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贏回我的初戀情人

劉三給我打電話：「九萬，我是你前任兄弟劉三呀！有人詐金花，要不要來？」

我打著呵欠，顯然剛剛起床：「多大呀？」

「十元底，五百封頂。」劉三不敢說太大，怕嚇壞了我，破壞了他的發財的計劃。

我等的就是這個電話：「太小了點吧？」

鎚子！他們就這點出息！

「有兩千封的，五千也可以。」劉三連忙說，生怕烤熟的香噴噴的鴨子飛了。

「如果打五千封頂，我十分鐘內就到。」我說。

「來吧！」劉三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給張電，郭雨安排了一下，然後赴約。到約定的一家賓館里，劉三、二狗、爛龍磨刀霍霍，只等我來了。

三人都認為自己是梁山縣的高手，沒有人比他們更高了，更何況我是外地來客，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即使贏了。他們不給，又能把他們怎麼樣？

他們似乎穩操勝券了。

我財大氣粗的樣子，提了一口袋的錢，鎚子！廢話少說，開始打牌！

四個人，圍著桌子，開始打牌。第一把，劉三洗牌之後，切了一張牌，是個九點。

劉三：「九在手，我打庄，你們沒有意見吧？」

我笑吟吟地說：「沒意見。」

二狗。爛龍異口同聲：「沒意見。」

劉三把牌遞給他的下手方二狗，二狗隨意切了牌，把切下的牌扣在桌子中間。劉三開始發牌，我早就看出來了，他發的是底三張。別的我瞧不起劉三，不過他發牌的技術。的確有兩下子。和蔣真理在一個級別，但我和比呢，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二狗：「我悶一百，不，悶三百。」

爛龍：「我悶五百。」

我說：「我悶一千。」

有錢就是這麼任性，想怎麼扔就怎麼扔。

結果第一把。我就輸了兩萬。第二把，我又輸了三萬。第三把，我贏了兩千，這還是劉三故意放的水，怕我輸多了，就不來了。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一把牌輸贏上百萬呢？

我只需要這個發牌的機會而已！

發牌的時候，我故意把手抬得比較高，發得也慢，故意讓他們三人都看到他們自己的牌，也能看到我的牌。我給劉三發的是一對K，一張五，一對K在下面，一張五在上面，給我自己發了一對A，一張4.發完牌，我把牌往桌子上一扔，一張K就翻了出來。

這個時候，我放在桌子上的煙盒被我自己無意之中碰掉到桌子底下了。

我彎腰去撿煙盒。

他們要想徹底地宰殺我，把我的骨頭，皮肉，一點一點地割下來，讓我死無全屍，讓我死無葬身之地。說時遲，那時快。劉三果斷出手，用手中的5換了下面的那一張K。果然好身手，快如閃電。

他的牌剛換好，我就抬起頭來了。時間剛剛好，不差一分一秒。

他們以為我沒有看見，鎚子。這是我給他們一個換牌的機會好不好？

「該誰發言了？」我問。

「我悶兩百」二狗說。

「我悶五百。」爛龍，二狗得到劉三的暗示，自然要抬轎。兩個人聯合對付一個人，叫鬼抬轎。眾多人聯合一起對付一個人，叫多鬼抬轎。

如果三個小鬼抬的是閻王，那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他們可能不知道，叫自己找死。

「你們敢悶，我不悶說我沒脾氣，我悶到底！」我說，我把五百塊錢扔在桌子中間，在扔錢的時候，把一張四一起扔在牌墩上，而把衣袖之中早就藏好的一張A換了出來。

劉三：「我悶一千。」

四人一陣猛烈地悶，二狗，爛龍一直不肯提牌看，他們害怕我買牌，讓他們少贏了錢。我一個人對付三個人，根本就不害怕。結果他們的錢全部悶下去了。二狗。爛龍相繼棄牌了，等我和劉三決戰了。

