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幸福嗎
被段長風扛起來的沈尋,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你先放我下來,段長風,你別胡鬧啦!」
「我們兩個到底是誰胡鬧,你現在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段長風沉下臉,悶聲說道,絲毫不顧她的手腳亂舞,「為夫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沈尋當然知道,他所說的調教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是生理期。」她大聲的說,看他不懂,這真是有代溝,「葵水。」
我就不信,生理期你也不停歇,嘿嘿。
段長風遲疑了一下,停住了腳步,沈尋趁勢從他肩上一躍下來,躲得遠遠的,得意的說:「你生氣也沒用,反正他們已經叉什麼O過了,哼!」
「聽不懂你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叉,哦是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事情?」段長風面無表情的開口,都不知道她哪那麼多新鮮詞兒,自己也算見多識廣,可也也弄不清楚她有時候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尋撇了一下嘴,未開化的愚民,「就是你天天做的事。」
段長風抬了一下眉梢,他腦子本來就好使,當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搖了搖頭,這種事兒,居然還被她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看他站在那裡。默不作聲,只是用的不太友好的目光,盯著自己看,沈尋上前討好地挎著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說:「現在不要指責我,我做的是對是錯,要他們兩個說了才算,你一個外人瞎在這著什麼急啊。」
段長風無奈的笑了一聲,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真拿你沒辦法,等一下南靈要是怪罪,你可別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沈尋躲閃了一下他伸過來的手,看到他笑,雖然笑的有些勉強,但是也知道他心裡不那麼生氣了,拍得胸口,胸有成竹的保證說,「放心吧,她不會怪我的,男女談戀愛,覺得合適之後,都有這個想要親近的心,只不過是礙於矜持,誰都不好意思主動,你不要告訴我,你之前和我沒有這個心思啊。」
段長風訕訕的咳嗽了一聲,不說話就是默認。
「所謂的愛情,最簡單的解釋一下就是,對另一方心裡想要靠近,有生理衝動,有長遠在一起的打算,這三個具備了,基本上可以斷定就是有愛情了,這三個條件他們兩個肯定都有,身為朋友,我不能讓他們因為誤會,越走越遠。」她上前拍了拍段長風的胸口,口氣篤定,十拿九穩似的說,「放心吧,他們倆不會怪我的,還會對我感激不盡,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你等著瞧吧,他們兩個一定會把我奉為上賓,頂禮膜拜吧,到時候你可別想沾我的光。」
段長風蹙了蹙眉,聽著這丫頭,滿嘴的歪理,好像還有點道理,不,是上一段兒說的有道理,而下面這個,感激之情。奉為上賓,頂禮膜拜,呵呵,他只能笑笑不說話了。
沈尋看他嘴角噙的那抹不以為然的笑,她不悅的皺著眉,「怎麼,你不信呀,南靈就是嘴硬,其實心裡很想的,我幫她做了她想做,卻不好意思做的事,你看她不感激我?」
段長風嘴角勾起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信,那你可得小心點兒了,看你身後。」
沈尋順著他的視線,剛想往後看,這是就聽到空中響了一聲炸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正宗的獅子吼,果然威力無比,「沈尋,你個混蛋,看本公主不殺了你,你給我站住,別動!」
沈尋覺得耳膜被刺穿,驟然轉身,看到南靈提著劍,朝這邊殺氣騰騰的沖了過來,她大驚,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擦,不需要這麼隆重。
