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患有抑鬱症的王子[一]
?李安心轉過頭,沒再注意在後面的安祁的表情。
【注意,注意,任務世界人物黑化值max,正在檢查黑化對象…】
【任務世界等級將重新評定,請宿主慎重對待】
安心聽到耳邊傳來系統的聲音,然後下一秒她就聽到遠處安祁的所在處傳來爆炸聲,她震驚的想要回過頭,腦袋卻被李父輕輕的按住。
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腹部有溫熱的液體流出和系統緊急狀況才會發出的連續警報聲。
【滴滴滴,目標人物死亡,目標人物死亡,宿主任務失敗,給予宿主抹殺】
【世界等級判定成功,ss級毀滅型任務世界,黑化對象判定,安祁,李岩,世界等級高出宿主目前等級n級,不給予抹殺,開啟懲罰世界】
【懲罰世界除了拯救對象將不給予任何提示幫助……】
「為什麼?」感覺到體力漸漸流失安心只覺得不解。
「你不是我的女兒。」
最後,安心只聽見李父如此宣判。
——
坐在沙發上的安心真的覺得自己挺倒霉的,真的。
【上個世界黑化對象:安祁,李岩,雙重生,雙黑化,目標人物自殺,任務失敗】
安祁重生她能感覺出來,但李岩重生,安心卻完全沒察覺到,或許說因為系統評判世界等級是c級的緣故,所以她愚蠢到以為就是這樣,所以也不知李岩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重生的,而且和安祁是不是合謀。
雙s級毀滅型世界,雙重生,還雙黑化,還察覺出她不是附身對象,她還小覬了任務世界難度,也難怪她會栽,輸的這麼慘,安心覺得她任務失敗得一點都不冤枉。
只是難免有些心情低落。
不是因為自己任務失敗,也不是因為其他任何原因,而是因為一旦有任務者任務失敗,拯救任務不成功,其實也就意味著一個世界的毀滅,完全崩毀,所以任務失敗的代價才會是抹殺,無論是再高級的任務者任務失敗都是這樣,尤其越高級的任務者抹殺的風險會越來越高,因為面臨的任務世界也越來越難拯救。
安心覺得是自己的心態問題導致的這次任務世界毀滅,因為雖然可能性很小,但她其實還是有可能完成這次任務的,但她沒有。
所以安心靜靜的對著牆壁思考了很久,最後才輕聲說道。
「開啟懲罰世界吧。」
【懲罰世界開啟,檢定宿主狀態,宿主精神狀態正常,懲罰世界已經預備】
【3、2、1,懲罰世界完全開啟,祝宿主任務成功!】
——
「嘀嗒,嘀嗒……」
安心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到這樣的水滴聲,身上急速流失的體力和暈眩的頭部讓她下意識的捂住了還在滴血的手腕,跌跌撞撞的找到浴室用毛巾捂住。
剛處理好傷口沒多久,頭部一陣眩暈,記憶一下子涌了上來,讓她控制不住的乾嘔,她控制不住渾身顫抖,不讓自己暈過去,而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不然2017年,新年伊始,知名網路作者蘇安心在一間五星級酒店割腕自殺的新聞估計很快就要登上某篇社會新聞報道的小版面上了。
幸好她割腕的力度並不大,所以傷口也不深,所以蘇安心很快止住了血,還能臉色蒼白的坐在地板上像一條鹹魚一樣癱著。
腦海里冷靜的回憶著系統和腦海里記憶給她帶來的信息。
蘇安心,一個出身於普通小康之家的孩子,獨女,從小到大普普通通的度過長大,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長大之後自然而然的考上大學,按部就班的畢業,如果沒有任何差池這姑娘也就這樣普普通通的度過了,然而這姑娘反抗了,居然還成功了,搬出了家裡,成為xx網的作者,本來只是愛好,漸漸的,卻因為文風特別,文筆大氣,以善於描寫大氣磅礴的仙俠場景而而聞名,因為從不露面也成為x網最神秘的招牌作者之一。
但誰也不知道,這個除了有些胖,看似普通的姑娘在自己自殺之後其實就擁有了別樣不同的能力........
