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對他說的話

一夜沒有睡好，倒不是還在糾結該不該表白，而是因為陸遠的話，讓我覺得自己應該去和陸聶說個清楚。好像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再加上我自己的懦弱，我和陸聶之間錯過了許多許多。陸遠說得對，就算我並不確定陸聶到底是不是喜歡我的，可我至少說出自己的心聲。這樣，即使不能在一起，也知道了為何不能在一起。情況就和我和陸遠一樣，也不是那麼悲慘哀怨的結局。

第二天我頂著哥黑眼圈和鄭筱一起去了醫院。擠公交的路上，鄭筱和我聊了起來。

「菲菲，你這黑眼圈告訴我，你應該有決定了吧？」

「恩。」

「要表白，還是祝福人家？」

「表白。」

「哇，菲菲，你是純爺們！」鄭筱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公交車上齊刷刷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我假裝看向窗外，鄭筱這個人來瘋我當做不認識。

當視線都移開，鄭筱這才拉了拉我的衣袖，依舊很興奮：「是不是因為我的話，快說快說，你要怎麼表白，來個大劈叉，直接把腿架在陸教授肩上嗎？」

我白了一眼鄭筱，說道：「我才不是因為你，何況我用那麼高難度的動作表白，你覺得陸教授給我的是什麼？」

「大白眼！」

「那不就行了。好了，這件事我自己會好好考慮的，你先和我說說你和鄭醫生之間的事情吧。我知道你憋了一個晚上了。說吧？」

「人家哪有？」鄭筱露出嬌羞的姿態。

「我說過了啊，你這副浪的樣子最好只到鄭醫生跟前，千萬別到我跟前來。」

鄭筱把頭歪在我頭上，還繼續撒嬌：「我的小菲菲，你不要這樣子對我嘛！」

我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把她的頭直接推開，說道：「有話說話，不然我可就懶得再聽了。」

「別啊別啊！」鄭筱趕緊說道：「其實就是鄭醫生昨天把我拉了出去，和我一通表白，說的對我有多喜歡，然後我離開之後。他有多想我，知道我出事，有多擔心我。說完之後，然後就把人家強吻了。」

「靠！」我很鄙視的看了鄭筱一眼，「你們倆睡都睡了，竟然還因為一個吻就害羞了，鄭筱，你行不行啊？」

鄭筱縮了縮脖子，說道：「那人家是戀愛中的女人嘛，碰到那種霸氣的男人。人家就把持不住了嘛！」

「沒有了？」

「沒有了！」

「靠，故事如此平淡你也能惆悵一晚上不吐不快？」再次鄙夷的看了一眼鄭筱。

鄭筱嘿嘿一笑：「這不是因為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所以過來和你說嗎？」

「你也不用這麼急吧？算了算了，你們倆總算是在一起了，以後消停點。」

「放心吧，只要他對我好，我一定消停。不過，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你呢？快說說，你到底要和陸教授怎麼表白啊？我好期待啊，我們英勇漢子的溫菲菲會怎麼和高冷難以馴服的陸教授表白呢？」

「你別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算是我要表白，也不告訴你。」

「別啊，我還要支持你呢！」

「不用不用，到站了，趕緊下車了。」我趕緊拉著鄭筱下了公交車，往急診室的方向走去。

原本已經習慣了早上和陸聶一起來，也習慣了一進到急診室能看到陸聶忙碌的身影。可是昨天陸聶說了，他不會再來急診室，一切那麼的急，讓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現在回到急診室，看不到他，好像是缺少了一點什麼。

「陸教授真的沒來啊！好像有點不習慣！」

「趕緊的上班吧，馬上主任就要開早會了！」

「好吧。」

我們換上了白大褂，開始進入工作。等到中午我們在食堂吃飯，我實在是看不過去鄭筱和鄭醫生那副你儂我儂的樣子了。

「你們再這樣，我可就吃飽了。你們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狗的感受好嗎？」

鄭一升夾了一塊雞肉給鄭筱，「來，寶貝，多吃點。」

鄭筱滿意的吃著，然後看我：「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人家陸教授在這裡的時候，你不好好把握，現在知道哦後悔了吧？」

「鄭筱，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

鄭一升趕緊幫鄭筱說話：「我的寶貝不說話怎麼行？寶貝，你要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都愛聽。」

「恩啊，么么噠，我好愛你哦！」

「你們倆真是夠了！」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趕緊端著餐盤走了。回到急診室的時候，趙主任突然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趙主任你找我有事啊？」

