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51.第51章

此刻的森林中,沈離背靠著一棵樹坐著,在他的旁邊是被死死捆起來的飛曲,他面無表情,掃視在沈離三個人身上數遍后,語氣漠然。

「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我就是特情,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將我們全部揪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小泉斗直和花江三水都看向沈離,目光帶著好奇。

「你有問題,這是毋庸置疑的。」沈離慢吞吞的道:「飛刃在監視你,背後站著飛鷹。大蛇丸寧願放棄尋找陷害他的人,也要攪混水。團藏突然陷害大蛇丸,暗部最近又顯得很亂。」

沈離說著抬眼瞥一下飛曲:「這些東西雖然零散,但都說明了一個問題,火影之位的爭執開始了。三代打算退位,所以他要清理暗部。而團藏想上位,大蛇丸是阻礙。」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飛曲盯著沈離,臉色很是暗沉。

「怎麼可能沒關係?」沈離嗤笑:「暗部身為火影的主要勢力,不可能摸不清其中的情況。在火影願意的時候,他可以輕易找出其中的問題之人。」

「也就是說,飛刃監視你,你就必然有問題!」

沈離說著看向飛曲,淡淡的道:「那麼,默認你是團藏部下,分析接下來的事情。屍體出現,還是在大蛇丸的實驗室里,很明顯的栽贓舉動。」

「我就那麼蠢嗎,竟然直接放到大蛇丸的實驗室里。」飛曲平靜的反駁。

沈離聳肩:「你蠢不蠢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繞過大蛇丸將屍體放進去的,我也不知道。甚至屍體是不是你放的,我更不需要知道。當然,你是不是特情,我還是不知道。」

「但是我只需要確認一點:你就是團藏的部下!」

飛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僅僅因為飛刃監視我?」

「我說過了,飛刃的背後站的是飛鷹,而飛鷹是暗部的負責人之一,他不可能出問題。」沈離看著飛曲不明所以的樣子,無奈的攤手。

「如果飛刃和你說,有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想用檢驗室,和你要鑰匙,你會給嗎?」

「不會。」

「這就是原因,飛刃將鑰匙要出來了。他一個人是肯定要不出鑰匙的,那麼必然有一個分量足夠的人在後面站著,成為飛刃的後台,他才能要出來。」沈離雙手抱著頭。

「當飛刃在懷疑你的時候,我就在猜測,這到底是他的單方面行為,還是高層做出的決策。顯然,是高層做出的決策。」

沈離說著,突然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看向飛曲問道:「你曾經向芋葉求過婚,還記得嗎?」

「這不可能…」飛曲驚訝的呢喃。

「沒錯,這就是你身份暴露的主要原因。」沈離淡笑:「就算你是特情,也別小看暗部的任何一個人。芋葉應該是第一個知道你有問題的人,但是她沒有揭露你,原因很簡單,放長線釣大魚。」

沈離說著停頓一下道:「這就是特情不進入暗部的原因,因為暗部的人更理智,他們才是真正的暗殺者!而特情,只能算是欺詐師,然而不管多優秀的欺詐師,面對絕對理智的暗部,也會吃大虧!」

「所以我才說,你不是真正的飛曲,真正的飛曲已經被你殺掉了。芋葉和一個殺掉自己未婚夫的人,相處了整整五六年,並且也觀察了你足足五六年!」

「但是為什麼,沒人知道飛曲向芋葉告白這件事情……」飛曲似乎被芋葉震驚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關於暗部,你或許並不太清楚。」沈離低笑一聲道:「暗部不談感情,不主動談起感情,不向別人傾訴感情。他們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嬉戲打鬧,一起喝酒,一起偷看澡堂,甚至是一起逛紅燈街。但是——」

沈離眼睛彎彎的笑起:「但是他們不談感情,就算是結婚,也只會說一次,此後永不再提。日後就算他們互為陌路,也不會有人詢問為什麼。如果有外人問某個暗部的感情問題,不論你問誰,他們都會統一答案,沒結婚,沒談男女朋友。」

旁邊的小泉斗直似乎有些傻眼:「木葉暗部都這麼變態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花江三水對暗部也不太清楚,乾笑著撓了撓臉頰:「你們岩忍的暗部時什麼樣的?」