然後就到此為止,因為懲罰世界並不會給予宿主任何幫助,包括劇情提示,但安心並沒有太過失望,能給記憶已經很出乎安心的意料之外了,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會一臉懵逼的需要尋找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資料呢。
安心感覺力氣恢復了些許,才有些艱難的直起身子,只是就這一會,她就累的氣喘吁吁,幾乎到了呼吸困難的地步,即使是因為割腕帶來的後遺症,也證明了這具身體原本有多麼的虛胖。
她有些困難的挪動著身子,才拿到了放置在柜子上的手機,又喘了好久的氣才讓自己呼吸平復過來。
然後想了想,還是撥打了120。
原先只是想著自己能處理,只是現在看來這身體確實因為肥胖到了某一種程度,所以量變也就更加虛弱,所以依靠自己確實是很困難的事,她現在確實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其實安心已經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怎麼挪動腳步去拿的毛巾了。
她可不要死呀,安心萎靡的坐在地板上,眼睛半眯著,在一會過後確實聽到了門被打開的嘈雜聲后才閉上了眼睛。
「啪。」
狠狠的一聲打在安心的身上,讓安心一下子回過了神,就看見眼前一個穿著時尚黑著臉的男子看著安心。
安心有些不明所以,但察覺到四周幸災樂禍的目光后立馬低下頭,做出認錯的態度。
男子臉色終於好了些。「你們這些外國來的練習生,這麼辛苦來h市幹什麼?本來就應該比其他人更努力才是。」
似乎是...h語?h市?安心眨眨眼,卻仍然低著頭,低聲應道。「是。」
說完之後男子就離開了安心的視線內,安心這才抬起頭,快速掃了一眼四周,十多個年輕的跟花骨朵一樣的小女孩和看起來非常簡陋的練舞室,讓安心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想。
大概因為已經練習很久了,所以沒過多久這次練習就結束了,那個看起來很有地位的年輕男子離開,但練習室卻再也沒有任何人離開,而是繼續練下去,練習室里壓抑著沉鬱的氣氛。
安心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有人看了她幾眼,但卻沒有任何人走過來,看起來人緣不太好,安心也樂得安靜,接受起自己剛剛突涌而來的記憶。
其實很多人都想象過,如果自己在做選擇的那一秒做了另一個選擇,人生會變得怎麼樣,會不會有所不同,會不會過上另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成為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但,現實生活中卻是做出了選擇,對於另一個選擇很多人只能想想而已。
蘇安心卻不同,自殺之後她就擁有了兩個做出選擇之後的自己,在做出選擇之後完全不同軌跡的同一個人,一個是按部就班,按照父母的期望生活的網路作者,另一個是堅持自己想法,十二歲就漂洋過海夢想著出道的普通練習生。
其實這個能力挺神奇的,入睡之後就變成另一種期望的自己什麼的。
蘇安心夢想成為明星,其實一直在後悔十二歲那年放棄了機會,聽從了父母的安排,而一旦聽從了別人幫自己做出的選擇,這之後的選擇其實也就意味妥協了,尤其是蘇安心並不是一個多麼堅定的人,所以蘇安心自暴自棄也就是一定的了,尤其專職寫作后,沒人管就更加放任自己了,所以才會吃成一個大胖子。
其實選擇成為練習生之後的生活挺不好過的,又是在異國他鄉,並沒有蘇安心想象中的美好,先不說人生地不熟的事情,就說對於蘇安心這個來自中國的練習生的排擠,來自前輩的擠壓就夠這個其實還很天真的小姑娘喝一壺了,所以比起跟隨父母的安排而走,這另一條練習生之路其實更是顯得滿布荊棘。
