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在風裡楠子尷尬的視線中,沈離坦然的吃完一碗面,然後被卡卡西強行拖回家。
一到家中,沈離直接躺在地上,閉上眼睛就打算睡覺,這還不算,甚至抬手對卡卡西揮了揮手:「幫我拿一條被子,有點冷。」
卡卡西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然後直接將他從地上抱起來,抬腳走向卧室中,貼心的弄好床鋪就將沈離放在上面,此刻他看起來昏昏欲睡,不論卡卡西怎麼折騰都一言不發。
「脫掉衣服睡覺?」單腿跪在床上,卡卡西搖了搖沈離的肩膀,輕聲的問道,他說完也不等回答,就直接抬手打算脫掉沈離的衣服。
本以為沈離會阻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就算如此也沒有反應。當身上只剩下最基本的黑色網格裝后,才動了動身子,將床尾疊好的被子用腳勾在自己身邊,轉身背對卡卡西就抱著被子睡覺。
看著沈離的樣子,卡卡西嘴角忍不住浮現一個淡淡的笑意,不過轉瞬即逝就消失不見,只剩下平靜和沉穩的目光盯著床上的人。
「我出去了。」卡卡西輕輕將沈離懷裡的被子拿出來,拖出一角蓋在沈離的肚子上,就轉身離開。
而在他離開后,沈離動了動身子,整個人大字型躺在床上,閉起的眼皮下的眼珠順著劃到眼角,片刻后就重新恢復中間的位置。他懶散的抬了抬手,將被子全部蓋在身上,連臉部都蓋住了一半。
一覺不知睡到何時,當沈離醒來是,原本能夠從窗戶照下暖光的太陽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黑沉的天色泛著深藍的色彩,如果仔細看,還可以在遠處的天邊看到一輪灰白色的淡色月影。
半眯的眼睛微微睜開,沈離歪了歪腦袋,就重新拉著被子蓋住臉,閉上眼打算繼續睡覺。
只是他還未再次睡下,卧室的門就被人打開,於此同時的還有一陣陣的香味,他嗅了嗅鼻子,眉頭皺起就用被子連鼻子也一起蓋住了。
「不要睡了,起來吃飯吧。」卡卡西聲音清冷乾淨,他將飯放在旁邊的柜子上面,抬頭看一眼徹底昏暗下去的天色,走過去將沈離頭上的被子拉開。
沈離不為所動,依舊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
「趕快起來,晚上不打算睡覺了嗎?」卡卡西見沈離的樣子,他脫掉鞋子,坐到床上,直接覆蓋在沈離的身上,雙腿卡在他的腰部,將全身的重要都放在身下之人上。
感受到身上的壓力,沈離無奈的睜開眼,抬手走了抓頭髮,伸手摟住卡卡西的脖子,將他也拖著躺在床上道:「好不容易從訓練中出來,現在只想睡覺,所以不要鬧我。」
沈離因為睡覺而低沉的聲線響在卡卡西的耳邊,他被迫躺在沈離的旁邊,抬眼就能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面容。
有著一絲疲憊,一絲睡意,還有一絲的寵溺,即使閉著眼睛,也能看到那下面成熟冷靜的靈魂,散發著晦暗卻誘人的破敗氣息。
如同從屍山血海中生長出的彼岸花。
心中說不出的想法匯聚在心臟的部位,卡卡西即使強忍著平靜,也無法忽視那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跳聲,明明能在任務中絕對理智的大腦,也變得灼熱昏沉。
強烈的情緒波動,讓卡卡西無法抑制的向著沈離的嘴角貼去,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沈離的嘴唇,緩慢的挪移過去。
就當即將親在面前之人的唇角時,一隻手掌突然將他的腦袋按下去,直接按到對方的胸口上去。
