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久夢為真》32:需要你先答應嫁給我。
《方醒,久夢為真》32:需要你先答應嫁給我。一個發高燒的病秧子,怎麼可能是一個女保鏢的對手呢?
kitty一怔,接著她從他的吻里逃離,直接一用力拽住了他的手,然後一個反手,把他摁在了床上,「康碩礫,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接吻就接吻,耍什麼流氓!
「你不願意?」
「……」
這和她願不願意有什麼關係?問題是你康碩礫不該表個態嗎?立馬,kitty的臉色不好看了。
「你,和我是什麼關係,現在?」她問。
「那你和什麼人才會接吻?」他反問。
頓時,kitty反而被噎住了,但是盯著康碩礫那張微微帶著得意的樣子,kitty眸子一眯,反著他的套路回答:「你會和什麼人接吻,那我也一樣。」
「那好,既然如此,我們接下來做吧。」他很認真的順著她的話,又套路回了原來的目的。
「呵呵……」kitty白了他一眼,「做這種事,我只和我丈夫做。」
一聽她這麼嚴肅的回答,他那張略微得意的神情竟然陰沉起來,他看著她的臉沉默了幾秒,然後一字一句的問:「我不是嗎?」
「你是嗎?」
「我不是嗎?」
「你是嗎?」
「我不是嗎?」
「你是嗎?」
「想喝水……」他沒再幼稚下去。
「……」
kitty放開了他,然後從床上爬起來整了整衣服,一臉不甘心的俯視著他。
看躺在床上明顯面色不好看,喉結還滾動了幾下的康碩礫,她白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去倒水。」
說完,她一甩頭髮,又道:「不過……」
「嗯?」
「康碩礫,我很想毒死你。」
氣呼呼的扔下這句話,她邁開步子走去門口,狠狠的扭動了門把手,然後走了出去。
時間沒過多久,外面那兩家子還在。
只不過他們默契的以為康碩礫和kitty在裡面做了少兒不宜的事情,沒想到卻看到kitty明顯不開心的走了出來,還直接走去了廚房。
「kitty姐看起來不高興啊……」等kitty人影消失后,米珊弱弱的說了一句。
「誰知道康碩礫又作什麼死了。」祁嶼承吐槽了一句,突然想起某人的東西還在他這裡寄存著。
之後kitty依舊沉著臉走廚房走了過來,不過手裡卻多了一杯水,還有幾貼退燒貼,她路過客廳看了一眼在陪著孩子看動畫片的幾個大人,然後又徑直走去了康碩礫的房間。
此時他靠著枕頭坐了起來,目光迷離的看著窗外的淡淡月光。
kitty走到門口,看著坐在床上陷入思緒的康碩礫,還有床上淡淡的月光,許是她覺得好看吧,她輕輕帶上了門,並沒有開燈。
走到床邊坐下來,她沒說話,先是把水遞給了他。
康碩礫察覺到水被送了過來后,抬眸看了kitty一眼,一聲不吭的接了過去,kitty也沒和他計較,而是打開了退燒貼,然後擅自貼在了他腦門上,下手還挺重的,啪的一聲很明顯。
她的動作讓他舉著的水杯里,水晃蕩了一下,他又回過頭瞟了一眼她的臉,之後喝了一口水,目光避開她,他終於是輕聲說了一句話:「我的身體,是不是近些年,都很差。」
「好好保養,一年後能恢復以前的樣子。」她垂下頭回答。
「水裡沒毒。」他又喝了一口淡淡道。
他發燒燒壞腦子了?她說下毒就會下?