「下午一點半有個會議，你去一下。」

「我？」我不解，為什麼趙主任要喊我，還是單獨喊我。

趙主任解釋：「是這樣，上次你做那個會議記錄員很好，這次還是你吧。這次只是各個科室的主任副主任開會，其他的醫生照常工作就行！」

「哦，那好吧！」

下午一點半，我記在了心裡。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就去先巡視了一下急診室，然後和薛曉燕打了個招呼，再去了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一醒過來就已經是一點多了。鄭筱也不在我旁邊，一定還是和鄭一升耳鬢廝磨。見色忘友啊！

我趕緊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後去了十六樓的會議室。

這次不是在一個階梯會議十，而是在一個稍小一點的會議室。我進去的時候，發現醫院裡各個科室的主任，包括院長。

但我一看，那主位還沒有人坐。也就是說，還有個人沒來！

「來。溫醫生，你坐這裡！」趙主任對我招呼道。

我按照趙主任的指示，坐在了主位旁邊的座位，那裡有一台電腦準備好了。

我坐在那裡，看到其他主任都看了看手錶。今天來主持會議的是陸奶奶？

等了大概幾分鐘之後，會議室的們門終於打開。我看到陸聶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身後跟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我的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不僅僅是來開這個會的是陸聶，更是他那樣子出現，利用雙腿走進來。沒有手杖。沒有輪椅。陸聶的出現，儼然是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

陸聶那麼健康的站起來了，這是我所開心能見到的。

看著陸聶，就移不開視線。

陸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離開急診室的原因，除了是要和白淺淺訂婚，還是要接任陸家的生意，成為陸家的接班人。

那些主任看到陸聶也是無比的驚訝。趙主任的嘴巴里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了。還是院長帶頭鼓掌。我們也跟著鼓掌。

「我是陸聶，現在開始開會。」陸聶簡短的說完，就坐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各個科室彙報各自的工作，院長具體說了醫院的運營情況。我有時候會抬頭看一眼陸聶，但大多數的時候，我都是認真的聽著那些人的彙報，做會議記錄。

一個會議大概持續了一個半小時，等到會議結束的時候，我站起身，想要和陸聶說幾句話，可是陸聶一下子成了萬眾矚目的巨星，大家都上去和他說話。

也是，陸聶這個身份一炸出來。估計要天翻地覆了！

看到陸聶被人圍住，我只好作罷。我把文件保存好，準備交給別人就走了。等我都弄好，和旁邊的人說了下，這才離開。從牆邊走的時候，看到那些主任還圍著陸聶，陸聶身姿挺拔，卓爾不群，在人群中依舊耀眼。我一邊走，一邊視線停留在他身上。等進了電梯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既然陸聶已經在我眼前了，這種事情就應該早點說。等到他真的和白淺淺訂了婚，我無論有多喜歡陸聶，都應該一句話都不說了。

想了想，我還是拿出手機給陸聶發了一條微信：如果有空的話，聊幾句吧，我有話對你說！

直到我到了一層，走出來住院部，還是沒有等到陸聶的回復。

我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就算急診室已經近在咫尺。我還是徘徊在門口沒準備過去。

突然陸聶出現了，身後跟著兩個保鏢，然後後面跟的是幾個主任還有院長。

「陸教授……」我走前兩步，看向陸聶。

陸聶直視前方，一個保鏢已經過去開車門。

我不想再等了，在陸聶要上車的時候，我趕緊跑了過去，直接攔在了他跟前。那兩個保鏢見我這樣，立刻就要對我動手。我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和其中一個保鏢過招起來。幾番拳腳之下，另一個保鏢也要上來你幫忙。

「住手！」陸聶清冷的聲音響起，那兩個保鏢就不敢再動手了。我收起拳頭，對著陸聶說道：「陸教授，我有話對你說。」

「該說的，昨天我們已經說了。」

「不。」我急急說道：「陸教授，是我對你有話說，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我直接攔在了他跟前，擋住了車門：「陸教授，我不想耍無賴，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只要我說了，不論結局是什麼我都不會再說什麼！」

「我沒有時間。」

「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讓開！」

「我不讓！」

「溫菲菲，你這是在幹什麼？」趙主任跑出來，對我喊道：「現在陸教授可不是陸教授了，你不要沒禮貌！」

「我……」

「快回急診室！」趙主任朝我揚手。

「不行！」我斷然拒絕。

「溫菲菲，你還想不想在急診室上班了？」

「我……」趙主任這個時候能別拿上班這件事威脅我嗎？

「趙主任！」陸聶沒有回頭，視線淡淡的落在我身上。

「陸總，你有什麼吩咐？」

「她是個好醫生。」

「是是是！」

「好，我給你五分鐘！」陸聶對我說道。

我欣喜若狂，不過突然意識到這會子大庭廣眾之下，讓我表白，是不是太霸氣了一點？

「能不能換個地方？」

「還有四分三十秒！」

靠，表白什麼時候成了一個爭分奪秒的事情了。

我只好拉起陸聶就朝醫院東邊的草坪上跑去。

看到那些懵逼臉，我好像上演了一場劫持大BOSS的戲碼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直接把陸聶拉到了草坪上。雖然還有幾個出來曬太陽的病人和家屬，但人畢竟少了很多，而且還都不認識我。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不過還不忘問陸聶，「陸教授，這樣跑過來，你的腿沒事吧？」