「也不太出色,訓練一般都採用……」小泉斗直說到一半愣了:「保密協議,不能說。」

「你都叛變了,還談保密協議!」花江三水嗤笑一聲。

「有本事說出你們霧忍的訓練方法,不多求,就說一下普通人的總行了吧?」小泉斗直不屑的道。

「……保密協議。」花江三水悻悻的一笑,摸了摸鼻子就放棄說話了。

飛曲還處於呆愣狀態,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暴露的那麼早,而芋葉竟然也那麼狠。

「而你的真實身份,應該是葉嵐一族的忍者。」沈離指著地上的染血布片,那上面綉了一個圖案:「這是從安元愛衣的身上搜出來的,那麼就絕對可信。」

「原來你們並沒有得知我的真實身份。」飛曲突然笑出聲,望著地上的布片無奈的垂下頭。

「不是葉嵐一族的?」小泉斗直皺起眉頭。

「不用想了,他就是葉嵐一族的。」沈離半歪著頭:「說之前,我還不確認。等看到他的表情,就確定了。」

想在他面前說謊,飛曲還嫩了點。

沈離說完,根本不在乎飛曲難看的臉,就繼續說道:「接下來說飛刃,他是最好認的,目光就暴露他了。」

「目光,不論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都會給人一種『我看到你了』的感覺。」沈離說完看向花江三水:「上回中忍考試,和你蹲了半天的那個特情,就是飛刃。」

「你曾經說過,對方對視線非常敏銳。其實並不是,而是那種目光,就給人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從而自認為被發現,然後暴露自己。」

花江三水和小泉斗直面面相覷,他們尋找了很多年的特情,結果瞬間就被沈離找出兩個。

「在發現這點后,我問了飛刃一個問題:你是經歷了暗部所有訓練,從小就進入暗部的嗎?」沈離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是從反應可以得知,他懷疑我在試探他的真實身份。」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通過求情他幫我要檢驗室的鑰匙,來掩蓋自己的疑點。」沈離說著看向飛曲:「而正是由於他要到了鑰匙,所以可以證明飛刃背後有高層支持,而你則絕對有問題。」

「僅僅這樣?」花江三水還是有些驚訝沈離的邏輯能力和觀察能力。

沈離奇怪的撓了撓臉頰:「這些就已經足夠了,還需要什麼?如果非要加一個證明的話,那就是他一口說出『你摧毀了一片森林』這種話。」

「這件事情,是被三代壓下來的。飛刃又不是情報人員,他也不負責中忍考試,那麼是怎麼知道的?」沈離說著突然笑道:「我估計在之後,飛刃也曾後悔自己說多了。」

沈離說完掃視在場的所有人,嘴唇勾起道:「至於飛鷹,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大蛇丸曾經說過『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壓下人體實驗這件事的,但是我或許應該向你道謝?』」

「很顯然,人體試驗的事情,大蛇丸想要壓下去都會很難,一個不慎就會弄得自己進退兩難。」沈離眉頭一挑:「那麼飛鷹是怎麼壓下去的,他比大蛇丸的身份還要高嗎?」

小泉斗直,花江三水,飛曲此刻全部沉默,他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評論沈離了,只能說……

細思極恐!

沈離的思維邏輯能力,比想象中的恐怖很多,哪怕只是一個隨口的消息,又或者很不起眼的東西,都會成為他分析出正確答案的已知條件。

「那我和小泉斗直,你是怎麼想的?」花江三水現在很想知道沈離的分析能力,到底能強到什麼地步。

「你們兩個?」沈離輕笑一聲,停頓一下道:「小泉斗直,我能看出他的偽裝。而你在監獄里對我說的話,除了開頭是實話,後面就都是謊言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你為什麼說謊,為什麼坑小泉斗直,這些我都不需要知道,因為你想殺鹿仁。」

沈離說到這裡,依舊是懶散的靠著樹榦:「我們目標一致,我想殺鹿仁,你也想殺,那麼一拍即合。」

「那為什麼要污衊飛刃,還有你想過誰殺的安元愛衣嗎?」花江三水似乎沒想到沈離的理由竟然那麼簡單,就又問道。

旁邊的小泉斗直對事情的一切都比較茫然,他只是聽著。

「為什麼要想誰殺的安元愛衣,和我有關係嗎?」沈離奇怪的問道:「從飛刃用鑰匙將我帶出監獄,這件事情就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飛刃只負責訓練,他不負責監獄,那麼誰給他的鑰匙?」沈離反問:「只能是飛鷹,他將我關進監獄時,我見過他手裡的鑰匙,和飛刃拿的一模一樣。」

