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她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沒的!
「哥!現在到底怎麼辦啊!」馮佳期已經快急哭了,除了跑去把事情的原委給馮寫意說一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求助。
看著地上那些散亂的照片,馮寫意心如刀割。
「是我的錯。是我把她陷入這麼為難的境遇。」馮寫意的自責泛濫不已,名不正言不順的守護,分明就等同於自私的炸彈,「我去找白太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阿笙繼續留在那!」
「哥!你怎麼去啊!你以什麼身份以什麼立場去呢?」馮佳期急道,「人家婆婆在教訓媳婦,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你一去不就坐實了!」
「你們先別亂陣腳。」文惜看著兩個孩子焦心,也跟著憂慮不已,「阿笙這孩子看著柔弱,其實骨子裡倔強得很。如果真的跟她婆婆杠上了,確實免不了要吃點苦頭的。你們現在應該想想,整個白家,還有誰能鎮得住白太太,搬救兵也要搬到點子上啊!」
「媽說的對,」馮寫意略略思索了一下,「我想整個白家能讓趙宜楠還算忌憚的兩個人,就只有老太爺白瑞方和大小姐白葉溪了。
白大姐在中心醫院當醫生。佳佳,你去找她。上回你說阿笙的手術是在白葉溪的醫院做的,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講清楚。
我去找」
「寫意!」文惜略有擔心地看著馮寫意,兩手指關節輕輕摩挲出蒼白色。
「媽,別擔心。何況我早晚要跟白老太爺碰個面不是?這次為了阿笙,沒有別的選擇了。」馮寫意拍拍文惜的肩,安撫她先不要太緊張。
馮佳期找到白葉溪的時候,她剛到診室換好白大褂。
也顧不上那些排隊的病患一個個使白眼了,馮大小姐直接插進診室,開口就差點哽咽。
「白醫生!您快去救救阿笙吧!」
馮佳期把事情順了一遍,白葉溪當場就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白卓寒呢!你們找到他沒有?」
馮佳期搖搖頭,說自己在來的路上已經給白卓寒打過一個電話了,但卻是一個女人接的。她猜想應該是湯藍。只是此時馮佳期光顧著擔心唐笙,根本連撕逼的心情都沒有了。
「白醫生,恕我直言,這件事我們根本就指望不上您弟弟能幫上忙。白太太是帶著保鏢把阿笙拖走的,來勢洶洶怕是要凶多吉少。您是白家大小姐,不管怎麼說她對您也是有幾分忌憚的,我」
白葉溪脫了衣服扔給實習大夫,隨口丟下一句『跟主任打聲招呼,我出去一趟』。
「這個小畜生!他幫不上忙就不找他么?誰造的孽誰收拾!」白葉溪帶著馮佳期一邊往停車場去,一邊急急匆匆接通了高斌的電話。
「大小姐您好,白先生他」
「別跟我扯沒用的!白卓寒死哪去了?」白葉溪吼道。
「……先生昨晚喝得很醉,後來被湯小姐帶回酒店了。」等高斌剛剛說完地址,白葉溪直接就打了個誇張的大轉彎。
「他*的不要臉的小畜生,老婆都快沒命了還窩在狐狸洞里!馮小姐,你幫我查一下佳友維景大酒店怎麼導航。」
白葉溪眉頭皺得很緊,捏著方向盤的手都快要爆出青筋了。
「白醫生,您是打算親自上門?」馮佳期彷彿已經能預見到接下來的一場腥風血雨。
「是,丫就算兩個人用502膠黏在一起,我剝皮也得給他們剝開。
現在即便我們直接闖白家老宅也沒用。你們不了解趙宜楠,這蠢女人腦子不大膽子不小,裝腔作勢的也未必就肯承認並放人。
這事必須卓寒親自出面,他自己的媽不著調他只能自己去撕。
總之我受不了阿笙再這麼委屈下去!」
*
湯藍接到馮佳期的電話已經是半小時前了。
當時她正用自己纖長的手指慢慢剝離著白卓寒胸前的襯衫扣子。
再一次將他白皙健碩的胸肌暴露在眼前,湯藍說不出心裡是種什麼滋味。
她認識白卓寒有些年了,一路打敗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成為他左右比肩出鏡率最高的緋聞女友。
但唯有最後的那一層禁區,他從來沒有讓自己逾越過。
湯藍是煩躁的。尤其是上回影棚的事後,白卓寒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有所疏離。就好像兩個突然玩不到一塊去的同學,其中一個再也不會在放學的門口等待另一個似的。
而在這之前,湯藍以為白卓寒只有在清醒的時候是屬於自己的,迷醉的時候就只會回家交糧。
但這一次,好不容易挨到了他醉的不省人事,卻聽他叫了一晚上的『阿笙』。
換了一身性感的蕾絲睡裙,湯藍在一杯醒酒的檸檬茶里放了些粉末。
她覺得你唐笙能做的,我又何必扳著清高不敢做?
