠般,靠近白夏懷裡,哽咽著說道:「他回來了…他為什麼要回來!」
白夏微微有些驚訝,她知道當年郭曉晨和孟初寒離婚,就是因為孟初寒要出國,但具體為了什麼出國她就不得而知。
而當初也是郭曉晨執意要離婚,才打的這個關係。至於一些具體細節,當時不說,而和關係也沒有多大關係的事,她自然也沒有多嘴去問。
只是沒想到兩年後孟初寒竟然又回來了。
這邊郭曉晨的情緒有些無法控制,白夏卻也不知該說什麼,輕輕拍著她的背,聽她斷斷續續的哭訴,放縱自己的情緒。
白夏沒有細問,郭曉晨哭累了就在沙發上睡著了。白夏難得賢惠一次。為她做了飯菜。
等郭曉晨再次醒來,情緒已經明顯好了很多,看著一桌的飯菜,她直誇白夏賢惠,說傅子珩是撿了個寶貝了。
白夏不好意思垂下頭去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本來就是,要知道我嫁給孟…」郭曉晨說了一半就頓住了,神色一暗,但看到白夏關切的目光時。她還是強顏歡笑著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說了。說說你吧,今天怎麼會突然來找我了?」
郭曉晨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到現在才想起,白夏之前好像是有事情找自己的,這才開口問道。
說到這,白夏的臉上立即揚起了掩也掩飾不住的小女人的嬌羞。
她沒有說話,只是把包里還熱乎著的結婚證拿了出來。
郭曉晨的雙眸倏地睜大:「哇!傅子珩這木魚腦袋終於開竅了啊!」
白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敢這麼說傅子珩的,這全世界應該也就她郭曉晨了吧。
因為白夏的這件喜事,郭曉晨的情緒好了不少。只是再也沒有提及過孟初寒這個三個字。
白夏一直在郭曉晨這裡待到了天黑,傅子珩打電話來接她,她才依依不捨,放心不下的叮囑了許久,這才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傅子珩就問道:「曉晨怎麼樣了?」
白夏撇了撇嘴:「哪裡是生病,那就是個心病。孟初寒來找她了。」
而傅子珩卻好像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只淡淡應了句:「嗯。」
白夏回頭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傅子珩點頭:「昨天剛知道。」
白夏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回來幹什麼,把曉晨惹得那麼不高興,哭得眼睛都腫了。」
白夏和孟初寒接觸不深,當年也只在打官司的時候見過他一次,當時覺得這個男人和他的外表一樣,冷硬的似乎一點不近人情。
就連當初法官判定離婚後,他也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郭曉晨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雖然白夏對他了解不多。但就他把郭曉晨惹哭這件事,她就不能忍,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
看著白夏岔岔不平的模樣,傅子珩只說道:「孟初寒這人不簡單,你最好別惹他。曉晨的事,不需要插手。」
白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子珩:「你說什麼呢?這怎麼能不管!曉晨好歹也是你的青梅竹馬啊。」
這時剛好傅子珩開到了家樓下,他踩下剎車,欺身朝白夏壓去,捏著她的小臉微微眯起了眼:「你是在怪我冷血咯?」
白夏微微一怔,卻全然不怕他,小嘴一噘:「本來就是。」
傅子珩的臉瞬間綳不住,笑出聲來,他咬了咬白夏的唇:「你要管我不攔著你,但孟初寒這個人,盡量別和他有所接觸,聽懂了么?」
白夏知道傅子珩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她也沒有多問,乖乖點頭應了下來。
傅子珩這才解開她的安全帶,放她下了車。
當晚。
白夏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卻突然被傅子珩低聲打電話的聲音吵醒,她緩緩睜開眼,環著他的腰抬眼看去。
傅子珩伸手摸了摸白夏的腦袋,低聲沖電話里說了句:「嗯,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白夏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怎麼了?」
傅子珩低頭看她,猶豫片刻才說道:「逸塵把姜芯玥帶出去了。」
白夏眨了眨眼,瞬間清醒:「他怎麼做到的?」
傅子珩卻只是淡然笑笑:「這本就是他擅長的。」
白夏看著傅子珩那表情,好似早就知道唐逸塵會做出這事一樣。
白夏不禁問道:「唐逸塵,做什麼的?」
傅子珩淡淡吐出兩個字:「黑客。」
白夏有些許驚訝,但很快就撇了撇嘴,說:「就是個挨踢男嘛。」
傅子珩不禁失笑,揉了揉她的發,說:「也可以這麼說。」
白夏一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模樣。把傅子珩給逗樂了。
他又接著說:「逸塵從小對這些事情就特別感興趣。基本上沒有他破不了的電腦。而我關著姜芯玥的瘋人院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的。也只有逸塵能夠那麼輕易的攻破他們的電腦拿到通行證,帶走姜芯玥。」
聽了傅子珩的話白夏這才恍然大悟,只是她的關注點卻不在唐逸塵身上,她開口問道:「你不打算阻止么?」
傅子珩認真的看著白夏:「如果我就這麼放了她,你會不甘心么?」
白夏認真想了想,最後卻是搖了搖頭:「不會,如果讓她看到我們結婚,刺激應該更大吧?」
白夏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傅子珩滿含笑意的看著她,這樣的白夏,真是讓他不喜歡都難。說實話,他一點也不願意和唐逸塵站在對立面,尤其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但傅子珩又清楚的知道唐逸塵對姜芯玥的執著,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白夏的理解,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支持。
傅子珩低頭吻了吻白夏的額頭,白夏順勢靠進他懷裡,小臉貼著他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輕輕說道:「子珩,你會保護我的對么?」
這是她唯一擔心的,她不在乎姜芯玥是不是呆在瘋人院受苦,或許以前還會在意。但今天和傅子珩領了這個證后,她忽然間就覺得好像那些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而重要的,只剩下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
傅子珩自然是知道她的擔憂,慎重的點頭應下:「嗯,我不會讓她再傷害你。」
以前是沒有看清姜芯玥的真面目,而現在,一切真相明了,他又怎麼可能再讓姜芯玥傷害她。
白夏聽到傅子珩的保證,一顆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她嘴角上揚緩緩閉上了眼,又再一次睡了過去。屋裡恢復了安靜。
***
此刻的另一邊。
唐逸塵的公寓里。
他把姜芯玥接了過來,姜芯玥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早已沒有在瘋人院時那麼狼狽。只是神色還是有些木訥獃滯。
唐逸塵做了一碗蛋炒飯遞到姜芯玥面前:「太晚了,我這沒有什麼吃的。你先湊活吃,明天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姜芯玥點頭接過沒有拒絕,只是目光卻直直盯著那碗蛋炒飯,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不合胃口?」唐逸塵關切的問道。
姜芯玥的雙眸沒有絲毫焦距,說:「唐逸塵,你會幫我報仇么?」
唐逸塵的眼裡有些許無奈,他拍了拍姜芯玥的肩:「玥玥,執念別那麼深,你活得太累了。」
姜芯玥倏地轉頭死盯著唐逸塵:「你怎麼會懂!我跟了他五年!整整五年!憑什麼讓給那個小賤人!!」
「玥玥…」
唐逸塵還想再勸,姜芯玥卻毫不留情的打斷:「別再說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幫是不幫?」
唐逸塵眉心緊蹙,良久,才吐出一句:「幫。」
姜芯玥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她甚至主動靠近唐逸塵懷裡,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她道:「逸塵,我就是不甘心,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唐逸塵輕輕摸著她的發,嘆了口氣:「嗯。」
姜芯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唐逸塵低頭看她,滿眼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