在安心的記憶里,小姑娘每天抱著被子哭過好幾回了,而且想過無數次回家,甚至要付諸行動了,所以哪怕想象中再美好,在做出選擇后,關鍵其實還是應該想的是要為了成為想象中的自己這之中要付出的努力,要流出的鮮血究竟能不能看見接受。
哭鼻子的蘇安心能選擇回家,安心卻是不能的,哪怕她現在就是蘇安心了。
其實在了解到h市的藝人培養制度與其他市的不同之處后,安心也不太喜歡呆在這個禮儀制度,前後輩制度森嚴的地方,但是她估計是不能自己選擇的,因為如果沒估計錯,她的任務對象大概就在這個市裡面,不了解劇情,不知道攻略對象,她再離開估計真的要狗帶了。
安心在另一個蘇安心記憶里並沒有找到攻略對象的存在,甚至完全沒有印象,現在又有了這種能力,估計攻略對象在另一個蘇安心那裡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很大可能就在這個蘇安心這裡,所以安心估計也只能留在這裡。
天大地大,任務對象在哪裡,她就在哪裡就對了。
前面所說,即使一直流行實力至上,但比起其他市的其他娛樂公司,h市前後輩等級制度森嚴其實也完全不是開玩笑的,論資排輩在這裡完全正常,起碼蘇安心在短短時間內已經見到那個留著齊耳短髮的妹子跑上跑下無數次了,她是前幾天剛來公司的,自然是最底層的練習生。
而在這裡已經半年之久的正式練習生蘇安心早就不是被差遣的存在了,所以除了實在沒有進公司比她晚的後輩,而在場的都是她的前輩這種情況存在的話,蘇安心向來是蹲在角落裡也沒人理的存在。
長相不錯,天賦不錯,但人太畏縮,上不了大場面,這就是這半年來蘇安心給人留下來的印象,所以即使半年過了,她還停留在b級練習生的位置里。
h市練習生制度比較完善,以嚴苛殘酷千分不留其一的訓練體系即使在國外都是威名赫赫的存在,因為蘇安心所生長的這個國家大力扶植娛樂文化產業,所以h市幾乎在路上撞上一個人,三四個裡面就有一個夢想當練習生,成功出道,所以娛樂圈幾乎是全民皆往的地步,每年都有大批練習生湧入,而以訓練出來的練習生最為優秀的h市更是所有練習生趨之若鶩。
而練習生卻又劃分為幾個層次abcd以及預備出道的准藝人,剛進入公司的練習生通常都是d級練習生,d級是只有些許基礎和天賦還需要經過大量嚴苛練習的練習生,c級是經過基礎練習后稍微能看,以及出彩但還需要大量基礎練習的練習生混雜在一起,b級是經過大量練習,已經能稍微上檯面溜一圈的了,而a級就是公司看重的尖子生,出道人選幾乎都是從裡面挑選的,只要再經過一些訓練就能準備出道的練習生,這幾乎是一個公司最頂尖的力量了。
而abcd級練習生的評判方式就是每周一小考,每月一中考,每年一大考,允許各種表演形式,也允許組隊,表演方式有些十分自由,也有些是命題,十分考驗每一個練習生的能力,所以從abvd級更進一步的不是沒有,從上一級下落到下一級的也就更有的是,蘇安心也看過不少練習生哭著被勸退,畢竟練習生的吃住幾乎都是公司負擔的,娛樂公司也絕對不養沒什麼用的閑人,跟養蠱似的,所以內部競爭十分激烈。
更何況外面還有人源源不斷的進來公司,夢想著成為練習生,而且自從為了開擴z國市場,開始引進z國練習生之後,令原來的練習生髮條更加緊繃,也不怪乎蘇安心受到這樣的待遇,畢竟誰能對跑來和你競爭的人有好感,而且h市的排外情緒也非常嚴重。
所以公司里的練習室燈幾乎是徹夜亮著的,尤其是逢著中考,大考,就更是瘋狂,休克崩潰的人也不是沒有。
其實蘇安心這家娛樂公司還算好的,越大的公司競爭越殘酷,所以蘇安心還能有些水分的噹噹b級練習生,而不是在大公司直接停留在c級幾次之後直接被pass。
而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蘇安心好運,她家姑姑是這家娛樂公司的董事之一,她是以有親人在這裡要在這裡上學的長期簽證過來的,而不是被辦一張臨時簽證,所以蘇安心在這裡其實還能上學,而不是淪落到小小年紀就輟學的地步,還要多虧了她這個看起來十分牛逼的姑姑。