「卓寒,起來喝點水。」湯藍扶起白卓寒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柔軟的身體上。
「阿笙……」白卓寒突然翻了個身,將湯藍牢牢按壓在大床上。迷離的視線裡帶著柔弱到令人不忍直視的情愫,「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卓寒,我愛你啊。」湯藍的雙手沿著男人拘謹的手腕一點點攀升上去,抓著他的肩,摟住他的脖頸,喃語終於貼合上了耳畔,「卓寒,唐笙只會騙你,利用你,只有我……才是真的愛你。讓我為你生個孩子好么?」
湯藍的手慢慢下移,終於
就在這時,房間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湯藍半裸著身子,驚惶地從白卓寒的身上跳下來。
就看到白葉溪和馮佳期像天邊騰雲下來的西王母一樣,柳眉倒豎,氣場天奪!
「好你個賤人!簡直是不知廉恥!」白葉溪上前一步,直接掄了一巴掌。把湯藍整個打得像個紫羅蘭色的大陀螺,「你算個什麼東西!還不趕緊穿衣服滾!」
湯藍本來就底氣不足,沒想到白家大姐竟然會親自找上門。頓時懵逼著一臉的雞血紅,完全不知所措!
「還有你個不要臉的!」白葉溪看了一眼貌似剛剛清醒的白卓寒,上半身跟被人強暴過似的衣冠不整,下半身也眼看就要陣地不保。
尷尬地與馮佳期對視了一下,兩個姑娘同時別開眼睛。
「還裝什麼傻!快點把衣服穿上!」
白卓寒揉了下宿醉的頭,很快就弄明白了這混亂的場面到底源於為何。
冷笑一聲跳下地,他拉緊褲帶和襯衫,一手環住湯藍的腰。
「幹什麼?我跟我的女友在這兒春宵一刻。大姐,我媽還沒管我呢,輪得到你來管?」
「你放什麼屁!」白葉溪氣得臉頰通紅:「你媽把阿笙抓走了,趕快跟我去救人!」
「救什麼人?」白卓寒坐回大床,從散亂的西裝里摸出一支煙,慢悠悠點上,「她自己不守婦道,活該被婆婆教訓。這種事,我一個男人瞎摻合什麼?」
「你說什麼廢話!你媽什麼德行不知道么?非要鬧出人命你才滿意?」
「姐,你鬧出人命的時候,也這麼振振有詞么?當初唐笙跑到你的醫院裡去墮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真要把我當一家人,你早幹什麼了?
勸你有這個閑工夫,還是多想想怎麼才能嫁出去。
別總過來我這裡看香艷,弄得自己荷爾蒙失調。」
說著,白卓寒噴了一口煙圈。大手在湯藍的臀部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要不是白葉溪剛才那一巴掌把手打麻了,這會兒絕對是又一個大耳刮子擂上去
「白卓寒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阿笙的孩子怎麼沒的,你自己難道一點不知道么!」
從小到大,不管這個弟弟有多不著調,白葉溪就算拿著大掃帚追他一整個院子也從沒被他氣出過一滴眼淚。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