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婚禮,接觸傅家人。
白夏的婚禮正熱火朝天的籌備著,郭曉晨也跟著她一起變得忙碌了起來,只是也一直沒有再聽她談論起過任何關於孟初寒的消息。
轉眼白夏出嫁的日子就到了,從早上開始白夏就一直被人拽到東拽到西,一臉懵逼的進行各種各樣的儀式。
好在有郭曉晨這個稱職的伴娘一直陪著她,跟她說說話,也不至於這麼悶。
而此刻,在舉辦婚禮的酒店裡,傅子珩正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他的對面,是范家大小姐范竹夢,她正襟危坐著看著傅子珩。
傅子珩抬眸看她:「范小姐,找我有什麼事么?」
不知為何,看著傅子珩的眼神,范竹夢就覺得莫名的心慌,其實在見傅子珩之前她非常的有自信。
自認為她這樣的條件,那些男人沒理由會拒絕。可是自從生日宴會後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找過傅子珩了。
可是他竟然以各種理由拒而不見,這讓她不禁心生挫敗感,但卻也更燃起了她的鬥志。這次能見到傅子珩也是因為是他結婚的日子,人多,且來者是客,傅子珩作為主人沒理由拒絕來賀喜的客人。
范竹夢穩了穩心神,說道:「傅總,我們談個交易吧。」
傅子珩微微挑眉,沒有接話。
范竹夢咬了咬唇,硬著頭皮說下去:「我知道你現在在傅家不容易,我們范家可以幫到你。只要…你肯娶我。」
其實范竹夢說到這裡自己也有些忐忑,她真的很怕傅子珩會不答應。因為如果她再不快點拿下傅子珩。父親就要把她嫁給那些她一點也看不上的男人了。
傅子珩修長的手指摸著自己的下巴,審視著范竹夢:「范小姐在我結婚的日子說這樣的話,恐怕不妥吧?」
雖然傅子珩的眼神還是有些可怕,但范竹夢見他並沒有明確的拒絕,心裡不由得燃起了希望眼裡充滿熱切的說道:「只要你願意,就沒什麼不妥。我可以保證,你娶了我,我們范家一定會全力幫你。」
傅子珩只冷冷說道:「所以這是你父親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范竹夢微微一怔,心想,若說是她自己的意思傅子珩一定不會同意娶她的。她猶豫了一下,說:「是誰的意思不重要吧?反正你娶了我,不會虧就是了。」
聽了范竹夢的話,傅子珩竟好像真的開始思索我這個問題來,范竹夢的心裡頓時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果然,男人還是無法抵擋她所拋出的誘惑條件的吧。
片刻后,傅子珩開口了:「范小姐先請回吧。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范竹夢聽了這話,心裡頓時雀躍的不行,連聲應下,轉身離去。
就在范竹夢走出休息室的那一刻,傅子珩轉頭看向裡面的房間說了句:「都聽夠了吧?出來吧。」
裡間的門應聲打開,穿著一身潔白婚紗的白夏出現在門內,今天的她美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只是那張小嘴卻是噘的老高,一臉的不樂意。
傅子珩眼底含笑。沖她招了招手:「過來。」
白夏不太樂意,但還是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在傅子珩身邊坐下。
傅子珩攬住她的腰說道:「生氣了?」
白夏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也足夠表現出她的心情了。遇到這種事,誰高興的起來,雖然她相信傅子珩這麼做有他的道理,但心裡就是不舒服。
傅子珩看著她別彆扭扭的模樣,不禁失笑。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肩上,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就這麼不相信我?」
白夏不滿的噘起小嘴:「哼,你都答應人家了,還讓我怎麼相信你?」
傅子珩笑著捏了捏白夏的小鼻子:「你什麼時候聽我答應了?嗯?」
「你不是說…」白夏還沒說完,傅子珩就接下去說。
「從長計議對不對?那算答應么?」
白夏愣愣的眨了眨眼,嗯…好像確實不算呢。
她看了看傅子珩,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傅子珩笑著將白夏攬入懷中:「聰明的小傢伙。」
白夏依在他懷裡眼裡發著光亮:「那你打算怎麼做?」
傅子珩雙眸眯了眯,透著狡黠的意味,他嘴角微微揚起:「自然是讓她把臉丟的更大些了。」
