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54.第54章

然而,沈離燦爛的笑容並不能讓眾人恢復笑容,他們依舊僵硬著臉,不過這一次不是心涼,而是獃滯。

一種被耍后還未反應過來的獃滯感。

卡卡西站在旁邊,直接按下沈離的腦袋,防止他繼續說話,單咳一聲道:「好了,都不要鬧了,自我介紹一下吧,日後就是一起的同伴,相互了解一下比較好。」

「我是旗木卡卡西,第八班的隊長,機動部隊的副隊長。」卡卡西低吟一下,繼續道:「擅長刀術和雷遁,性格相信第八班的人比較清楚,那麼就沒必要多說了,日後的相處中,都會相互了解的。」

「旗木前輩,是副隊長嗎?」第八班那個女人遲疑的問道,然後看向沈離,心中全是擔憂。

沈離的性格,一看就不討喜,被這麼一個人成為隊長,很讓人不安。

她畢竟不是風裡楠子這種小女孩,會通過看臉來辨認人。更何況對她而言,卡卡西和沈離都是小屁孩,沒什麼好心動的。

副隊長這個詞,也讓其他人紛紛看向卡卡西,就連風裡楠子,此刻也不得不承認,沈離的惡趣味很糟糕。

「我是隊長哦,日後一定要好好相處,不然的話,就讓你們都……」

啪!

卡卡西單手猛地按在沈離的腦袋上,讓他後面的話憋在嗓子里根本說不出來。然後他平靜的看向其他人,淡定道:「那麼都自我介紹一下吧,從第四班開始。」

第四班的人相互對視一眼,女人首先開口道:「我叫齊藤玲於奈,擅長土遁,以前一直身處戰場上,沒有執行過村子中的任務。」

女人旁邊的男人,是個十**歲的青年,他左右看看,就指向自己道:「我叫市來安定!擅長的是體術!也是一直身處戰場,沒有執行過村子中的任務。」

第四班最後的人,也是個青年,不過看樣子比剛才那個還要小一點:「我叫我聞紀章,擅長醫療忍術,一直是戰地醫忍,最近才返回村子,沒有執行過戰場任務。」

沈離聽完這三個人的話語后,低了低頭,就看向卡卡西道:「都是沒有經歷過村子任務的人,不過戰場生存能力應該非常優秀,實力也比同等級的人要強。」

任務,分為村子中發布的任務,領取這些任務的人,基本都是中忍和上忍。戰場上則不分個人或團體任務,全部都是大規模戰場任務,僅僅看每次的戰績來判斷實力。

但是戰場上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想要戰績的前提是活下來,因此很多實力優秀的人,往往會因為專註於『生存』而忽略戰績。導致他們的實力雖然高,但卻只能是下忍。

沈離說完,就看向最後那個人:「你叫我聞紀章對吧,是醫療忍者?」

那個青年有著一張娃娃臉,看著十六七歲,他點點頭:「從忍者學校出來后,就直接進入了醫療班,學習了三年的醫療忍者,後來被調到戰場,就一直沒有返回過村子。」

「有三年的基礎……」沈離思索一下,突然看向第八班的人:「你們當中有醫療忍者嗎?」

此刻沈離突然認真起來,讓周圍的幾人有點措手不及,他們相互對視,第八班的人全部搖了搖頭:「我們這裡沒有醫療忍者,不過風裡楠子略微涉及過,可以完成基本的治療。」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有兩個可以治療隊友的存在嗎?」沈離摸了摸下巴,依舊盤腿坐在地上,腦袋在卡卡西的腿上蹭了蹭,就突然露出笑容看向所有人,那其中帶著太陽一樣溫暖的笑意。

我聞紀章熾熱的望著沈離,在他看來有一個醫療忍者作為隊長,就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

「那麼我這個作為醫療忍者的隊長……就相當於沒什麼用了對吧!」沈離笑道:「日後的傷員就都拜託你們了!」

原本以為沈離可能會親自傳授醫療忍術的我聞紀章,灼熱的目光頓時流露出難以想象的驚詫,隨後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瞪圓了眼睛。

