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久夢為真》33: 方醒,久夢為真。
《方醒,久夢為真》33:方醒,久夢為真。許是情到深處,難自持。
他拖著發燒的身體在她身上賣著力,而她因為嬌羞一直沒敢睜開眼睛看他,只是感受著他帶來的飄飄然,身子隨著他的動作,很配合。
她沒注意兩個人換了幾個姿勢,只是知道最後,她側身趟在了床上,牙齒咬著自己的食指努力的忍著自己喉嚨里嬌媚的聲音,而他就在她身後,兩隻大手扶著她的胯骨,曖昧的聲音若隱若現。
她和他看起來,明明都不像什麼溫柔的人,卻沒想到,真正意義上魚水之歡卻是這麼柔情蜜意。
時間慢慢流逝,在他的手突然伸出被子隨意摸索了一件衣物后,她和他的負距離成了有一段距離,之後她的臀部摩挲到了一點布料,雖然她沒看,卻也知道這是他最終釋放的表現,可她察覺到他這悄悄的舉動后,心卻突然跳的很快。
明明已經求了婚,他卻還是避免了她最大幾率懷孕的可能,心裡有了觸動,她紅了眼眶,突然想調侃他。
「怎麼,知道自己發燒身體不行,怕懷了小孩兒,產生畸形。」
她躲在被子里說的話,聲音有些悶,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把手裡有了他子孫的衣物扔出去后,然後摟住了她的腰。
「算是吧……但我,比較保守。」或許是賣力了很久,他累了,語氣有些虛弱,「要穿很好看的婚紗,和我一起宣讀誓言……懷孕,等結婚後。」
很淡然的一番話,可卻讓她的心越來越覺得觸動,身子突然微微抖動了起來,有兩個字,不用他說,她能感覺到。
珍惜。
「可是,萬一你蝌蚪很厲害,今晚也突然受孕了呢?」說了這話,她自己先是紅了臉。
接著,他的手從她的小腹上移到了她的臉上,使勁的捏了捏她的鼻頭,他依舊用很虛弱的聲音道:「想不到你會說這樣的話……但你不會,你是安全期。」
「你怎麼知道?!」
「你每次來親戚,總會提前穿幾天黑褲子,從小到大,這個習慣沒有變過……」他說到這裡,kitty剛準備反駁,他又接著說,「知道你因為工作月事很不穩定,但你今天內庫上,有很小的衛生巾。」
「……」
kitty頓時無言以對,難得他發燒成這副鬼樣子還能注意這個。
當此時,和這個男人身心交融過之後,再回首往事,不用旁人說,她都能感覺到他藏的很深的感情。
有過幾次臨近出差,在她因為親戚造訪身體感受不適的時候,他卻很巧合的突然不想出去,在旁人以及她很不理解的目光中,推掉了那些合作和會議,只是為了留在家裡睡覺,那時候,她總是慶幸自己這位性子陰晴不定的二哥就像知道她不舒服一樣,等事到如今,原來真的是他知道。
她沒再說話,而是把手蓋在了撫摸著她小腹的男人的大手上,輕輕的拉起一隻放在了自己胸口,她慢慢的垂下了頭,下巴抵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她也把他的手攥的很緊。
就在她做這些小動作時,他的身子也朝她靠了靠,腦袋抵在了她的脖子根,吐息環繞。
我愛你這三個字,在一部分人口中,是信口拈來,最為不值錢的話,而在又一部分人口中,卻是拼盡所有深情才敢說出的字眼。
而關於做ai,在一部分人眼裡,只是泄-欲放鬆的方式,而又一部分人眼裡,卻是感情的釋放。
此時kitty想到了一句話,只有純愛,還配純愛。
一場魚水之歡,一場你情我願,一場慾望釋放,而當體內有了來自他的東西后,kitty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再靠近他一分,生命就是這麼來的,兩個人結合,造就兩個人的結晶。
原來這種事情是可以這樣表達愛情,互許終身,更可以這麼乾淨,乾淨到她好想矯情一次。
「康碩礫……」她呢喃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愣怔了幾秒,她沒管自己身上運動之後的殘跡,而是慢慢的轉過身了身子,面向了他。
外面的月光越來越亮,足夠她看到他的表情,他似乎很累,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縫,胸口起伏很大。
她的手慢慢伸過去,先是碰了碰他的額頭,連上面的退熱貼都成了溫的,他似乎燒的更厲害了。
心裡莫名的有了擔心和驚慌,可她掙扎了片刻,還是抱住了他瘦瘦的身子,腦袋抵在了他的胸口。
雖然能感覺到他比三年前瘦了很多,但骨架和身高還在,她縱然個子不低,可還是能感覺到他身軀的纖長,某一剎那,她竟然覺得,原來自己也是能小鳥依人。
察覺到她貼緊他的感覺,他輕聲說道,「以前,不少人說過我和騫兒像雙生子,臉和身材都很像。」
他突然提起了康碩騫,kitty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突然湧起了一陣窒息感。
說到底,他還是不敢相信她心裡有他嗎?怕自己把他當成康碩騫的替代品?