白夏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忽然越發的期待一會的婚禮了。
其實倒也不是傅子珩愛計較,只不過是有些人太得寸進尺,惹得他有些不高興罷了。
范老這個人,之前傅子珩並沒有深交,只是生意人不論好壞,他總是要多交人脈的。雖說在S市范家也算有頭有臉,但范老卻是個實打實的土豪性格。
覺得自己有幾個錢就高人一等,而傅子珩把林嬌下嫁給了范博天,范老不但沒有對他心存感念,反而在他面前還有些趾高氣昂起來。
高傲如傅子珩又怎麼讓他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的。因此今天范竹夢的這件事一發生,他才會想著要借題發揮一下,讓范家人知道,他傅子珩也不是好惹的。
婚禮的宴會如期舉行,白夏和傅子珩正式入場,郎才女貌格外般配。白夏跟著司儀說的,一步步順利完成了各種儀式后,便和傅子珩一起,上樓換了一身中國式的旗袍,下來迎客。
兩人首先來到的就是傅家人這一桌,而白夏除了傅啟山,其他一概不認識。
兩人先給傅啟山和名義上的后媽,林思茵敬了酒。
因為是公眾場合,傅啟山提前打過招呼,林思茵並沒有折騰出什麼幺蛾子,只是看著白夏的目光透著不善。但白夏卻渾然不在意,只要有傅子珩在。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而這邊剛敬完傅啟山夫婦,坐在傅啟山身邊的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人就笑著開口了:「子珩,艷福不淺啊,兩個老婆都那麼美,只是不知道這個老婆,有什麼本事啊?是能幫你坐上董事長的位子,還是搶走些股份啊?」
說話的人,是傅子珩的嬸嬸,也就是傅啟山的親弟弟傅啟林的妻子謝氏。
而謝氏這話說的夾槍帶棒。聽著極其讓人不舒服,也非常沒有禮貌。可看著這麼出格的行為,作為現任傅氏集團董事長的傅啟林,卻好似完全沒聽見一樣,任由自己的妻子口無遮攔去為難一個小輩。
白夏心裡都很不是滋味,更何況是傅子珩了,她擔憂的抬頭看向了傅子珩,卻見傅子珩忽地一笑,說:「嬸嬸說笑了,小白只是個律師,沒什麼特別的本事,也就能看看遺囑的真偽…之類的。」
白夏不太懂兩人話語之間的玄機,只見謝氏的神色瞬間一變,連帶著傅啟林的臉色也是一黑。
一直沒開口的傅啟林在這時,冷聲哼了句:「看來子珩是真的長大了啊。」
傅子珩依舊笑著說:「叔叔過獎了。」
謝氏沒有再說什麼,極其沒面子的坐了下來。
而這一桌在坐的眾人似乎都已對這一幕習以為常,沒人敢得罪如今在傅氏可謂是一手遮天的傅啟林,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傅子珩也不在意,牽著白夏繼續敬下一個人。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長得十分俊秀,五官其實和傅子珩還有三分相似只是相比起傅子珩的陽剛,他的五官又更顯柔和些。
傅子珩拉著白夏介紹道:「傅子皓,我堂弟。」
「嫂子好。」傅子皓微微一笑,令人覺得如沐春風般柔和,比起他的父親傅啟林,傅子皓倒是有些讓人討厭不起來。
傅子珩帶著白夏簡單的認識了一圈親朋好友,這短短的一圈。讓白夏意識到,嫁進傅家,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呢。
傅子珩帶著白夏一桌桌的敬酒,白夏的酒量不算特別差,而面對郭曉晨那堪稱為海量的酒量時,她還是遜色了一籌。
因此一圈敬酒敬下來,倒是郭曉晨幫她擋去不少,她卻沒有怎麼喝。只是臉上紅紅的,有些微醺。
終於。在幾圈過後,白夏被傅子珩帶到了范家所落座的那一桌前。
范老,也就是范竹夢的父親笑盈盈的站了起來,率先舉杯。
「恭喜恭喜。」范老說著又看向白夏,道:「這姑娘好福氣啊,倒是可惜了我們家竹夢,沒有這福分啊。要不然我還真是想促成這樁姻緣,親上加親吶。」
范老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樣的作為其實是對白夏的一種極大的不尊重。可他卻彷彿毫無察覺。
白夏微微抿了抿唇,而傅子珩卻悄悄拉了拉她的手,面上附和著范老笑了起來,說道:「哦?是么?那范伯父看來是挺中意我的,不知我這樣的要是做您女婿,還入不入得了眼呢?」
聽了這話,白夏明顯能夠感覺到范竹夢的眼裡泛起了光亮。
而范老臉色卻立即沉了下來,雖然他是故意調侃傅子珩的,但卻不代表別人能夠隨意調侃他女兒。
范老冷聲開口道:「傅總這是何意?你說這種話難道不覺得不妥么?你的新婚夫人可是還在身邊呢。」
明明是他先挑起的這個話題,現在反而一本正經的對傅子珩說教,傅子珩在心裡不屑的嗤笑,就他也配?