「沈尋本公主不殺了你,我就不姓慕。」南靈咬牙切齒,橫眉怒目的說。
「你以後都可以不姓慕了,姓秦。」沈尋依然死不悔改,雙手死死的拽住段長風。她覺得他肯定會救自己,所以也沒什麼好畏懼的。
南靈一聽更是怒火中燒,她堂堂公主,居然被她算計成這樣,又羞又氣又惱,幾步蹭蹭過來,「你不要仗著有皇叔撐腰,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沈尋看她越跑越近,抓住段長風的胳膊,著急地蹦了起來,「相公,趕緊救命啊!」
段長風平平靜靜的看了她一眼,雙手一攤,非常淡定的說,「我也沒辦法。」
眼看著南靈就要一劍刺來了,段長風依然散散淡淡,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老天,關鍵時刻老公也靠不住,沈尋鬆開他的胳膊,身體向旁邊一斜,躲過南靈刺向她后心的劍。
這樣南靈的劍,就直直向段長風的胸口刺去,他站著紋絲未動,抬手彈了一下劍尖兒,南靈的身體一個趔趄,一劍刺空,由於消耗過度,雙腿虛票,差點沒摔到。
沈尋趁著這個空檔,像兔子一樣開溜,他媽,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能跑多快是多快。
南靈穩住身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段長風,「哼!皇叔都是你慣的!今天你不要插手。」撂下這句話,拔劍又追了過去。
段長風蹙了蹙眉,搖頭,嘆了一口氣,唉,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兩個女人都能經雞飛狗跳了,不對,是阿尋一個就能翻天覆地,他按了一下,嚯嚯跳動的太陽穴,站在那裡像看戲一樣,並沒有準備去勸解。
阿尋是有些膽大妄為了,他這個時候去勸,只會火上澆油,索性就讓南靈出出氣,也讓阿尋也長點記性,當然,如果真到了危險的時刻,他肯定還是會出手的。
王府頓時又開始雞犬不寧起來,連草叢裡的小蟲子,都開始急速閃避,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小命不保。
「沈尋,你簡直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狼心狗肺,陰險毒辣,詭計多端……,你會遭雷劈的,你個王八蛋,混球。」南靈畢竟初經人事,雙腿肯定跑不過她,沒跑多久,就已經氣喘吁吁了。
沈尋時不時的眨著眼睛,聽她嘰里呱啦。用了不同的語言罵自己,你他娘的,不是說皇家的禮教非常好嗎,這罵人,自己都甘拜下風,這一輩子挨的罵,都被她今天罵光了。
「喂,我說那個污言穢語的女人,你罵我有什麼用,又不是小爺上了你,那上你的人在那兒閉目養神呢,你就知道拿我出氣。」沈尋提著裙擺一邊跑一邊說。
南靈更是羞憤的滿臉通紅,「你敢罵本公主,簡直不知天高地后。」
沈尋回頭看她,眼角人不住抽了抽,「你爽都爽了,又來找我麻煩,恩將仇報。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沈尋,你氣死我了!」南靈哇哇大叫,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發誓不刺她一劍決不罷休。
「擦,還來!」沈尋看看身後已經慢下來的人,突然又加了速度,我去!
「秦焰,你也太沒用了,一個大男人,是不是,流連花叢中,身體被掏空了,本以為她會下不了床,沒想到她生龍活虎,你下不了床,秦焰,救命啊,你媳婦殺人了。」沈尋腳下生風,嘴裡大喊著。
王府的丫環僕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知道公主提劍追王妃,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更不知道她們兩個嘴裡吵著什麼,本想上去勸解一番,可是看他們家爺,氣定神閑的在那裡看熱鬧,他們也只好留下來陪著看熱鬧,可是看著爺掃他們一眼,知道爺不想讓他們看,一個個只好夾著尾巴,有多遠滾多遠去了。
沈尋看自家老公都不來救自己,又看南靈緊追不捨,擦,你真當小爺怕你啊,就你那三腳貓,我收拾你。十個八個小case。
索性也不躲,兩個人居然在假山旁,干起架來,當然,兩個人打起來,沈尋的功夫比她高出不少,把她戲弄得七竅生煙。
「我說南靈姑奶奶,你剛剛被秦焰那啥過,歇會兒再打行嗎?」沈尋勾了勾嘴角,看我不氣死你!