沈離遲疑一下:「我指的一模一樣是……鑰匙串上共有一把大鑰匙,兩把小鑰匙,其中一個上面被貼了膠布,上面寫著3。而大鑰匙,圓頭上有個缺口,大概兩毫米長。」

「飛鷹為什麼讓飛刃將我放出來?」沈離問向花江三水:「因為他確定我不會殺安元愛衣,那麼這就奇怪了。送我進監獄的時候,飛鷹還說:事情鬧得太大了,他保不住我。」

沈離說到這裡,掃視所有人低笑道:「很顯然了,只有他知道我的身份是特情,隊友是安元愛衣,才會那麼肯定——我不會殺安元愛衣!」

「而在和飛刃前去檢查安元愛衣的屍體時,我對他說:我們都是暴露下的特情。」沈離聳了聳肩膀:「這句話顯然嚇到他了,但他又不敢殺我,所以只能前去找飛鷹打小報告。」

「這裡划個問號,按照特情的作風,身份暴露,必然會擊殺對方,我都已經做好和他戰鬥的準備了。」沈離攤手:「然而飛刃沒有,他去找飛鷹了。」

「如果要找個合理的解釋,飛鷹就只能是特情三大組的最高負責人。而飛刃也知道這點,他才會去找飛鷹,而不是和我戰鬥。同樣,這也能說明,飛鷹為什麼知道我沒有殺人動機。」

沈離說到這裡,笑容就有點燦爛了:「解釋到這裡,那局勢就很明朗了。」

「飛鷹知道一個大組失去聯繫了,因為五年沒有消息。而三代又要清理暗部,那麼為了安全起見,飛鷹只能選擇連特情一起全部清理。」

「飛刃是引子,我是引子,你們所有人都是引子。」沈離看著眾人:「我們都是飛鷹故意放出來的棋子,只為了讓失去聯繫的大組浮出水面。」

「想要找到特情,最簡單的方法,不就是讓同為特情的我們去尋找嗎?」沈離攤手問向眾人:「為什麼污衊飛刃,因為飛鷹得到了想要的情報,他要收網了,而飛刃知道他的身份。」

沈離看著所有人,輕笑著問道:「特情真實身份暴露后,想盡辦法都要殺人,那最高負責人的身份就能暴露嗎?」

「不可能的,他不能暴露。」沈離聳了聳肩膀,看向花江三水和小泉斗直道:「你們兩個不用說,從分析來看,是不可能知道飛鷹身份的,畢竟到最後你們兩個都在問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但是,我是最可能被懷疑的。」沈離指向自己:「所以在從監獄里出來的路上,我對飛刃說:『你將我從監獄帶出來,就是為了好對我下手吧?畢竟我們兩個的身份都已經暴露了。』這可以給飛鷹一個誤導,那就是對於『能夠離開監獄』這種事情,我沒有懷疑到他身上。」

沈離說到這裡,重新看向小泉斗直和花江三水:「最後,為什麼不是將飛曲供出去,而是要污衊飛刃,因為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你們作為隊友,在不知道飛鷹是最高負責人的前提下,一定會以我的安全為首要,先將飛刃弄死。」

「能明白嗎,只有污衊飛刃,才不會讓飛鷹懷疑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當沈離說完一切后,小泉斗直已經徹底懵逼了,花江三水還能梳理通這一切事情,至於飛曲……

他已經傻眼了。

「至於大蛇丸,他應該也污衊飛刃了吧?」沈離攤手輕笑,看向花江三水:「這個人日後會被三代盯上的,我們污衊飛刃屬於合理行為,他的話……」

「就難以解釋了,只有攪混水可以解釋,但是大蛇丸為什麼要攪混水?」沈離笑容越來越燦爛:「三代恐怕會去研究一番,而大蛇丸日後一定會因此而叛逃的!」

被大蛇丸坑了兩次,沈離要是不報復,他就不叫沈離了。

「但是沒有大蛇丸的話……」花江三水還是難以置信:「飛鷹不可能相信我們的話。」

「為什麼不信?」沈離嗤笑:「飛刃知道他的身份,飛鷹無論如何都要收掉這個人的。就算沒有大蛇丸,他也會強行聽你們的將飛刃當成間諜帶走。」

所有人詭異的沉默下來,沈離的分析能力實在有點恐怖。

「你說早知道我的身份,那麼我陷害過你的吧,為什麼還能在最後相信我。」小泉斗直突然問道。

他殺了安元愛衣,然後將髒水灑在沈離身上。

剛說完,旁邊的飛曲立馬不甘心的詢問道:「既然你們沒有供出我,而且飛鷹也失去了我們那組的聯繫,他應該不知道我的身份,那麼他為什麼敢坦然的離開。」

「因為小泉斗直和鹿仁在和你戰鬥!他不知道你們這些失去聯繫之人的身份,難道會不知道小泉斗直的身份?」沈離無奈的笑著看向飛曲:「被兩個特情攻擊的人,還能是什麼身份?」

