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苟延殘喘終送命
看安天營的樣子,他說的是真話,我聽到這裡明白了,那個在安天營的夢裡割他皮肉的小女孩,就是巧巧!
我離鬼車的秘密,又近了一分。
安天營老淚縱橫,繼續說道:「夢裡那個小女孩越長越大,我只要夜裡做夢,第二天早上醒來,身上的皮膚就破了一點,這二十年,我已經體無完膚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當初被血咒咒死呢!我是為了躲開這個夢魘,走遍東南亞又去了埃及,這才找到苟延殘喘的木乃伊療法。但是要想治好我身上的傷,只有我的老闆身體復原才能給我治好,所以才跟冠軍給他賣命,他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我真的不能說。希望你看在我受了二十年罪的份上,這次就放過我吧,我身上武功,已經被那個鬼差給廢了,現在我就是一個快死了的古稀老人。給我一個葉落歸根的機會吧,我以後再也不做壞事了,會回到我的老家,在我的老房子里等死都行。」
尹大夫老伴往這邊看了兩眼,好像也有點同情安天營的遭遇。我生了惻隱之心,收起了小刀,對安天營說道:「好了,你這些年吃的苦頭也夠抵消你的罪孽了,我也不追問你了,你走吧。」
安天營看我收起了小刀,轉過身去,走了一步,又扭頭對我說:「懸老闆,我發現你的血很特別,現在那個袖珍娃娃被鬼差帶走了,我那個幕後老闆,很有可能會來找你,抽干你的血,配上藥物喝下去,雖然沒有袖珍娃娃的療效,但是也足夠讓他再撐過十年了。」
看著安天營落寞的背影,我很感激他的提醒,真誠的對他說:「謝謝你的提醒,希望你能夠遠離紛爭,度過一個安穩的晚年。」
安天營又走了一步,我看到他肩膀抖動,就像有人哭的時候抖肩膀,他好像被我的話打動了,突然轉過了身子。
人心險惡!剛才一直態度誠懇的安天營。此刻轉身的時候,手上的指甲又長了出來,長長的指甲,對著我的胸口抓了過來。
看來我的閱歷還是不夠深,他用一段無懈可擊的真話贏得了我的信任。趁我感慨的時候突然對我下了黑手!
血煉黑蠍甲,雖然對范八爺沒有殺傷力,但是對我這個還不懂運用身體裡面暗藏能量的凡夫俗子來說,不知道有多險惡。
也就一念間,安天營的血煉黑蠍甲已經觸到了我的衣服,安天營嘴裡說道:「懸老闆,別怪我,找不到救他的葯我就只有死路一條,哪有機會去安度晚年,所以借你的身體一用。」
安天營嘴裡的他。就是幕後主使。
當安天營的長指甲觸到我皮膚的時候,我感到一陣蠍子的刺痛。
別問我怎麼知道蠍子的刺痛是什麼感覺,我小時候睡覺被蠍子蟄過,那瞬間的疼痛,就像被一根燒紅的針瞬間刺進身體。
然後我就感覺一陣眩暈,倒到了地上,我倒下的時候,看著遠處的尹大夫夫婦,不相信自己會這樣死在這裡,那邊的尹大夫可是連鬼都能治的神醫啊!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一碗湯藥往我嘴裡灌,好苦的感覺,喝過之後,我的心臟每跳動一下,就像一個大鎚敲擊胸前的皮肉,連著七次之後,心臟差點破胸而出,把我一下驚醒了。
我摸了一下胸口,尹大夫用槍尖挑的七個傷口已經結疤,我睜開眼睛看看。胸口的顏色也是正常皮膚的顏色,並沒有被安天營的血煉黑蠍甲傷到。
尹大夫手裡捧著一個葯碗,笑著對我說:「沒想到你身上的真氣被我挑開的七星引發了,只要加以修鍊,你身上這七個傷口就是一個可以移動的七星陣,剛才安天營偷襲你,就是被七星陣反攻了,引發了他身上的蛤蟆蠱,他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我看看旁邊,離我也就兩丈遠,一個肚子炸開的屍體躺在那裡,內臟腸子崩的到處都是,地上還有一段段的白布條。