「還不忍心毒死你。」她沒好氣的回答。
「那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捨不得。」說了這句話后,他回過了頭。
屆時,kitty愣怔了一下,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嗯。」她的確捨不得。
看著她避開的目光,他喝完杯里的水,把水杯放在一邊,然後輕輕叫了她一聲:「小夢……」
「在呢。」
「今晚留在這裡,陪我。」語氣里沒了那種彆扭,甚至帶著一點點渴求。
kitty緩了口氣,她沉默了幾秒,然後點點頭,「嗯。」
「有點冷,你幫我暖一下被窩,好嗎。」話說的帶些生分和客氣,但他卻把被子掀開了一角,「不會做什麼,畢竟不是你的對手。」
頓時,kitty臉一紅。
她沒動作,而是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臉,然後又碰了碰他的脖子,最後碰了碰他的手。
的確身子是有點涼。
她依舊沒說話,卻把腳上的室內鞋輕輕的撩在了地上,正要準備上去,他又說:「我看到你衣服上的水漬了。」
意思是,要她脫掉外面的衣服。
本來因為他剛才的話有些浮動的心頓時又摔在了黑暗的深淵,「你嫌棄我?」
「嗯。」他竟然還不要臉的嗯了一聲。
頓時,kitty的目光里飛出了刀子,但是看著他虛弱的表情,她咬著后牙,直接唰的拽起了上半身的家居服,麻利的脫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後她又把外面的褲子脫掉,等身上只剩下內衣的時候,她剜了他一眼,然後尚了床坐在了他旁邊。
而這時,他卻把枕頭放了下來,然後乖寶寶一般的躺了下去,看他這樣子,她也跟著他平躺下,把被子蓋在了身上,剛蓋好她便說:「等我趟的這裡暖和了,你移到這裡來睡。」
「嗯。」他應了一聲,手真的沒亂動。
空氣里不知是曖昧還是尷尬,反正燈沒開,她索性閉上了眼,而和她隔著半隻手臂距離的康碩礫躺下把頭扭向了窗戶,之後他問:「你的戒指呢。」
戒指?kitty疑惑了一下,接著反應了過來,她微微尷尬害羞的答:「還了。」
「婚……不定了?」他又問。
「有個男人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總之……我被影響了心情,不定了。」
這時候,他很重的翻了個身,然後看向了她,目光很炙熱,她感覺到了。
「小夢?」他帶著疑問叫了她一聲。
「嗯。」
而後他沒說話,只是偷偷的伸出手,在她身邊摸索了片刻,最後摸到了她的手,然後很快的握了上去,就在kitty想要反駁的時候——
「我愛你。」他看著她,這三個字說的很清晰,kitty完全被震驚了。
「小夢,我愛你。」他又說了一遍,甚至握著她手的那隻纖長的大手,更是用了幾分力。
突然的表白,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思考什麼。
「對我來說,最痛苦的,是你來了我家,最幸福的,也是你來了我家……」看著她,他沒再彆扭,話說的很認真,且充滿深情。
而他話里的最痛苦,莫過於她過來,卻不屬於他。
而最幸福,他能看到她,能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看到她。
「康碩礫……」她的聲音顫抖了。
「不要拒絕。」
「等你說句好聽的,真不容易。」她沒拒絕。
而這時,他的手放開了她,身子慢慢抬起最後壓在了她身上,「小夢,我現在終於能肯定,你心裡有我了。」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突然出現她臉上面的那張俊臉,眼淚閃著淚光。
「有件事,你剛才說,只和你的丈夫做,那我能嗎?」他問。
而此時,她感覺到了他身體明顯凸起的異樣。
她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眼睛一閉,她把頭扭去了一邊,而這時候,康碩礫明顯的聽到了他自己的心跳聲。
「能嗎?」他還是問。
「康碩礫,你剛才讓我脫衣服,就是為了這個嗎?」此時kitty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嫌棄她衣服有水漬是假,要做壞事才是真。
「小夢,能嗎?」他只是在糾結這個。
身上的男人雖然還穿著衣服,但只穿內衣的她還是能感覺到他涼涼的體溫,突然的表白和他現在不放棄的追問,讓她的心也跳的很厲害,甚至一向反應敏捷有力的身體突然鬆軟起來,這一種反應,似乎自己也在期待他做些什麼一樣。
「嗯……」她弱弱的應了一聲。
甚至自己回答了之後,她的心跳動的差點要破膛而出,腦海里突然回想起了第一次被他佔有的那個場景。
而她以為她會被某人先把肩帶給摘下來,或者他會直起身子把自己的衣服脫掉,卻不料,只是感覺到男人從她身上移開了。
她一怔,接著睜開了眼,卻看到他從床上費力的坐起來,然後下了床。
他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朝門口走去,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突然打開門后,客廳的燈有些晃眼,他站在原地大概的明白自己在哪兒后,他也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小太陽。
他的出現,吸引了陪孩子的四個人的注意力,他們倆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一個一個的出現?
