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玄武侯之死
這座身藏黑色石碑的古殿非常宏偉,但在眾多天驕的寶術下亦撐不了多久,直接崩塌了。
不過這對這些天驕人傑沒有任何影響,塌落的檐宇根本不能傷之天人分毫,劉承亦有婁小染護佑,後者撐起一道光幕擋在其頭頂,能保安全無虞。
這時,海涯宗天驕身邊的扈從忽然向齊青石耳語,後者聽罷,忽然走出,望向婁小染,問道:「在下齊青石,不知仙子芳名?」
婁小染抬眼,道:「出手嗎?」
「仙子誤會了,只是你身邊的這個凡人和我的扈從有舊,我過來詢問一番而已。」
婁小染很不客氣,道:「有舊沒舊選擇現在說嗎?要出手就說,不就滾回去。」
齊青石強調道:「仙子只需將這個凡人交於我便可。」
「那就是要出手咯?看來不鎮壓幾個聖地傳人沒人知道本姑娘的利害,你這個海涯宗的天驕雖然還差一籌,但也勉強湊合,給我揚名用了!」
這種話很誅心,一點面子都沒給對方留,海涯宗齊青石即使平常表現的再怎麼儒雅,此時也不禁有怒,他皺眉道:「仙子何故出此言,為了一個凡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嗎?要知蜀山此時受制於人……」
他話未說完,婁小染卻已經一劍劈了下來,道:「絮絮叨叨,你不煩我還嫌煩呢!」
兩人戰在一起,婁小染素手翻飛,御劍術無雙,直劈橫砍,比之男子都狂暴。
許衡與岳落雲在不遠處對決,此時驚鴻一瞥,發現婁小染向海涯宗天驕出手,連忙奮力將岳落雲一擊擊退,開口喊道:「小染,你怎麼出手了!」
婁小染拎劍躍起,棄用御劍術,直接近身與齊青石對決,聞言后,淡淡說道:「許衡道友,莫言分心,等我鎮壓了他在與你說!」
此時,岳落雲大叫道:「君儒劍,與我對決還敢分心?」
他的手中,鐵劍忽的暴起十丈光影,以絕塵殿無敵劍術——一劍絕塵,向許衡殺來!
這一劍有絕世風華,曾在人族歷史上都有濃墨重彩的一筆,絕塵殿大能級人物以此劍招斬過不世邪魔,救下蒼生無數,一直被傳頌,美譽四海。
如今被岳落雲使出,雖不及通天大能,但至少也有其三分火候。
許衡心中一顫,劍眉緊鎖,正準備橫劍硬接時,一旁掠陣已久的李墟卻已趕至,擋在其身前,以最強術——歸墟術對決絕塵劍。
「轟!」
光芒耀世,很多人傑連此撞擊餘波都吃不住,飛速遁走,玄武侯受婁小染所託,暫時照顧劉承,此時一把將劉承抓住,然後身形爆退。
他們相聚有些太近,強如玄武侯此時也顧不住一個凡人,需要退避餘波。
不需多言,這種撞擊絕對算作巔峰碰撞,兩種都是最強術,兩人亦都是天驕。
這時,絕塵殿的提劍少年走出,「別人交鋒,你也出手,合適嗎?」
李墟立劍:「你也來嗎?早聽聞絕塵殿方驚塵之名,卻還沒領教過!」
方驚塵淡淡道:「你很強嗎?」
李墟哈哈一笑,望著前者,眼裡有些異彩,道:「我也不知自己有多強!」
方驚塵眼睛一亮,道:「這是我見過最好的回答。你很自信,來,戰一場!」
「一直聽聞這世上有武痴,沒想到今日遇上。」李墟長身而起,身上黑色甲胄片片脫落,他目光熠熠,注視著方驚塵,說道:「這身天禁甲已有數年沒有脫離,沒想到遇到你卻是自己興奮起來了,我有些期待這一戰。」
方驚塵眼裡也放出神采,道:「我也有些期待了。」
兩人對視,眼裡儘是瘋狂的戰意。
身後,許衡與岳落雲重新交戰起來。
婁小染誓要鎮壓齊青石,此時大戰正酣,女天驕大佔上風,寶劍大開大闔,劈砍得海涯宗天驕無還手之力,不過齊青石也非泛泛,有法決渡身,羽扇護體,不虞早敗。
趙璽與羲和傳人難捨難分,趙璽身為蜀山弟子,卻不是某一劍峰的座下弟子,他很另類,御劍術並非最強,而是同道衍傳人陳煜一般走肉身成聖之道,體質驚人,不懼熾烈,一雙肉臂亦敢橫擊大日寶爐,勇武得不像話。
何存悼被那個氣勢狂野,並逼問蜀山為何隱瞞事實的妖族天驕攔下。其實,何存悼若不是早一步入仙陣,定也會被玄墟仙鏡親定為三千天驕之一,是以根本不懼那位,他展開極速,天劍合一,化身光束與其對決。
不過,與陣宗陣子對決的雷鳴卻險象環生。陣子手段不絕,法陣層出不窮,輕易將其壓制,若不是雷霆劍擁有足夠威勢,陣子一時不敢纓鋒,說不定雷鳴已經敗亡。
玄武侯將一切盡收眼底,他將劉承送出去足夠遠,便轉身欲走。
劉承忍不住道:「玄天人,你不保護我了嗎?」
玄武侯不耐,道:「此地距離足夠遠,你不會有事。」
劉承心裡不安:「我與海涯宗的扈從有舊怨,他看著你帶我來此,你此時若走了,我必活不成!」
玄武侯冷笑:「難道讓我看著蜀山的兄弟死嗎?」
劉承頓了一頓,最後堅定著說:「你們說過會護佑我安全的!」
玄武侯冷冷掃過劉承一眼,道:「那又如何?」
劉承:「不如何,你走吧。」
這時,身後有聲音響起:「劉承,你小子現在還能跑嗎?」
劉承一驚,但卻站著沒動。
身後,林昭起與宋封連訣走來,且在身邊,還有另一名海涯宗的扈從——那個邪修!
