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結果都是你,過程無恥一點沒關係。
慕寒月心情鬱悶的策馬回宮時,迎頭碰上去沈家下旨的李公公,李公公看到萬歲爺獨自一人從外面回來,面色陰沉,當然是恭敬下馬,匍匐在地。
換做平時,慕寒月可能都懶得看他一眼,可今日心血來潮,問了他幾句,問的結果就是,李公公乖乖跟著他回去了。
鳳華殿的園子里,太后正拿著剪刀細心地修剪著花枝,她整日閑來無事,也只有做做這些打發時間了。
「來,把那個小的剪刀遞給哀家。」太后看到面前的花盆兒裡面,有一隻枯葉,就想換把小的剪刀把它剪掉。
這時面前有個小小的剪刀遞了過來,她側身接剪刀時,看到旁邊一個挺拔的身影,太后嘴角帶著慈祥的笑容:
「寒月,今日怎麼想起到母後宮中了?」
慕寒月輕輕的笑了一聲,「母后是在怪兒臣了,每日抽不開身,雖然人沒過來,但心裡卻時時刻刻挂念著母后。」
太后看兒子英俊年輕的面容,心裡很驕傲,微笑了一下,將剪刀深入那邊枯葉,「寒月,你看這盆花美嗎?」
慕寒月微微怔了一下,他是何等聰明的人,當然知道,太后想說什麼,他並沒有出聲。
太后慈祥的把目光垂向他,「咔嘣」把那個樹葉剪掉,說:「這片葉子,曾經也是綠油油的,為這盆花增光不少,但是如今它卻影響了整盆花的美感,剪掉了,這盆花是不是好多了。」
她嘆息了一聲,把剪刀放在旁邊的盤子里,慕寒月攜著她的手,母子二人回到了大殿,她又悠然的開口說:
「人也是一樣,哪怕曾經再美好,該捨棄的時候也得捨棄。」
慕寒月扶她上了台階,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心裡隱隱泛痛,但還是恭敬地點頭,「母后說的極是。」
母子兩人閑話家常,很自然的就聊到了李公公所下的懿旨。
慕寒月端起面前的杯子,眼底一片精光,口氣很自然,神情雲淡風輕,讓人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私心。
「母后,聽說朝顏表妹要被指婚了。」
太后微微點了一下頭,連帶著頭上的金步搖,也前後擺動,更顯得氣質高雅。「寒月,難道還有什麼異議嗎?」
慕寒月掀了掀嘴角並沒有笑,口氣淡然的說:「這倒不是,只是表妹不但是舅父的掌上明珠,身為表哥的我,也很關心她的幸福,雖然這門親事門當戶對,但是我覺得指婚還可以適當的緩一緩,不必急於一時。」
太後有些疑惑的抬頭,「既然門當戶對,早些指婚,早些了卻一樁心事,為什麼還要緩一緩呢?」
慕寒月勾了勾嘴角,淡淡的說:「雖然兩家沒有異議,但過日子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合不合適也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年輕人可以多接觸一下,深入了解,基礎才穩定,草草指婚。萬一兩人不合適,既然下了懿旨,就不敢貿然悔婚,婚姻不是兒戲,豈不是害了表妹,就算兩個人情投意合,指婚是早晚的事兒,也不急於這一時,可以適當的觀察一下,豈不更穩妥一些,我只是隨便提個意見,母后可以不必理會我。」
慕寒月又慢慢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表面平靜無波,內心卻在不停的掙扎。
太后抬起頭,看到兒子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她就這一個侄女,雖說是郡主,但是和公主的待遇,其實沒多少差別,也不希望她以後的婚姻有什麼閃失,慕寒月的話顯然是有些道理的,就算他們兩個以後會在一起,既然要指婚,也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敬堯是不錯,人也比較穩妥,踏實,畢竟人無完人,再觀察觀察也好。
「寒月說的有理,是我太急了,不過懿旨應該已經下了。」太后嘆了口氣。
慕寒月倒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笑了,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說李公公去下旨時不小心跌下馬,請求太后另擇他人去下旨。
「難道天意如此,那隻好緩一緩了。」太后又覺得有些惋惜,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這個消息,當然很快就傳到了燕王府,段長風微眯著雙眼,半躺在書房的軟榻上,交疊著雙腿,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疲憊,手裡拎著酒壺慢慢的晃動著,喝了最後一口,明天翼國的鳳喜公主,可能就到京都了,十有八九會嫁給皇上,如果她嫁給了皇上,齊王的勢力相比就會變弱,對皇上的威脅就會變小,那麼這顆棋子的威力就越來越小了。
