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女人的直覺
104，女人的直覺
我說：「五十萬，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可你面前並沒有五十萬。」
瘋子清點了一下面前的籌碼：「水公司，來三十萬的水。」
暗燈走過來，對瘋子說：「老闆要水？」
瘋子：「廢話，不要水喊你做什麼？」
暗燈：「要水沒問題，不過水公司的規矩，是下山兌。」
瘋子不耐煩地道：「知道，不差錢。懂嗎？」
暗燈：「懂。」
暗燈拿來三十萬，瘋子拍著滿桌子的籌碼，怒髮衝冠：「九萬，開牌！」
他甩出了草花A，K，九的金花。
我還沒有翻牌，肥貓就在一邊說：「我估計，九萬的牌更大。」
我翻出了牌，清一色配順子。
荷官宣布我贏。
瘋子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我真是日了狗！」
葉老闆幸災樂禍：「嘿嘿嘿！我覺得也如此，你省省吧！趁早回家休息，要不，連內褲都會輸掉喲！」
瘋子起身，一言不發就往外走。
兩個暗燈跟了出去，他們要去收錢呢！
荷官在清點籌碼，抽水，我把自己的牌扣入牌墩之上，在扣牌的時候，衣袖之中的紅心Q也跟著一起落下。這一局打得太瘋狂了，我擔心有然喊換牌。
果然，葉老闆發言了：「這牌不利我。換新的。」
荷官把我的籌碼推過來，他收起牌，清點了一遍，然後才換了一副新牌。我看到凌若冰的臉色微微在變，肯定她擔心我衣袖之中的藏牌。卻沒有想到，我早就預料到這一手，不是萬不得已，不會把牌留在身上……
瘋子被打垮了。葉老闆很高興：「我就知道，他翻不起三尺高的浪！武功再高，也拍菜刀，九萬的菜刀，輕輕鬆鬆就把他放倒了……」
場上少了兩個暗燈，正是我們贏錢的大好機會，我給凌若冰暗示：動手！
凌若冰何等聰明伶俐，自然心領神會。
牌一發完，先必悶一圈，再次輪到我的時候，老竇正說話呢：「瘋子被打熄火了，應該沒有人悶大的了吧？」
我說：「我悶四萬。」
肥貓：「九萬，你瘋起來了？」
我淡淡一笑：「我是乘勝追擊！」
牌桌上，手氣紅火的時候，就要乘勝出擊，愈戰愈勇！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
老竇：「九萬這是要一捆大家呀！大家可不能讓九萬得逞。」
強哥：「我第一個不答應，我也悶四萬。」
凌若冰一言不發。跟悶一手。對於她，不用說話的時候，就不會開口。
肥貓：「該我雄起一手了，跟悶一手。」
葉老闆：「誰會答應呢？我肯定也不回答呀！」葉老闆也跟悶。
我又悶。
強哥慢條斯理拿起牌：「錢已經足夠多了，看牌說話。更穩當。」
結果他很失望，沒有好牌，只能棄牌。
老竇也看牌了，他眯著眼睛，慢慢欣賞。
肥貓等不及了：「老竇，你真是老了，看個牌就這麼慢！」
老竇淡淡一笑：「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可要小心了，這一把牌，你會輸不少錢喲！」
老竇跟了一手。
肥貓已經看過他的牌了，他跟牌。
兩家人跟注，葉老闆看了看自己的牌，表示投降。
我看牌。手裡是方塊A，Q，一張草花二。這樣的牌，就寄希望於凌若冰的手上了。
我跟了一注。同時把我的牌的信息傳遞給了凌若冰。
凌若冰看牌，她給我傳遞信息：草花十。方塊八，紅心二。夠了，我就要草花十。
凌若冰下了二十萬，表示很為難地考慮。強哥在一邊自作聰明：「九萬的火頭正旺，你得查他的牌。」
凌若冰就把她的牌推給了我！
這次換牌。簡直易如反掌，因為後邊少了兩個暗燈呢！就憑牌桌邊的人，我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也看不出來！
我把凌若冰的牌扣下。
強哥自以為聰明：「怎麼樣？我就說九萬牌大吧！要是你查別人贏了，不知道要多輸多少萬，凌大美女，你得請我吃頓飯，表示感謝！」
凌若冰扳著臉，一言不發。
強哥厚著臉皮：「凌大美女，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
凌若冰還是沒有反應。
老竇嘿嘿一笑：「九萬的牌不小呀？我還沒有和九萬直接較量過呢，我再跟一手看看！」
肥貓不再笑了，一臉風肥肉比哭還難看：「哎呀！大事不好了，把我自己套牢了，九萬，我買你的牌。」
肥貓下了注。來買我的牌，自然是他輸。
我跟了一手。老竇再跟一手，我不動聲色，又跟了一手。
老竇看了看自己的牌，一聲嘆息：「沒得辦法，我得開牌了。」
老竇下了錢，望著我：「九萬，你什麼牌？」
我翻出一張A，盯著老竇的眼睛，我要從他的眼神之中判斷出他牌的大小：「A金花，能不能贏？」