「你在做什麼?」沈離將卡卡西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睜開眼睛看著他頭頂的白毛問道。
「想親你。」悶悶的聲音與熱流扑打在胸口,沈離直覺的發癢,就將收回按著卡卡西腦袋的手。
懶散的半眯著眼睛,沈離看著抬頭望著自己的卡卡西,此刻那個只有十二歲的小鬼,正專註的盯著他,漆黑的雙眼中只能倒映出自己的臉龐。
聚焦般的瞳孔小小的裝在眼珠中,卻能發出灼熱的視線,讓他這個幾十歲的人也無法直視。
「不行哦,接吻這種東西,很不喜歡。」沈離挪開視線,望著天花板,雖然盡量無視卡卡西的視線,卻依舊覺得有種被獵人盯上的危機感。
「為什麼?」卡卡西雙手放在沈離的肩膀兩側,撐起自己的身子,臉龐和沈離貼在一起,鼻尖幾乎接近在一起,說出的話語帶著淡淡的溫熱,從沈離的唇上劃過又消失。
無奈的勾起嘴角,沈離抬手推了推卡卡西的臉,淡淡的道:「不想吃口水,光是想想就很為難人。」
「……是嗎?」卡卡西遲疑一下,然後順著沈離的說法想一下,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只是,他望著沈離的臉,雖然和自己一模一樣,卻無比的誘人。心跳聲越來越大,卡卡西還是無法放棄對沈離的渴望。
「那這裡可以嗎?」他抬起一隻手,細緻的撫摸在沈離的脖頸上面,心頭的火熱難以忍耐的詢問道。
因為被撫摸著一側的脖頸,沈離歪了歪頭,半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眼見沈離默認,卡卡西垂下頭親吻在那脖頸之上,另一隻手緩慢的撫摸著,並順勢向下摸在沈離的鎖骨之上。
他嘴唇間微微張開,濕滑的舌頭輕輕的舔舐,每一次的抬頭都能帶出絲絲細線,從嘴角滑下落在沈離的脖頸,然後帶給那一片肌膚濕潤的光澤。
半跪在沈離的身上,卡卡西雙腿支撐身體,沒有行動的那隻手,撫摸在沈離的肚子上,那裡只是網格裝的覆蓋,手指輕輕滑動都能摸到溫熱的肌膚。
沈離在這樣的愛撫下,僅僅是將自己躺在床上,並不做動作。只是他偶爾徹底睜開眼睛時,往往會閃爍出暗沉的光芒,其中壓抑的情緒積蓄在心中。
深藍色的天色在卡卡西的親吻撫摸中,一點點變成了漆黑,只是高空曾經灰白,如今卻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月亮能給大地帶來絲絲的暖意。
當其中的一縷月光順著窗戶散在床上兩個人時,靜謐的時間中只剩下淡淡的曖昧氣息。
「不繼續嗎?」衣服被脫了大半,褲子也半開耷在大腿上,沈離伸手摸了摸卡卡西下面鼓鼓的地方,低沉壓抑的詢問。
此刻卡卡西已經從他的身上坐起身,黑黝黝的眼睛盯著沈離,雖然在被摸到下面時,理智有一瞬間的恍惚,但是他依舊把持住了自己,暗啞的聲音輕輕的道:「不用了,天色很晚了,去洗漱一下就睡覺吧。」
「你這是……禁欲主義者?」懶散的鬆開手,沈離低笑著問道。
卡卡西沒有否定,他只是將沈離的衣服給他弄好,就將他從床上拉起來,走向浴室的地方。只是剛走了一半,沈離就直接趴在他的肩膀上,曖昧的話語在他的耳邊響起:「你弄得我渾身都軟,走不動路了。」
「那就在浴室門口坐著,我先洗。」卡卡西剛才暗啞的嗓音此刻已經恢復清冷,他將身上的沈離拖到浴室。然後將他放在門口,摸了摸他的臉,轉身就走向浴室內。
「……」心情不知作何感想的坐在門口,沈離扯了扯嘴角,就坐在門口靠著牆,聽著裡面傳來的流水聲,以及一些細微的聲音。
大概十幾分鐘后,卡卡西走出來蹲在沈離的面前,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還軟嗎?」
面對這樣的詢問,沈離翻了個白眼,起身就走向浴室,直接將卡卡西關在門外。不過他剛站在裡面就低笑著道:「卡卡西,用冷水澡憋回去,你日後遲早會出問題的。」