康碩礫忽略了那些人疑惑的目光,拖著疲累的身子朝小太陽走了過去,他並沒有走近那兩家子,而是站在電視機旁對著小太陽淡淡道:「祁皓暄,二舅那一晚給你的東西呢?」
他的話讓康碩騫和林一諾覺得很疑惑,他什麼時候給了小太陽東西。
「爸爸!」著急看動畫片的小太陽喊了一聲祁嶼承。
小太陽的反應讓康碩礫愣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接著他目光露出了敵視看向了祁嶼承,只是這時候祁嶼承卻嘴角噙笑的站起了身,無視了林一諾他們的好奇,他優哉游哉的走出沙發,然後朝他們的房間走了過去,康碩礫這時看了那幾個吃瓜群眾一眼,便很快跟上了祁嶼承的步子。
「東西在你這兒?」追上祁嶼承,他放低聲音問。
「交給孩子可不成,萬一被孩子放嘴裡,危險。」話雖是這麼說,但祁嶼承的表情明顯很欠揍,「想不到啊康碩礫,你還有這一面。」
「你那個智商能想到什麼。」康碩礫凌厲起目光,掃了祁嶼承一眼。
「怎麼?」祁嶼承沒和他繼續懟,「要求婚了?不打算讓我們做你的見證人,萬一小夢一不開心又走了,你追老婆,連個目擊者都沒有多吃虧。」
「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一家四口,怎麼了?」祁嶼承直接得意了起來。
這的確是有殺傷力的,康碩礫瞬間沉下了臉色,不過這時候,也到了祁嶼承他們的房間,他走進去,在那個扔著換洗衣服的衣簍里翻了翻,甚至最上面的,是小太陽臟啦吧唧的小襪子。
一看這個,康碩礫覺得自己的心猛然一刺痛。
他交給祁皓暄的婚戒,就被他爹和小太陽的臭襪子臟衣服扔在了一起?
的確是這樣,祁嶼承走過去,找到了自己換下來的西裝褲,然後上面的口袋裡掏了掏,最後掏出了那一對兒婚戒。
「咳……」康碩礫覺得自己內傷到差點吐了血。
他花了大代價弄到的獨一無二的戒指,竟然被祁嶼承這麼不當回事。
而祁嶼承卻覺得,反正又不是他的婚戒,嗯……沒毛病。
康碩礫看著小太陽的那隻臟襪子,不知是睡了一天沒吃東西胃不舒服,還是被襪子噁心到了,他只覺得有些反胃。
襪子上明顯粘著蛋糕模樣的東西,那個熊孩子祁皓暄又脫鞋上餐桌了?
最後,當那一對兒戒指被祁嶼承放在他手裡的時候,他通紅的眼睛里閃著晶瑩,扎心了。
不過還好,他拿到了自己的東西,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著祁嶼承那邪魅的臉,他怎麼覺得這裡有祁嶼承故意的嫌疑,他有潔癖,並不是什麼秘密。
猛然,他眸子里泛出了寒光,把戒指握在手裡,他緩了口氣問:「祁嶼承,你和葭兒的婚禮,是在十二月中旬,對吧。」
「嗯,怎麼了?想好送我們什麼大禮了?」祁嶼承厚著臉皮問。
「我還記得上一次在餐桌上你對我的嘲諷,我也說過,出來混,是要還的。」康碩礫嘴角勾起邪惡幽幽道。
「你想做什麼?」
這時候,額頭上還貼著退熱貼的康碩礫轉過了身子看著祁嶼承,帶著笑道:「做了我們康家的女婿,你應該好好巴結巴結你的大舅子們……」
說到這裡,康碩礫撇了撇嘴,「如果我一個不小心,把你之前那些風流緋聞的ppt或者視頻公開在你的婚禮上,宋家,顧家,我父親,哦……還有千桐,估計饒不了你……」
一句話,讓祁嶼承臉色徹底變綠了。
「好自為之,妹夫。」最後又來了一擊,這下康碩礫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看著康碩礫那略微滑稽的造型和大搖大擺的模樣,祁嶼承絲毫沒生氣,反而露出了算計的表情,雖然康碩礫能抓住他的把柄,但渾身都是毛病的康碩礫,對付你有的是辦法,來啊大舅子,互相傷害,誰怕誰!
同一時刻,聽話的為康碩礫暖被窩的kitty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甚至他出去的時候,還把門被關了上去,是怕有人突然進來?