安天營終於還是沒能安度晚年,他到死估計也沒想到,是他自己引發了我身上的七星陣,范八爺那句「害人就是害己」,先應驗在他身上了。
快天亮的時候,尹大夫夫婦背著大小包袱,滾著木桶離開了,地上被安天營變成的巨無霸挖出來的圓形大坑也恢復了正常。但是尹大夫說了,這片以後成了死地,已經被污染了。
露露母子走了,尹大夫夫婦也搬家了,我除了疲憊。沒有其他感覺,回到奧迪車裡,抽了兩根煙,我迷迷糊糊睡了兩個小時,醒來之後發動車子。回到了市裡。
先去了安陵公司,我在給我準備的房間里洗了澡,又換了一身新衣服,同樣的黑西裝白襯衫。
換好衣服我在安陵公司裡面走了一圈,巧巧爸還是沒有現身,我拉住小易,問她:「小易,那個跳樓自殺的露露,你對她了解多少?」
小易的語氣里對露露很是看不起:「我怎麼會跟她有交集?我去海天娛樂城,也不過是安總早就算定了冠軍有倒台的那一天。我們好收購海天娛樂城,我只是去摸摸海天娛樂城到底有多大的盈利罷了。」
看小易的話題越來越遠,我連忙給她扳回來:「那你總知道誰跟露露關係不錯吧。」
小易想了想說:「開始的時候,小鹿跟露露關係不錯,畢竟她倆是同鄉,還有一個說話尖嗓子的女的,跟露露有過一段時間也處的不錯,後來兩個人好像鬧崩了……」
尖嗓子的女的?會不會就是我在小鹿公寓遇到的尖嗓子?我把尖嗓子的容貌描述了一下,小易點點頭,說應該不會錯,就是那個女的。
然後小易又對我翻了翻白眼,說道:「你怎麼凈認識這些小姐,巧巧怎麼會看上你……」
我懶得理睬小易的猜測,很快下樓開車直奔小鹿的公寓,現在剛到中午,尖嗓子還沒有上班,我說不定能找到她。
到了那個公寓,我不知道怎麼去找尖嗓子,小鹿那個樓層,住著不下二十個失足婦女。我總不能挨個去敲門吧。
我在車裡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看到之前跟管子有一腿的酥酥被兩個小混混糾纏,我過去趕跑了小混混,給酥酥整理了一下衣服,問她認不認識尖嗓子。
酥酥謝過我之後。對我說:「我聽管子哥說起過你,你叫懸烏對吧?我要是幫你找到露露,你可不可以幫我介紹一個普通的工作?你是本地人,一定可以的,管子哥沒了,我不想在海天娛樂城做了。」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給她找一份工作,這個應該不難,現在我的店裡沒人看著,酥酥既然跟過管子。我幫她也理所當然。
我把我店的位置告訴酥酥,又把店門的鑰匙給她,告訴她吧台下面的抽屜里,有巧巧寫好的價目表,還有巧巧總結的「送神指南」(也就是推銷秘籍),讓她現在就可以去上班。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充分了體現了我對酥酥的信任,有時候,毫無保留的信任,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生活軌跡,我希望我能把酥酥從她之前的行業徹底解放。
我又給酥酥一千塊錢,對她說這是這幾天的伙食費,讓她給我看好店,酥酥很高興,蹦蹦跳跳的走了。
只要酥酥好好乾,我會給她高工資,也算替管子還欠下的情債了。
酥酥離開之後,很快給我發了一條信息,信息是告訴我她約了尖嗓子跟我見面,見面地點是一家有點情調的咖啡店。
我開車來到咖啡店,推開約定的包廂門,尖嗓子看我進來,跟我點點頭。
尖嗓子今天打扮的很清純,事先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話,一定會以為她就是一個學生妹。
包廂里光線曖昧,桌子上的蠟燭很有情調,這就是這家咖啡店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