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沒有風,空氣一動不動,世界好像死去了一般,一副副棺材插在地面是這片土地上唯一不同的顏色,在唯一不同的石柱林中,一碟水中浮出一個人影,佝僂的身軀,臉上如同畫上了重彩,周身黑霧瀰漫,這個人影慢慢的從水面中爬了出來,站到了水面上。
石柱上的一個雕像眼睛移動了一下,抖落臉上的一些沙塵,睜開的雙眼注視著出現的人,那人也與他對視,片刻之後雕像閉上了眼睛,露出與其他地方不同的眼皮。水面的人,一直彎曲的腰彎曲的更厲害了,接著化作黑霧鑽進水中。
夏唯睜開雙眼,陌生,等等這個天花板很熟悉,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醒來就是看到的這個天花板,身體差不多恢復了,就是有些虛。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起身。月華和安莉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安莉端著酒杯這回是雞尾酒,月華在看書換了一本,這種莫名的既視感,讓夏唯下意識覺得是不是還處於無盡的輪迴之中,只不過時間跨度變長了。
夏唯深呼吸一口氣,精神飽滿,比之前好多了,現在先走著看,移動到沙發前坐下,拿起水果開始補充體力。
「沒事吧,感覺怎麼樣?」安莉右腳打在左腳上,想做出一種高傲的女·王態,但是夏唯瞄了一眼,兩隻腳都在空中,就有些想呵呵的感想。
「還好除了感覺有寫體力不佳。」夏唯咽下口中的果實,靠在沙發靠背上,這種舒適感真的久違了。
「我們發現了這個世界有些比較有趣的地方,相信那些人也是發現了什麼才撤退的那麼快的吧!」安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斜倚著沙發扶手,視線虛無的看著窗外的天空。
「有什麼發現?」夏唯目光在安莉與月華之間流動,夏唯自己也察覺到了這世界的某些問題,但是卻說不出來。
「月之眼,與黑客帝國,沒想到在這世界實現了啊。」安莉目光遊離,不知道想起來什麼,語氣很是感嘆,有些悲傷。
「我們現在是在虛擬中,是嗎?」夏唯語氣很肯定,因為這也解釋了這世界的不合理,深呼吸幾次后,夏唯捏著手中的水果「那麼要怎麼逃離。」
「暫時不確定,先說下你倒下后的事情可以吧。」安莉目光再次變回充斥著一種笑意似的,盯著夏唯。
經過一段時間的訴說,夏唯喝下一口水「就是這樣,我覺得見崎鳴應該是充當了某種必要的身份。」
「這很有可能,輪迴是從她開始有從她結束,要麼是世界的暗示,或者她留給你的暗示,當然最有可能的是你的超直覺帶給你的提示,最後一種的話是最可信的,畢竟到了現在你也應該會有一些對未來的或對某事的一種像預判的直感了吧。這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安莉難得的坐正,嚴肅的看著夏唯。
「阿賴耶識,在覺醒之後都會有一些附帶的東西,一般來說離不開直感,預判,對未來或者對自己比較重要的事的一種模糊的預感,之類的。」月華難得開口進行解說。
「恩,我確實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協調。」沒什麼好隱瞞的,夏唯說出了自己的直覺判斷。之前一口氣吃了幾斤水果,借著空隙緩和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那麼能告訴我脫里的方法了嗎?」
「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見崎鳴已經告訴你了,打破虛妄中的真實,便可逃離虛妄。」安莉恢復了常態,微笑著對夏唯解釋。「順帶一提,這個世界的真實大概就是能穿越這裡與地獄的傢伙們,筆記中寄存的死神,安·倍晴明,以及黑崎一護一行有可能,還有那位莫名其妙出現的見崎鳴。」
另一個地方,零式,將傘插在地面上,傘尖刺破一個黑色筆記本,插到地板中,傘面還留有未乾的鮮血,以傘尖為中心,畫出一個一平米大小的魔法陣,然後按在傘柄上,看向跪坐在一邊的巫女夜零。
巫女一手按在魔法陣的一個節點上,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潔白的手臂上劃過,一縷鮮血隨著手臂向下流去,接觸到地面上的魔法陣,鮮血依著這些線條遊走,黑色鉛線畫成的魔法陣變成了紅褐色。
不久,魔法陣發出紅色的微光,零式加大對傘柄的能量輸出,同時看向凱文。
凱文敲打鍵盤的手出現殘影,看上去就像十多個按鍵一同按下,但是確實有又時間差距,如果不是主神出品,恐怕一般的電腦早就無法處理他敲打的信息了。「馬上。」凱文說完不到三秒,手速慢了下來,抬起手腕,輕輕按下回車「ok,結果出來了,但是有些不妙,和我們推測的差不多。」
凱文緩緩抬起頭「要完成恐怕得還是要去地獄游一圈。」
某個地下室中,生看著眼前身軀和頭顱不匹配的某人「怎麼樣,這幅身體還過得去吧。」
從頭顱的頸部上長出無數觸手,插入到身體的各個部位「還過得去,多弄些營養劑,我慢慢適應好了。」
「沒問題,那希望你偷渡成功。」生蓋上手中的旅行箱,裡面裝的是之前製造出的七生「這傢伙不屬於生命體,看能不能帶一個偷渡。」將旅行箱遞給七傷,生後退幾步,遠離地上的一灘液體。
七傷正站在液體中間,向吸水物一樣,這些液體向著七傷的身體聚集而去,不合常理的向高處流動,要包裹住七傷整個人。連他手上的箱子也沒放過。
液體塗滿七傷和他身體接觸的一切,然後七傷沉入了液體之中。
第十魔王拋著手中的魔方,站在只有一個角立在地面的椅子上,整個人和一直一起搖搖晃晃,像是在表演雜耍的小丑「還沒好嗎?我已經等不及了。」
「快了。」杜賓看都沒看一眼,低聲的回了一句,繼續手中的繪圖。
牆角一個由數條鐵鏈捆綁的半虛化的女人倒在地面,嘴角不自覺流出唾液,像是在抽風一樣,臉上的面具在生長也在碎裂,兩股力量僵持不下。這個女人也不斷地發出野獸似的低吼。
某個公園,長發的見崎鳴,肩膀上蹲著一隻貓,貓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鈴鐺,見崎鳴在拍著一個皮球,嘴角帶著微笑,好像很高興,時不時還發出細微的笑聲,「吶!吶!這個世界要迎來巨變了啊,tobeornottobe,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