「那麼想讓我上你嗎?」卡卡西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充分察覺到不要臉和要臉的差距,沈離決定放棄說話,他抬手打開蓬頭,就安靜的開始洗澡。
否則,他擔心自己在說點什麼,會被卡卡西哽死。
洗完澡后,他剛走出浴室,就看到卡卡西還在外面等著。聳了聳肩膀直接走向卧室,一個前撲就將床上的大部分位置強佔。
這讓後面跟進來的卡卡西眉頭一挑,他轉身離開前往自己的卧室,打算分居而睡。
大字趴在床上的沈離嘴角一扯,他起身也跟著卡卡西走出去,一路走到卡卡西的卧室。
「跟著我做什麼?」卡卡西坐到床上,將被子抖開就打算睡覺。
沈離關掉後面的門,直接上去摟著卡卡西的脖子,將他按在床上,好奇的彎起眼睛笑道:「你為什麼總在關鍵時刻,就躲開我?」
卡卡西不理他,將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並單手將沈離推在旁邊,中間界限分明的隔開,雖然蓋著一個被子,但是卻一點不和他貼在一起。
「卡卡西?」沈離抬手推了推他。
「明天還要去彙報任務情況,需要早起,所以趕快睡吧。」卡卡西扭頭對著他平靜的道。
但是沈離卻一點都不安分,他本來就睡了一下午,抬手就將卡卡西勾在手臂中:「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孩呢,我喜歡你隊伍中的那個小姑娘,長得很精緻。」
卡卡西無奈的單手捂在眼睛上:「我喜歡安靜一點的,不違背命令,在任務中擁有自我分析能力,可以隨機應變。」
「兩個悶葫蘆?」沈離輕笑一聲,感到有趣:「不過你就沒有任務之外的想法嗎,每天都是任務,很無聊的。」
「你喜歡的是女人吧?」卡卡西鬆開遮著眼睛的胳膊,扭頭捏了捏沈離的臉:「那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呢?」
「因為怕麻煩啊。」沈離隨口說道。
卡卡西沉靜的面容陡然變化,他悶笑一聲:「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輕易壓制我的吧?」
「嘛,因為喜歡你,所以不想對你用武力。」沈離淡淡的彎起眼睛:「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一個,是和我羈絆最深的人,沒有人可以比你更重要。」
沈離說完,勾起一個笑容,伸出頭對著卡卡西的嘴角輕輕的碰了一下,唇與唇的輕輕碰撞轉瞬即逝,他彎著眼睛笑問:「現在開心了嗎?」
「恩。」卡卡西低低的聲音在黑暗中發出。
「那睡吧,明天我還要返回暗部,可能短時間內又不會見到了。」沈離抬手抱住卡卡西的腰部,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輕聲的道。
當第二天的陽光直射下來時,沈離睜開眼睛,望著額頭與自己貼在一起的卡卡西,他笑了笑坐起身就打算離開。
「要返回暗部了嗎?」卡卡西此刻也已經醒來,他坐起身問道。
沈離點了點頭,摸了摸卡卡西的腦袋,臉上的笑容很是溫暖,他站起身就離開這裡,返回自己的卧室,穿好衣服直接從窗戶離開。
一路飛快趕往暗部后,他剛走到門口的地方,就看到一個暗部將他叫住,示意飛鷹找他有事。
原本打算前往實驗室的沈離微微一愣,他不得已前往暗部的中心部門,走上二樓的一個房間,就在裡面看到了飛鷹。
此刻那個男人還是同樣的裝扮,兜帽披風,面具放在桌子的旁邊,他看到沈離過來,先是抬手將桌子上的文件書寫完畢,才抬起頭來,沉默的看著沈離很久。