那啥過,聽在南靈耳朵里那麼刺耳,她更加怒火攻心,揚起手中的劍,「沈尋,我早就應該想到你沒安好心,怪不得吃飯,不到餐廳到客房。」
因為客房有床,餐廳沒床。現在知道有屁用啊,「那床是我專門找丫頭重新布置的,是不是很溫馨,很舒服?」
「你去死吧!」
南靈刺出來的劍,豪不留情,段長風絲毫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以阿尋的功夫,南靈傷不了她。
「怎麼你覺得床不夠好,那你喜歡哪一種,我重新布置。」沈尋一邊躲,還不忘一邊嘴賤。
「沈尋!」又一聲穿透力的聲音響起。
「在吶,在吶,不用這麼大聲,我能聽到。」沈尋笑得更得意,「怎麼布置,可以小聲的跟我說,免得丫頭們笑話。」
南靈惱羞成怒,拼盡全力又一劍刺過來。
這時只見一個黑影。從假山後躍出,毫不躲閃,直直的撞在劍上,南靈的那一劍用了全力,所以下一秒,那個黑影就被刺穿。
沈尋有些始料未及,躲開那一劍是輕而易舉,可她沒想到居然有人擋在她前面,再定一看,不是別人,卻是秦焰。
「秦焰!?」沈尋心裡大吃一驚,你媽的,有病啊,你,你讓小爺怎麼說你。
南靈水靈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露出驚詫,不可思議,心疼。後悔,多種情緒,她握劍的手開始發抖,接著渾身打顫,「你……」
秦焰身形如標杆似的站立,好像一尊石像一樣,就好像那個劍,根本就不是刺在他身上的,他神情淡漠,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你不要為難阿尋了,做錯事的人是我,你要恨就恨我吧,隨便你刺多少劍,我絕對不動。」
秦焰說著抬起手,捏著劍柄,慢慢的從胸口處,把那柄劍抽了出來,真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忍耐力,也真是沒誰了。
沈尋神情有些凄然,心裡發起怵來,看著眼前的情景,有些心驚肉跳,「秦焰,你受傷了,我帶你去包紮一下。」
南靈更是悲憤欲絕,眼淚不受控制地用涌了出來,她搖搖頭,說不出一句話,而這時秦焰好像沒聽到阿尋說話一樣,手捏著劍柄,又狠狠地刺向自己另一邊的胸口,又慢慢的抽出,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可他依然是神色未變。
「啊!」南靈終於放聲哭了出來,「秦焰,你,你是要氣死我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她丟開手裡的劍,上前抱住他偉岸頎長的身體。
這時段長風也走了過來,秦焰過去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他以為是去勸解,不過秦焰這樣做,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身為男人受這點傷也沒什麼,所以他並沒有太驚異。
幾個人把秦焰扶回房間,沈尋狠狠的瞪了段長風一眼,小聲的說了一句,「你早幹嘛呢,人都受傷了,你才慢騰騰的來。」
段長風輕輕掃了她一眼,「秦焰不用下苦肉計,你以為今天的能這麼快收場嗎?」
沈尋撓了撓頭,動了一下嘴唇,好像是啊,不過這拿劍扎自己,這心也真夠狠的,這古人果然夠猛,現在人誰能對自己下得了這狠手。
段長風扶他坐好,又幫他運功療傷,等血完全止住之後,眾人才七手八腳,幫秦焰包紮好傷口,南靈在旁邊哭的如淚人一般,抽抽嗒嗒的,還不忘責怪,「秦焰,你為什麼要撞劍上,你腦子有病啊?」
沈尋皺了皺眉頭,都已經是女人了。不能說話也是像女人一點嗎?