「難道就是個無辜的路人,莫名其妙被攻擊?」沈離嘴角勾起:「放著我這個被他們陷害過的特情不殺,去殺一個毫無關係的人?」

「反正你這個特情已經暴露在我們的眼下,飛鷹走的那麼快,就是想讓我們擊殺你!這樣還能掩蓋一下他特情三大組負責人的身份,順帶弄個『智商有問題』的名頭。」

「但是暗部負責人真的那麼蠢嗎?」沈離反問:「不可能,那麼他到底想幹什麼,沒人知道,因為不管怎麼想都不符合邏輯。」

「到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小泉斗直和花江三水嘴角抽搐,被沈離的推測震驚不已,這麼想來,飛鷹還真是……很可怕。

當然,能推測出一切的沈離,更恐怖。

「至於相信你這件事。」沈離看向小泉斗直:「你和鹿仁攻擊飛曲的時候,我看到你眼中有焦急之感,甚至還督促鹿仁來擊殺我。」

「二對一的戰鬥,你焦急什麼?」沈離反問:「只可能是,你看出了問題。發現鹿仁不是自己的隊友,因此擔憂鹿仁和飛曲是一夥的。害怕他們會在你不慎的時候,突然就聯手攻擊你。」

沈離說完問向花江三水:「你陷害小泉斗直做什麼?」

他沒有等花江三水回答,就站起身來,轉身打算離開:「算了,沒興趣聽了。無非是因為安元愛衣死亡,情報丟失,所以暴露同伴來勾引其他大組的特情上鉤。」

花江三水,徹底將小泉斗直暴露到敵人的視野下,然後自己隱藏在後面觀察。

不過很有用,鹿仁和飛曲都被小泉斗直給釣出來了。

而小泉斗直殺安元愛衣……

應該是發現有人順著她摸到自己身上,為了自身安全,直接擊殺了安元愛衣,防止被徹底摸出真實身份。

這樣一來,他必須開始懷疑隊友,還有誰暴露了?

首先,他懷疑的是沈離,所以利用安元愛衣黑他,然後觀察有沒有其他大組的特情跳出來。

結果沒想到,被花江三水坑了。

「想來想去,我還是最倒霉的那個。」沈離徹底離開森林,推測出大概的原因后,只能無奈的搖頭。

如果不是他自己足夠敏銳,恐怕已經和安元愛衣一樣死亡了。

特情的人果然狠厲,只要涉及自身的安全,連自己人都殺。如果能夠釣出其他大組的特情,就算坑害所有人也不在乎。

沈離這次,就是先被小泉斗直坑。然後偶遇了花江三水,對方又跳出來說謊話騙他。

這麼一想,他突然開始理解小泉斗直為什麼說: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是隊友而不是敵人。

雖然殺隊友沒有好處,但坑害隊友,可以釣出其他大組的特情!

「特情二組以後徹底完了,當相互之間失去信任之後,就只能成為不是敵人的敵人了。」沈離思索著,他們這個大組是特情二組。

但是——殺隊友!坑隊友!

這種事情出來后,以後是別想繼續合作了,最基本的信任都會徹底崩塌。

將這種事情放在腦後,沈離返回了暗部,他需要找飛鷹來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離開監獄』這種事情。

但意外的是,他剛到暗部,就被通知調離醫療班,前去參加暗部的訓練。具體的事情,當他訓練結束后,飛鷹也沒出來給予解釋。

半年後。

重新從暗部出來的沈離,整個人是萎靡的,他本身就容易疲憊,還被迫參加了半年的暗部訓練。

雖然還算順利的通過了所有的訓練,但是他已經再也不想聽到『訓練』這兩個字了。

懶洋洋的走在路上,沈離面具放在臉側,雙手插兜搖搖晃晃的走向旗木大宅。

街道上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會忍不住避開。不是因為那身暗部制服,而是擔心沈離突然倒地上。他走路的姿勢實在太有氣無力了,精神面貌也很疲乏。

就當沈離懶散的走在路上,眼睛半眯基本不看路時。他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看到旁邊一家飯店。