然而沈離對其的目光不為所動,安靜的站立在原地,面具也戴在臉上,微微低著頭看不出神情。
「沈離……」飛鷹剛說出兩個字,停頓一下道:「不,現在應該叫你酒一,從今往後,你的代號為酒一。」
沈離眉頭一挑,不做評論。
飛鷹見他沉默的樣子,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往日面無表情的人突然笑起來,顯得很是驚艷:「酒一,你知道我的身份對吧?」
沈離抬眼瞥他一下,重新低頭沉默,然而這樣的沉默沒有持續下去,他突然問道:「那你猜,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
飛鷹似乎沒有想到沈離承認的這麼快,微微一愣后,嘴角的笑容頓時擴大起來,笑的很是開懷的道:「果然沒有看錯你,這件事情還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如果你堅持不承認的話,我也只能否定自己的猜測。」
沈離嗤笑一聲:「如果我堅持否定的話,就會走上飛刃的後路對吧?」
「目前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這並不重要。」飛鷹對著沈離攤手,然後思索一下道:「反正是從你口中流出去的,那麼清理的工作也應該由你承擔,我不負這個責任。」
「你打算放棄特情這個部門?」沈離突然問道。
飛鷹眉頭一挑:「目前的戰場已經在走向結尾,可以預測接下來的十幾年必然處於相對和平的狀態,而戰爭期間遺留下來的一些東西也該修改一下了。」
「你想過越是接近戰爭的末尾,就越是殘酷和混亂嗎?」沈離反問:「現在就開始清理特情,是不是太早了?」
戰爭確實開始接近尾端,但是在最後的瞬間,五大隱村會默契的針對木葉,那時候才是整個三戰中,木葉最危急的時候。
「有人已經開始利用特情了,與其讓對方利用特情做出不利的行為,不如乘早清理。」飛鷹暗沉的道。
沈離聽到這裡,頓時就明白了,估計是團藏的行為讓特情的地位變得異常敏感。而現在的時間,團藏又不能動,那麼只能動特情了。
「我知道了,但是你們真的做好清理特情的準備了嗎?」沈離記得在上一世,特情並沒有遭到清理。
在三戰結束后,全部潛伏了下來。
「必須清理,不能繼續留下去,我和你說這些,只是覺得憑藉你的能力,可以將他們所有人找出來。」飛鷹端坐在椅子上,沉默一下:「目前我的身份被你宣傳出去后,基本無法掌控那些特情,他們開始對我防備。」
「不過,我懷疑你是故意說出去的。」飛鷹說著,就突然抬頭看向沈離。
面對這樣的話語,沈離乾脆的點頭:「小泉斗直和花江三水聯合坑我,如果不反坑回去,我心情會很糟糕。」
他連大蛇丸都坑,更別提兩個特情了。
「性格……不錯。」面對如此報復心強勢的沈離,飛鷹遲疑一下,只能給予簡單的評價。
「對了,飛刃最後怎麼樣了?」沈離突然問道,一雙眼睛透過面具死死的盯著飛鷹。
「……不用擔心,你既然通過了暗部的所有訓練,那麼就已經成為一個暗部精英。」飛鷹從沈離的話里聽出了潛意思:「所以現在,你暗部的身份是大於特情的,不會被清理。」
「我記得飛刃,也是暗部精英,通過了所有的訓練,從小就生活在暗部當中。按理來說,是一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人,比我要可信的多。」沈離不客氣的道。
飛鷹頭疼的按住太陽穴:「你竟然連他的身份都摸清楚了?」
「他自己和我說的。」沈離笑了笑。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相當於攤牌了。
「三代答應過旗木朔茂,只要你們不作出危害木葉的事情,就一定會保你們的安全,所以不用擔心。」飛鷹輕嘆一口氣,只能這樣說道。
