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的女人心卻向著別人
尹夏月拿著筆記本的手都不禁有些哆嗦,心裡慌成了一團。
她點了播放鍵,上面的畫面是從女子電梯進入電梯開始的,她帶著一定鴨舌帽,還有一副墨鏡,一聲軍綠色的長款外套,將她遮的嚴嚴實實的,不細看。還會以為是個男生。
「這是她剛從大廳進來的畫面,你看她出來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靠了過來,側著的身子幾乎貼著她,說話間,灼熱的氣息盡數噴洒在她的頸間。
她猛地僵直了身子,僵硬的綳著不敢亂動。
男人明顯感覺到了她的變化,似有若無的輕瞥了眼,薄唇淺淺勾起,這會明顯是故意的,對著她的頸子吹起:「專心點,用心看著。」
她小臉,猛地爆紅。恨不得拿起手中的筆記本直接朝著他砸過去。
他這麼個妖孽靠這麼近,她要怎麼專心?
季景炎這會像是感覺不到了,索性拉著小傢伙在床邊坐下,他手臂一伸,輕而易舉的將她圈在自己懷裡,健碩的胸口緊緊貼著她的後背。
男人灼熱的溫度,透著薄薄的布料,傳遞到她肌膚。
她這會是一點都集中不了,渾身的注意力完全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季景炎不動聲色的挑眉,淡定自若的臉上,彷彿毫無覺察,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直接一起點著滑鼠,拖拉進度:「你看,這裡,她進了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護士裝。」
尹夏月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心裡想法設法的想要挪開,這會聽著他的話,不禁也不動了,視線緊緊盯著那畫面。
畫面里的護士,她自然認得,就是進了病房的。此刻卻是一手有意無意的擋著攝像頭,一手不斷的拉扯著口罩,顯然是有心隱藏自己的身份。
季景炎微微偏頭,在她不經意間。一直注視著她臉上神色的變化。
突然,男人毫無預兆的開口:「到了這會,你還不願說嗎?」
尹夏月心神猛地一顫,飛快的回頭,兩人挨得極近,她側頭的瞬間,紅唇輕輕刷過他的唇瓣,帶起一股酥麻的感覺。
她的小臉。瞬間不爭氣的紅了。
男人也有一瞬間的愣忡,平日里,哪怕都是他主動調戲的她,可這會,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也很是無措。
不過很快,季景炎便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微眯的黑眸幽深如墨。
尹夏月不確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一時間有些不知怎麼開口,只是愣愣的盯著他,小臉上還有未來得及消散的紅暈。
「要想知道是誰指使的,抓到這護士拷問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她不動聲色的避開男人略帶探究的目光,佯裝隨性的開口。
其實,她心裡免不得撲撲直跳,想著以他季景炎的實力,怕是瞞不住的,知道只是遲早的事。
男人眸光幽幽,微抿著薄唇並沒有說話,只是不冷不熱的盯著她瞧。
尹夏月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頰,牽強的扯起一抹淺笑:「你這麼盯著我看做什麼,你能在我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我看你還要袒護到什麼時候?」男人冷冷一哼,目光少有的犀利。
尹夏月心頭顫了顫,其實心裡清楚,這男人怕是已經找到了那護士,更壞的,只怕不用她說,也早已知道了整件事情,可偏偏,他現在逼著她開口。
季景炎不由得軟下了語氣:「別人說什麼。我都可以不聽,我只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他突然而來的深情,讓她更是無所適從。
尹夏月緩緩閉上了雙眸,有些無力招架,再次睜眸,眼角噙著一抹淺笑:「我說什麼,你都信嗎?」
她可不會傻傻的相信,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會相信她胡編亂造的一通鬼話。
「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可男人,卻再次出乎她意料,而且回答的毫不猶豫。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無法開口。
尹夏月站在他面前,雙手不安的揪著,很是局促。
她抬眸,不經意地撞進他幽深如墨的黑眸中,深知今天她不說,怕也是走不出這卧室的,索性直接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了下來,微微仰著腦袋望向他。
「我在走廊上醒來的時候,有護士在給我處理傷口,後來我發現你病房裡也有個護士,正準備被你的滴管中打一針,便覺著奇怪,而且護士的打扮也有些奇怪,捂得嚴嚴實實,似乎很怕別人認出她……」她細細斟酌著說辭,語速有些緩慢。
尹夏月看著他,細細觀察著男人神色的轉變,突然伸手握住他的大掌:「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想要加害你的,我更不知道,她會直接選用胰島素。」
其實。醫學上,有很多的藥物,都可以通過用量的多少,而害死一個人。
「可你。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打了下去。」男人神色漠然,直接替她說出了接下去的話。
她震驚,一雙水潤的眸子泛著淚光,他的控訴。讓她竟是連一句都無法反駁。
「尹夏月,你別否認,在你的私心裡,依舊偏向了他。」男人殘忍的撕開她自欺的外衣。冷笑出聲,「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
她直起的身子瞬間癱軟,整個坐在地上,目光獃滯的望著前方,有些出神。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好賤,明明是那個男人背叛了自己,可在那一刻,她竟然真的猶豫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假冒護士的人,將胰島素打了下去。
她這一刻的默許,多多少少還是讓季景炎的心裡莫名的覺著不舒服。
而他,選擇了極力去忽視那種感受,因為他清楚的意識到,那是嫉妒,瘋狂的嫉妒。
尹夏月即便不看他,也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寒意,瞬間包裹了她全身。
男人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人,我季景炎的女人,卻一心向著別人!」
後面一句,他說的充滿了嘲諷,也不知是在諷刺她,還是在諷刺自己。
她聽著,明顯的有些心虛,不安的神情透著一絲茫然:「那你打算怎麼做?兄弟相殺,手足相殘嗎?」
「心疼了?」男人冷哼了聲。
她抿著紅唇,深知自己根本就沒什麼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