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幸的消息
第206章不幸的消息
「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今日天氣不好,潮濕得很,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下雨。受傷就在家裡好好歇歇,怎麼還往軍營跑?」
「沒事。」紫琦揮了揮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道,「一點皮外傷,不足掛齒。我們都是上戰場的人,還怕受傷嗎?」
征還嘆了口氣,依舊憂心忡忡的。一點皮外傷對戰場上來去縱橫的男兒來將,確實不算大事,可真正叫人驚駭的,是背地裡見不得光的刃,傷人不流一點血,叫人防不勝防。
征還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問了出來,「聽說……是大皇子派的人?」
紫琦眸光一緊,「不得胡說。」
征還撇過頭,輕嘆,「那殿下為什麼不徹查此事呢?」
「我自有我的打算。」紫琦輕輕說著,完全沒有要重視的樣子。
看著紫琦的態度,征還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是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更多,「但也不能總是這樣,現在剛至冬初,天氣就這樣寒冷,也不知道陛下的身體會怎樣。不管好不好,大皇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殿下有什麼打算嗎?」
望著好友無奈又擔憂的神色,紫琦不由得心頭一暖,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可是……」這樣的回答征還完全不能接受,甚至有些焦慮起來,「可是這樣拖下去,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下一次還會是這樣的皮外傷嗎?下一次……會不會波及到旁人呢?」
征還說得著急,他本不善口舌之辯,又要向殿下說明事情的嚴重性,索性將另一個人的生命安全暗示進去。
果然,紫琦的神色略沉重了些,或許只有她的安全才能動他的心了。
「放心吧。」短暫的思緒后,紫琦只是再一次的說出那三個字。他沒有向好友道明情況,似乎在極力隱藏著什麼。
可到底是什麼事情,對他都要隱瞞?
征還想到了是不是寶王妃的原因,或者是七皇子源止。
上次七皇子府,將寶王妃都趕出來和源止殿下密聊,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麼,或者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左右思緒后也沒個頭緒,那些風譎雲詭的事,向來不是征還所擅長的。猶豫一番后,征還還是選擇相信紫琦殿下,往昔一路走了,也都是這樣的,現在依如此。
「殿下,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征還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他不能像源止殿下或者寶王妃那樣想出絕世好計謀,但他願做紫琦的一把利刃,永遠守在他的身邊,為他殺盡魑魅魍魎。
紫琦心中一暖,望著好友堅定的眼神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人生能得阿寶那樣的奇女子,又有徵還這樣的摯友,他也心滿意足了。
「嗯,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的。」紫琦拍了拍征還的肩膀,叫他寬心。
「殿下,殿下……」
「紫琦……」
突然門外傳來下屬的急呼聲,隱約還夾雜著妻子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群人急促的腳步聲。
「阿寶。」紫琦心頭一緊,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事正向他撲面而來。
「紫琦。」
熙寶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向他走來,紫琦連忙迎上去,握住妻子的手,「阿寶,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就算自己受傷他也不在意,最終的是阿寶不要有任何閃失。
「紫琦……」熙寶緊緊握著丈夫的手,容顏焦慮,清澈的雙眸在微微的顫抖。但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
「殿下。」有宮奴慌慌張張的跑來,幾乎是撲倒在三皇子腳下,大哭傳話,「殿下,大、大皇子逝了……」
什麼!?
征還心頭一震,再看向身邊的皇子,他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張開,神色瞬間慘白。
「你說什麼?」紫琦不願相信的一把拎起他,面色陰鷙可怖的兇狠道,「你剛才說什麼?大皇子怎麼呢?」
「紫琦……」
「殿下……」
宮人被嚇得雙腿打顫,但還是哆嗦道,「大皇子……大皇子逝了。」
再一次重複讓聲音變得格外清晰,紫琦鬆開了手,宮人跌倒在地,又瞬間爬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紫琦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再緩緩坍塌,他的哥哥,他一向要強的哥哥,那個一向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的男人,竟然……死了……
「這怎麼可能?我不信,我哥,我哥他怎麼可能死?」紫琦神色慌亂,面色煞白,眼眸在止不住的顫動著。
「紫琦……」熙寶緊緊握著丈夫的右手,明顯能感覺到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此刻已是止不住的顫抖。
原來他對紫宸的一退再退並不是因為寬容,而是真的有那樣深的兄弟之情。是真的只要紫宸想要,只要紫琦能給,就什麼都可以讓給那位哥哥。
「怎麼回事?我哥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紫琦紅了眼眶,失態的大吼。
宮奴戰戰兢兢,「今兒……今兒陛下請大皇子用膳,結果大皇子喝多了。臨走時不甚從台階上跌倒,不幸離世。」
「摔死!?」紫琦默默重複著,忍不住哼笑,「你說我哥摔死?我哥那麼穩重謹慎的人,會在父皇面前喝醉失態?還會在宮裡摔死?難道沒有人送他回去嗎?」
征還在一旁擰起了眉頭,又看了看寶王妃,她也是疑雲滿面。
這樣是死法,也太過蹊蹺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進宮!」紫琦甩開眾人向外跑去。
「紫琦,我跟你一起去。」熙寶連忙跟著。
不斷行走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眼眸中波光不定,隨即轉過身拉著妻子囑咐道,「你不要跟我去,你回紫東府,不,你就在這裡等我的消息。征還,你看著寶王妃,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她。」
也許是感到了一種肉眼無法識別的可怕危機,紫琦沒有將妻子帶在身邊,而是將她留在軍營。也許他已經感覺到了,今天的皇城顯得是那樣的恐怖,就像張開的血盆大口,隨時都可以叫人有去無回。
「是。」征還堅定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