「等等,那隊長你做什麼?」

「嘛,沒用了。」沈離燦爛笑。

「……」所有人黑沉著臉,盯著沈離很久后,才看向卡卡西,希望這個講道理的副隊長能說些什麼。

但可惜,卡卡西完全沒有反應,似乎對沈離所謂的『沒用了』很習以為常。

風裡楠子原本對沈離還算殘留的好感,此刻也瞬間跌落低谷。

「第八班的人,自我介紹一下。」卡卡西低頭看著沈離的笑容,無奈的垂下眼眸,就抬頭恢復平靜的望著自己的部下。

「風裡楠子,擅長水遁,略有涉及醫療忍術。從忍者學校畢業后,直接通過中忍考試,成為隊長的部下。」

「我是紅之微也,擅長暗器和體術,之前一直在戰場,成為中忍已經十一年。」開口的是中年人,他沉穩的站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所有人道。

最後一個開口的人,是那個對卡卡西充滿了念想的青年人,他俊秀的臉上勾起一個笑容:「我是日下吉柳,和隊長一樣擅長刀術,不過沒有隊長那麼優秀。成為中忍已經六年,之前一直跟著其他隊長執行村子里的任務。」

他說完,就看向和卡卡西貼在一起的沈離:「沈離你和隊長是兄弟嗎,長得很像。而且剛才也不說自己的姓氏,應該也姓旗木的吧?」

第四班的人詫異的看過去,對著沈離和卡卡西看了半天,也沒辦法從卡卡西被面罩遮擋的臉上,看出哪點和沈離相似。

「嘛,不是兄弟哦。」沈離懶散的笑了笑,他看了看天空嘴角輕微的勾起:「你這樣說的話,我會生氣的,畢竟姓氏就是沈,而名字是離。」

「這是銘刻我生命的姓名,標註了我的來源,也指引了我的未來。」輕聲的說著,沈離抬頭看向卡卡西道:「他才是姓旗木的人,真正的旗木……卡卡西。」

沈離的名字,是他對自己最初起源的懷念。也是他極力想要追尋的未來,返回原來的世界。

雖然他已經記不清那個和平的時代到底長什麼樣子,也不記清曾經的相貌,甚至連最基本的常識也基本忘完。

但是只要這個名字存在一天,他就永遠記得,自己曾經來自哪裡。來自一個名為『華國』的地方,被稱呼為……龍的傳人。

似乎感知到了沈離的情緒,卡卡西擔憂的望向他,並蹲下身子與他對視:「我會一直陪著你,不要想其他的東西。」

他察覺到,沈離內心的疏離感,以及一種急切想離開的渴望。

「好,突然覺得懷念而已。」沈離彎起眼睛笑的溫和:「畢竟隱藏在靈魂深處的傳承,就是想家。」

卡卡西平靜的看著他,抬起手摸在他的眼角附近,拇指撫摸兩下,當收回是,指尖上有著水漬:「等戰爭結束,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所以不要哭了。

「如果那個地方,連我都找不到呢?」沈離依舊彎著眼睛笑問。

「我陪你一起找,一直找到……我成為你的家。」

卡卡西認真的看著沈離,每一個字都堅定不可動搖,他說完也彎起眼睛笑道:「你想做的事情,我看著你去做。你不想做的,我幫你做。」

沈離聽著卡卡西的話,微微一愣,他低笑兩聲,臉頰貼在卡卡西的耳側,低聲的道:「那……我想上你呢?」

「……好。」卡卡西詭異的停頓一下,突然就又笑出聲:「只要你有那個力氣。」

沈離猛地整個人撲在卡卡西的肩膀上,不滿的道:「就算帶了面罩,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啊!」

