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割肉切膚小女魔
尹大夫對安天營說道:「安天營,憑你也配挑戰八爺!看我就能把你收拾了。」
尹大夫說完一抖長槍,一團槍花出現,讓人眼花繚亂,然後扎穩下盤,準備迎戰安天營的血煉黑蠍甲。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差點把我笑死。
誰都沒想到,臉上顯得勝券在握、如狼似虎撲過來的安天營,在地上順勢一滾,接著跳進了那個木桶。
木桶一個翻滾,以極快的速度向遠處滾去。
我說怎麼感覺不對勁的呢,原來安天營過來拚命的架勢是裝出來的,他的真實目的是跳進那個木桶,藉助木桶的速度逃跑。
黑衣人從尹大夫手裡把長槍拿了過去,然後一個助跑,把長槍擲了出去,長槍落地之後,正好把木桶釘在地上。
尹大夫幾個跳躍到了木通邊。伸手把長槍拔出來,抬腳一踢,那個木桶骨碌碌的滾了回來,黑衣人走到木桶邊上,示意我也過去。
我來到木通邊,木桶蓋用手打不開。只好用小刀去撬,木桶蓋就像釘在木桶上,怎麼也敲不開。
黑衣人一伸手,我剛才扔掉的蒲扇把到了他手裡,現在我明白了,黑衣人剛才並沒有走遠。因為怕神弓,他只好在暗中保護我們,露露遞給我的蒲扇,就是黑衣人交給露露的。
黑衣人把蒲扇把在手裡搖搖,又變成一把蒲扇,然後又甩了兩下。蒲扇變成一把小鎚子,黑衣人臉上帶著壞笑,把小鎚子遞給我。
懸老闆是何等聰明,馬上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稱呼他,說他是人不對,其實他是鬼差,尹大夫喊他八爺,安天營稱呼他范先生,我就稱呼他范八爺好了。
我拿著小鎚子,對著木桶比劃兩下,看看范八爺,范八爺點點頭,意思就是那樣。
我操起小鎚子,對著木桶邊上敲了一下,小鎚子好像是空心的,敲到木桶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就連露露都差點嚇死,還以為打雷了,忙把袖珍娃娃護到懷裡。
我們在木桶邊上都被這聲音震得耳朵發矇,木桶里的動靜就別提了,就連木桶的桶壁,在我拿開小鎚子的時候,還震得一個勁顫抖。
安天營還是沒有出來,我張開嘴巴,這裡給大家普及一個常識,當有特別大的響聲傳來,你騰不出手捂耳朵的時候,最好張開嘴巴,這樣不容易震壞耳膜。
我張開嘴巴,用小鎚子在木桶上又敲了一下。這下把木桶敲得鼓了一下差點炸開,好個安天營,這麼大的動靜還是不出來,我又掄起了小鎚子,準備用盡全力連續敲,給他來一個連擊。
小鎚子還沒落下去。桶蓋打開了,安天營兩隻手做投降狀,從木桶裡面站了起來,嘴裡說道:「別敲了,我認栽了。」
看到安天營出來了,范八爺從我手裡接過小鎚頭,順手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後揪著安天營的耳朵把他提了出來。
尹大夫老伴看了看安天營,估計畢竟以前是她的追求者,有些於心不忍,轉過身子,走到那堆破磚爛瓦裡面。去收拾東西了,眼不見為凈。
安天營已經束手就擒了,尹大夫也提不起報復他的心情,走去給老伴幫忙收拾東西了,從廢墟裡面開始撿日用品,還有一個個裝著中藥的罈罈罐罐。
范八爺拉著露露,對我說:「懸老闆,今晚的事不要說出去啊,我可以給你保密費。」
范八爺說著,遞給我一張小紙條,我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巧巧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我問范八爺這是什麼意思。
范八爺告訴我,這是巧巧的勾魂帖,他拿著這個就可以勾走巧巧的魂魄,現在他把勾魂帖給我,等於放巧巧一馬。