「不是讓你消氣嘛,這事兒不能怪阿尋,那葯本來就是我配的。」秦焰由於失血的原因,臉色有些蒼白,連嘴唇都是白的。
南靈一聽說葯是他配的,還以為他和阿尋合夥算計自己呢,抹了一下發紅的眼睛,又開始氣鼓鼓的了,「什麼,是你配的?」
沈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秦焰果然是,失血過多,腦袋不大好使,你這個時候應該裝可憐,博取同情心,切,真笨,你說這啥事不得小爺操心。
「呃,那個葯是他配的沒錯,是我讓他配的,他不知道是為自己配的。」
「騙鬼呢,不知道為自己配的,那以為是為誰配的?難道說以為我皇叔配的?」南靈不依不饒的說,居然還真說中了。
沈尋不安地眨了一下眼皮,撓了撓本來就挺凌亂的頭髮,「那個,咳咳咳,我得喝點水去,這跑的口太渴了。」
她把一隻手,擋在眼前,偷偷的瞅了段長風一眼,看他一張俊臉,黑的像鍋底兒,她沖他做了個鬼臉,吐了一下舌頭,而他臉色一點都沒緩和。
只見段長風上前。輕輕拍了一下秦焰的肩膀,「你好好養著,南靈你好好陪陪他。」
說完這些,就扯住了阿尋的胳膊,把她拽出了房間,他比阿尋整整要高一個半的頭,個子沒他高,腿自然就沒人家長,人家走一步,你得兩步才能跟上,沈尋被他拽的,有些踉踉蹌蹌。
出了門,沈尋掙扎了一下,「等一下,我再看看,別我們一走,兩個人再打起來。」
她哪是想看兩個人,而是怕段長風收拾自己,能躲一時算一時。
他們趴在窗口,只見屋子裡的兩個人,含情脈脈地相互凝望,軟聲細語,情意綿綿,南靈還主動的趴在他的身上。
沈尋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無比的光輝,以後死了,光不光榮先且不說,不過生的偉大這是必須的。
她得意洋洋的,用十分嫌棄,又不屑的目光,看著段長風說:「怎麼樣?我都說了,有我在沒意外。」
段長風伸手拉著她的手腕,拇指帶著滾燙的溫度,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靜脈處,溫度好像能透過肌膚,經過血管兒直接到心底一樣。
沈尋忍不住肌膚顫了顫,聽他沒有出聲。以為是不贊同自己的說法,本來想抬頭瞪他一眼,誰知這麼一抬頭,就撞進了他幽深,墨黑的眼眸里,臉上一紅,頓時氣勢弱了下來。
不明情愫在他眼底流轉,聲音壓的很低沉,「娘子,看來為夫不夠努力啊,還勞煩娘子找人配藥。」
「呃,不是。」沈尋有些心虛,連忙轉移話題說,「現在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哦?」段長風目不轉睛的深望著她,有些心不在焉。
「這有些亂,秦焰是你兄弟,南靈是你侄女兒,他又算是我半個師傅,你又是我相公,這以後可怎麼叫?」沈尋努努嘴,看上他色眯眯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安。
「該怎麼叫,就怎麼叫。」段長風說,本來這句話是沒毛病,可是下一句話就……
只見他半眯著眼睛,一個用力把她抱起,邁開長腿,朝兩人的新房走去,聲音染上一絲情慾,「相公可喜歡聽你在床上的叫聲了,不要不好意思,膽子可以大一點,不要忍著,嗯!」
「啊!」沈尋騰的全身爆紅,臉紅的像煮熟的烤鴨一樣,「段長風,你個不要臉的。」
懷抱她的男人悶笑出聲,嗓音更加低沉,魅惑,「等一下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不要臉,看看相公需不需要用藥。」
沈尋頓時有些風中凌亂了,「啊!我身子不方便,你生活虎的,不需要用藥。」天吶,我錯了,一看這個男人的神情,就是想借這件事,名正言順的佔便宜。
「那我就檢查一下是不是不方便?要不要用藥,試了才知道。」段長風勾了勾嘴角,「先省點兒力氣,等一下用力氣的地方多著呢。」
沈尋左右掙扎,開口罵道,「段長風。這種事是講究雙方自願的,我不方便,所以你要來強制的,不會幸福的。」
段長風走到門口,眼神示意左右的丫頭們退下,一腳把門踢開,長腿一勾又把們踢出去,幾步跨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覺得和她用言語交流就是多餘,所以他的下一步動作就是,把身體重重的壓了上去,稜角分明的俊顏,在她面前放大,距離很近,近到可以看她白嫩細膩的皮膚,嬌柔連一點瑕疵也沒有,只能看到細細的絨毛,這是少女臉上才有的。他呼吸一沉,覺得氣息有些逆流。