皇上能左右得了太后的意思,但左右不了鄰國公主,他如果從中引線,把公主嫁給齊王,這樣皇上就會受到威脅,自己就有籌碼來安排以後的事,只是齊王,自己早晚會著手收拾他。一旦他垮了,豈不是害了公主,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兒,他段長風不屑於做。
簡直是一籌莫展,他突然睜開眼睛,眼裡射出凌厲的光芒,他高大,挺直的身軀猛然站起,還是要從齊王身上下手,無論如何,還得讓他給皇上造成困擾,無論威脅是大是小,皇上都會因此而分神,只要分神就好,他掃了一眼站在門旁的朱重。
朱重會意,連忙走上前,只看到段長風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微微點頭,出了門,身影很快消失在王府外。
傍晚時分,在郊外一個隱蔽的叢林里,段長風衣袂翩躚,隨風擺動,好似乘風欲去,四周茂密的樹林,黃葉紛紛揚揚,讓他看起來更加超然物外,不染塵埃,他負手而立,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卻並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來啦?」
身後的男人,腳步微頓,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是,皇叔,你找我?」
段長風轉過身,黃葉飛舞,有幾片落在他的肩上,他輕輕勾了一下嘴角,簡直就是一笑傾城,慕寒川也算英俊的,但是無論是氣場還是外表,與他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寒川,我們叔侄,許久沒有好好聊過了,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段長風說著就把手裡的一個玉石手串,丟了出去。
慕寒川伸手接過這副手串,神色大變,更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幅手串,他怎麼可能會不認得,這是他母妃的,他母妃平時戴在手腕,從來沒有拿下來過,怎麼會在皇叔手裡。
段長風看他露出驚駭的神情,神色自若,口氣還是一貫的沉穩,「這是我從皇上影衛手裡得到的,不要問我用什麼方法,我當然有我的法子,這個手串是不是可以證明你的母妃已經去世了?」
慕寒川眼圈頓時發紅,神情悲憤欲絕,這當然可以證明,他的雙手,下意識的收緊,關節泛白,眉宇間的陰狠,彰顯著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不平靜,他驟然抬頭,看著段長風。
段長風看著他,輕輕地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寒川,你也長大了,還是節哀順變吧。」
說完這句話,他邁開長腿,越過了他。
「皇叔,你為什麼要把這個手串給我?」慕寒川連忙轉身對著他的背影,紅著眼睛說。
段長風身形停頓了一下。「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和皇上的關係並不好,他步步緊逼,我不可能坐以待斃。」
如果說沒有目的,你又不是菩薩,別人肯定會懷疑,有目的才能讓別人信任你,慕寒川是個聰明人,他當然明白皇叔的意思。
皇叔這樣做含意就是,他之所以把手串交給自己,就是告訴自己,母妃是慕寒月的人害死的,皇叔和皇上現在的關係又不太好,那他的意思就是,如果自己對皇上做什麼,他不會插手,不然他也不會把手串給自己了。
慕寒川想到這一層,遠比段長風親自告訴他,效果更明顯,聰明的人。當然都知道,哪些事是需要說明白的,哪些事是要留給對方自己想的,段長風顯然就是這種人。
段長風看他的神情,知道他已明白了自己的意圖,他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慕寒川恨皇上,又讓他明白,自己現在不會插手他們倆之間的事,那麼慕寒川做起事來,才會無所顧忌。
慕寒川之前也想到,母妃可能已經離世,曲宛城的勢力被消滅,他也不相信皇上身邊有這樣的能人,也懷疑過是皇叔做的,當然也派人調查過他,可是在那裡,絲毫沒有查到皇叔的一點痕迹,他才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之後誰也不知道,兩人又交談的什麼,一直到天黑的時候,段長風才回到府中。
