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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人正在咀嚼稻文……宇智波斑冷著臉又戳開了系統商店界面。
這麼多年來,他屠過的神明不在少數,即使被卯之女神找上門,宇智波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這些年來,他從水之國大名府那裡弄了不少好材料,做成的護身符更是被某弟控掛了他家弟弟一身,差點就武裝到了牙齒。但那些東西防備黑絕綽綽有餘,但對上大筒木輝夜,宇智波斑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的準備是多麼得不充分。
泉奈如今的永恆萬花筒融合了他的眼睛,泉奈極有可能繼他之後開啟輪迴眼。將雙眼留給泉奈,是不願見他終有一日瞳力枯竭而面臨他曾經的失明,卻想不到留給泉奈如此禍患。
好在,他那雙輪迴眼已經在大筒木輝夜面前展示過了。
黑絕暗搓搓偷窺宇智波家那麼多年,自然會知道,想要得到輪迴眼,首先要有一雙永恆萬花筒寫輪眼。而一雙永恆萬花筒,需要血親的兩雙萬花筒融合。
恐怕如今在黑絕眼中,宇智波斑是奪取了自己親兄弟的眼睛才開啟的輪迴眼。
但,作為一個資深弟控,宇智波斑還是不放心。他需要某些東西來保證,即使大筒木輝夜越過他找上他家泉奈,他也能夠安然無恙。
宇智波斑的手指微頓,停留在【世界的饋贈】上。
【世界的饋贈】,雙S級神器,內含創世之初一絲鴻蒙靈氣,契合天地法則,佩戴者得天道眷顧,幸運值EX,認主后即綁定。價格:兩個S級支線劇情,積分十萬點。
宇智波斑眨了眨眼睛,很是心動。
坦白說,從前做任務的時候,他是相當煩那些所謂天道主角,不是整天熱血健氣滿滿,就是成天嘴炮妄想以此達成世界和平,偏偏他們氣運驚人,總是能夠不經意間毀了別人,尤其是幕後BOSS苦心孤詣的一切。
作為被系統弄過去的「偷渡者」,那些任務已然棘手,偏偏做任務的時候總是不免正面遭遇那些主角……回想當時那些十分礙眼卻不能下手幹掉的主角,宇智波斑的后槽牙就有些癢。
但若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是他家泉奈,宇智波斑覺得,他大抵就能夠放心了。
只是……
宇智波斑看了一眼個人屬性界面上,尤其是那剛剛劃去一百積分,只剩下可憐個位數的賬戶,沉默了一下。
兌換回到原點所花費的積分數額是最高的,宇智波斑攢了上百個世界的任務獎勵,一個【回歸原點】就花去了十分之九。而剩下的十分之一,提取他和泉奈血樣以此克隆培養出那兩具迷惑了宇智波和千手的屍體就花費了七七八八。
不久之前,賬戶里還有上百萬的積分在那裡發著霉,而如今,9這個數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輪迴眼。
宇智波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似乎,又到了賺積分養家的時候了。
坦白說,一年多的安逸生活,宇智波斑還有些懷念在各個世界中做任務的時候。
他自視甚高,曾經除了一個千手柱間,誰也入不得眼。而當他踩在了其他世界的土地上,他恍然發現,每一個世界,無論是A級、B級還是C級、D級,其精彩程度並不亞於他身在的戰國風雲。那些世界之中,孕育著令他側目的強者。
宇智波斑嘴角緩緩上勾,自從回到這個世界后便不曾顯露的戰與火的鋒銳此刻盡顯。
【任務界面】
心念一動,半透明的系統界面如水波浮動,緩緩呈現眼前的是一個又一個懸浮在眼前的捲軸。灰、白、綠、藍、紫、橙,捲軸的顏色對應著任務的等級E至S級,自C級任務起,顏色越深邃,象徵著此等級內任務難度係數越高。
而任務捲軸之後是一面電子的榜單,宇智波斑走過的每個世界編號赫然在列。而編號的右側,他在其世界中完成的各個任務亦被詳細列出,並附有評分。
宇智波斑蒼白的手指漸次拂過那些捲軸,最終停留在一個深藍色而邊角隱隱泛紫的捲軸上。
B級高等任務。
宇智波斑沒有著急動手,而是沉聲問道:【系統,你能夠將任務世界的時間流速與本世界的比例控制在什麼程度?】
沒有人知曉世間究竟有多少個世界,那是連繫統都無法計算的數目。無數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再轉動,一個小小的空間風暴會使得兩個本來軌跡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某個時間點交匯,無數法則構建的世界框架也會使得每個世界的流速各不相同。
宇智波斑不想做個任務回來就已經過了幾年。
系統:【30:1,該世界30天等於本世界一天。】停頓了一下,系統若無其事地補充道:【系統升級后,時間流速將被調整為365:1,請用戶謹慎考慮。】
