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名節
自打昨兒個晚上姜衍與淳于妙綉皆是燥熱難耐以後,彼此便知定是藥效起了,於是趕緊帶上門出去,到了第二天一早又按照淳于妙綉事先吩咐好的,推開淳于妙繡的屋門床進來看見姜衍與淳于妙綉二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張床榻上便故作大驚,幾聲大叫將大伙兒全部都引過來,到時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況且生米已煮成熟飯,姜衍就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無比的骨感,誰又能想到彼時淳于妙綉躺的並非姜衍的懷,而是另有其人,昨夜與她翻雲覆雨一夜**的,也並非她的良人,而是她的親哥哥!
昨晚姜衍渾身燥熱難忍,,偏偏淳于妙綉亦是這一副神態,姜衍便知定是淳于妙綉在他所喝的茶裡頭動了什麼手腳,卻終究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等到碧池出去,他也扶著牆踉踉蹌蹌的跑出去,恰巧淳于元弼昨晚喝多了酒又稀里糊塗的走進來,本著醉酒糊塗,便又稀里糊塗的與淳于妙綉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
碧池滿懷期待的進屋,走到裡屋望見床榻上二人衣衫不整,春光乍泄,這便開口要大叫出來,可開了口卻陡然瞧見床榻上那男子的側臉與姜衍絲毫沒有相似之處,碧池心裡頭不禁「咯噔一下」,待走近了仔細一看,那果然不是姜衍,卻是淳于元弼……淳于元弼……竟會是他!
那昨晚……
可他與淳于妙綉是親兄妹啊!
碧池是越想越覺得可怕,以至於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啊」的一聲便叫出來。
這一聲尖叫自是驚醒了床榻上苟且的兩兄妹,二人一前一後的清醒,淳于元弼事先睜開眼睛,淳于妙綉分明已經醒了,卻是遲遲羞澀怯於面對姜衍,便仍閉著眼睛假裝熟睡。
淳于元弼被這般吵醒,正要發火,睜眼望見的卻是碧池,自是微微一愣,又見自己正置身於陌生的環境當中,頓時察覺了不對勁,轉頭一看,誰在身邊共枕一夜的人兒並非媯氏,竟是他的親妹妹!
再看他們二人這一副衣衫半解的樣子,淳于元弼愈發惶恐,亦是不敢再回想昨夜那一番**,又見淳于妙綉閉著眼睛似乎還沒有醒過來,淳于元弼連忙起身下地,碧池就站在床邊怔怔的看著他。
淳于元弼下了地,趕緊威脅碧池說道:「這件事情,你若是膽敢說出去半個字,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淳于妙綉躺在床榻上一聽這聲音,頓時慌了,這不是她二哥的聲音么!淳于妙綉一睜眼,望見的果然是淳于元弼,亦是驚的大叫一聲,而後趕緊將被褥擁在身前遮羞。
「走!走!你給我走啊!」淳于妙綉氣急敗壞,一時間低著頭泣不成聲,淳于元弼這便要走,殊不知適才碧池那一聲尖叫已驚動了整個池園,,正當淳于元弼慌慌張張的要溜出去之時,恰恰好大惠氏帶著姬氏連同幾個貼身的丫鬟走進來。
姬氏望見淳于元弼提著衣褲這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已然怔住,驚道:「元弼?!」
大惠氏望見了更是大驚,,再往裡屋一看,淳于妙綉正擁著被褥坐在床榻一角哭,她這為人母的,第一反應便是淳于元弼昨夜強迫淳于妙綉同他做了什麼苟且之事,於是抬手便給了淳于元弼一個巴掌,罵道:「畜生!你到底對妙綉做了什麼!她可是你親妹妹啊!」
淳于元弼心裡頭倍感慌張,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解釋,索性將責任都推卸到淳于妙綉身上去,立馬抬手指著淳于妙綉,同大惠氏說道:「母親果真是個護女的!昨夜的事你豈能怨我,分明是她勾|引我在先!」
淳于妙綉想到昨晚乃是喝了自己準備好的茶才會有此等錯事,自然是追悔莫及,可如今是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當是自食惡果,可若是叫人發現她那壺茶里加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她可當真就是罪人了。
她當即辯駁道:「哥哥怎麼能這麼說,小妹我昨晚很早就已經睡下了,試問我又是如何勾|引你的?況且你這一身的酒氣又如何解釋!」
「我……」淳于元弼頓時覺得啞口無言,可想了想又垂死掙扎道:「**之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即便是半推半就,倘若你沒有勾|引我,我又豈會與你有此等醜事!」
「夠了!」大惠氏一口打斷,伸手指著淳于元弼的鼻子,罵道:「分明是你這個畜生對你妹妹做了不軌之事,而今竟又矢口狡辯,果真是個不要臉的,,這件事情是你對不起你妹妹,咱們就請老爺過來評評理!」
大惠氏說完便轉頭看向身後的丫鬟,吩咐道:「來人,去把大伙兒都給我請過來!」
「母親!」淳于妙綉到底還是要臉的,這等醜事,可比她當初和姜岐要厲害千倍萬倍,聽聞大惠氏似乎有意將此事鬧大,她自是不樂意,於是趕緊披上件衣服下地來拉住大惠氏,哭訴道:「母親息怒,昨夜是哥哥一時糊塗鑄成大錯,女兒不怨她,還望母親就此算了。」
「這怎麼行!」大惠氏當即反駁,,抬手拍了拍淳于妙綉搭在她手臂上的手,言道:「妙綉,你是母親的心頭肉,母親豈能讓你受委屈。」
淳于妙綉果然慌了,趕緊說道:「可是母親,此事事關我的名節,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那我還要不要嫁人了?」
倘若那是姜衍,那表兄妹成婚自是無關緊要的,可那是淳于元弼啊!那是她的親哥哥啊!
大惠氏聽完仍是猶豫,思忖著淳于元弼是晏氏的兒子,是淳于越最得意的一個兒子,而今她有這一個把柄,足可以另淳于元弼身敗名裂,讓晏氏一蹶不振,有此等好事,大惠氏又豈會錯過,至於淳于妙綉所謂的名節……相對於讓晏氏不好過,於她而言壓根兒就無關緊要。
「這叫什麼,你可是咱們淳于家的嫡女,旁人都高攀不起,,又豈會嫁不出去?」想來想去,大惠氏還是下定決心吩咐丫鬟道:「去把大伙兒都給我請過來!」
「母親!……」淳于妙綉倍感無奈,終於還是不再多說什麼,任憑大惠氏去安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