晚膳的時間都已經到了,沈尋看他家親愛的相公還沒回來,不知道又去哪裡招蜂引蝶去了,索性就不等他了,他不回來更好辦事兒。
看著滿桌的珍饈佳肴,食慾大振,又看到自己左右坐的兩個人,她頓時沒了胃口。
南靈一臉的冷若冰霜,秦焰一臉的面色沉重,死了爹娘一樣,她轉頭看了一眼南靈,南靈冷哼一下,給她個後腦勺,又看了一眼秦焰,他面無表情,對自己視而不見。
沈尋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深呼一口氣,緩緩的吐出。「那個……」
南靈瞪了她一眼,「你不是讓我陪你吃飯嘛,為什麼還請別人,既然有人陪,我走了。」
沈尋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這計劃還沒付諸實行呢,可不能讓她跑了,哪怕裝孫子也得裝,「哎,姑奶奶,我主要是請你,他是客人,我又不能不叫他,對不對,你吃你的,當他不存在。」
南靈這才悻悻的又坐了下來,「真是倒盡胃口!」說完,還冷冷的看了秦焰一眼。
秦焰也回她一個冷冷的眼神,南靈看他居然還敢瞪自己,眼神更凶的又瞪了回去。簡直能在她眼裡看出兩團小火苗。
秦焰不想與她一般見識,站起身,就要走,沈尋身體向前一傾,兩條胳膊拉住他,天吶,今晚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能少。
「天吶,我的姑爺爺,你也不能走。」
「你說什麼?」南靈聽她叫自己姑奶奶,叫秦焰姑爺爺,更是氣得頭頂冒煙兒。
「呃,那個,我錯了,哈哈!」沈尋強顏歡笑,有我這麼善良的人嗎?一心為人還被別人罵。
南靈又對她冷冷的哼了一聲。
秦焰身形高大,體格健壯,走了出去,把她帶出數步遠,沈尋沒辦法,死死拽住不放。靈機一動,雙腿勾住他的腿,不信,小爺還收拾不了你了。
秦焰雙腿邁不開步,只得停了下來,「人家又不待見我,我還是識趣一點吧。」
「都看我的面子上,讓我好好把這頓飯吃完,都餓死啦。」沈尋從他身上跳下來,又死命把他拽了回來。
「你有面子嗎?」南靈把對秦焰的一腔怒火,都發泄給了沈尋。
「看我家四皇叔的面子,行了吧?」沈尋眼角抽了抽,提到段長風,兩個人才算坐好。
她拍了拍額頭,唉,關鍵時刻還得把老公抬出來,人家就一個名號,都比自己一個大活人在這兒管用。
「我幫你們布菜,多吃點,都多吃點兒。」沈尋笑的十分狗腿。心裡在想都多吃點兒,等一下才有力氣幹活兒。
南靈像和菜有仇一樣,狠狠地嚼著,嚼的咬牙切齒,沈尋十分殷勤的幫她夾菜,看到沒,我這麼親自服侍,連段長風的沒有這個待遇。
她看的兩個人都低著頭悶吃,她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又沖旁邊的丫頭,眨了眨眼,丫頭會意,連忙用托盤上酒。
沈尋親自幫兩人斟酒,又親自端到他們面前,看著二人把酒喝完,她的一顆心,才撲通一下落了回去,你大爺的,累死我了。
之後她再也不管他們兩個,去你媽的,愛吃不吃,她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片刻吃飽喝足,拍了一下圓鼓鼓的肚子,讓人把桌子撤了,然後她借口出去撒尿,出門后十分不厚道的,咔嚓把門給鎖了,而屋子裡的人卻渾然不知。
沈尋支退了所有的人,自己趴的窗戶口,蘸了口水,打開一個洞,眯著一隻眼睛望里瞅。
屋裡的兩個人,剛開始互不搭理,都把視線看向一邊,又都想偷偷的看對方一眼,擦,這心口不一的。
南靈看秦焰不開口,心裡有些惱火,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想讓我先跟你說話么,沒氣度,她氣不過,連忙站起身,本公主走了,你可別後悔,她剛邁出去兩步,身形僵了一下,覺得頭有些暈,呼吸也有些灼熱,胸口發悶。
秦焰看她站起時,眼睛已經追隨著她了,感覺她的異樣,他連忙站起,走過去,雙手扶在她的肩上,看她臉色有些泛紅,感覺她呼吸有些急促。
「南靈!」
「秦焰,我……」
南靈只覺得臉一陣發燒,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頭有些發矇。發熱,她伸出手,抓起秦焰的胳膊,就覺得身體里有一股氣流,橫衝直撞,是她不能控制的。
「南靈,你怎麼了?」
秦焰雙手捧起她的臉,感覺到她的臉很燙,灼燒著自己手心的皮膚,是滾燙滾燙的,他頓時明白了,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喉嚨里冒著火,頭也開始嗡嗡作響,阿尋,一定是這個死丫頭做的好事,怪不得下午讓自己配藥。
