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去,愛已冷

人已去,愛已冷

人已去,愛已冷

覃氏所持萬屏的股權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又物歸原主,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包括事先並不知情的董芳意聶紅柳等人,尤其受驚的是萬屏那幾個一直倚老賣老,不把寧絨放進眼裡的老股東。

幾個人都萬萬沒想到,寧絨竟不聲不響的布下這樣一張羅網,把不懷好意又極具威脅的覃寶菱一舉清除出萬屏的股東會。寧絨的手段與魄力讓那幾個老股東不得不懷疑之前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怎麼會一直認為寧絨空有其表,百無一用。

從覃氏回購的30%股份中有15%轉由開蘭集團持有,而剩餘的15%,則重新回到了寧絨的手中。

喻開蘭如今真的已放下執念,只一心想幫寧絨。而寧絨手上重新又有了60%的控股權,她歸國執掌萬屏一年半來,幾經風險,風雨飄搖,直到現在,萬屏才被她牢牢掌控在手中,無人能撼。

但寧絨還來不及享受勝利的喜悅,爺爺就病危了。

那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冷,進入一月後,氣溫低的據說是三十年不遇。虛弱的寧穆生沒能躲過嚴寒的侵襲,再次中風。

一月的最後一天,寧穆生溘然長逝。

爺爺的離去,讓這兩年已嘗盡痛失親人悲痛的寧氏姐弟,在這個冰冷刺骨的冬天,心裡更是一片白雪皚皚。

收到消息的寧緩如帶著兒子蕭兼羽火速從英國趕了回來。因為侄女對丈夫不肯手下留情,她心裡對寧絨始終有怨,所以對寧絨非常冷淡。

一個星期後,是寧穆生的遺體告別儀式。

那天來了很多人,寧家的親朋好友,還有與萬屏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各式人等,都前來向身披粗麻重孝的寧氏姐弟致哀。

就連遠在萬里之外的池洛丞,本來也想回國撫慰陪伴寧絨,後來硬是被寧絨和嚴晉勸阻住了。

駱懷瑜、費亦、鄒竟和段千岩也不請自來,還有張驀和路樵。

「寧小姐,小游,你們保重,不要太過傷心了!」路樵看著一身縞素,兩眼紅腫的寧氏姐弟,低沉著聲音,面有傷感。

「是啊!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開聲!」與路樵並肩的張驀也是一臉難過。

寧絨心中感激,頭微微一點:「兩位有心,多謝了!」

張驀面上遲疑了下,有些不自然的又開口:「嗯,我們今天……其實也是代表修哥過來的,他……他有些事實在走不開。」

寧絨面上一滯,一顆又悲又疲的心有凄楚涌動,眼色更是黯淡。

鄺雲修剛剛升任覃氏的代理董事長,他如今就是覃氏實際的當家人,忙是肯定的,但他不來弔唁,卻絕不是因為忙到抽不開身。這一點,誰都心知肚明。

只是覺得老大此舉實在太過無情,張驀和路樵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才會這樣解釋,無非都是一片好心,既想讓寧絨得到一點安慰,也想為老大掩飾一下。

寧絨悲涼的眸光下意識的看向爺爺的遺像,爺爺的臉栩栩如生,依然慈愛仁和。

母親走了、父親走了、現在爺爺也走了,而姑姑又將她視作仇人,就連鄺雲修也與她成了陌路,從十五歲起,她就孑然一身,但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無所憑依。哀傷像不息的浪潮一波波的拍在她的心頭。

其實爺爺很精明,前一兩個月就發覺她和鄺雲修好像不對勁,曾經好幾次用他中風后含混不清的聲音吃力的問過她,她都一一找借口搪塞過去,但她的心總是虛的,知道長此以往肯定是紙包不住火。

耳邊忽然響起某一天爺爺和鄺雲修的對話。

「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理由能說服我同意你們在一起?」

「我想和她在一起!」

「你既然要和她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陪伴她,支持她,疼愛她,保護她!不要再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所有的風風雨雨,不能讓她再覺得無依無靠,更加不能傷害她!這些要求,你做得到嗎?」

「我做得到!」

……

言猶在耳,卻已是人已去,愛已冷。

呵!鄺雲修不來也好,否則他要怎樣面對爺爺,面對他當時親口對爺爺所做的承諾?

再深的期望、再重的承諾、再濃的感情,到頭來,也不過落得風流雲散。殷殷相期的爺爺撒手了,鄭重承諾的鄺雲修不再愛了,也許她,也該死心了。

冰涼的手忽然一緊,淚光泛動中,寧絨一低頭,對上一雙布滿紅絲卻堅強的黑眼珠,她冰冷的手被緊緊握住在一隻微涼的小手中,似是想渡給她一絲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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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權保鏢女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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