「我明白了,特情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將他們全部清理掉的,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沈離緩慢的問道,既然飛鷹連旗木朔茂都搬了出來,那麼可信度非常高。
「如今你也算是通過了暗部的所有訓練,那麼可以前往戰場進行任務了。」飛鷹低聲的呢喃,他思索一下最終問道:「你打算在暗部一直待下去,還是以加入忍者的隊列進行任務?」
沈離明白對方的意思,他思索一下問道:「我可以和卡卡西在一起嗎?」
「也就是說,你打算加入村子里的忍者隊列進行任務?」飛鷹低垂下頭,思索片刻后:「你的訓練報告我這裡已經擺放了一大推,全部都是斥責你的。」
「可以看出你對訓練的不在意程度,同時也可以看出你的態度。」飛鷹說著,手掌按在桌子上面突然道:「既然如此的話,讓你和陌生的人執行任務,恐怕也會是訓練中那種漫不經心的樣子。」
沈離聳了聳肩膀:「所以呢?」
「那麼就將你和卡卡西調離在同一分隊!」飛鷹沉聲道:「我覺得將你們兩個放在一起的話,你的態度或許會有所改變,至少不會出現看著隊友死亡這種事情。」
「我的評價在你那裡,就低到這種程度?」沈離有些詫異,飛鷹竟然覺得他會看著隊友死亡!
飛鷹皮笑肉不笑的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堆報告,扔在沈離的面前:「等你看完這些訓練報告,恐怕還會覺得我對你的評價太高了!」
「無所謂了,不過你們打算如何安排我的編製?」
暗部分為兩種,一種是明面上的暗部,每天都處在暗部中,出任務也以暗部的形態出現,就算穿著暗部的制服走在街道上也沒問題。
而另一種,明面上則是普通編製的忍者,沒有人知道對方是暗部。只有某些重要的任務,才會用暗部的身份進行。
沈離選擇了後者。
「關於編製問題過兩天給你弄好,不過你既然通過了暗部所有的訓練,那麼就已經可以提升為上忍。」飛鷹認真的看向沈離道:「到時候我會直接將你登記為上忍,並且讓你帶隊。」
「你確定要讓我帶隊?」沈離反問。
飛鷹瞥一眼沈離,沉聲威脅道:「如果不好好帶隊,就將你調回暗部,讓你和卡卡西分開。」
「……誰和你說過什麼?」沈離一愣,覺得飛鷹似乎話裡有話的樣子。
「你是指你們兩個的不正常關係嗎?」飛鷹咧嘴露出白牙微笑:「我是負責暗部情報這一塊的,所以沒有什麼是我調查不出來的。」
沈離抽了抽嘴角:「你這叫不務正業,還有我和卡卡西的關係很正常。」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你這兩天先呆在暗部,學習一下如何帶隊,我不想聽到某天有人說自己的隊長臨戰偷懶!」飛鷹眉頭皺起的看著沈離。
「帶隊這種東西……」沈離低笑兩聲,轉身離開。
離開飛鷹的辦公室后,沈離返回了醫療班,雖然這裡已經沒有他道挂名,但是飛曲死後,他所掌控的實驗室,就被交給了沈離。
走進實驗室后,沈離首先開始研究自己的身體,不過當務之急,是繼續製造一些抑製劑。
抑製劑的作用效果比較短,只有半年而已,所以他從訓練中出來后,才會那麼疲憊,因為被壓抑的基因又開始跳出來搗亂了。
但是藥劑形式的抑製劑不方便攜帶,他想弄成固體。
在實驗室蹲了整整一個星期後,沈離此刻糾結的看著面前的一堆東西,心中全是掙扎。
只見面前的桌子上面,擺放著一顆顆圓溜溜的晶瑩剔透的紅色固體,在這些固體上面,還插/著一根小棒子。
由於從液體弄成固體,少不了模型,但實驗室里只有圓模,因此做出來后一個個圓溜溜。
弄成固體后,為了方便拿捏,所以就插/了一根小棒子,可以防止手掌將葯體弄髒一類的。
但是此刻成品出現后,沈離卻沉默了。
那一根根的,怎麼那麼像棒棒糖?!
