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自由任務（二十五）

這人數之多，單單是初選，就舉行了三天三夜。這還是二十個擂台同時競技、一刻不停的結果。

本來以為次選會好些，可誰知道還是亂七八糟一塌糊塗，八個擂台一刻不停戰了兩天兩夜，才把終選的十個名額定了下來。

敖緋琰每天都去興緻勃勃地蹦躂去，然後興緻缺缺的被魔皇陛下抱回來。

上階修者和上階修者之間的差距也很大，大多數時候也不過就是一招定勝負，這幾天敖緋琰就看著兩個人飛身上擂台，然後被打下去一個，然後再換兩個人……如此反覆反覆反覆反覆……

小炎又因為得了小半顆火麒麟內丹，天天窩在房間里拚命吃靈氣，不樂意跟敖緋琰一起去湊熱鬧，害的敖緋琰無聊的時候連個玩的都沒有。

這下敖緋琰就是對比武招親有再大的興趣，這會兒也覺得無聊透頂了。

終選日，

「比武招親還要多久？封華，我想去別的地方玩了。」

魔皇陛下專屬的華貴馬車裡，敖緋琰賴在魔皇陛下懷裡，將魔皇陛下的一縷髮絲握在手中把玩，一副興緻缺缺的模樣。

「若不出意外，明日方能比完，正式結束恐怕要到後日。」

魔皇陛下道，敖緋琰一呆：

「剩了十個人而已，今天一天還比不完？！」

封華揉了揉敖緋琰的小腦袋：

「若不出意外，今日終選可結束。但明日還有一場。」

敖緋琰眨巴眨巴眼：「還有一場？」

封華頷首：「因為許多上階修者都有些怪癖，其中的強者更不必說。所以今日終選得勝者，需在明日守一天擂台。想挑戰的人，可以不必參加繁瑣的初選次選甚至終選，直接與最後的得勝者相戰。這也算是對那些真正的強者的特殊照顧。」

其實也可以說，這些繁瑣的初選、次選甚至終選，都只是為了圖個熱鬧罷了。

「那就是說，明天才是整個比武招親最有趣的地方？」

敖緋琰的興趣被「真正的強者」給勾了起來，清亮的火眸一閃一閃的滿是興味。

「對。明天或許會出現什麼有趣的人。」

封華微眯起眼，擋去眼底意味不明的微光。

「那我們不要去看終選了好不好？明天再來看，今天去別的地方走走吧？」

敖緋琰彎起眼，封華好笑地揉了揉敖緋琰的腦袋，吩咐馬車外的子白調轉方向。

於是守在皇宮外妖族侍衛，就眼巴巴地看著魔皇陛下華貴的馬車遠遠駛來，侍衛們迎接的話都到嘴邊了，魔皇陛下華貴的馬車突然又調轉方向疾馳而去……

臉上堆著笑的侍衛們僵在原地，一種被耍了的感覺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銀色假面的男子與魔皇陛下的馬車擦身而過，緩緩步上高台進入妖族侍衛的視線中，頃刻間又消失不見，連一絲法術波動都未留下。

似乎他的出現，只是侍衛們因為「被耍」而產生的幻覺。

……………………

守擂日的擂台擺在皇笒殿外，是一個由巨石搭成的十數米高、長寬近百米的高台。

高台正東方，也就是皇笒殿的方向坐的是新舊兩位妖皇、魔皇陛下以及妖魔兩族幾位頗受重用的大臣，其他人便坐在高台的西南北三側。

封華和敖緋琰一到，敖緋琰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赤蛟身旁的青剎……懷裡的小炎。

「小炎怎麼也來了？不是說不想來？」敖緋琰問道。

小炎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青剎笑道：

「小炎本來確實是沒什麼興趣，今天早上才突然說想來。恐怕是聽見行宮裡的宮侍說今天守擂的事兒，覺得會很有趣，才臨時想過來的吧。」

敖緋琰跟封華在一起久了，也不知不覺就學了些封華的習慣。輕挑眉梢，俯下身看小炎：「是么？」

蛋蛋小炎在青剎腿上蹭了蹭，慢吞吞地轉了個方向，把沒鑲嵌著火麒麟內丹的那邊對著敖緋琰，又慢吞吞、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敖緋琰挑著眉看了小炎一會兒，沒再多說什麼就和封華一起落座了。

守擂很快開始，讓敖緋琰意外的是，在昨天的終選中得勝的，竟然是一名女子。

唔，這個倒不是說比修為的話女子比男子高有什麼奇怪，畢竟敖緋琰自己也是母噠，但自認比許多公的要厲害得多，只是初選、次選看下來，來參加比武招親的女子實在不多。……雖然新任妖皇陛下，青霄是個如假包換的男子。

