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風光背後
第六十七章:晉江首發
幾日後,「瑾」的內部格局又發生了變化,在休息區的前方多了兩張工作台,桌后坐著玉瑾和另一位新雇的畫師。
那日她與蕭念商量了很久,最後決定在店鋪里增加一個類似諮詢的工作台。在這個地方,放了五本畫冊,是每一位師傅的首飾成品圖片,以及風格介紹。顧客可以通過畫冊大體了解每位師傅。除此之外,工作台的接待人員是畫師,可以根據顧客的要求,大致將首飾畫下來,再分析適合哪位師傅。
原本只增加一個工作台,但玉瑾怕一個人忙不過來,便加了一個工作台,由自己來接待。蕭念怕她累壞自己,再三要求她再雇一個畫師,玉瑾卻怎麼也不讓步,堅持自己來。
她並不是捨不得那份工錢,而是她自己真心喜歡這份工作。她本身對珠寶首飾就極其了解,在學校時她又學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讓她雕刻玉石,製作首飾,她肯定不行,但讓她畫玉石,設計首飾,她就十分在行了。拿一塊原石給她,她可以根據原石的形狀質地做出最好的設計,不僅做出最精美的飾品,還能最大程度利用玉石。
一切井然有序地運行起來,玉瑾和陳畫師的職務,大大減少了顧客和玉石師傅間的無效溝通。這樣不僅提高了工作效率,避免了顧客浪費時間精力,也讓「瑾」運行地更加有序,一環扣一環,簡單高效。
玉瑾工作了幾日後,發現自己十分喜歡設計各種首飾。在清閑的時候,她會研究櫥櫃里的原石,然後根據原石的各種特徵,設計出不同首飾。她每每看著櫥窗里形狀不一的原石,再看看自己畫下的設計圖上精美的首飾,就覺得相當滿足,好似她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賜予了那些原石生命。
玉瑾將自己設計的圖紙留下,當顧客看中某塊原石后,她就會拿出相應的設計讓顧客做參考。剛開始顧客只是看著她的圖紙做參考,漸漸的,有些顧客會採用她的圖紙中的某些精巧設計,到後來,有小部分顧客乾脆直接採用了她的圖紙。
有了這一系列的變化,玉瑾漸漸將重心從諮詢以及替顧客畫草圖上,轉移到了自主進行各種設計。因此她又新雇了一個畫師頂替她的職位,她自己則專心進行設計,以及整理成品圖片,閑暇時也會拿著照相機出去拍照尋找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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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天氣越發冷了起來,這日突然下起了雪。玉瑾看著今年的第一場雪,忽然想去郊外拍些照片。她細想了一下,自己已經連著忙了好幾個月了,「瑾」的工作也算都進入了正軌,她也可以給自己放一天假了。
這般想著,玉瑾這日便沒有去店裡,而是揣著相機去了郊外。從城裡到郊外,花了快一個小時,這期間雪越下越大,從小雪粒子變成了紛揚的鵝毛。
少了人煙和繁雜,郊外的雪景自然是美的,但玉瑾帶著相機在雪地里拍了三個小時之後,還是扛不住寒風凜冽了。她知道這附近有個復古的客棧,因為這一片景緻很好,時常有人來賞景,但這裡又離城內太遠,所以客棧就應運而生了。
玉瑾順著大路,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客棧。這間客棧外觀看起來是個極大的四合院,門外掛著幾個紅燈籠,上書「雲和客棧」,這鮮紅的顏色,在雪地里異常顯眼。玉瑾稍稍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便踏入了客棧內。
客棧內也是十分復古的裝潢,庭院影壁,迴廊樓閣,全是前朝的味道,如今在被大雪覆蓋,更顯出些古樸悠遠的意境。玉瑾原是坐在廳內喝熱茶,想暖和一下身子,可倚在窗邊看見了屋外的雪景,心裡又激動了起來。她立刻端起相機,在院子里尋找美景去了。
可能是因為風雪天,所以客棧內人很少,玉瑾可以不受打擾盡情拍照。玉瑾前前後後將院子逛了個遍,拍夠了照片,這才心滿意足地準備回前廳繼續喝茶暖身子。但她繞過迴廊往前廳走時,卻見遠處的迴廊上匆匆走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玉珂!玉瑾心裡微一震,這樣的風雪天,她怎會出現在這裡?玉瑾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偷偷跟了過去。
玉珂繞過迴廊,穿過後花園,一直走到了院子最裡面,停在一排兩層樓的客房前。玉瑾不遠不近地跟著她,見她停了腳步,玉瑾立刻閃身躲在一扇門后,從縫隙處往外看。她抬頭,見二樓開了扇窗戶,有人影站在窗前。玉瑾正待仔細看,那人影卻一下子消失了,緊接著,玉珂匆匆往樓梯口走去。
玉珂還未踏上樓梯,就被從樓梯上奔下來的人抱了個滿懷。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陶建仁。這雖在玉瑾的意料之中,但她親眼見著了,還是不免有些吃驚。
玉珂和陶建仁兩人忘情相擁,繼而擁吻了起來。風雪天原本就沒有什麼客人,這裡又是院子的最深處,更是少有人過來,所以二人才敢這般的肆無忌憚。玉瑾看著眼前一幕,有些呆愣,隨即回過神來,舉起相機拍了幾張照。待玉珂和陶建仁相擁著上了樓,玉瑾才悄悄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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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天光下,一輛黑色汽車穩穩緩緩駛進了玉公館。玉珂下了車,立刻有僕人打了傘迎過來。
「小姐,將軍來了,等了一下午,現在正發脾氣。」富嫂替玉珂打著傘,說話時聲音不斷顫抖,似乎有些害怕,看來田成光這次火氣不小。
玉珂無所謂地嗯一聲,隨即問道:「老爺……」
「已經按小姐的吩咐做了,每次將軍來,都會將老爺帶去後面的小院子。」
聽了這話,玉珂算是鬆了口氣,她絕不想讓玉振陽知道這些事。不過她有些悲哀地想,父親恐怕已經看出些端倪了,只是這種事情,父女二人該如何說破呢?