好吧！悶到底，悶完之後，你就曉得是怎麼死的！

悶到興起，我大吼一聲：「我悶一萬。」本來五千封頂，他喊出了一萬。劉三也跟著喊：「你敢悶一萬。我也敢悶一萬。」

桌上已經堆滿了錢，我說：「反正都沒有看牌，誰輸誰贏也不一定。賭就賭個痛快，贏要痛快，輸也要痛快。我還有三十萬，你們還有多少？咋們就賭這一把」

其實他們三人一共也沒有二十萬，其中十萬還是我給劉三贖回江靜靜的。牌桌上的錢是他們全部的家當。

他們怎麼還能拿得出三十萬。

劉三望著爛龍，爛龍望著二狗，二狗望著滿桌子的鈔票，更多的是我包里的鈔票。

他們想贏啊！可又沒有辦法再跟下去了。

「你如果想賭，寫個欠條也行。」我說。

劉三滿口答應：「我寫欠條。」

劉三筆走龍蛇，唰唰寫了三十萬的欠條。往中間一扔：「我三條K，你開牌吧！」

我的臉色很難看：「三張K呀！那麼大的豹子？」

「快點開！」三人已經開始大笑，他們想著如何分錢了。

「我在想，你們的三十萬欠條該如何還？」我苦笑，翻開牌，赫然是三張A。

「啊！」三個人目瞪口呆。

我冷冷一笑：「怎麼？想不到我是三張A？」

劉三一聲嚎叫：「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是兩張A，一張4的。」

我冷笑：「你不會把A看成了4吧？怎麼？輸不起？輸了想賴賬？」

劉三一副無賴相：「我就輸了，想賴賬，你又能怎麼樣，你咬我呀！」

我起身，拉開房門。張電，郭雨兩人進來了。兩條大漢，氣勢洶洶。二狗剛剛起身，就被一拳放倒。郭雨一腳踏翻爛龍。二狗和爛龍不敢動彈了。

「鎚子！想殺我的豬，沒有想到我是殺豬為生的呀！我故意把牌發高，讓你們看清楚我的牌是兩張A。然後故意把煙盒碰掉，在我彎腰揀牌的時候，你們一定會換那張K，而我，早已經把那張4換成了A……」我緩緩地道。

三人魂飛魄散。

劉三：「九萬，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故意放出了大話，嚇唬嚇唬他們：「無影手，江湖賭王，聽說過嗎？」

劉三：「才短短三年不見，你如此厲害了？」

我得意洋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已經是三年了？」

三個小鬼在閻王面前耍花招，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我收了錢，不慌不忙地下了樓，並交代張電，郭雨：「兩位兄弟，好好伺候三位。」

張電，郭雨收拾三人，拳拳到肉，乾脆利索，三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挨不住打，跪地求饒。

「兩位大哥饒命，饒了我們一條狗命。」

張電晃動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冷冷地說：「你們欠我九萬哥三十萬該怎麼還呢？是不是我在你們的身上割些東西下來還賬？賭賬肉償。」

三人連連討饒：「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們的小弟弟割下來喂狗；第二，你們三個圍繞樑山縣裸奔一圈，少一步也割……」張電給了他們兩條路。

三人選擇了裸奔。引得全縣的市民都來圍觀，比國慶還要熱鬧！

只半天，梁山縣城就傳得沸沸揚揚。

梁山縣最好的酒店：名豪大酒店。

最好的套房一天八百八十八元，吉利！

我把江靜靜接到套房裡。

江靜靜在浴室里洗刷，洗刷從前的一切。

我破門而入。她躲在朦朧的水汽之中，雙手抱著胸部，側著身，有些害怕地看著我。

我想她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是她想錯我，我還沒有那麼急。

我把她所有的衣褲，連同以前的項鏈、戒指、耳環，統統拿走，扔到垃圾房去了。

我回來的時候，江靜靜裹著浴巾，躲在門後面，默默流淚。

我把她從門後面拉了出來。

我的女神，她的身體還是那麼完美無瑕，但她的心靈千瘡百孔了！

我不由分說：「我們，一切從新開始。」

江靜靜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眼淚從她的手指縫隙之中流了出來：「九萬，我真後悔，當年我應該更堅強一些，要是我和你一起走，就不會有這一天了……」

我坦然說：「從前的別後悔。以後的別遺憾，我沒有處女情結，也不是處男了，我們已經錯過一次，我不想繼續錯下去……」

江靜靜：「嗯！我再也不會錯了。」

我拉她的手，該進入主題了。

江靜靜掙扎脫我的手，對我笑了笑，從坤包之中拿出一疊紙：「有一樣東西，我一直留著。」

我一怔：「是什麼？」

江靜靜凄美地一笑：「你當年寫給我的詩，我看了一千遍，一萬遍……」

「我已經不寫詩了。」我輕輕一笑，把那些垃圾東西一張一張地撕得粉碎，然後扔進馬桶里，一桶水沖走。

鎚子，都什麼年代了，哪個還寫詩？

江靜靜默默哭泣。

她的眼淚如水一般往外流。

我把她抱起，很大力地扔在寬大的床上，然後。如野獸一樣狂暴地撲上去。

什麼也不用說了。

什麼也不要說。

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我就要太陽。

幾天之後，我和張電，郭雨回到江城。我花了八十萬，在石湖鎮買了一套三室兩廳的精裝修房子。房產證是江靜靜一個人的名字，當我把房產證交給江靜靜的時候，她很感動。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抱住九萬，默默地流淚。

「相信我，老婆，我愛你一輩子。」我這些天一直喊她老婆，喊得她的心都柔軟了。

江靜靜不知道秦小仙的存在，秦小仙也不知道江靜靜的存在。我在兩個女人，兩個家之間來回周旋……

我要在江城干一件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