此刻,旁邊的第四班和第八班,已經全部處於不明覺厲的圍觀狀態。

雖然不知道那兩個人在說什麼,但莫名覺得被排斥在了千里之外。哪怕是這麼近的距離,也給人強烈的窒息感。

那是一種,此刻無自身立足之地的窒息感。

整個世界,都彷彿成為了沈離和卡卡西的私人物品,其他所有人,只是沒有生命的裝扮。

「隊長?」日下吉柳遲疑的看著二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對卡卡西的念想,似乎因為沈離的出現而成為了泡沫。

卡卡西摸了摸沈離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扭頭看向日下吉柳,原本平靜的面容陡然冷冽鋒利起來,他漆黑的眼睛盯著對方,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意幾乎將整個訓練場都凍結成冰。

「隊……隊長……」日下吉柳因為這股威壓而難以站立,他雙腿顫抖,蒼白的臉上失去了溫和的笑容,完全是不敢置信和毛骨悚然。

他從來不知道,卡卡西竟然能散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氣。

那是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展示過的恐怖,凌厲的眼眸中看起來平靜,但是日下吉柳完全可以辨認,那是卡卡西對敵時才會有的眼神。

他此刻才知道,曾經和卡卡西對戰的人,究竟承受了多麼恐怕的震懾。

雖然日下吉柳才是殺氣重點照顧的人,但是其他的人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一個個站立不安的想要後退。

卻因為那殘酷的眼眸而完全動不了身子,額頭冷汗不斷流下。短短的時間,簡直成為了生命倒計時。

一分一秒都凝滯到紋絲不動。

「這個機動部隊中,沈離是隊長,我是副隊長,希望你你們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及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卡卡西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殺氣緩慢的說出。

他依舊盯著日下吉柳:「我這個人性格比較沉默,對不在意的事情也不會發表意見。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在沉默的人,也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不要觸及我的底線。」

「我不知道,隊長。」日下吉柳明明承受著卡卡西的殺氣,卻依舊不甘心的艱難道。

此刻,沈離依舊搭在卡卡西的肩膀上,他對著日下吉柳彎著眼睛笑的很惡劣,那是一種報復成功的笑容。

「你不需要知道,也不用知道,只要我能夠做出確認就可以了。」卡卡西注視著他,緩慢收回自己的殺氣,淡淡的道:「在涉及某些方面時,我或許比你想象中的要……不講理。」

他說完,漠然的站起身,將沈離拉在身邊對所有人掃視一遍道:「接下來我們這個機動部隊可能會重新走上戰場,你們六個人相互溝通一下吧,我和沈離先離開。」

「當然,希望你們能友好相處,並且以任務為重,我不希望出現違抗命令這種事情。」卡卡西說完拉著沈離就直接離開。

在他們的背後,第四班和第八班的人面面相覷。

「你們隊長……真是可怕的殺氣,他平時也是這樣嗎,突然就這麼生氣?」第四班的女人齊藤玲於奈遲疑的問道,她咽了咽口水還覺得后怕。

「平時隊長只是比較孤僻,不太說話。在戰場上很嚴格,不允許有人做出相反的決策,而且很反感不執行命令的情況。」風裡楠子也是手腳冰冷。

她被卡卡西剛才的反應嚇的渾身發抖,此刻雖然好了點,卻也無比害怕。

她說完問向日下吉柳:「你到底哪裡惹到隊長了,竟然發那麼大的火!」

「那個叫沈離的,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日下吉柳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對風裡楠子的話視而不見。

「……和沈離有什麼關係?」風裡楠子根本聽不明白,只是感慨:「隊長和沈離的關係真好,明顯就是兄弟嘛!」

不過旁邊的齊藤玲於奈狐疑的道:「你確定他們兩個是兄弟?」

「對啊,隊長摘掉面罩后,和沈離幾乎一模一樣。」

「是嗎?」女人的直覺,讓齊藤玲於奈覺得不是這樣,但是她又沒辦法說什麼:「你覺得我們四班的隊長沈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看起來……性格很糟糕。」