走到大門前,玉珂揉了揉臉,原本麻木的臉出現了滿面笑意。
「將軍,」聲音嬌滴滴似要滴出水來,玉珂的身子更是水一般柔柔靠進了田成光懷裡,「您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準備。」玉珂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在田成光胸前輕划。
田成光陰沉的一張臉,並沒有因為玉珂的柔情似水而出現任何改變,他冷哼一聲:「提前通知也要能找到你人才行啊!」
玉珂稍一愣,卻仍能應對自如:「近段日子金玉堂的生意不好,我忙著生意的事,疏忽了將軍,將軍不會因為這樣就怪珂兒罷?」玉珂從田成光懷裡抬頭看他,一雙美目盈著些淚光,顯得楚楚可憐。
田成光仍冷眼看她,一言不發。玉珂只能繼續道:「這段日子玉瑾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搶了我們不少生意。這些日子我見到她,她都是一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模樣,我連話都不敢跟她說了。她明知我是將軍的人,還敢這般目中無人,她無視我就是無視將軍。將軍,您怎麼能一再容忍她呢?」
田成光終於有了反應,他一把扭住玉珂的兩隻手,將她從自己身上拎起來,危險地眯起雙眼,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少打玉瑾的主意!」
「將軍,您鬆手,疼!」
玉珂扭著身子掙扎,田成光一甩手,將她推倒在地。玉珂立刻狼狽地爬了起來,繼續靠近田成光。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田成光的這種作為,剛開始的一段時間,田成光對她也是百般寵溺的,所以才會替她買下了公館和金玉堂。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田成光對她的態度越來越粗暴,甚至到了後來,田成光每次來玉公館,都是帶著滿腔的怒火,單純為了發泄,他將自己所有的不順心都轉嫁到了玉珂身上。
「我、我沒有打玉瑾的主意。」玉珂一邊揉著手腕,一邊低聲辯解。
「你當我是傻子么?!」田成光反手給了她一耳光,玉珂順勢再次撲倒在地。田成光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指著她,「上次她新店開張,你鬧上了報紙,蔣珍對著我一頓哭鬧。那時候我就警告過你,讓你別去碰玉瑾,你當我的話是放屁么?」
田成光語聲暴怒,他吼完還似不解氣,一把將玉珂拎起,再隨手一扔。玉珂隨著力道,一下撞在了圓桌上,上半身整個趴在了桌上。她手肘支著桌子,正準備起身,一個力道就摁在了她頭上,將她死死固定在圓桌上。
「將軍!」玉珂驚恐地喊了一聲。
「不想吃苦頭就要乖乖聽話!」田成光整個人壓在玉珂身上,一手摁住她的頭,一手從旗袍下伸入,瞬間撕壞了玉珂的絲襪。
「不要!將軍不要!這裡是大廳,將軍……」玉珂劇烈掙扎著,卻被田成光死死摁住,「求求將軍,不要在這裡……啊,將軍!」
田成光一手扯壞旗袍的前襟,用力壓住玉珂,附她耳邊粗喘著氣,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是我的,這個公館是我的,整個晉城都是我的,我想在哪裡都行!」
「呼,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你今天去哪兒,你以為我不知道?爛貨而已,我不在乎,但你要是不聽話惹麻煩,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田成光說著話,發泄般加重身下的動作,他十分粗暴,疼得玉珂忍不住發顫。但他的話語更加粗暴,玉珂的淚隨著田成光的動作,抖動著大顆大顆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