「那是外人以為……」她先是回答了一句,接著平緩了一下情緒又道:「如果現在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三年中天天幫你擦身子,閉著眼睛都知道你身上是什麼樣,想來小珊對碩騫也是這樣,她曾經問過我碩騫身上的刀疤是怎麼來的,我倒是知道他受過幾次重傷,卻不知道疤在哪兒……」
「嗯。」康碩礫應了一聲。
「但知道你的。」說了這句話,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也對上了他微微睜開的眸子。
他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蓋在她的背上,又往懷裡攏了攏。
「你在想什麼?」他又問。
「想起了第一次見你,個子很高,很好看,一副大哥哥的模樣。」
「現在呢?」
「想叫你一聲哥。」
「為什麼?」
「會覺得……我也有人保護。」
儘管他現在只是個病秧子,儘管他以後可能還需要她照顧,可就是有一種很濃烈的感覺,他在用他的方式保護著她,從前現在,或許還有未來。
他沒有回答,而是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腦袋上,胸口起伏的很厲害,他就算躺著,也能感覺到自己頭昏目眩,甚至似夢非夢。
他能感覺到她光滑迷人的大長腿蹭在他的腿上,主動的和他挨的很近,這一點點的小動作,也能讓他妾身感覺到,她在乎他,也在依賴他。
心滿意足,此生無憾,他內心如今只有這八個字。
靜靜的抱著,隱約還能聽到外面林一諾訓斥小太陽去睡覺的聲音,最後kitty從他的懷抱里脫離,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而昏昏欲睡的他卻下意識的抬起手去抓了她一下。
都不是小孩兒了,她能懂他這下意識的動作是什麼意思,看著他迷離的雙眸,她輕聲低語:「給你做點吃的,吃點東西,再吃點葯。」
「嗯。」他現在很坦誠,也很聽話。
她處理了一下衛生,然後穿好衣服,去外面拿了些東西又走了進來,然後掀開被子幫他處理著他身上的戰後殘跡。
今天他醒著,也能感覺到她處理的多自然並且嫻熟,最後當她把他的身體處理到她認為他會滿意的程度,還幫他穿了一條她之前去他行李里翻到的內庫。想想自己昏迷的三年,都是她在照顧,她每次都照顧他到這種地步嗎?
她又一次離開的時候,他把頭埋在枕頭裡,閉起眼睛傻傻的笑了。
之後她一出去,出去了很久,等她回來后,換了一套睡衣,手裡還端著一碗米粥和水,這一次她打開了燈,走到他床邊,看他一副很難受虛弱的模樣,她把食物放在旁邊的小凳上,然後把眼睛都睜不開的他抱在懷裡扶了起來,同時把枕頭支在了他身後。
還把被子把他身上拽了拽,這才先端過水讓他抿了幾口。
「有沒有覺得噁心,想吐,能吃的下嗎?」她放下水端過粥的過程中問。
「幾口。」
她輕笑了一下,然後盛了一勺輕輕遞在了他嘴邊,他眼睛瞄著她的臉,嘴張開吃了那一勺食物。
他之前見過很多別人的幸福,原來當自己擁有后,才懂得其中滋味,睡了那麼久,夢裡的那些夢境,未來,一定能成真了。
她餵了他幾勺食物,看他實在是吃不下,她又喂他吃了葯,等他又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后,她又量了量他的體溫,在他身上貼了幾貼退熱貼,之後才關了燈,躺在了他的旁邊。
「睡吧,我看著你。」此時的她,又變回了之前那種語氣,但他知道,她不走了。
雖然知道她不走了,但兩隻胳膊,還是拴住了她的腰,這才安心的隨著自己不舒服的身體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