特別是聞到她身上那種淡淡的,只有自己才能夠聞得到的清香,更讓他意亂情迷,一低頭,忍不住在她粉嫩的面頰上親了一下,看她臉頰透出紅暈,還有因為剛剛掙扎的,鼻尖上有細膩的汗,紅唇半啟,樣子清純中透著嫵媚,古靈精怪,又嬌俏撩人,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頭頂充血,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接著又繞上了她的舌。
修長有力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緊緻的小腹,一路下滑,又抬起手,微微側目,手上沒有任何異常,他身體離開的一些,呼吸有些急促,「敢騙我!」還敢說葵水。
沈尋身體有些顫抖的承受的他的愛意,嘴裡反抗著,可是身體卻是誠實的。
段長風忍不住揚了一下眼角,雖然成親的時間不長,他早就找到了她的敏感點,掌控她易如反掌,雖然她每次都會抗拒,但是很快就會進入狀況。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段長風把他的小娘子,從頭到腳狠狠地疼愛了一遍。看著懷裡眼色迷離的小女人,渾身泛出桃紅色,歡愛過後,臉頰更加紅潤,他在她鬢角處吻了一下,曖昧的說,「幸福嗎?」
沈尋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想搭理他。
段長風輕笑出聲,聲音更加纏綿,「不說話,就是還不滿意啊。」說著,身體又要壓上去。
沈尋連忙用手推拒了他,大聲喊的:「幸福,幸福。」心裡又嘀咕了一句,有病,翻了一個白眼兒,側身臉朝里躺著。
段長風淡淡地笑了。單手支著頭,一隻手在她曼妙的身子上遊走,「我也很幸福。」
沈尋懶得和他再說一句話,本來剛剛跑那麼多,又和南靈打了一架,身體就很疲憊,這會兒眼皮更重了,下一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段長風伸手,輕輕的拍了她一下,「要不要相公帶你去洗個澡?」
可他的小娘子一點反應也沒有,他還想說什麼,卻聽到門口有輕微的響動,段長風連忙拉了一下被子,幫她蓋好,披了一件衣服,坐了起來。
這時只聽到門口傳來鍾鉉的聲音,「爺,您睡了嗎?」
段長風憐愛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拿起衣服快速穿好,走了出來,推開門看到鍾鉉,侍立在門旁,一臉的沉重,看到他出來連忙說。
「爺……」
「噓!」段長風生怕他的聲音吵了阿尋休息,之後關上門去了書房。
鍾鉉進去之後連忙關好門,「爺,出事了!」
段長風坐在楠木桌后的椅子上,並沒有出聲。
鍾鉉當然了解爺的性格,不喜歡聽太多廢話,所以他連忙直奔主題,「沈少將軍殺了人,是劉煊浩!」
「什麼?」段長風心中一驚,眉頭緊鎖,臉色立馬變得沉重,「什麼時候的事?現在,敬堯人呢?」
鍾鉉看爺的臉色不太好。他也面無表情,「大概一個時辰前,少將軍現在已經被押入皇城大牢,因為少將軍地位顯赫,又是朝廷大員,中尉大人不敢貿然行事,直接上報朝廷,押入皇城大牢,由皇上發落。」
段長風長出一口氣,按了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指婚被推遲,這就預示著,後面肯定有事兒要發生,下午自己派朱重給沈敬堯帶話,千叮萬囑,讓他這兩天不要出門,等自己把後面的事安排好,為什麼就不聽吶。
他神情有些疲憊,半眯著雙眼,因為阿尋,他必須要把她的家人安排好,如今出了這種事,恐怕是有心人為之。
劉煊浩是該死,自己也沒準備放過他,但卻不是現在,更不能是沈敬堯殺的。
段長風站起身子,神情冰冷,開口的語氣不是太好,「這件事先不要讓王妃知道,我要去宮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