宇智波斑只當自己沒聽到,他虛握著捲軸的手指猛然收緊,深藍色的捲軸在他的手中破碎開來。下一刻,一連串文字在任務界面中浮現。
B級奪還任務:
【任務世界:編號VKJLS0123,等級D
任務背景:世界之初,該隱弒親,受七倍之詛咒,以血為食,流離於大地之上,建原初之城,為血族之祖。而後,該隱與魔女莉莉絲生下子嗣因諾奇、希拉和愛蘭德,即為二代血族。
公元五世紀,因諾奇與希拉遇害,證據直指二代血族愛蘭德。黑暗教廷的審判之下,愛蘭德被判處流放至東方島國。在那片土地上,愛蘭德建立出新的血族皇朝,以最初的純血七君——玖蘭、緋櫻、白鷺、黃梨、橙茉、菖藤和縹木為首,統治著那片大陸。
任務描述:以血杯收集七位純血始祖的鮮血。
任務要求:純血七君之血脈,不可斷絕。
任務獎勵:B級支線劇情×1,5000積分】
【是否開始傳送?】
【是。】
【傳送準備,倒計時開始:10……9……】
就在系統盡職盡責地倒計時時,一個聲音在宇智波斑的身後響起。
「斑!」
宇智波斑的身體一僵。
&&&
這個世上總是有這樣一種人會讓你束手無策。
當那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雖然猝不及防,但宇智波斑卻沒有絲毫的驚詫,反而有一種本該如此的篤定,以及……終於來了的釋然。
那是他的知己摯友,以及敵人。
是知己摯友,但重生而歸,他卻選擇遠離。
是敵人,但迄今為止,他卻沒有使用哪怕一種手段來將他置之死地。
宇智波斑轉過身,看向身後一身白色千手制式長袍的千手柱間,沒有絲毫假死脫身的心虛,沒有摯友重逢的激動。他的眼尾微微上挑,下頜微抬,唇角的笑容囂張而肆意。
從生到死,由死而生,即使自認心硬如鐵卻不得不承認,看著眼前英俊如往昔,面上並無穢土轉生的裂紋痕迹的男子,自心底徐徐蔓延開來的,是喜悅。
「呦,柱間,許久沒見了。」
原來,他也不是不想念千手柱間那張蠢臉的嗎。
大約……是年紀大了的緣故?
相比宇智波斑的肆意而洒脫的問候,這個曾經剛開竅就「死情緣」,打擊就一串一串迎頭砸上,重生回來的每一天都大踏步走向黑化路途上的千手族長的表現可就感性多了。
曾經,千手柱間以為他的重生是一個機遇,能夠挽回摯友,挽回曾經所有的悲劇,但不成想,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與他尚未結下和解之印,他們之間的所有的可能就被死亡斬斷。
一個人的死亡意味著什麼呢?
生長在戰國時代,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失去。習慣失去,卻不代表他能夠對那些痛楚無動於衷。
他曾為失去的兩個弟弟而痛哭,曾為父親的死亡而悲慟,「忍界之神」是外人給予的虛名,真實的千手柱間是一個有血有肉,會笑會哭的凡人。
千手柱間從未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而這個普通人,為了挽回摯友的生命,選擇與自己所行之路背道而馳,哪怕為未來的世界埋下禍患,仍是選擇了輪迴眼。
然而如今,現實的一切卻告訴他——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犧牲,其實不值一提,甚至毫無必要。
他想要復活的人,似乎從一開始就並未死去。
宇智波斑死了最好,就算他家兄長會瘋一陣子,他就不相信他會瘋一輩子!
可他現在看見了什麼?
尼瑪那個在他實驗室中已經腐爛了一年多的屍體的主人竟然特么的活生生站在他的眼前!
而且還一身華麗的貴族服飾,腔調和那些個貴族一模一樣。即使沒有看到他的臉,千手扉間也能夠想象得出那個素以高傲聞名的宇智波會露出何等譏諷傲慢的神情來。
最可恨的是,特么的那個蠱惑了他的兄長一路往溝里狂奔不回頭的宇智波斑,竟然也沒有死!
千手扉間只覺得頭疼肝疼肺也疼,后槽牙險些咬碎,本就緋色的眼瞳頓時充斥著血色。
這群該死的宇智波,全是禍害!
而那群禍害的二把手宇智波泉奈只冷笑一聲,近乎漫不經心地道:「我哥哥是何等人物,豈會死在區區羽衣一族手中。千手扉間,明明是你們自己蠢,這可怨不得別人。」
千手扉間:呵……
千手扉間反手抽出一個捲軸,一巴掌拍掉上面的封印,那把他慣用的忍刀出現在手中。
刀刃如雪,倒映著千手扉間充斥著殺意的緋色眼瞳。
宇智波泉奈眼眸微沉,下頜微微繃緊。
雖然他因為斑哥的眼睛而得到了永恆萬花筒,也明白永恆萬花筒不同於一般的萬花筒,他日後絕不會出現失明的情況。但出於對兄長眼睛的珍惜,除了日常必須的修鍊以外,宇智波泉奈極少動用這雙眼睛。而眼前這個男人是千手一族的二把手,是長年在戰場上與他對抗的男人。即使擁有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