「勸你們就算惹怒旗木隊長,也不要去惹沈離。」這時候,第八班的中年人紅之微也沉聲道:「那個人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可怕,惹到他恐怕會很難看。」

「而且,性格雖然糟糕,但是我覺得對方只是在試探你們。」紅之微也輕聲的道:「我見過很多上忍,脾氣古怪的也有。但是優秀的上忍,總是能通過小事看透很多事情,沈離恐怕就是這一類。」

這邊的第四班和第八班相互交流,另一邊卡卡西和沈離已經在返回家中的路上。

「人數一多,隊伍就不好帶了呢。」沈離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道。

「……如果你能改掉戲耍部下的行為,就不會這樣了。」卡卡西突然扭頭問向沈離:「我以後不會放任日下吉柳了,不過你也不準和風裡楠子走的很近。」

「和我又沒有關係。」沈離聳了聳肩膀,他說完突然笑道:「你在吃醋嗎?」

「這句話應該問你自己。」卡卡西眼角彎起,暖暖的笑著。

「恩,我在吃醋。」沈離認真的點點頭,扭頭看著卡卡西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只是很討厭他看你的眼神,像個貪婪的狼。」沈離略微歪著頭:「明明你是我一個人的,怎麼能被別人窺探呢,而且還是那種……」

他話語沒有說完。

因為卡卡西拉下自己的面罩,將他拖在小巷中,直接吻了上來。

僅僅是嘴唇的貼緊碾磨,卡卡西最最後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還未享受更多的滋味,就被沈離推開。

「你在做什麼?」沈離眉頭皺起,在小巷的外面,是人來人往的街道,有的人路過看到他們還會露出詫異的目光。

卡卡西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伸手在沈離的耳朵上緩慢的撫摸,隨後嘴角蹭上去,低沉的道:「因為你說:我是你一個人的。」

他說完,就將那耳垂細細的咬在齒間,略微用力咬下,就見一絲絲血液從傷口中滲透出來,他輕輕的用舌頭舔掉。

「你終於從禁欲主義者,進化成色/情變態了嗎?」沈離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咬,歪了歪頭問道。

「對,忍不住將你吃乾淨。」卡卡西說話的氣流擊打在耳蝸中,讓沈離抬手捂過去。

不過卡卡西雖然這麼說,卻放開了沈離。他重新將面罩帶上,一雙眼睛雖然殘留著笑意,但是更多的還是平靜,以及穩重。

「你比我想象中,成長的還要快。」沈離低聲的道:「而且心靈也更加強大,明明才十二歲,卻擁有著連成年人都比不上的心智和堅強。」

他記得自己十二歲時,還處於精神失常的狀態,對父親的死無法釋懷,對戰場的殘酷無法接受。

「因為你的心告訴我,父親的死亡並不是為了讓我低迷,而是為了讓我成長。」卡卡西抬手按在沈離的胸口:「你還告訴我,你在迷茫,你的一切都放在我的身上。」

「我要讓你看到一條正確的道路,那條路可以讓你信賴的站上去,不用害怕走向絕境。就算真的走向絕境,我也會陪你一起。」

沈離望著這樣的卡卡西,忍不住恍惚,這就是……靈魂的不同嗎?

卡卡西的靈魂,比他更優秀,如果當初是這樣的卡卡西,那麼世界也不會走向毀滅吧?

「沒有你的我……不是我。」卡卡西察覺到沈離的想法,他露出最溫柔的笑容:「你才是我的起點,也是我未來的塑造者。」

「你從什麼時候,能感知到我的想法的?」沈離輕聲問道。

「從見到你開始,就一直能。」卡卡西彎眼笑:「只是剛開始年紀小,無法理解而已。一直到父親死亡后,你內心傳遞過來的信息才被徹底接收,像毛衣一樣將我包裹在其中。」

「很溫暖……」卡卡西聲音漸漸放低,他抬頭看向沈離:「溫暖的彷彿你整個人都融入在我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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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再見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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