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業老頭

一 業老頭

時光荏苒,安寧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回到魯南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天氣也漸漸轉涼。

跟強哥吳帝在內蒙就分手了,自從回來也沒通上一個電話,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有了新歡就把我們都忘了。

不過我倒不在意這些,俗事已經讓我焦頭爛額。工程尾款要打通許多關節才能順利拿到手,這段時間也把我忙得不可開交。常常大半夜還在外應酬,自然少不了推杯奪盞,最後一身酒氣回家。

讓我心裡很舒服的是叢舒雅從來沒有一句怨言,每次都是等我回來給我放好熱水,直到伺候我睡覺,然後去默默的把我的臟衣服洗了。

跟我同樣忙的還有我的父母,他們與叢舒雅串通一氣逼我結婚。我心裡仍是彆扭的很,余天怡的電話打了不下百次,可始終是聯繫不上,或許早已換了號碼。自從跟余天怡相識,她似乎已經成了我的一塊心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糾結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放不下也忘不掉。甚至自己也不確定對余天怡的情感算不算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慕。

叢舒雅對我的狗窩的裝修不是很滿意,與我說過一次想要重新裝修,一些傢具也想換換。可我這人比較戀舊,更是不想就範早早把婚結了。

經過幾次交涉,叢舒雅把我的父母當成兩座大山搬出來,我也不得不認慫,由得他們折騰。

業老頭回去見了一次老伴,跟我們通了兩次電話,後來就像潛伏起來一樣沒了音訊,只是最後一次通電話的時候說過,他正聯繫幾個人打算弄明白關於從家祖墳的事。或許太忙事情太多,除非他主動跟我們聯繫,不然想要找到他就跟猜猜他在哪座斗里一樣有難度。

頭天晚上我有喝多了,直到上午九點多,我揉著快要炸開的頭從卧室走出來,叢舒雅扎著圍裙收拾著衛生。生活中我還真看不透女人的心思。下斗的時候髒亂差,她什麼都能忍受,連眉頭也沒皺過一下。可家裡的地板跟鏡子似的,愣是天天擦,如果地面是張臉,估計這麼擦法也能脫層皮。

見我醒了,問我頭是不是很疼,說鍋里給我溫的八寶粥,然後又說強哥寄來一張明信片。

明信片被叢舒雅放在餐桌上,我拿起來看了兩眼,上面是布達拉宮,後面一排排娟秀的字,應該是吳帝的筆跡,只是最後的那個署名像草棍捅得一樣,複雜一點的字我還以為是哪只家雀豎的新窩。

聰明,一別一月有餘,心裡略有些懷念。我跟吳帝逛了不少地方,參加了三個少數民族的特色婚禮,非常別緻。我們打算回去就跟哥幾個聚聚,也不搞得那麼隆重。勿念。

上面是吳帝的筆跡,下面強哥用草棍體寫著:聚聚是次要的,主要是把份子錢收收。

我輕笑兩聲,叢舒雅把斗里得來的東西都換成了現錢,也一分不少的全給了強哥,還跟我們要份子錢。強哥開始變得貪財,這是會過日子的好兆頭,真不知道吳帝是怎麼調教的。

我剛把粥喝完跟叢舒雅打聲招呼準備出門辦點事,這時卻意外的接到了業老頭的電話。

「業老頭,怎麼有空想起我……」我話還沒說完,業老頭很急切的打斷我「你們到江蘇來,我們查到一些事。」

我問他什麼事,業老頭說見了面再談就急匆匆的給我留了個電話切斷了信號。我跟叢舒雅一說,他立即皺起眉。業老頭一直以來都是比較淡定,極少出現這麼急切的時候,顯然這一次遇到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我把所有的事都暫且放下,跟叢舒雅坐上火車趕往江蘇。到了江蘇還沒見到業老頭,卻是先接到了柳先生的電話。

柳先生邀請我們去一間茶館坐坐,我總覺得這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柳先生可是為徐家工作,難道這次又是徐家找上我們?