老竇的老臉抖動了一下：「第二張牌是什麼？」
我繼續翻出了Q。
老竇頓時臉色灰暗：「你是金花？」
我淡淡一笑：「不是金花能跟這麼久？」
我把最後一張牌翻了出來。老竇一聲不吭，把自己的牌扣入牌墩子之中。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牌，但我知道，他一定比我的金花小不了多少，否則，不會如此失望！
又是我贏！
牌局的情形大勢已定，這時，兩個暗燈進入房間，看來他們解決了瘋子的高利貸。我暗示凌若冰不要再出手了，現在就憑運氣。保持著勝利的果實即可。
牌局結束，我大獲全勝，凌若冰也贏了一點。
凌若冰兌現了籌碼，先走了。我兌換了籌碼之後，出娛樂城叫了一輛計程車。徑直去了昨天我和凌若冰吃飯的飯店。
凌若冰已經在包廂之中等我。
我們在包廂里分了錢，我分了一百二十多萬，凌若冰分了八十多萬。
我說：「下次分錢的時候，不要在這個飯店了，到海珠國際酒店1206房，我那邊長期開房。」
凌若冰點了點頭。
分完錢，我們照例點菜吃飯。凌若冰已經取下墨鏡，她戴著墨鏡，高傲冰冷，取了墨鏡。依然如冰山美人。
我問：「要喝點紅酒么？」
她點了點頭：「一點點。」
酒菜上來之後，我舉起酒杯：「為我們第一次合作成功，乾杯！」
凌若冰：「乾杯！」
我們碰了酒杯，我正慢慢品嘗這美麗的果實。凌若冰問：「今天你打瘋子那一手清一色配順子，你出千了嗎？」
我反問：「你猜？」
凌若冰：「你出手了。」
我微微一怔：「你看到了？」
凌若冰：「你在驗牌的時候。就把小鬼藏在了手心？」
我不置可否。
凌若冰：「其實我並沒有看見，我只是懷疑！」
我有些詫異：「是嗎？」
凌若冰：「你的手太快了，我真沒有看清楚。」
我微微一笑。
凌若冰的手在桌面輕輕拂過，學我的動作，一邊說：「手從牌上掠過，就把牌藏到手心，這一手絕技，真是高！」
難得她一口氣說這麼長的一句話。
我低頭吃肉，並對她說：「吃菜！吃菜！」
凌若冰夾了點青菜，她忽然問：「你今天離開牌桌。是去做什麼了？」
我說：「會一個朋友。」
凌若冰：「是一個女性朋友吧？」
我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是會一個女性朋友？」
凌若冰：「直覺，女人的直覺！」
我得承認，女人的直覺真的很靈，比如江靜靜，田美美。秦小仙……
我感覺在她們面前，根本無法隱藏自己。
凌若冰也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厲害的老千，她的眼神銳敏，能看出更多吧！
我的臉微微一紅：她不會看出我是出去和女人滾……床……單吧？
凌若冰若無其事：「她一定很漂亮吧？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我心中一驚。微微點了點頭。
我越來越不敢看她的眼睛了，她怎麼知道田美美又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難道她在跟蹤我？
不可能！
我走的時候，她一直在牌桌上，她並沒離開，是我心中有鬼，胡思亂想了！
可她怎麼知道田美美有一雙大眼睛，一定是女人的直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的！
這還不算完，凌若冰忽然微微一笑：「我還知道，她有一頭金色的短髮，你喜歡短髮。大眼睛，美麗的女子？」
見鬼了！她怎麼知道？難道她和田美美認識，田美美已經告訴了他？
這更不可能啊！
我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
凌若冰眼神閃動著狡黠：「你猜？」
我一臉驚愕。
凌若冰忽然正色道：「需要我告訴你么？」
我心中很想解開這個謎團，說：「你說。」
凌若冰：「你進賭場的時候，我看到一根金黃色的短髮掛在你的襯衣上……」
我無地自容：「啊……」
凌若冰頗為得意，端起酒杯：「乾杯！」
我端起酒杯，有些狼狽，根本不敢看凌若冰的眼睛，這個時候，我倒希望她把墨鏡戴上，可是她偏偏不戴墨鏡了！
她的眼力好可怕！
可以看透我多少秘密？
凌若冰笑著問：「吃完飯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有些莫名其妙：「送我幹嘛？」
凌若冰：「你不去約會么？」
我一咬牙，笑了笑：「約會是要去，你就不要送我了。」
凌若冰盯著我：「怕別人誤會？」
我強作鎮定：「是。」
凌若冰若有所思：「是容易被人誤會，我還是不送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