「算了,湊合用吧。」無奈之下,沈離還只能給這些『棒棒糖』包上外衣,然後認真的一根根插在板子上面,最後放到一個透明的盒子裡面。
抑製劑不能進行任何撞擊,必須整齊的放好。
而更讓沈離無奈的是,液體轉化為固體后,藥效竟然大大降低,原本能維持半年的藥劑,此刻,每一根只能維持一個月而已。
不過好在,這些棒棒糖的製作方法比藥劑簡單的多,而且也方便攜帶。
將一盒子幾十根的棒棒糖裝進忍具包中,沈離頓時又為難了。盒子太大,裝下它后,就放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一直到最後,沈離也只能放棄苦無這些忍者必帶東西,就后腰帶了一把短刀,袖子里有刺刀,其他就沒有任何武器了。
離開實驗室后,他首先接到了飛鷹的通知。
「這是你即將帶領的小隊成員。」站在暗部中心部門,沈離望著飛鷹和他手裡的資料,接過手后就打算離開。
「等等,你的暗部制服換掉了沒有?」飛鷹的聲音又一次傳來,由於剛從實驗室出來,他還穿著白大褂,正好將裡面的暗部制服遮擋。
按理來說,忍者進入實驗室后,基本能利用查克拉做到無菌實驗。然而沈離的查克拉離開身體就化作了雷電,所以只能按照普通人的實驗方法,穿著無菌消毒過的衣服。
這些衣服,離開實驗室后,就再也不能在穿進去了。
「換掉了。」隨意的點點頭,沈離看著資料就消失在飛鷹的視野中。
他對每個人的資料隨意掃一眼,就看向最後,那裡寫的有基本的安排。
「和卡卡西所在的第八班組成機動部隊,共同執行戰場任務。」望著那安排,沈離思索一下就繼續看下去:「集合時間……唔?今天中午,訓練場嗎。」
但是當他走出暗部后,抬頭望天的瞬間,才發現此刻已經下午了。
毫不關心的聳了聳肩膀,沈離才慢悠悠的走向集合的訓練場。當他趕到時,那其中已經站著七個人了。
一個少年平靜的靠著樹,眉眼間非常凌厲,目光暗沉,而其他六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焦急。
「喲!」緩慢的走過去,沈離對著一群人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靠著樹的卡卡西。
原本暗著眼眸,雙手抱胸等待的卡卡西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又鬆開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其他的六個人依舊在旁邊等待著,僅僅是看了沈離一眼,就轉頭看向訓練場的大門。
「第四班的人,過來向我報道。」沈離對卡卡西笑了笑,就看向那六個人。
他抬腳跳到旁邊的木樁上面,半蹲在上面,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資料。
然而這句話,卻讓旁邊六個人愣在原地,他們遲疑的看向沈離。屬於卡卡西部下的三個人後退兩步,而第四班的人則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
「第四班的,過來報道,聽不懂人話嗎?」沈離懶散的將手中的資料翻開,嘴角勾著一個充滿暖意的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不太好聽。
「沈離,你是上忍?」風裡楠子從驚詫中回神,忍不住問道,然後又看向卡卡西。
她實在難以想象,這麼年輕的上忍竟然會有兩個!
