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打了我一巴掌
思考一路，我都沒想明白，相公有什麼理由會遲疑，也許，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畢竟，他那麼疼愛我？不是么？
回到住處后，相公把我放到床上，我之前被擦破皮的手，不小心被噌到，疼的我倒吸一口氣。
相公表情緊張，立即問我：「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說話間，就抬起了我的手腕。
我的膚色偏白，肌膚細膩，很容易留下痕迹，今日擦破皮，又被湖水浸泡的地方，早已被泡的泛白，但周圍卻是一片青腫烏黑，相公看著，臉色立即就變了，聲音也冷了幾分：「怎麼回事？誰弄的？不是只跌到荷花池么？怎麼這麼嚴重？」
我掙開他的手，垂下手腕用衣袖掩去了那看上去很嚴重的傷：「沒事，我可是慕家大少奶奶，誰敢弄傷我？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相公皺了皺眉，沒說話，臉上的表情似乎多了幾分隱忍。
我看了他一眼，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似乎……要變天了。
……
華國第一首富慕家，人丁單薄，除了相公，慕如月，我，和婆婆之外，還有相公的爺爺，我當初就是被相公的爺爺指名娶回來的，只是爺爺現在遊歷在外，而相公白日也比較忙，所以慕家就有規定，要大家晚上一起吃飯。
晚間，等我與相公攜手到飯桌的時候，小姑子慕如月正抱著婆婆的胳膊撒嬌，一看到我和相公，眼睛一亮，直接跑了過來，將我從相公身邊擠開：「哥，哥，我決定了，我要嫁給流雲公子！」
我靜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相公朝我笑了笑，然後才對慕如月道：「你想要嫁給流雲公子，費些功夫應該也可以，只是，我們雖是華國第一首富，但畢竟是民，而流雲公子的長兄卻是我們華國的護國將軍，是官，你若是嫁過去，怕是做不了正室，只能為妾。」
「什麼？」婆婆之前的笑臉立即沉了下去：「我們如月這麼好的姑娘，為何要給人做妾？」
慕如月也噘著嘴道：「哥，我不要做妾，我要做正室，我不要低人一等……哥哥，哥哥，不行的話，你給我多準備些嫁妝啊。」
婆婆不悅道：「星辰，你要看你妹妹做人妾室么？」
相公臉上帶著為難，但還是嘆了口氣道：「我會盡量與流雲公子交好，希望他能善待如月吧。」
婆婆和小姑子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相公等坐下后，才想起我，朝我招了招手：「青嵐，你也來坐。」
婆婆可能是心情好，只斜睨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鬆了口氣，古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雖然是個女子，但十分認同這句話，特別是府上婆婆年紀大了，鬧起來的時候，真是誰都制不住。
時間久了，面對她，我已經發現規律了，大抵就是罵不還口，不逾越，不多話，不彰顯存在感，如此方能讓她無視我，若她不無視我，那結果只會更糟糕。
所幸我們兩看相討厭，每日見面的機會不多，看在相公的顏面上，我且忍她。
自那日起，相公開始頻繁與流雲公子來往。
流雲公子到我家的次數也增多不少，我每次都是迴避，而慕如月見過幾次，也愈發的滿意了，外面不少人都在傳言，說是我們慕家和將軍府的好事將近。
時間緩緩流逝，眼看年關將至，很多人家接二連三的辦喜事，但將軍府那邊還沒有音信，慕如月有些心急起來。
畢竟，這個世界不同於其他古代，這裡因為早期戰亂，人口凋零的緣故，有醫師為了增加人口，就發明了藥劑，改變了女人的身體，使得這個世界的女人在成年之後的一年四季，都有發情期。
我穿越后，之所以會老實嫁人，就是因為這個，而慕如月已經及笄（成年），發情期將至，她不急都不行。
「哥哥，你有沒有跟流雲公子說我的事啊？」
相公只是搖頭：「我與他說過幾次，不過每次都被岔開了。」
婆婆對此有些不滿，但流雲公子身份學識在那放著，她也不好發作。
又過了幾日，相公陰沉著臉回來，對婆婆和慕如月道：「娘，我們還是給如月另選人家吧。」
此話一出，場間就不由的靜了下來。
別說是婆婆和慕如月一臉驚訝，就連我都有些吃驚。
這門親事，前前後後說了好幾個月，而且，到後面如月也說願意為妾了，可最後竟然還沒成？
「怎麼回事？」婆婆拍了下桌子：「是不是那個葉流雲說什麼了？」
相公的臉色很難看：「之前我與他提過幾次聯姻的事，他都四兩撥千斤，岔開了話題，可如月發情期將至，我今日便攤開了跟他說，誰知……誰知，他竟然說對如月毫無兒女私情，還說什麼他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納妾，只會娶自己心愛的女人，要是娶不到，寧願終生不娶，這可是將我們如月，給徹底的拒絕了。」
婆婆聽此，勃然大怒：「什麼？既然他對如月無意，那之前為何還要來我家敗壞如月名聲？」
「娘。」相公伸手揉了揉眉心：「他說之前，只是覺得我是個可交的朋友，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要不是如月看上了他，誰會請他來我們家？他憑什麼不喜歡如月？我們如月哪裡不好？難道他是嫌棄我們家地位不夠嗎？你難道沒告訴他，你與公……」
「娘！」相公猛地拔高了聲音，打斷了婆婆的話，道：「不行就算了，京都之中，青年才俊多不勝數，我們再為如月找別家就是了。」
我心中覺得奇怪，婆婆未說完的話是什麼？相公與什麼？
我正想著，不知為何，意難平的婆婆，竟將火燒到了我身上，她猛地抬頭看向我，眼神兇狠，表情猙獰：「都是你，喪門星，在家克父克母還不夠，到了我們慕家還克如月，讓如月連個好婆家都找不到！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家如月哪裡嫁不得？真是個討債鬼，看著都討厭，要我說，那賤仆養的看門犬都比你有用！」
這話也太難聽了，我也惱了，怒火騰升，很是不服的冷聲道：「婆婆，你講講道理，流雲公子看不上如月，是我的錯？」
「賤人！」慕如月本就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聽我這麼說，立即就朝我撲了過來：「你胡說什麼？賤人，不許你胡說！誰說流雲公子不喜歡我？不許胡說！」
慕如月叫著，就伸手來扯我的頭髮。
開玩笑，口頭上可以忍你，但動手卻不行。
上次見流雲公子時被她推倒是我沒防備，這次我斷是不可能讓她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躲了過去。
慕如月愈發的生氣了。「哥。」她紅著眼睛跺腳，伸手指著我，尖聲大叫：「你看那個賤人她欺負我。」
相公護著我，站在我與她中間，好言相勸：「如月，你的教養呢？青嵐是你嫂嫂，你怎麼能那麼說她……」
「什麼嫂嫂，我不認，她才不是我嫂嫂，她才沒資格做我嫂嫂，公主才是我嫂子，不是她！，哥，你休了她！我不管，你必須休了她。」
這個慕如月！我心中氣急，只咬緊牙關：「慕如月，你不要太過分，你如此驕縱蠻橫，莫說是流雲公子，就是」我介意她讓相公休了我，只以為那公主什麼，是她隨口胡說，就沒理會，只想跟她據理力爭，誰知話才說一半，便被『啪』的一聲打斷了。
婆婆肥胖的手掌，一巴掌打到了我的臉上。
我愣住了。
慕如月也呆住了。
相公更是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和婆婆，場間一片靜寂，只余婆婆的怒罵聲：「小賤人，你是要翻了天了！你算什麼東西？自己連個蛋都下不出來，還敢欺負我女兒，說我女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