半露天型的飯店,外面有部分人是對著街道的。

其中的一個人,雖然背對街道,但是沈離依舊認出了他。慢吞吞的走過去,沈離此刻萬分想睡覺,暗部的訓練太殘酷和嚴厲了,半年來他幾乎就是被負責人呵斥過來的。

什麼不想訓練就滾,又或者『你這種訓練態度,根本不配被稱呼為暗部!』,要不就是『真不知道你上個訓練是怎麼合格的,睡過來的嗎?!』

總之被訓的很慘就對了,雖然那些訓斥,根本不影響他在訓練中睡覺。

反正他有把握踩著負責人的底線,通過訓練。

晃蕩的走過去,沈離站在那人的背後,對方還坐在長椅上,面對著飯店內部,看樣子是沒發現背後站了個人。

但是他對面坐著的人,卻詫異的望向沈離,並示意自己的隊長,後面站了一個看樣子快要昏倒的人。

噗通!

沈離站在對方的背後,毫不猶豫的直接摔倒對方的背上,雙手摟著對方的脖子,半垂著眼睛就打了個哈欠:「卡卡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卡卡西即使被沈離突然壓下來,身子也一動不動。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碗面,側頭看向沈離,平靜的問道:「好像很累的樣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隨後,他側身將沈離放在自己的腿上,只是卡卡西身邊的那人見狀,遲疑一下往旁邊挪了挪,卡卡西才將他放在長椅上。

只是沈離的手一直摟在卡卡西的脖子上,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眯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被迫調離出醫療班了,雖然也有實驗室的使用權,但是必須通過暗部所有訓練,很累的訓練。」

沈離說完,半年來壓制著的疲憊頓時爆發出來,他幾乎完全沒有骨頭的貼在卡卡西的身上,如果沒人扶著,恐怕都能順著椅子滑桌子下面。

「隊長,他是……?」卡卡西對面的男人和他身邊的人看著沈離問道。

而卡卡西旁邊,剛才給沈離讓位的人,也詭異的望過來。

「你竟然能帶隊了?」沈離似乎還沒徹底睡著,他趴在卡卡西的肩膀上,抬眼瞥一下周圍卡卡西的三個部下問道。

對面是一個中年人,長發綁在脖子的地方。他旁邊是一個少女,十幾歲出頭的樣子,不超過十五歲,而且長得很漂亮,是他上輩子最喜歡的那種類型。而卡卡西身邊這個……

沈離懶散的抬頭過去,隨眼瞥了一下,就重新將腦袋貼在卡卡西的身上眯起眼睛。

旁邊這個是個男的……恩。

但是沈離從趴在卡卡西身上開始,對方就用一種很古怪的目光看著他。帶著一種隱秘的嫉妒,如果只有嫉妒也就算了,但是對方看向卡卡西的目光還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

說不出什麼感想的蹭了蹭卡卡西的臉,沈離表示自己不發表意見。

「隊長,他是誰啊?」少女好奇的問道,並且對卡卡西露出一絲愛慕的目光。但是在看著沈離時,無法掩蓋的帶著驚艷的神采。

沈離漫不經心的望過去,懶散的勾起一個笑容,對著少女溫柔的笑了笑:「我是沈離,和你們隊長是從小……掐架掐大的。」

「一點都不像呢,感覺關係很好的樣子!」少女對比一下卡卡西,又對比一下沈離。

頓時覺得沈離比卡卡西有魅力多了,畢竟卡卡西冷漠不愛說話,執行任務的時候還很嚴厲。而沈離就不同了,說話的聲音懶洋洋的很好聽,笑起來也很溫柔。

這麼一想,少女望向沈離的目光就熾熱了很多。

而旁邊那個對他飽含嫉妒的青年,大概十八/九歲,長得還算俊朗,眉眼帶笑光是憑感覺都讓人覺得心情很好。他聽到沈離的話后,眼中閃過狐疑,然後不再露出難看的目光。

至於隊伍中唯一的中年人,從一開始就只是聽著,不再發言。

「因為我現在很累,不然早就掐起來了。」沈離無奈的看著少女,然後抬手軟軟的摸了卡卡西臉兩下:「嘛,連捏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卡卡西端在椅子上,他面罩被拉下,拿著筷子身子不動的吃著麵條,似乎根本沒聽到周圍的話。不過通過他不論怎麼動,都絕對不動沈離靠著的那邊肩膀來看,還是很在乎沈離的。

「你好有趣的樣子,咦?」少女說著就突然驚呼一聲,對著卡卡西和沈離看了好幾遍,才驚訝的問道:「你和隊長……長得好像!」

此刻卡卡西沒有帶面罩,他在吃面。

旁邊坐著的青年聽后,也將身子探過來,對著沈離看了幾眼,隨後不由鬆了口氣,徹底放棄了對沈離的敵視。不過望向卡卡西目光,依舊是那麼的自信和……

貪婪?