「讓醫療忍者,而且還是一個小鬼帶隊?」然而第四班的人關注點明顯不對,他們反應過來后,立馬反駁著問道。
首先沈離遲到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們很不滿了。
沈離嘖了一聲,他將翻完手中的資料,抬手直接扔到地上,話語帶笑的輕聲道:「第四班,過來報道,還有記得簽字。」
他蹲在木樁上面,指著被扔到地上的資料,那其中有三張紙從中凌亂的突顯出來,明顯是夾在其中的報道單。
此刻的氣氛瞬間粘稠起來,沈離的行為簡直就是挑釁。
他將報道單扔到腳下,那麼第四班的人,就必須過來對他低頭撿起地上的紙,才能夠簽字。
「沈離,這麼做不太好吧?」風裡楠子遲疑的問道,她看向旁邊的卡卡西,又問道:「隊長,這……」
第四班的人,兩個男的沉著臉,女的則死死的皺著眉頭,很是不滿的看著沈離:「就算你是帶隊上忍,也太過分了!」
「不報道,不簽字,你們的這個行為……」沈離散漫的抬起頭,撓了撓臉頰:「打算臨場逃跑嗎,為了不上戰場而違背隊長的命令?」
他說完就笑了:「想法不錯嘛,我就問一下,你們當中有幾個是剛成為中忍的?」
「好像三個都是吧?」他自我回答:「如果我放棄你們的話,就會被村子認為沒有資質,從而永遠都不會有上忍成為你們的隊長。」
他說完,繼續指向木樁下面的報告單:「給你們半分鐘的思考時間,簽還是不簽?」
第四班的三個人此刻臉色已經漆黑如墨了,他們不想給沈離低頭,卻又無法承擔日後再也無法被上忍帶隊這種沉重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離依舊蹲在木樁上面,他緩慢的豎起手掌:「十秒倒計時,九、八、七……」
「四……」
就在沈離即將倒數完畢時,他突然被人拉住衣領,然後拖下木樁拉到了旁邊的樹榦旁邊,詫異的扭頭看去:「卡卡西你做什麼?」
卡卡西將他按在旁邊,抬頭看向第四班的人,沉穩的道:「從今天開始,我和沈離,就是這個機動部隊的隊長,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從第四班開始。」
「但是……報告單……?」第四班的那個女人遲疑的問道。
「我並不知道上忍帶隊還需要部下進行簽字,你們從接到通知開始,就已經是沈離的部下了。」卡卡西平靜的道,然後扭頭看向沈離:「不要鬧了,你這種戲耍部下的行為,很失禮。」
聳肩攤手,沈離直接盤腿坐在地上,身子一偏就靠在卡卡西的腿上,懶散的道:「誰叫他們態度那麼不好,我可是他們的帶隊上忍。」
「是你遲到在先。」卡卡西眉頭皺起,然後無奈的嘆口氣,抬手揉了揉沈離的腦袋:「你成為他們的帶隊上忍,就應該對他們負責,而不是這種態度。」
沈離聽著這話,詫異的抬頭看向卡卡西:「這些話竟然是從你口中說出的,真不可思議。而且你說的好有道理,但我不想聽。」
「……」卡卡西嘴角一抽,他無奈的轉頭看向第四班的人:「抱歉,我替沈離向你們道歉。」
第四班的人看著卡卡西,有又看著坐在地上靠著卡卡西腿的沈離,額頭黑線滑下,他們此刻突然覺得,卡卡西真是就是一個相當講道理的好人。
明明都是年紀很小的上忍,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
「先說一聲,我是沈離,你們的帶隊上忍。」沈離依舊靠著卡卡西的腿,他側眼掃視向所有人。
他將第四班的三個人,還有第八班的三個人全部凝視一遍,直到所有人都屏氣看著他,才壓低了聲音緩慢的道:
「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安然的從戰場上退下來,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們,如果有人想要你們的命,就請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所以……」
沈離嚴肅的綳著臉,他沉聲道:「所以請不要違背我的任何命令,否則不用敵人殺掉你,我就會先收割掉你們的性命,在戰場上拖後腿的同伴,我不需要。」
前後發言的強大反差,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呆愣在原地,只覺得心頭髮涼。
「嘛,開玩笑的。」突然,沈離收斂嚴肅的氣勢,攤手露出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