玄武侯卻停住了步伐,轉身冷哼道:「當我不存在了嗎?」
林昭起一笑道:「原來是玄墟仙國,西玄都郡的武侯大人,久仰大名,您不是要走嗎?我等恭送。」
玄武侯皺眉,指向那個邪修,喊道:「出來說話。」
林昭起一窒,面色大便,身前人竟未將他放在眼裡。
邪修身體的狀況很不好,他與道衍傳人一戰重傷,此時咳嗽了一聲,啞聲道:「勸你還是快走。」
玄武侯神色一凝:「海涯宗果然和邪修勾結嗎?」
邪修搖了搖頭,漠然道:「你本已決定離去,現在又留下,是覺得尊嚴受辱了嗎?你要知道,若現在勸你不走,你恐怕會永遠留在這裡!為了所謂尊嚴,丟掉性命,值得嗎?。」
玄武侯冷笑一聲:「你受了如此重傷,還這麼狂嗎?誰生誰死,現在還不好說!」
「雖是傷體,但殺你足夠!」邪修聲音沙啞,此時說話有些讓人悚然。
玄武侯不懼,直接出手,以天元力畫刻古戰車,然後橫推而出,衝擊向邪修。
但是,元力戰車卻在其身前停下,再不能接近,邪修眉宇,一點晶瑩的神華照耀,直接定住了玄武侯橫推而來的攻伐。
「就這點實力也叫囂?虛天境而已,與我相差整整一個大境界,間隔數重天,也敢向我出手?」
玄武侯眼裡寒芒一閃而過,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修為差距太大,且對方可擊天驕,即便此時身受重傷也不是他能敵,是以立即展開極速,拉上劉承飛遁。
劉承欲開口,可是狂風灌入口中,根本不能言。
忽然一道虹芒閃電般激射而來,玄武侯猛得轉身,堪堪避開這一擊。
「放下那個凡人,可以讓你離開,別因為框定自己的所謂正義與那種虛無縹緲的尊嚴,行這種蠢事。而且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斤兩了,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
身後,邪修再次出言,講訴道理,言可以放玄武侯生路,極為誘惑。
不過玄武侯卻沒有停留,依舊以極速飛遁,充耳不聞。
「愚不可及!」
此時,劉承忍不住向後望了一眼,發現邪修緊追其後,速度卻是隱比之玄武侯快上一些,讓他心中猛跳。
終於,距離足夠近,邪修眉間又綻開一縷縈翠,化作虹芒,激射向玄武侯。
這是神修手段,由精純的神魂力凝聚而成,極為鋒利與凌厲,專斬人體生機與神海,很難抵禦,玄武侯不敢硬接,選擇躲避,翻轉身軀,再一次有驚無險,但身後邪修卻已經趕至,且二話不說,直接以神通出手。
「轟」
玄武侯以歸墟式抵擋,兩者神通與寶術在半空中炸裂,但是,幾乎是同一刻,邪修眉宇又湧出一股詭異的綠芒,猛的穿玄武侯眉心而過。
「呃!……」
玄武侯眼睛突然便瞪得渾圓,滿臉的難以置信。
旁邊,劉承驚呼,他看到玄武侯眉心溢出的血痕,還有兩人已經開始向下墜落的身軀,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我…呃…好……!」
墜落之時,玄武侯在呢噥,可是聽不清,不過劉承卻睜大眼睛,因為他感受到玄武侯的悔恨與不甘。
「嘭!」
塵飛土揚。
兩人直接墜落下,劉承被摔得七葷八素,彷彿渾身骨頭都將散架,但他卻在第一時間抬頭,望向同樣墜落而下的玄武侯。
後者卻沒再動彈,而且眉心一點血痕極為觸目驚心,劉承掙扎著想要接近,突然,一股極為龐大的精氣自玄武侯身軀膨涌而出,將他再次掀得倒飛出去數丈遠。
天人是何等存在,劉承不過是個凡人,連強大一點的蠻獸精氣都不敢隨意碰觸,更何況強過蠻獸百倍的天人軀,此時天人死去,一身的元力再無束縛,直接狂涌開,直接不亞於一場小風暴。
邪修從空中落了下來,林昭起與宋封亦趕至。
邪修掃了劉承一眼,以沙啞的聲音問林昭起道:「抓他有何用?」
林昭起連忙道:「這個凡人可以輕易出入外圍幻陣,手裡或許捏有相關仙陣的秘密!」
邪修又咳嗽了一聲,陰惻道:「這還不簡單,我用秘術,直接搜魂,沒有一點隱秘可以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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