所以人走運就是這樣,君不見有多少娛樂公司不願意出錢,所以只辦了一張臨時簽證什麼也沒辦法做的其他練習生前輩。
這其實是蘇安心最幸運的地方,因為這個s公司誰都知道的後台,其他人即使看不慣蘇安心,也不敢做什麼,相反,如果不是蘇安心h語完全不熟練,平時又太過沉默不討喜,估計還有人搭訕巴結她,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哪怕是這些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也知道利弊。
蘇安心有個後台,所以也不用在公司里擠十幾個人一間的大通鋪宿舍,而是回自家姑姑家,這也是其他練習生看不慣她的原因,當一群窮人面前出現一個富人什麼也不用做,在他們辛苦工作的時候炫富,他們只是看不慣已經算是很有教養了。
蘇安心並不懂得收斂,這也是她人緣不好的原因,而安心也不打算收斂,對於她來說,這一切其實也不太重要。
她有些疲累的靠坐在車窗上,閉眼假寐,窗外橘黃色的光影從她疲累的眉眼略過,形成了好看的光斑。
剛參加完某個選秀韓子夜上車之後,看見坐在他習慣坐的座位上閉眼假寐眉眼清秀的少女,讓他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真是luckly,今天不僅拿獎了,還能看見一個長的很讓人心動的小美女。
韓子夜不在意的笑了笑,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了,戴上了耳機,有纏綿沙啞的女聲從他耳機傳了出來,唱著自己的悲歡離合。
似乎是耳機質量不過關,有些許聲音外泄了,韓子夜感覺身旁的少女動了一下,他轉過頭,正好對上女孩霧氣蒙蒙的杏眼。
他有些傻愣愣的遞上了耳機。
「你也要聽嗎?」
安心眨了眨眼,接過了耳機。
於是兩個原本互不相識的人就這樣分享著一半耳機。
耳朵里不知名女聲仍然在唱著「我依舊對你懷抱著夢想....」
「我剛得了新人獎。」韓子夜忽然說道。「唱歌方面的。」
蘇安心眨著眼。「恭喜。」
「謝謝。」韓子夜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要說那句話,但就是想說了,所以就十分衝動的說出了口。
兩人再沒說話,是安心先到站的,所以安心把耳機摘了下來還給了韓子夜。
「謝謝你的耳機,我到站了。」
接過耳機的韓子夜看著背著背包的女孩下了車,忽然打開了窗戶,站了起來。
「我叫leslie,你叫什麼名字?」
但韓子夜終究只看見女孩對他揮了揮手,接著就是公車開啟的聲音。
韓子夜有些失望的坐了下來,晚風從窗戶吹了進來,失去了一起聽音樂的知音人,他卻感覺心情並沒有剛剛的平和享受了。
安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入目而視的是專屬於醫院的一大片白色,白色的牆壁,白色床單和被子,看得她眼裡心裡都是一片蒼白色。
她的手臂已經被好好的包紮過了,手上還吊著點滴,安心躺在床上,頗有些無所事事。
但很快她就不覺得無所事事了,因為一個令她覺得心尖一顫的聲音出現了。
「我的寶貝女兒啊,你怎麼那麼慘啊,」
「碼,我還沒死呢。」安心有些無奈的看著撲在床邊的貴婦人說道。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佛祖莫怪,說什麼呢你,臭丫頭。」貴婦人用手指點著蘇安心的額頭說道。
「老娘生你容易嗎?你還沒給我抓一個長的眉清目秀的女婿,你怎麼敢給我自殺,膽子肥了你?!」