不過顯然周圍的人也都覺得傅子珩這話不妥當,聽完也均是對傅子珩指指點點。只有白夏淡淡定定的站在一邊,什麼也沒說。
而此時傅子珩也已經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說:「是呢,我也覺得這確實不是很妥,不過既然這不是您的意思,那我就放心了。」
范老不悅的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讓我的女兒去嫁給你這個有老婆的人。」
而傅子珩故作驚訝的看向范竹夢:「是么?那范小姐,看來這件事並不是你父親的意思呢,你下午說的要我娶你…這恐怕…」傅子珩說著略帶抱歉的搖了搖頭。
所有人的焦點立即到了范竹夢身上,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著范竹夢的目光也多多少少充滿了些鄙夷的意味。
范竹夢的頓時刷的就紅了,她急的滿頭大汗,直解釋:「你胡說!我…我才沒有找你呢!」
誰知傅子珩聽了她的話,卻故作恍然大悟:「哦對,不好意思范小姐,是我失言。你沒有找我,是我誤會了。」
可傅子珩這話一說。反而更讓大家相信范竹夢真的去找了傅子珩這件事了,私語聲也逐漸大了起來。
范竹夢更是急的不行,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反而會越描越黑。
傅子珩製造了這樣一場大八卦,卻沒有打算多做停留,直接看著臉色鐵青的范老說道:「范伯父您慢用,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傅子珩說著就帶著白夏直接離開了這桌。
白夏有些擔憂的看著傅子珩輕聲說:「得罪范家,真的沒關係么?」
傅子珩看到她的目光只覺得心裡暖暖的。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放心,不過是個小角色,可有可無。」
白夏這才安心點了下頭。
而那邊的范老卻早已臉色氣得鐵青,瞪著范竹夢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說完,連多待一刻也不願意,直接帶著家人離開了宴席。
這一場風波很快就成了人們飯桌上的談資,沒有人說傅子珩一句不是,大多數都在說范竹夢這個大小姐看似端莊優雅,實則卻是這樣一把賤骨頭。
白夏暗暗感嘆,果然不能招惹傅子珩呢,看著范小姐估計以後先找個好人家都不容易咯。
這件事只是成為了婚禮上的一個小插曲,很快就被白夏拋之腦後,她看著這一桌桌敬不完的客人就頭大。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孟初寒竟然也來了。到他那一桌的時候白夏還特意細細打量了他一番,他還是如兩年前那樣,給人冷冰冰的感覺。
只是她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著郭曉晨。而郭曉晨似乎也變的格外緊張,一直低垂著頭,沒有抬起來。
不過倒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情,只是敬完這一桌后,郭曉晨也消失了,一直到宴席結束,都沒有再看到過她。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結束,白夏只覺得自己這雙腿都快要斷了。今天晚上她是跟著傅子珩回了傅宅住的。
只不過是重新布置過的新房,而早已不是原先姜芯玥住過的那間了。
白夏看著這全新的壞境,確實累的一動也不想動,大字型的癱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而這時傅子珩卻精神大好的朝她撲去,白夏哼哼唧唧的哀嚎:「你幹嘛啊…」
傅子珩雙眸眯了眯:「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想幹嘛?」
白夏凄凄哀哀的摟住傅子珩的脖子求饒:「別啊,今天就算了吧…我真的好累。」
傅子珩又哪裡肯放過她,在這麼浪漫的環境之下,這輩子就這麼一次的洞房花燭夜,可不能浪費。
不理會白夏那微弱的反抗,直接將她剝了個精光,吃干抹凈。最後白夏實在是沒了力氣,哭哭啼啼的在他懷裡昏睡了過去。
***
翌日。
白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按理說新媳婦第一天進家門,早上是要給公公婆婆敬個茶的。
但昨天折騰到大半夜,白夏哪裡還起得來,傅子珩自然也是不可能叫醒她的,不光這樣,還一起陪著她賴床。
白夏醒了他都不讓她起床。但白夏昨天就見識過傅家人的可怕了,又哪裡敢疏忽,生怕給傅子珩帶來麻煩,忍著渾身的酸痛起了床。
傅子珩無奈,只能由著她去。
等白夏收拾好下樓。傅啟山連午飯都吃好了,一家人正坐在沙發上。
就連已經嫁去傅家的林嬌都出現在了這裡,帶著不善的目光,坐在林思茵身邊。
見白夏下樓,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新嫂子,你可真是舒坦啊,難道不知道新媳婦第二天是要給婆婆敬茶的么?」