而且那名女子的臉，總讓敖緋琰覺得有點面熟。可要仔細想，又完全沒有印象。

「她是誰？」敖緋琰問封華。

「怎麼？覺得面熟？」

封華笑問，敖緋琰點頭。

封華揚了揚唇，道：「她你不認識，不過她的妹妹你應當還記得。」

敖緋琰困惑地歪了歪腦袋：「她的妹妹？是誰？」

「莫卿之女莫歡，就是當初求見你，想跟你歡好的女子。」

敖緋琰恍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莫歡的姐姐，怪不得覺得面熟。」

「嗯，莫卿的長女莫顏，當初青霄還是瞑訣之師時就暗戀青霄許久，示愛多次都被拒絕，也被瞑訣惡整過幾次，參加這比武招親也並不意外。」

敖緋琰一呆，青霄師父招惹的桃花還真的不少。

封華說著摸了摸敖緋琰的腦袋，又道：

「不過莫顏這擂恐怕守不到最後，雖然莫顏的修為也算上乘，只可惜……你看。」

敖緋琰轉頭向高台看去，就見除了莫顏以外，一個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高台之上。

男子有一頭讓人無法忽視的銀色長發，敖緋琰一呆，轉頭看向青霄。果然，她那位這幾天都跟在青霄身後的「大師兄」不見了。

青霄師父招惹的桃花果真很多……

敖緋琰不知道巫夙的修為如何，可能看出來，莫顏比之巫夙，差的並非一星半點。

十數米高的高台之上，風聲呼嘯，銀髮黑袍的巫夙一出手，只見一道黑白殘影閃過，莫顏在巫夙手下連一招都未走過，就已經落下高台，落敗而歸。

敖緋琰皺了皺眉，既然能在終選得勝，莫顏的修為怎麼也是上階中期了吧，就算巫夙的修為是上階後期，和莫顏之間真的就差這麼多？

封華似乎是知道小傢伙在想什麼，笑道：

「小尾巴姐姐，你知道修者晉陞魔階時會渡一次劫，由下位魔升中位魔會渡一次劫，由中位魔升上位魔又會渡一次劫，而升到上位魔之後，由下期至中期，由中期至後期，都要渡劫。每渡劫成功一次，修為都會產生質的變化。」

敖緋琰點點頭，封華繼續道：

「莫顏的修為應當是上位魔中期，巫夙是上位妖後期，實力差距巨大，本就不稀奇。況且，當修為升到上位魔後期時，每千年便會渡一次劫，直至成神。所以即便都是上階後期的修為，有時候兩人間的實力差距也會是天壤之別。」

敖緋琰瞭然，彎著眼道：

「同階修者中，天資不同、屬性不同、所持武器法寶的強弱不同，實力也都會有差距。對吧？」

封華揉了揉敖緋琰的小腦袋，輕笑頷首。

巫夙的實力，應當在上階後期修者中算強的。輕鬆擊敗莫顏后，再有人上場挑戰，雖然也有能與巫夙酣戰一番的，但都很遺憾沒能撼動巫夙擂主的地位。

而漸漸的，那些隱藏在人群里，「真正的強者」都被巫夙激起了戰意，上高台挑戰漸漸不再都是想成為「妖后」的人，單純想和巫夙光明正大切磋一番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一時間高台上電光火光閃爍不停，金屬碰撞聲、重物落地聲、各系華麗法術看得人眼花繚亂。

敖緋琰看著看著，突然歪著身子，彎眼同正專心看比武的青剎道：

「青剎要不要也去試試？其實青剎、青霄，聽起來也挺配的，而且青霄師父又是沒人，青剎不想去試試嗎？」

青剎一愣，臉色瞬時有些難看，敖緋琰並未注意，想了想，又道：

「唔，還是算了，萬一青剎贏了，就要留在妖界了，那樣的話，我不是又看不到青剎了？」

敖緋琰說著皺了皺眉，又加了一句：「還是算了。」

似是隨意說完，敖緋琰就又扭頭看向高台。

青剎卻盯著敖緋琰的側臉看了許久。

敖緋琰跟他說的話，看似只是通過青剎和青霄的名字，突然想到就隨口說了。可敖緋琰這話的意思，真有這麼簡單？

……還是說，這小傢伙感覺到了？青剎心底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思量片刻，青剎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呢，對方可是那個笨蛋小尾巴。那個他不說，就永遠不會明白的笨蛋。