他怎麼搞的,剛才一副把持不住的樣子,她答應了,他又突然放棄。
而拿到戒指的康碩礫並沒有直接回房間,他找到了隨過來的傭人,讓她們幫他拿出了出門旅行必備的殺菌武器,然後去了某個衛生間,在裡面對著那一對兒戒指,好一頓殺菌啊,殺菌完后還把自己兩隻手也洗了個乾乾淨淨,直到自己心理滿意了之後,他這才暈暈乎乎拿著戒指回了房間。
而此時他的被窩被kitty暖的熱烘烘的,他走過去,並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坐在了kitty的旁邊。
看他回來了,kitty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問:「你去幹什麼了?」
「小夢。」他又叫了她一聲。
「唉……你有什麼話,直說。」她都不耐煩他一直叫她名字了。
「第一次,我們算,也不算,但……那一次對不起。」
嗯……如果kitty沒理解錯的話,他所指的事情應該是三年前他和她發生關係那件事。
「你突然提那個做什麼。」kitty看著他失意的表情,心裡突然有了一種複雜的感覺,好好的道什麼歉,而且早幹嘛了!
「你喜歡我嗎?」他問。
康碩礫你醒醒!你打開方式不對!你不是傲嬌毒舌的bt男嗎,現在這麼認真一定是燒壞腦子了!要不就是掉海里,腦子裡進的水還沒排乾淨……
只是不管她心裡怎麼想,她得承認他這麼問的時候,她害羞了。
「不喜歡,我會坐在這裡?!」於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害羞,她故作不耐煩的回答。
「小夢,我等不了了,回去結婚好嗎?」當他突然說了這句話后,他的鼻頭猛然一酸,很多個日日夜夜,不論自己是冷眼還是惡語,是諷刺還是貶低,無非是隱藏自己對她的深愛,從她12歲,到她今年29歲……
十七年了。
而就在kitty沒回答的時候,他顫顫抖抖的撐開了手,裡面放著戒指,而他紅著眼垂下了頭。
「三年前碰你,是我的錯……現在要碰你,還是需要你先答應嫁給我。」
他低著頭,kitty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只是很明顯的聽出了他這句話說的很顫抖,而他的手,也在抖著。
明明最愛的姑娘就要得手了,明明自己最清楚有多愛她,卻還是不敢褻瀆,要做,也要先有了責任,而他對她履行責任,也必須她答應。
而這種思想,無非也是他對她的愛。
突然的……
——丟了,就什麼指望都沒了。
她腦海里浮現了那一晚,在海里,他情況很危險的時候,說出的那一句,帶著他的深情和絕望的話。
她不能感同身受他對她的感情,但是那一張一直被他攥在手裡的照片,在他昏迷之後,她擅自扔了。
從救上他的那一刻,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未來一定要穿一身比那一晚還好看的衣服,長發也要挽的更好看,然後站在他身邊,她希望未來那一幕可以實現的話,他要露出很好看的笑,也希望他再誇讚她一次很好看。
她咬著下嘴唇壓制著自己動容的表情,把手抬起來放在了他的手上,「嗯。」
聲音還是哽咽了。
這下他才抬起了頭,那雙一直充滿厭惡的眼睛,此時閃著淚光,一臉的滿足和心酸。
後來,他顫顫抖抖拿起那枚女士婚戒,安安靜靜的戴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而她也很手快的拿起那枚男士戒指,戴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而就在他盯著自己手上那枚戒指發獃的功夫,她一把抱住了他。
「還能再叫一聲二哥嗎?」伏在他的肩膀上,她含糊的問。
「嗯?」他輕輕的疑問了一聲。
「感覺被那個臭脾氣毒舌的二哥這麼愛著,很幸福。」她此時,沒了平時那種強勢的模樣,像個小女人。
「嗯。」
可她到底還沒能喊出那一聲二哥,只是抱著這副因為她才變得這麼瘦弱的身子,原來被愛著,會是這麼幸福。
原來得到所愛,心裡會盛的那麼滿。
後來,他慢慢的把她壓在了床上,他默默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從她那一邊尚了床,和她躺在一起,他的手沒亂動,只是靜靜的抱著她。
腦袋緊緊的挨著她的臉,感受著她胸膛的起伏,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哪怕自己已經浴火焚身。
而後他輕輕的扳過了她的腦袋,從額頭到鼻尖,到唇,一點一點溫柔的輕啄。
隨著他輕吻的動作,他整個人也慢慢的壓在了她的身上,溫柔而笨拙的解開她內衣后的扣子,然後放在了一邊,手這才慢慢去感受她身體的曼妙……
他的動作很溫柔很小心,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認真,而透過他這些動作,她被他點燃的身體也能感覺到來自他內心的深愛。
最終,他們成了負距離,儘管他還在發燒身體沒什麼力氣,可那一種溫柔而緩慢的動作還是讓她有了飄忽的感覺。
幸福在這一刻,就在她的身邊,緊隨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