南靈只覺得身體像放在火上烤一樣,呼吸有些困難,覺得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空虛,好像找個支撐,用什麼來填補,雙手摸上秦焰的手,他的手微涼,像夏季的一汪清泉,讓她心裡很舒服,忍不住向前靠了靠。
「秦焰,我好熱,我好難受……」
秦焰功夫比較深厚,剛開始還能剋制,可是架不住她溫香軟玉的身體往自己身上蹭,她的身體柔軟馨香,臉色桃紅,朱唇半啟,身體滾燙,眼神迷離,他就是沒中藥,也抵擋不住這種誘惑,更何況這個女孩兒還是他喜歡的。
他閉著眼努力剋制,剋制的渾身顫抖,胸臆間那股熱浪越來越猛烈,他只覺得渾身僵硬,呼吸發緊,胸口像要漲破一樣。
南靈幾乎已經昏迷,她顯然沒有他這種道行,她只覺得胸口像被煮開的沸水一樣,在不停的翻滾,逆流,讓她身體越來越軟,好想被充實,她雙手攀上秦焰的脖子,嬌艷欲滴的紅唇,湊到他的唇上,相比她,他的唇微涼,像山中清泉,沁人心扉,暫時壓制了她心裡的焦躁,讓她想得到更多。
「秦焰,我……」她聲音透著魅惑,意識很快不受控制,伸手撫摸著他的胸口。
秦焰眸光一沉,那個葯的威力,他當然知道,是他親自配製的,他這時殘存的理智,逐漸被熱浪所淹沒,渾身僵硬,特別是她的小手撫摸著他心口時,他已經徹底土崩瓦解。
像著了魔一樣,一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窗外的沈尋看的喉嚨發乾,擦,不要太謝小爺啊,就你們那樣別彆扭扭的,要想和好,那得費老勁了,你看我這一招制敵,讓你們精神和身體高度統一。
她又繞到靠床的位置,擦。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呵呵!
一看秦焰,就知道那是個悶騷男人,乖乖,這果然夠生猛,怪不得別人都說,看電視劇,遠遠沒有書裡面描寫的精彩,這看別人,遠遠比自己親身體驗更帶勁,她吞咽了幾口,覺得不應該看,太不地道,但是很快理智就被好奇心所取代,切,我不說誰知道,嘿嘿,雖然有點無恥,但小爺從來就是這麼無恥。沒辦法,引以為傲啊。
看著屋子裡面,不,是床上,熱情似火,真的好像燃燒的沙漠,這辣眼睛啊,把她眼睛都辣得發黑了,身體有些局促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身體好像撞到了什麼,那個東西還擠了她一下,擦,擠什麼呀,影響我看成人電影,這可是3D的愛情動作片兒,可不是天天有的,她有些不悅的用手推了推那個玩意。
這麼用手一推,她心裡一窒,手掌觸及的東西,有溫度,有彈性,她屏住呼吸,有些沒底,慢慢的側過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衣服,呃,意識到什麼,她心裡更發虛起來,猛然站起身來,只見段長風站在她旁邊,她吞了一口口水,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頓時膽戰心驚,心驚肉跳,不知所措,所有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像吞了幾十隻蒼蠅,又或者是不小心踩到米田共,總之特別的複雜。
她慌忙背過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窗戶上的那個小洞,對著段長風笑的異常燦爛,這是她認為的,但是看在段長風眼裡,那就是特別的傻。
「看什麼呢?」段長風有些好奇地問,他眼睛何等的銳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絕對有事兒,他說著,還伸了一下頭,往她背後看了看。
沈尋身體有些僵硬,趕緊又貼緊些,訕訕笑道:「沒什麼,我,我們走吧!」
她生怕段長風會看到,連忙推著他,讓他面朝前方,背對著自己。
段長風聽力異常靈敏,早就聽出來屋子裡有一些很奇怪的聲音,身為一個過來人,並且成熟的男人,他當然知道那種聲音,代表的是什麼,他一轉身,身體非常敏捷,沈尋雙手推空,再抬頭時已經看到他趴在窗戶上。
沈尋仰望長天,拍了一下額頭,天吶,大勢已去。
段長風看到屋子裡的情節,心裡一頓,連忙轉過身,老天,這秦焰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還沒有成親,還不知道未來怎樣,就這樣把生米煮成熟飯,萬一以後不能在一起,這公主可怎麼辦,秦焰,你,他嘆息了一聲。
段長風這個人本來就心思縝密,觀察入微,突然感覺到兩個人的臉色,紅得異常絢爛,有些不正常,並不完全是情慾所帶來的,又聯想的阿尋剛剛那,堪稱精彩絕倫的表情,還試圖掩蓋事實,他立馬就明白了,這個死丫頭在搗鬼。