陸聶看了看手錶，說道：「你還設有三分四十秒！」

「啊……」我趕緊把氣順勻了，對著陸聶說道：「陸教授，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陸教授其實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鄭阿姨（鄭筱媽媽）打來的。好好地鄭阿姨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呢？

不過現在是關鍵的時候啊，這電話一打，又是十秒過去了吧？

我趕緊按了一下，又繼續和陸聶說剛才的話，「陸教授，其實我……」

結果電話再一次打了過啦，一看，還是鄭阿姨。鄭阿姨應該是有什麼急事找我吧，否則，怎麼會一直給我打電話呢？

我對陸聶笑了笑說道：「陸教授，我就接個電話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陸聶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手錶。

不管了，時間過去就過去吧。我趕緊接通了電話，「鄭阿姨，我是菲菲，你找我有事嗎？」

「菲菲，出大事了，我在醫院看到你媽媽了。」

「我媽媽？」

「是啊，我陪我一個姐妹過來檢查身體。哪知道看到了你媽媽，剛剛化療出來，頭髮一點都沒有了我差點沒認出來。我想著沒聽我們家鄭筱說起過啊，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好像我們家鄭筱又說過你媽媽似乎是出差了。我這一想，估計是她瞞著你了，所以趕緊給你打了個電話。」

我一聽，感覺自己受到極大的打擊，趕緊問道：「你說我媽，我媽她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就是**醫院。」

「好，阿姨謝謝你，我馬上就過來！」

我掛斷電話，心急如焚的就要去看梁女士，可是我的手腕被陸聶直接拉住。

「陸教授，就算現在時間過去了也好。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我送你去見伯母。」

「好。可是……」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我沒有告訴過陸聶梁女士在哪個醫院，可是陸聶的口氣好像是知道我要去哪個醫院。

「陸教授，你……」

「先跟我去醫院。」

陸聶的口氣難得著急了一下，現在當務之急的確不是要聽陸聶解釋什麼，而是應該先去看梁女士。

我和陸聶坐上了車子的後座，司機在前面開車。

與我料想的一樣，我什麼都沒說，車子就在鄭阿姨和我說過的那家醫院門口停下了。

我和陸聶一起走了進去，聽到不斷有護士和醫生對陸聶打招呼。「陸先生，你來啦！」

「嗯。」這是家公立醫院，我總不會單純的想著這家醫院也是陸家的。

可是我眼下不能一直想著這些，而我們根本沒有求詢問護士站，陸聶已經輕車熟路的帶著我直接朝五樓的病房去了。

病房門推開，我就看到了一個女人躺在病床上。頭上光禿禿的，整個人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好像蒼老了十幾歲。

病床上的人不是梁女士又是誰？

我的眼眶一下子濕潤，眼淚都落了下來。

梁女士無意間看向門口，突然就看到了我。短暫的驚愣之後。她迅速就要拿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媽！」我叫了一聲，立刻沖了進去。

梁女士依舊蒙著被子。

「媽，你不出來我就不知道是你嗎？你還要瞞著我多久？你不出來，你知道以我的功夫我可以直接把你的被子掀開的。」我對梁女士簡直又急又氣。

「那個，你怎麼來了？臭丫頭？」我的話起了作用，梁女士把被子掀開，假裝很自然的對我打招呼啊，「你怎麼來了？陸聶，不會是你……」

「並不是。」

我轉臉看了一眼陸聶，忍不住說道：「原來你們倆一直是串通好瞞著我的。」為什麼梁女士感覺每次都是在聯繫陸聶，而不是在聯繫我。一瞬間，很多不能解釋清楚的事情這個時候就明了了。只不過，陸聶和梁女士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梁女士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就信任一個才認識沒多少天的人。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

梁女士撇撇嘴，陸聶則是一臉的平靜。

「算了。」我走到梁女士跟前，問道：「前面的事情我就不計前嫌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生了什麼病，以及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了。」