「敢情你閨女我出生就是為了給您老人家抓個女婿呀?」安心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難不成你還有其他用處,」貴婦人暼了安心一眼,又用手蒙著眼睛裝哭。「我可憐的還沒見面的女婿呀,我的女兒就要這樣棄你而去呀。」
「您那女婿根本就是沒影的事情,別想了。」蘇安心涼涼的說道,給自家太後娘娘潑冷水。「以您女兒這幅尊榮如果不用錢砸根本找不到您女婿。」
「那就用錢砸。」太後娘娘義正言辭豪氣干天的說道。「能用錢砸出來的女婿都不算事。」
「太後娘娘威武霸氣,與天同壽。」蘇安心非常捧場的鼓掌道。
所以下一刻伸出手攤開放在她家太後娘娘面前,一雙被肥肉擠成一條線條的眯縫眼裡面看起來賊嗖嗖的。
太後娘娘看了一眼自家女兒,倒也十分乾脆的甩了一張卡。「記得把女婿找回來再給我去死。」
「小的遵命,不找回老婆,就絕不用這三兩賤命再開玩笑了。」
蘇安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保證道,又笑嘻嘻的。「說不定過段時間太後娘娘還能看見小的玉樹臨風的場面呢。」
「貧嘴。」蘇母終於忍不住笑著瞪了自家女兒一眼,卻眼眶微紅。「你這次可真的嚇到我了。」
「自殺這種事很多人做了第一次就不敢做第二次了,您也清楚,就您女兒那麼慫的人,劃一刀就哭天喊地的了,絕對不敢再划第二下的,您老就安心吧。」安心笑嘻嘻的說道。
「您女兒現在最怕的就是死了,不信您試試,拿出一把刀,我保管躲的遠遠的去。」蘇安心又嬉皮笑臉的說道,終於看見蘇母鬆弛了表情,便偷偷把放置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偷偷藏了起來。
嗯,她現在是傷患,可不說表演個跟狗丟骨頭一樣丟人的事情。
幸好蘇母沒注意到她的動作,否則指不定就認為女兒剛剛在強顏歡笑在欺騙她,認為蘇安心藏起刀子是為了準備下次自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失血過多,喝了蘇母準備的白粥后蘇安心眉眼裡很快顯出了疲態,蘇母也不阻止女兒吃完就睡的行為,反而在蘇安心閉眼之後靜靜的出了病房門。
安心睡著之後睜開眼另一邊正是早上剛開始,讓安心一瞬間都有些錯亂感,這種交換體驗兩種人生的事情其實也只是看著美好罷了,因為沒有休息的時間,長此以往估計對精神是很大的壓力,只是現在安心卻並沒有辦法控制這種轉換,所以只好這樣堅持著。
她的腦袋告訴她想睡覺,但身體卻很精神,這種不對應所產生的恍惚在安心用冷水洗了臉之後就好多了,然後安心就收拾著書包往學校趕去。
其實很多練習生都是藝校的,就算不是,公司也會幫你安排進去,因為藝校時間比較寬鬆,省略了文化課時間有更多時間來練習舞蹈之類的藝人必備技能,請假也比較方便,所以其實很多娛樂公司都有在藝校進行投資。
但非常可惜的是,安心是普通的全日制學校,逃課都要寫檢討全校通報的那種,這是太後娘娘要求指定的學校,所以無論是誰哪怕是蘇安心的大靠山姑姑都得妥協。
當然太後娘娘原話當然不是這麼客氣,自然是「我的女兒大字不識說出去嫌丟人」這種嫌棄毒舌的話。
安心是踩著點進學校的,一坐下習慣性的把寫好的作業本從書包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后,就直接趴下睡覺淺眠。
其實睡也不能睡多久,因為等一下就要晨讀了,晨讀的時候是必須要求全體學生起立保持清醒的,這樣的清醒的迷糊才是最痛苦的事,而且一站就是要很久,所以安心現在才爭分奪秒的睡覺。
周圍同學顯然也習慣蘇安心的習慣了,就連組長來收作業本都是從蘇安心放置在桌子上的那一疊拿出自己需要的,然後靜靜的走開,也有人從蘇安心身邊走過,但都注意不要碰到她,這也算是初一一班這個學霸尖子班算是另類的風景線了,所以所有人都開始有了一種保護特色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