若是以前白夏一定毫不留情的回嘴,把林嬌說道無話可說,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既已嫁進了傅家,就要為傅子珩考慮,她抬頭一臉委屈的看向傅子珩。
傅子珩哪會不懂她的意思,直接將人攬進懷裡,連理都沒有理林嬌,直接對傅啟山說道:「爸,抱歉,昨天小白忙了一天累壞了。」
傅啟山笑著擺了擺手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拘束。又不是舊社會,還敬什麼茶。昨天忙了一天也難為你們了。」
其實傅啟山在上一次見白夏的時候就明白了,這次傅子珩結婚和上一次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難得傅子珩能夠真心喜歡一個人,他又怎麼會不幫著自己的兒子呢。他還執著兩人感情好些,早點給他生個大胖孫子呢,畢竟上次在范家發生的那件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遺憾。
可林氏母女卻不這麼想,林思茵的臉色立即難看了下來,而林嬌更是直接反駁道:「爸,這怎麼可以,姜家小姐進門的時候都給我媽敬過茶了的,怎麼可以壞了規矩。」
傅子珩的臉色瞬間一冷,直視著林嬌說:「我們傅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林嬌本身和傅家就沒有血緣關係,可不就是外人么。
「你…!」林嬌氣的臉色漲紅,卻又不知掉該怎麼反駁傅子珩。
這時,白夏卻拉了拉傅子珩的衣袖道:「子珩。算了吧。不過敬杯茶而已,沒事的。」
白夏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她可是第一天才嫁進來,為了這麼點小事讓傅子珩為難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白夏的勸說落入傅啟山的耳朵里,傅啟山在心裡默默點了點頭,對白夏又好看了幾分。
傅子珩聽了白夏的話,意外的竟是沒有反對,反而點頭說道:「嗯,規矩是不該破。陳嫂,麻煩你倒兩杯茶來。」
陳嫂是這裡的老傭人了,聽了吩咐立即去準備,不一會就拿了兩杯茶。
傅子珩牽著白夏端起茶杯,走到傅啟山面前,先是敬下了這一杯茶。
傅啟山笑著連連說好。這一次,總算是有兒子成家的真實感了。
而旁邊的林思茵雖然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但臉上的神色卻是得意的不行,她揚著下巴等著兩人敬她。
卻不料傅子珩敬完傅啟山。敬拉著白夏來到了他生母的照片前。
對白夏說道:「小白,這就我我的母親,等空些時候我帶你去讓她見見。今天,你就先在這敬敬她吧。」
傅啟山其實對於傅子珩的表現沒有太多的意外,並且也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因為在他心裡,傅家的主母,真正的也就她一人而已。
而林思茵卻終是沉不住氣了,她霍地站了起來:「傅子珩,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子珩冷冷的回眸看她:「新媳婦敬婆婆,怎麼?林女士有什麼意見么?」
「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裡,你卻去敬一個死人?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聽了她的話,傅子珩的眸光瞬間猶如冷箭般射向林思茵:「你是不是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小白要敬的是我母親,而你…」傅子珩頓了頓,從上到下打量了下林思茵一遍,輕吐出兩個字:「配么?」
傅子珩毫不留情的話語,讓林思茵白了臉,她嫉妒委屈的看向傅啟山:「啟山…你看他…我好歹嫁進你們傅家五年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怎麼能這麼說我。」
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傅啟山的臉色也已經冷到了極點,他眸光一沉,道:「夠了,想讓子珩尊重你,就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一副什麼樣子吧。」
林思茵一怔,這麼多年,她幾乎沒有見過傅啟山發火,唯一的一次也是因為她不小心說了她前妻什麼壞話,惹得他不高興了。
林思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氣急了說了些啥,後悔的不行。這個已經死掉的女人是這兩父子心裡都不能觸碰的底線,她怎麼給忘了呢。
頓時,林思茵就蔫蔫的不說話了。咬著唇站在了一邊。
傅子珩轉回身帶著白夏給他母親敬了茶,什麼也沒多說,和傅啟山道了聲別就帶著白夏出去了。
傅啟山也沒有阻止,到最後連看都沒有看林思茵一眼,就自管自上樓了,留下那一對不知所措的林氏母女暗自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