「我是小病，沒事沒事。臭丫頭。你是不是翹班來的，你還能不能好好工作了？」梁女士很雲淡風輕的說著。

我就怒了，「你看你頭髮都沒了，很明顯是化療的結果。我是學醫的，什麼病需要化療，難道還要我一個一個的去猜嗎？你不告訴我也行我立刻去找你的主治醫生。」

梁女士愣住，無奈的看我，又看向陸聶：「你看她這性子，也不知道學的誰。」

「你嘍！」

「你……」梁女士躺在床上別過頭去，不肯看我。我的性子的確是和她一樣，不僅和她一樣，也很溫先生一樣。我終於明白一些，為什麼他們倆會離婚，兩個這麼拗的人實在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不如都和菲菲說明白吧。」陸聶走前兩步說道。

梁女士愣了一下，然後說：「你說吧，我也說不清楚。」

「我們出去說。」陸聶說著，直接走出了病房。

「你乖乖躺著我馬上回來。」我對著梁女士命令的口氣說了一句，這才出了病房。

陸聶已經站到了走廊盡頭的窗邊，我走了過去。只聽陸聶淡淡的開口：「伯母是乳腺癌。其實有些年頭了。原先是初期，靠藥物治療控制住了。不過後來又複發了，不得不到醫院進行化療。她為了不讓你擔心，自己到了醫院，並托我照顧你。」

「那我媽現在怎麼樣了？你快告訴我！』」我很著急的拉住了陸聶的手臂問道。

「才進行了兩次化療，恢復情況還可以，不過要在四次以後看各項指標。」

我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梁女士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瞞著我，瞞著我受了那麼多的苦。有我陪著她也好啊！沒見過這麼蠢的母親了。

「菲菲。不要擔心。」陸聶輕柔的說道。

我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默默的流著眼淚。然後我擦乾眼淚，笑著看了看陸聶，說道：「我沒事，我自己也是醫生，這些事情我自己能扛住的。如果我現在哭哭啼啼的，梁女士一定後悔讓我知道了這件事。好了，謝謝你送我到這裡了，我要去看看梁女士了。」

「菲菲……」我走出去幾步，陸聶喊住我。

我沒有轉身。對著陸聶說道：「對了，提前祝你訂婚快樂，我就不過去了。」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

我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後點頭：「是！」

我調整出一個微笑，進了梁女士的病房。和梁女士說了一會兒話，我也不管梁女士到底同意不同意，決定先回一趟急診室，和趙主任請一下假，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然後從家裡拿一點換洗的衣服。過來照顧梁女士。

「你這臭丫頭，完全不聽話了是不是？」

我直接反駁梁女士：「媽，從你瞞著我，卻讓陸聶知道這件事開始，你就沒資格說我聽不聽話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聽醫生和我的話就行了，就這樣。」

不給梁女士再反駁的機會，我直接出了醫院，準備回急診室。

路上坐在公交車上，我的眼淚還是在眼眶裡打轉。梁女士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這件事到底多久了，梁女士竟然一直瞞著我，而我一直蠢得完全沒有察覺到。天底下又怎麼會有我這樣蠢的女兒呢？

再多的自責也沒有用了，我現在唯一做的就是放下一切好好的找過梁女士，讓她儘快的好起來。

一直渾渾噩噩的，我差點坐過站。好在及時反應過來，在司機不太友善的目光下，我趕緊下了車。

我剛走進急診室就被一道白色身影直接拉著到了休息室。不是別人，是鄭筱。

「怎麼樣？你是不是失敗了？我從鄭醫生那裡知道，原來我們走的那段時間，董事長，也就是陸教授的奶奶生病住院了，好像就是因為這樣，陸教授才和白淺淺訂婚的。這個梗雖然有點老，但確實發生了。陸教授是個孝順的孩子啊！菲菲，你懊惱死了吧？原來陸教授是富三代啊，這醫院就是他家的啊。怪不得，陸教授在醫院裡誰都不怕。這麼說來，學長也是富三代。菲菲，你四不四傻，二少爺沒抓住，連大少爺也沒抓住，菲菲啊，你還真是沒這個命啊！」

鄭筱一下子說了那麼多，還附帶了許多表情包，我簡直無力吐槽。

「我沒有和他表白，而且以後我也不會表白。我和陸聶之間不會有什麼了。我這次回來你是找趙主任請假的。趙主任還在吧？」

「請假？請假幹什麼？你怎麼了？你也不用因為情傷就直接請假吧？」

「沒有的事，這件事你回家就知道了。鄭筱，我不和你多說了，我去請假了！」梁女士的事情，鄭筱一回去鄭阿姨一定會告訴她的。

當我走出去的時候，鄭筱在我身後問道：「你和陸教授真的結束了？」

我的身形頓了頓，隨後點頭「恩，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