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揭穿
大惠氏命人將此事稟報到淳于越那兒,又前去請府上所有的主子們過來,這無疑就是要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而她做著一切,卻單單隻是想要晏氏難堪。
淳于元弼而今是想逃也逃不了了,只得乖乖就範,淳于妙綉亦是絕望,畢竟昨夜那是她自食惡果。
彼時淳于越正在書房,消息傳到他耳中,他已是氣得面色鐵青,卻並未前往池園去一看究竟,只是吩咐所有人前去祠堂,這般陣勢,分明是要請家法了。
眾人得到消息,於是陸陸續續的趕去祠堂,前去通傳的丫鬟折回池園與大惠氏稟報此事,大惠氏聽了自是一陣竊喜,她這是認定了此事錯在淳于元弼,淳于元弼亦是這般認為,是以聽聞淳于越要他前去祠堂之事,便已是嚇得直哆嗦。
大惠氏走去替淳于妙綉穿上衣服,這便要往祠堂去,卻見淳于元弼仍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元弼,怎麼杵著不動身了?莫不是敢做不敢當?」
淳于元弼向來都是盛氣凌人爭強好勝的性子,此番被大惠氏這般羞辱,自是心懷怨恨,立馬錶示出不服之意,言道:「去就去!我倒要看看父親到底舍不捨得懲處我!」說完便拂袖而去。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了,淳于元弼還是認定了淳于越始終會包庇縱容他,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大惠氏而後亦是扶著看似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的淳于妙綉緊跟著往祠堂去。
到了祠堂,府上眾人皆是早已至此,淳于元弼半著衣衫,凌亂不堪的走過去,晏氏望見了,心裡頭自是忐忑異常,起初聽聞此事,晏氏還自信滿滿的認為淳于元弼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今見淳于元弼這副模樣,她怕是不信也得信了。
媯氏望見淳于元弼過來,卻只是冷漠的看了他,眼神空洞毫無神氣,可目中分明透著一股失望。
淳于元弼滿臉頹廢的走到淳于越跟前,抬起頭見淳于越滿目怒意,料想自己今日定是在劫難逃了,於是趕緊喚道:「父親!」
開口正想解釋,豈料淳于越手持玉杖,陡然朝著淳于元弼的脊背重重的打下去,罵道:「混賬東西!真是畜生都不如!你還有臉叫我一聲'父親\'?我沒你這個兒子!」
說話間一下一下的打,且一下比一下重,淳于元弼猝不及防,僅是第一下便被打得跪在地上抱頭大哭,卻又不敢閃躲,只得求饒道:「父親!父親莫在打了!兒子知錯了!兒子知錯了!」
晏氏在一旁看得實在是於心不忍,便衝上來跪在淳于元弼身旁,抓住淳于越握著玉杖的手,求饒道:「老爺,老爺別打了,元弼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老爺!」
淳于越聽著便來氣,欲要掙脫開晏氏,奈何晏氏抓得緊,他一時掙脫不開,又異常急躁,索性一腳將晏氏踢開,斥道:「什麼唯一的兒子!我沒有他這個兒子!都說慈母多拜兒,他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晏氏又道:「老爺,元弼也只是一時糊塗,再說,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元弼啊!」
正當此時,大惠氏扶著淳于妙綉正好走到這兒來,晏氏話音剛落,大惠氏便反嗆道:「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事兒不怨他,難道還怨妙綉?」
晏氏聽言無話可說,這時姜妙之卻是站出來,喝道:「晏姨娘說得沒錯!」
大惠氏愣住,眾人亦是發愣,姜妙之走到大惠氏跟前,露出略帶挑釁的笑意,言道:「這件事情,不能全怪二哥。」
大惠氏立馬反駁,罵道:「你什麼意思!不全怪你二哥,難道還怪你妙綉姐姐勾|引他?!」
姜妙之輕笑一聲,言道:「凡事都講究一個前因後果,這種事情,倘若不是你情我願,便是霸王硬上弓,昨晚二哥是酒喝多了犯糊塗,難道妙綉姐姐就不會反抗么?還是說……昨晚妙綉姐姐也吃錯藥了?」
說及吃藥,淳于妙綉立馬察覺了不對勁,心中忐忑,更是滿臉怔忡的看著姜妙之,反駁道:「你休要胡說,辱我名節,毀我閨譽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姜妙之冷笑一聲,說道:「不過是舉個例子,隨口一說而已,姐姐何必這麼激動,莫不是叫我說中了?」
「你……」淳于妙綉張口結舌,姜妙之又道:「哦?還真被我給說中了。」
眾人愣住,大惠氏亦是怔怔,晏氏見機趕緊說道:「好你個不知廉恥的死丫頭,居然如此齷齪!」
淳于妙綉連忙反駁:「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淳于越亦是有些按捺不住,走到姜妙之身旁來,問道:「妙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妙之不急不慢的說道:「此事還得從昨晚我再府中無意遇到衍哥哥開始說起,昨晚我飯後出去散步,再池園外面偶遇衍哥哥,我見衍哥哥面色通紅,狀態不佳,意識他有些不對勁,趕緊過去詢問他怎麼了,一番追問之下他同我說是妙綉姐姐派碧池前去請他過來,說是妙綉姐姐有急事要同他說,他便過來了,卻沒想到在妙綉姐姐那兒喝了一杯水后不久便渾身燥熱難耐,像是被人下了春|葯一般,他說完我便親自送他回姜家。
我料想定是妙綉姐姐那杯水有問題,原本也沒有想過要將此事說出來,誰知昨夜竟又發生那種事,父親,我自知二哥罪不可恕,可也不忍見他擔全責,畢竟,這事兒實在不能只怨二哥一個人。」
實則事實並非如此,姜衍逃出池園,潛意識裡並未直接離開淳于家,反而是往汀園跑去,恰巧姜妙之飯後出來散步,便在汀園外面與姜衍遇上,姜衍那一副痴情難耐的樣子,姜妙之一眼便知定是誤食了什麼不雅之物,那時姜衍又因藥效對她動手動腳,她不得已只好端來一盆涼水對著姜衍從頭倒到腳,這才叫他清醒,姜衍清醒后與她將此事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而後便走了,姜妙之送他離開,折回之時恰巧望見淳于元弼喝得酩酊大醉從外面回來,她索性便引淳于元弼往淳于妙繡房中去,叫他們兄妹二人一夜顛鸞倒鳳翻雲覆雨,這才有了今日的醜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