此時高台之上，又一人落敗退走，再旋身躍上高台的，是一名面帶銀色面具的男子。

男子一襲青衫，個字略矮，雖是如此，一上台，卻給人一種微妙的氣魄。

視線還未從敖緋琰臉上收回的青剎注意到，面具男子出現的一瞬間，敖緋琰的表情僵了一下，眼中還隱隱透出些無奈。

高台上的二人並沒像先前那般，一上來就動手較量，面具男子沒有出招的意思，守擂許久的巫夙微皺著眉頭，似乎也不想先出手。

台下一時議論紛紛，都不明白這是鬧得哪出。

有人猜測，沒準是巫夙背著情人來參加的比武招親，結果舊情人聽說了消息，尋上來了！

一時間八卦狗血層出不窮，叫人哭笑不得。

台上二人僵持許久后，巫夙突然開口，眾人卻只能看見巫夙的嘴巴在動，距離過遠，巫夙又刻意壓低聲音，沒人能聽見巫夙說了些什麼。

不過巫夙這一先開口，「沒準是巫夙背著情人來參加的比武招親，結果情人聽說了消息，尋上來了」的猜測頓時獲得了多數人的贊同。

畢竟這情況，確實是挺像情人尋上來了，巫夙架不住情人怨憤的目光開口求饒。

不經意聽見這種議論的敖緋琰表情有點怪異，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模樣。

敖緋琰瞅了瞅封華，封華正滿目戲謔地看著高台，感覺到敖緋琰在看他，轉頭看了小傢伙一眼，勾唇抬手招來子白，道：

「去準備些傷葯來。」

子白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領命去了。

敖緋琰又看了一眼青霄，美人師父目無波瀾，唇卻微微抿起。

片刻后，高台上二人的交流似乎是已經結束。出乎大多數人意料的是，先出手的人竟然是巫夙，而那位巫夙的「可憐情人」毫無還手之力，只一擊就被擊飛出高台，遙遙落在高台西側的人群之中，頓時引起一陣騷亂。

「負心漢！！！」

也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霎時間斥責巫夙負心的言論四起，敖緋琰的表情越來越怪異，封華的表情則越來越戲謔。

