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試身手

劉一凡借著黎明破曉時分趕忙多溜溜，這個時候也是禁軍最為疲乏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全身使不完的力氣跟精力，這內家高手果然不凡，跑起來劉一凡都感覺不費事，要是自己參加奧運會，博爾特應該叫他師父了。

「嗚嗚嗚！」劉一凡跑到一座小院，聽到裡面有聲音傳出趕忙跑到那牆角，把手指伸進嘴裡抿了一下，一點這紙糊的窗戶便是戳了一個小洞，只見那裡面一個禁軍跟一個宮女再戰鬥呢，劉一凡看得起勁兒，臉上還露出猥瑣的笑意，跑到那邊上找到一塊石頭，用力一擲砸向窗戶。

「砰，失火啦」劉一凡砸爛窗戶，還壞笑著大喊一聲，便是跑到一拐角偷偷觀看，不一會那禁軍跟宮女趕忙跑了出來，還四下張望看誰發現了他們，不過這一瞧劉一凡可就怒了，因為這禁軍正是當初對賭的那大公公的人，也就是站在邊上吶喊助威的禁軍，想不到這小子還敢這麼大膽跟宮女私通。

「誰！出來！」

禁軍拔出鋼刀便是低聲喊起來，那宮女嚇得急忙跑了個沒影，劉一凡一瞧，好機會，這裡四下無人，那禁軍一看就是腳步不穩的花架子，也就是身體好而已，他剛練出真氣，心頭信心大增，便是不再躲藏現身。

「呵呵，你竟敢私通，這可是要砍頭的，怎麼辦呢！」

劉一凡走出來，那禁軍也是疑惑看著這劉一凡，不過隨即便是怒目起來，臉上更是露出笑容。

「哈哈哈，原來是你這個小雜魚，今日我宰了你，便是再無人知曉！」這禁軍看來記憶力極好，一下子把劉一凡給認出來了，拔出那三尺鋼刀便是雙腿猛蹬地面，劈向劉一凡。

劉一凡瞧著這禁軍居然如此生猛，暗道你個二貨，幹嘛跑出來啊，他心頭看著這魁梧壯漢還提著一把大鋼刀也是嚇了一跳，他沒啥實際戰鬥經驗，不過腦子還是挺好使的，急忙一個懶驢打滾，退向一邊。

「錚！」鋼刀猛劈砍在那青石地上，撞出一些火星，劉一凡這才感覺禁軍咋長這麼健壯，他這小身板挨上一拳怕是打出隔夜飯來，心頭不由後悔，不過禁軍可是沒給他喘息思考的機會，那貓著腰，扭頭瞪大著眼睛，嘴角都擠成一塊了，雙手握著鋼刀一個橫砍，雖無高深玄奧招式，不過來的狠急，赤手空拳的劉一凡趕忙撒丫子逃跑。

「哈哈，哪裡逃，小兔崽子，老子要砍死你」禁軍這穿著鎧甲手握鋼刀追著劉一凡滿地跑。

「大哥我錯了，我不說出去，你饒我行不行，我跟你說，我上面有楊公公，我可得寵了，你敢動我，就是不給楊公公面子」劉一凡邊跑邊說著，他也感覺那禁軍有些累了，不過聲勢還是極為駭人的，那刀也磨得太亮太鋒利了，看得劉一凡心中冒冷氣。

「哼，喝喝喝」禁軍跑了一會站在出口處也是立著鋼刀看著劉一凡，只要穩守此處便是逃不出，喘氣起來，那口中熱氣一下子接觸到冷空氣也是形成了水霧，他滿頭大汗也沒想到劉一凡這麼能跑，撒丫子跑起來他都追不上，不過這可是砍頭的大罪，豈能放過劉一凡。

「小兔崽子，拿楊公公來唬我是吧，這老頭一過氣兒侍奉先皇的，我給他求面子，你還是痛快一點，老子弄死你！」

這禁軍喘著氣兒還一臉輕笑起來，不過隨即便是發現地上自己身後有一個影子，趕忙回頭一看。

「嘿，楊老，怎麼驚動您老人家來了，小人該死，小人胡說八道」

這禁軍回頭一瞧那一張卡白臉櫻桃紅嘴的老楊正笑眯眯看著他，也是給嚇了一跳，不過嘴中說著道歉的話，那意思也很明顯，你個老頭能奈我何。

「何統領，我可就這麼一根獨苗準備養老送終的，您說您要弄死了他，誰給我蓋棺材，誰給我捧土埋葬啊？哎喲，嘖嘖嘖，老夫做鬼晚上也得來問問你」

這老楊一幅陰陽怪氣的模樣還真磕磣人的，說話把臉也貼人家臉上去了，那櫻桃紅嘴看著就要親到何統領的臉上了，劉一凡一邊看著也噁心反胃得緊。

「呵呵，楊老行，今兒個給你面子，我就饒了這小兔崽子了」何統領看著老楊也是決定趕忙溜了，這天色不早了，他當值亥時，這也快到交班的時辰了。

老楊眯著眼睛看著那何統領轉身離開，不過很快便是輕輕一掌拍在了何統領的身上，那壯漢便是一下軟軟倒在了地上。

「老何啊，你這不罵我也是老兔崽子嗎？下輩子投胎悠著點！」

清晨的陽光照在那何統領的屍體上，劉一凡感覺自己有些發冷，剛才跑動出汗此時感覺是流的冷汗，臉色也是露出慘白來，獃獃的看著這何統領，他壓根就是想揍一頓而已，沒有誠心想弄死他，不過很快老楊便是走到他身邊用殺何統領的手拍了拍呆住的劉一凡。