我並不想跟他多說,叢舒雅說業老頭需要等到晚上才能跟我們見上面,無論姓柳的想要幹什麼,先見見再說。

喝了幾口茶,柳先生說「白先生,徐老闆想見見你,特意安排我來打個前站。」

我一聽就想起身走,柳先生忙不迭的拉住我「白先生火氣倒是很大,呵呵,先坐下,聽我把話說完。」

叢舒雅給我個眼色,我冷著臉重新坐下「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柳先生乾笑一聲「徐老闆說跟你們有些誤會,他希望能夠盡釋前嫌。如果你們需要裝備,他無償提供,而且保證質量。」

我一愣,搞不懂徐威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們還真是人傻錢多,這平白無故的給我送什麼禮。你就直接告訴我,徐威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柳先生訕訕笑著「具體我這跑腿的哪能知道,他只是讓我告訴你們這些,其餘的就要你們見面談。」見我還是冷著臉,柳先生給我續上茶水「當然,跟徐老闆見不見面由你們自己決定,他說了,不管你們見不見面他都可以根據價值給你們提供幾次裝備。」

我看叢舒雅一眼,她對我說「晚上再商量商量吧,認真考慮考慮。」

晚上就要跟業老頭見面,這事非常蹊蹺,還是問問業老頭的意思,徐威的這種做派是不是跟業老頭最近查的事有關。

告別了柳先生,在外面逛到傍晚這才去車站接到了風塵僕僕的業老頭。

寒暄幾句業老頭就與我們一起找個地方簡單吃點飯,這時候才說起最近的來龍去脈。

業老頭自從外蒙回來,馬不停蹄的趕往江蘇。聯繫了幾個叢家的邊緣族人。這些人都覺得祖墳蹊蹺,幾個人便想著去祖墳下看上兩眼。

原本幾個人都是臨時起意組合到一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可萬萬沒想到行動計劃一經制定立即有一個人失去了蹤跡。業老頭覺得非常不妥,這人準是通風報信去了。

即使這樣,業老頭還是去了祖墳,並且下去看了看情況。

業老頭把杯里的啤酒喝光,嘆口氣說「祖墳太深,我們沒有向下走太遠。可至少上層幾乎是空的,裡面除了幾口棺材什麼也沒有,就連以往放下去的鐵棺也大部分消失不見了。我們試著打開兩口看,只有極少數有屍骸,大部分鐵棺里什麼也沒有。」

「既然什麼也沒有那豈不是什麼也沒查到?你急匆匆的讓我們來是為什麼?」我覺得業老頭還沒說到重點,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業老頭說「你還記不記得在金坑裡得到的那塊人皮?」

我點點頭說「難道你發現了人皮地圖指示的地方?」

業老頭從懷裡拿出一塊絹布地道我面前「你看看這個。是不是跟人皮地圖完全一致。」

人皮地圖雖然只是看過幾次,可上面的信息也太別緻,現在即使不用那地圖我也能大致分辨上面的東西。業老頭拿出來的這絹布,上面竟然畫著同樣的地圖。

業老頭繼續說「這是我們在祖墳里得到的,這個地方應該非常重要,這在一具屍骸的體內找到的。這個先祖死的時間極長,屍骨已經腐朽,我猜測他當時是把這東西吞到肚子里,這才保存到現在。而且經過我不斷是分析,這個地方大致可以確定位置。」

「在哪?」我急切的問,青年老大把這地圖紋在身上,必定與這些墓葬有著扯不開的關係。

業老頭說「這地方在四川西面的深山裡,具體山名我叫不上來,不過我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圖上所示的地貌跟那裡非常相似,而且我經過反覆對比,完全可以確定位置。」

業老頭說到這頓了一下「不過,這一次恐怕沒那麼容易,跟我一起進祖墳的幾個人極有可能也會去一探究竟,而且叢家很可能從中作梗,余家也有可能參與進來。還有徐家,徐威主動告訴你們可以為我們提供裝備,這是不是說他們也知道了那個地方。」

「那徐家人主動湊過來當冤大頭,我們是不是敲一筆,搞點裝備。」既然徐家人也知道了那個地方,很有可能是想以給我們裝備為名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徐家打的什麼算盤,不過白給的東西沒有理由不要。

叢舒雅跟服務員要了紙筆,飛速的羅列了裝備清單。業老頭接過去看了幾眼「舒雅這是打土豪還是劫富濟貧,這些東西能讓徐威把牙咬出血來。」

「再狠點,不求最好,但求最貴。徐威那小子從我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咬咬牙,讓叢舒雅再添上幾套裝備,即便是這次用不上也要備用,以後興許就能應個急。

叢舒雅輕笑兩聲「按照這樣的裝備讓徐威給我們來上十套,這回用不上的,以後留著玩。」

我盯著絹布地圖,心裡想著叢家祖墳。問業老頭「祖墳里是什麼情況你給我們說說。我不明白你們隊伍里出現了叛徒,你們為什麼還要按照計劃下去,而且既然下去了,為什麼沒有走到底看看情況。叢祖平可是說過裡面有動靜,似乎是有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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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璽磁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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