在這樣混亂的場面中，依然淡定的，恐怕就只有抿著唇的青霄陛下，和高台之上面無表情的巫夙了。

面具男子被高台西側的看官團團圍住，人們自然很快就發現，這位巫夙的「可憐情人」只有下階的修為，年歲也尚小，而且還是個魔族，斥責聲更是一浪接一浪。

「巫夙！！對這種小可愛！！！你也下得去手！！！」

「負心漢——！！！」

「絕對不能把妖皇陛下交到你這種人手中！！！！！」

「你要是不喜歡那小可愛！讓給我也行啊！何必下此毒手——！」

……

沒有人發現，被圍在人群中、看似奄奄一息的少年，嘴邊揚起譏諷的笑意。

聽到這些話，敖緋琰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魔皇陛下捏了捏額角，招來子白：

「去把世子領回來吧。」

子白一驚：「世子殿下？！瞑、瞑訣世子殿下？！！！」

封華眉梢一挑：「你自己放出來的人，如今倒是你最吃驚？」

子白額角冒出冷汗，他的確是看世子殿下可憐，設結界的時候稍微放了點水，可他哪兒能想到，世子殿下竟然會來打擂啊！

自知犯錯的子白，趁魔皇陛下沒發火之前連忙領命跑去認領世子殿下了。

幸好巫夙下手知道輕重，瞑訣看起來飛出去挺遠，其實沒受什麼重傷。

子白也跟看官們解釋了，只是瞑訣世子頑劣來湊個熱鬧，瞑訣世子是巫夙的師弟，並不是看官們猜測的，瞑訣世子是巫夙的情人，來找巫夙算賬的。

只可惜，這種說辭，被群情激昂的看官們當做魔皇陛下看在妖皇陛下的面子上，隨口說說的，沒多少人相信。

「瞑訣頑劣，給妖皇添麻煩了。」封華說道，依舊是那句在瞑訣大鬧青霄書房時隨意的說辭。

青霄揚了揚唇角：「不妨事。倒是多虧了瞑訣，今天才能如此熱鬧。」

魔皇陛下笑而不語。

敖緋琰倒是很贊同青霄的話，今天的擂台雖然精彩，不過如果沒有瞑訣這一出，還真的算不上是「精彩」。

畢竟有了關於瞑訣和巫夙關係的解釋，雖然大部分人都不信，但也不能再明目張胆的鬧事，於是，情緒激昂的看官們，想出了另外的辦法。

車輪戰！

雖然守擂這種事，本來就算是車輪戰了。畢竟擂主要一直迎戰，直至戰敗。亦或者，守擂到申時鑼聲敲響，方能成為真正的勝者。

可先前那些，都只能算是良性的車輪戰，現在，整個已經進行成惡性的車輪戰了。

許多人不顧自己實力如何，都一窩蜂的往高台邊聚，被打下來一個，就立馬補上一個，就等著巫夙精疲力盡，然後上一個實力稍好些的，一舉將巫夙擊敗。

敖緋琰捧著一盤糕點，一邊吃一邊看，雖然一樣是上來下去、上來下去，不過這次敖緋琰倒看得津津有味。

嗯，出於私心來說，他也不希望巫夙當妖后。畢竟，巫夙是他瞑訣師兄的情敵嘛。敖緋琰雖然不喜歡瞑訣，但也還是挺護短的。

先前會想讓青剎上去試試能不能擊敗巫夙，其實也是發現了瞑訣，害怕巫夙下重手，讓瞑訣受了什麼重傷而已。

……只是……

瞑訣被關起來時，敖緋琰產生的那種讓人不怎麼舒服的預感，卻沒有因為瞑訣的出現而結束。

這就只能說明，他的預感，並不因為瞑訣會來搗亂的事情。那是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高台上的巫夙早已顯露出疲態，等著車輪戰的眾人情緒越來越高昂，而敖緋琰心裡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也越來越強。

並不是什麼太壞的預感，不然敖緋琰也不會認為，這種感覺是因為瞑訣要來搗亂。畢竟瞑訣來搗亂的事，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壞事。

只是讓人很在意的，莫名其妙的感覺。

又一個人被打下擂台，在下面排隊的人飛身而起，剛打算跳上高台，誰知道那人竟然在空中扭了一下，又落了下來。

就在眾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時候，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已經出現在高台之上。

銀色面具……又是銀色面具！！

看官們頓時沸騰！

這男子很明顯和先前的少年不是一個人，男子與身材高大的巫夙差不多高，一襲灰袍迎風獵獵，墨色的長發隨風飛揚。

這是誰這是誰？和先前那個少年有什麼關係？難道也是巫夙的情人？！

不會吧，這巫夙到底是撒了多少情種！

面具男子一出現，敖緋琰心裡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突然加強，與此同時，封華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戲謔的表情也頃刻收了個乾淨。

敖緋琰發現封華異常，微皺著問道：

「封華認識他？」

封華頷首，微揚了揚唇角，道：

「我知道他來了，不過並未想到，他竟然也會摻一腳。不過既然光明正大的出現，那就說明……」

封華的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只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敖緋琰。

敖緋琰雲里霧裡，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他也沒有再追問，反正謎底很快就會揭曉，也不急於這一時。

讓眾位看官有些失望的是，這次巫夙和面具男子並沒有再多做交談，互通姓名后便交上手。自稱「冥先生」的面具男子二號看起來實力頗強，面對早已顯露疲態的巫夙，形勢根本是一邊倒！

冥先生擅長遠攻，而遠攻恰巧是巫夙的弱項。冥先生華麗的水系法術，和巫夙疲憊略顯慌張的閃躲，讓剛開始還有些失望的看官們頻頻叫好。

敖緋琰捏著糕點咬了一口，咀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隨口道：

「這回這個面具，還挺強的。」

封華笑問：「怎麼？」

敖緋琰歪了歪腦袋：

「看面具男子遊刃有餘的模樣，很明顯是沒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不，別說是全部實力，他有沒有使出三成的實力都是難說。」

封華輕笑點頭，敖緋琰繼續道：

「他的實力，恐怕和青霄師父差不多。嘛，如果跟封華比起來，那就要差些了。」

封華好笑地揉了揉敖緋琰的腦袋：「你倒是看得清楚。」

敖緋琰又吞掉一塊糕點，彎起眼：「我好歹也是封華的獸。」

巫夙的落敗毫無懸念，冥先生道了聲「承讓」，輕易便取代了巫夙擂主的地位。

見「負心漢」落敗，準備車輪戰的眾人自然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接下來，就是恢復正常的攻擂守擂。

直至申時，象徵比武招親正式結束的巨鑼被敲響三下，冥先生沒多大懸念的成為了這場比武的最終勝者。

一直守在青霄身後的宮侍上前一步，剛準備宣布結果，巫夙卻突然攔住了他。

「陛下，是否先讓他揭下面具，報出身份后再宣布結果？畢竟比武招親的勝者條件，是家世人品相貌修為才幹缺一不可。」

青霄卻抬了抬手：「無妨。」話畢用眼神示意那名被巫夙攔下的宮侍。

敖緋琰見狀，困惑地歪了歪腦袋，問封華：「青霄師父，也認識那個面具？」

封華看了一眼青霄，眼中莫名的微光一閃而過，方才輕笑頷首。

這時宮侍上前一步，朗聲宣布：

「此次比武大賽的勝者是——冥先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