我忙跟范八爺道謝,結果范八爺又小聲對我說:「看你這麼誠懇,八爺實在不忍心騙你,其實這個勾魂帖已經沒用了,你那個巧妹子現在已經還魂了,嘿嘿。不過八爺可以給你一個忠告,你那個巧妹子,她只要不再殺人。就是一個正常人,可是她要是起了殺心,那就是真正的還魂煞了,希望你看好她,別讓她害人,害人就是害己。」
這個范八爺,其實蠻平易近人的,我對他點點頭,既是承諾保密,也是承諾看好巧巧。
范八爺拉著露露就要走,我喊道:「八爺,能不能讓露露等一下,我跟她打聽個事?」
范八爺看看天說:「現在這個時辰我帶她回去,她還有時間跟孩子親熱一會,再等一會的話,上了奈何橋,可就沒有時間了,你想問的問題,可以問他啊,能不能撬開他的嘴,看你能力了。」
范八爺說到這裡,對著安天營努努嘴,拉著露露就走,露露把袖珍娃娃放在胸口。對我鞠了一躬說:「懸老闆,真是謝謝你啦!」
我對露露說:「走吧妹子,來生記得勤勞致富,做一個普通人,未必是壞事。」
露露點點頭,被范八爺拉走了。看著露露的背影。我知道,露露其實並沒有多厲害,只是學到了血咒的一點皮毛,以前是聞心在她背後撐著,而且那個幕後主使也沒有對她下狠手,不然她早煙消雲散了。
看著范八爺拉著露露母子隱到黑暗裡。而尹大夫夫婦又在忙活,安天營的眼光狡黠的一閃,接著又低眉順眼。
安天營眼光的變化沒逃過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又要動鬼點子,掏出小刀抵著他胸口,問他:「安老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真正的幕後主使了吧?」
安天營說道:「幕後主使就是我,我是為了救連領導,他跳樓自殺了,我把他屍體收起來,想用露露懷的娃娃,把他復活了。畢竟連領導是因為聽了我的話,才被上級處理了的。」
真當我傻子,我是這麼好騙的嘛!「老安,你就別騙我了,連領導都成屍體了,怎麼包養露露,還讓露露生了孩子?別把我當傻瓜,不跟我說實話的話,雖然我沒有殺過人,但是今晚我不介意試一次。」
嘴上這麼說,但是我是不會殺人的,安天營估計也看出了這一點,開始跟我談條件:「懸老闆,跟你說實話吧,你見過生氣的癩蛤蟆嗎?你拿根小木棍敲它,越敲它的肚子越鼓,最後能活活氣死,我要是告訴你誰是幕後主使,我就會跟生氣的癩蛤蟆一樣,肚子越來越大直到漲破肚子,那樣我就會爆裂而死,我被人家下了蛤蟆蠱了,所以我真的不能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身體纏著白布,跟木乃伊一樣。」
對於安天營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我也很是好奇,我點點頭,算是答應他了。
安天營臉色有些暗淡,回憶讓他有些恐懼:「我們兄弟當初是盜墓出身。雖然後來創立了公司洗白了自己,但還是經常參與地下文物交易,偶爾也出手挖點寶貝,有一次挖到了一個木盒子,誰知道那個木盒子裡面藏著一個惡魔,因為我們打擾了她沉睡修鍊,出來就給我們下了血咒。」
「你為了逃避血咒,就找了一個人,轉移了血咒?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插嘴批評安天營。
「懸老闆,你是沒到那個生死關頭啊,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還知道自己哪天死。我也是沒辦法啊,誰想到血咒轉移之後,被一個嶗山道士給擋住了,我被逼的沒辦法,花大價錢請冠軍那小子去破壞嶗山道士的陣法,結果還是沒有成功,雖然後來血咒應驗到了一個未出生的小孩子身上,本來我也以為自己沒有事了,可是後來每晚只要做夢,就會夢見一個小女魔拿著刀割我的皮肉,這個割肉切膚夢,我一直做了二十年!」
安天營說到這裡,沉重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