沈離想著望了望卡卡西的表情,卻發現他毫無所動,似乎沒有察覺。但是沈離覺得,卡卡西應該是知道的。

不過這種事和他沒關係,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面前這個可愛的女孩。

「像嗎?你應該看錯了。」沈離趴在卡卡西的肩膀上,說完還將臉和卡卡西貼在一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卡卡西就是一個悶葫蘆,我這麼開朗的人,和他一點都不像的對吧。」

對於喜歡的女孩,沈離總是下意識想勾搭兩下,完全忽略了身邊卡卡西的存在。

不過,望著卡卡西一言不發只是吃面的行為,他懶散的摸了摸肚子:「我肚子好餓。」

卡卡西聽后停頓一下,不理沈離繼續吃面。

「……卡卡西你這是在鬧脾氣嗎?」沈離好玩的睜開眼睛,興緻勃勃的雙手摟住卡卡西的脖子,將他困住,然後一臉趣味的道:「來說說,怎麼突然就鬧脾氣了?」

卡卡西放下手中的碗,拿起桌子上的紙擦了擦嘴巴,側頭盯著沈離那張看戲的臉,語調雖然還算平靜,但是熟悉他的人卻能從其中聽出寒意:「你說呢?」

尤其是他的三個部下,頓時被這三個字弄得身體一涼,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只敢沒有表情悻悻的看著卡卡西,少女還往中年人身後躲了躲。

沈離甚至還聽到她在中年人背後小聲的嘀咕:「隊長突然就生氣了,好可怕。」

「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生氣,會嚇到別人的。」臉上依舊是看戲的表情,但是沈離抬手安撫性的摸了摸卡卡西的腦袋,然後露出個很漂亮的笑容。

至少在少女看來,完全攻陷了她的內心,連卡卡西都不害怕了,雙眼閃亮的盯著沈離。

「這次任務結束,短時間內不會重新上戰場,你們回去休息吧。」卡卡西確認沈離就是故意氣他后,收斂身上的寒意,重新看向自己的部下道。

他說完,就單手拖著沈離的胳膊,打算將他拖回旗木大宅。

「我肚子還餓著呢。」沈離很不配合,他屁股貼在椅子上,揮手就示意遠處的老闆也給他來一碗面。

「隊長每次不都是提早離開嗎,如果有事就先離開吧!」少女不客氣的對卡卡西道,然後閃亮著雙眼看向沈離:「那個,能問一下你叫什麼嗎?我叫風裡楠子!」

卡卡西面無表情的看著沈離,見自己拉不動他后,也跟著坐回椅子上,不過他的目光完全放在風裡楠子的身上。

「我是沈離,還有你長得很漂亮,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彎起眼睛看著少女,沈離說出了發自內心的實話。

卡卡西單手提起面罩,側頭盯一眼沈離。

「是、是嗎?」風裡楠子臉頰頓時泛紅,害羞的低垂下頭,根本沒想到沈離會說出這種話。但是她還是羞澀的垂著頭,通紅著臉道:「我也、我也是!很喜歡……」

她這句話沒說完,因為旁邊的中年人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看向沈離。

此刻,卡卡西沉穩的坐在椅子上,而沈離已經抬手接過旁邊的一碗拉麵,放在自己面前拿著筷子就露出滿足的表情。他吃下一筷子面,扭頭望向卡卡西抬手筷子想要往他臉上戳。

不過可惜,被卡卡西躲過去了。

沈離根本沒有聽少女的說話。

「那個……那個我……」少女看著沈離只顧著吃面,要不就是戲耍卡卡西,頓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離似乎才聽到少女的話,鬆散的笑了笑道:「說實話,如果能早點遇到你的話,我幾乎就想和你在一起了,簡直就是心目中最喜歡的女孩長相。」

這是實話,沈離最喜歡這種長相的女孩。

說完,沈離就繼續吃面,對於喜歡的女孩,他很樂意向對方表白,讓對方知道他的想法。如果成為朋友的話,光看臉心情也會很好。

他曾經也遇到過好幾個,只是表白后,對方就再也不理他了。所以沈離一直猜不透女孩的心思,被人告白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當然他也想過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但是在暗部那種快節奏的生活下,根本來不及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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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再見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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