「啊！」劉一凡渾身一顫抖，這老楊把他嚇得夠嗆，第一次瞧見死人原來這麼簡單。

「不必擔心，宮裡每年不死點人都不正常，你這剛練出真氣，還是好好修鍊吧，只有功夫高，心腸狠，這才能活得久啊」老楊感嘆的給劉一凡傳授起經驗來。

「小人明白，明白，今日多謝楊老救命之恩」劉一凡還是把這事壓在心底，這太可怕了，這老楊殺人不帶眨眼的，人家都說了放過他揭過去，他還背後偷襲。

五年時間過去，劉一凡的武功總算是到了一定火候，這五年裡幾乎是沒日沒夜的修鍊，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習武練功上，他也長成了一名少年，不過估計是先天不足，個頭也就1米7左右，相貌倒是一般。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養你這麼久，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也該報答我的時候了，來跟我去見一個人」

老楊今日也是找到劉一凡，這五年來老楊給劉一凡許多名貴藥材，以補充其煉武需求，這個果然事倍功半，勤修苦練不假，但是有這些藥材相補那便是速度更快，真是應了一句老話，窮文富武，沒錢就不要練武，這個費時費力費錢，最後跟人比斗要是輸了那人也費了，那就是一個巨虧。

「這是自然，楊老隨便吩咐」劉一凡還是非常客氣的道，不過他對這老楊心頭可是警惕著，這太邪性，花這麼大力氣培養自己，這必定是有見不得人的事。

劉一凡低著頭跟著楊老一路穿過幾座大殿，這才最後走進一間屋子裡，只見一名身著紫袍的老公公坐在那裡，老楊見著也是笑道「魚公公，人吶我可帶來了，新面孔，身手好，您可滿意嗎？」

劉一凡心中暗自思量，這紫色袍子的公公可不簡單，必定是身份極為尊貴的人物，趕忙跪地俯身問候道「小人拜見魚大人」

魚大人長著一副儒雅俊俏模樣，臉上溫和的笑道「老楊，不錯不錯，人借給我用一段時間，回頭我再還你，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那好，有你這話我可就安心了，你以後就全聽魚公公差遣，叫你做什麼便做什麼明白嗎？」老楊這才是退了出去。

「不必拘謹，老楊的人那就是自己人，當朝啊，我們這些人稍微把持一點權力為陛下分憂，那群大臣呢就上書上摺子還造謠辱罵我們，你說這公平嗎，我們伺候陛下日常起居不說，還替陛下分解憂愁，為陛下減少國事能更好休息，你說這有沒有問題？」

魚公公這一副模樣，劉一凡算是明白了，這不就是奪權嘛，你把這話說這麼高端幹啥，以前我看電視劇里比你猛的多的是，九千歲魏忠賢，人家比你可牛太多了。

「小人明白，不知魚大人有何吩咐，只管差使小人去做便是」劉一凡還是態度極好的答道，這老魚也是滿意的點點頭。

「哦，正好，西廠人手雖多，不過呢都是路過面的，最近那禮部劉大人跳的很厲害，我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叫那去跟他說說，別再針對我們，能辦到吧」

「沒問題，請魚大人派人指路，小人今夜便是勸勸劉大人，跟他說說道理，魚大人為皇上憂心憂慮，還操心這些事，看來劉大人他不太了解魚大人的苦心吶！」劉一凡借坡順著話走，果然那魚公公滿臉笑容，連他邊上的幾位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小華，今晚你看看，就連這小楊都明事理的人嘛，那劉大人你說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不分事理哦，好好，今晚你們倆就去勸勸劉大人」魚公公這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讓劉一凡也感到心驚，這群人真不夠要臉的，明明威脅還說的如此光明正大。

夜裡，劉一凡跟華公公這位中年二人換上一套黑衣夜行服，倆人出宮完全沒有什麼壓力，直接看守宮門的人便是自己人，出宮后，那一路便是青磚高牆，這一路的屋子都是如此一看絕非尋常百姓，絕對是權勢富貴之人才能建起這種大宅子，夜裡劉一凡也沒感覺出這京城繁華，不過一路上都有豪門掛著那火紅大燈籠，燈籠照耀著那些府邸牌匾，他也大概瞧了一下，不過這些人的官職地位他卻是不知。

二人也沒爬人家院牆趕路，直接就大街上大搖大擺的前行，偶有巡邏軍士掏出西廠令牌好使得很，軍士紛紛連問都不問。

只見一坐灰牆高牆坐落在一處街角，門口一對半人高的石獅子兇猛立在那裡，兩盞火紅燈籠中間照亮著那金字牌匾「劉府」，二人也借著光亮跑到院牆邊上，足腳運氣一下便是飛到了這院牆灰瓦上。

「砰砰砰」兩人輕步飛快跑到了一間屋頂上，不過裡面並未掌燈，也瞧不太清楚，相視一眼，一個旋轉慢慢落在地上。

「劉大人在哪裡？快說！」華公公一把抓住一個劉府下人便是捂住其嘴，手中匕首更是借著月光照得錚亮，抵住他的咽喉。

「東南第一間」

「咔嚓」華公公熟練的一把扭斷他的脖子，那人便是睜大眼睛緩緩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