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眼神有些陰鬱,探究似的看著面前那個心虛的丫頭。
沈尋眼神閃爍,呼扇呼扇的大眼睛,飄來飄去,就是不與他對視,切小爺不屑於看你。
段長風伸手扯過她的胳膊,把她拉到遠處的假山旁邊,沉聲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沈尋眼皮歡快的跳動了幾下,伸手撓了撓頭,咳嗽幾聲。打著馬虎眼,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呀,不是被你拉到這兒,和你聊天兒呢嗎?」
段長風蹙了蹙眉,伸手握著她的手腕,用了些力,這個死丫頭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錯了,「南靈是公主你知道嗎?」
「早就知道。」沈尋乾脆的接了一句,是知道啊。
「你!」段長風被她氣的語結,「我不是問你知不知道她是公主……」
「那你想問我知不知道她是殿下,知道啊。」沈尋一本正經的說。
「我不是問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哎呀!」段長風臉色變得鐵青。
「那你想問誰是她,這不一樣嗎?」沈尋就撓了一下頭,無辜又裝作不明所以的問:「難道也不是問這個?你想好了再問嘛,你看看,自己都不知道問什麼,那我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了。」
沈尋用看弱智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成功的把段長風惹的跳腳,知道她是故意的,他手上用了些力,眼神變得暗沉,「我是想說你知道她是公主,你還敢這樣做,她代表的可是皇家顏面,你還敢讓她和秦焰,和秦焰……」
「發生關係。」沈尋看他說不出口,好心的接了一句,我就是這麼善良。
段長風聽到這句話,臉更黑了,目不轉睛的瞪著她。
直瞪的沈尋頭皮發麻,瞪什麼瞪呀,這不就像玩成語接龍的遊戲嗎,你接不出來,我來接,「真是好心沒好報。」她嘀咕了一句。
段長風氣極反笑了,伸手放在她的肩胛上用力捏了一下,「你還有理了?」
那當然,我本來就有理,沈尋努努嘴說:「我告訴你,我這招可靈了,他們兩個心裡都有彼此,只不過是鬧彆扭,早晚會好的,我只不過是加點速度,最後的結果就是公主肯定會嫁給秦焰,反正結果都是你,過程無恥一點沒關係。」
「阿尋,萬一他們不成,你豈不是害了他們,再說,我朝注重女子貞操,這是萬一傳揚出去,南靈怎麼活,太后和皇上都不會放過你。」段長風臉色更加陰冷,這丫頭無法無天了,什麼事兒都敢做。
沈尋無所謂地說,「我這是在幫他們,本來他們覺得有阻礙,特別是南靈可能還會退縮,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容不得她後退,只要她心裡勇往直前,這事就好辦了,老天爺都擋不了,成定了。」
她又晃動著腿,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說,「怎麼可能會傳揚出去,你會說?他們會說?還是我會說?不可能!」
「你!」段長風覺得早晚會被她氣死,這能平安活到死也是一種奢侈。
「對呀,這事早晚都會發生,只不過是先買票後上車,還是先上車后買票,目的就是坐車,何必在乎先後。」沈尋說著還衝他挑了一下眉頭。
「你別給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總之你就知道惹事生非,早晚得到一個教訓,你就長記性了,還不知道等一下南靈會怎樣,萬一她出了什麼事,你看我會饒過你。」段長風狠狠的說,他深呼一口氣,才壓住心裡的怒火。
「那你說怎麼辦?那你現在去把他們倆拉開!」沈尋眨眨眼說。
段長風氣不過,伸手扯住了她的耳朵,「你這個死丫頭!」
「哎呀,好疼!」沈尋齜牙咧嘴,就喜歡揪人耳朵,「我告訴你,要想讓他們倆和好,就只能這樣,你不知道兩個人生氣的時候,用嘴巴交流會越說越火,越說越生氣,用身體交流,很快就和好,你不是深有體會嗎?」
再說了,只許她坑我,不能我坑她啊,她是真坑,我連帶著幫忙。
段長風蹙了蹙眉,被她氣的沒了脾氣,鬆開手,黑曜石般的眼睛,凝視著她,「我現在就很生氣,急需和你用身體好好交流。」
他說完,一矮身把她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