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雨後彩虹

每天都做噩夢的感覺，就像是傷口一次一次的又裂開，隨著颱風的登陸，炙熱的天氣也變得涼爽起來，秋天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先是狂風暴雨，隨後轉為中雨，軍訓被太陽折磨祈求的雨，來的有些遲，這無疑是對許願的人一種極大的諷刺。

到了周六，書獃子的葬禮並沒有因為下雨而改變，周爺爺秉承了他一貫的古板，我們一群人打著傘，想要送書獃子最後一程，卻惹來了周爺爺的一陣咆哮。

「無關人員走開。」

我們很難跟周爺爺解釋什麼是友誼！我們只能遠遠的看著周爺爺抱著書獃子的骨灰盒，像墓地走去。

蒼茫的老者，蹣跚的步伐，誰也不會懷疑他此刻的悲傷。我們就一直站著，直到周爺爺他們安葬好了書獃子，離開以後，我們才簇擁在書獃子的墓地。

雨滴順著傘骨架，像是線珠一樣低落。宛如哭泣的姑娘，沒有人用手帕擦掩。小菲，小蘭，凌娜將水淋淋的花朵，別在墓碑邊行。

誰也沒有說話，只有雨滴無情的滴落。雨越來越小，陽光撥開了雲層，似乎要告訴我們，颱風已經遠去。

金色的陽光透過雲層，打在濕漉漉的樹葉上，頓時無數珍珠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天空中一條條絢麗的彩虹橋美的讓人想哭。

「後悔死了，竟然沒帶相機。」凌五悔恨不已。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又忍不住看了阿彪一眼。

阿彪也沒有發火，悲傷其實是一樣的，只是脾氣不一樣而已。

「明天放假，我們去流星初中玩，怎麼樣。」猴子興奮的說道，悲傷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衝散開來，這種突變，忍不住讓人感到內疚。

猴子就是這樣一個反叛的人，比如他在吃香蕉，假若沒人說他，他會很老實的把想香蕉皮丟進垃圾桶，倘若小菲說：不要亂丟垃圾。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香蕉皮丟在地上。

「怎麼都不說話，去，還是不去嘛，你們看，明天肯定是一個好天氣。」猴子繼續問道，大家一邊收起傘，卻都沒有說話。

「好久沒有一起了，聚一聚，好嗎？」小菲一轉頭，詢問起阿彪來。

「好吧。」阿彪點點頭，即便有再多悲傷，逝去的人，也回不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

「到時候看吧，我可是很忙的，有時間就去。」凌五似乎唯恐天下不亂，又或者是故意跟阿彪對著干。

「去吧，周末了，能有什麼事？」艾琳顯然猜到了凌五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

「必須去，你要是不去，我饒不了你。「阿偉一把摟著凌五的脖子，威脅到，一副你不去，我就勒死你的姿態。阿偉算是我們這群人裡面最高最魁梧的。這種威嚇力，也只有他能辦到。

「咳咳，鬆手，我，我去還不行嗎？「凌五被勒的喘不過氣，趕忙求饒。

「哥哥就是矯情。「凌娜一副鄙視的神情，隨後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大家開始往回走，猴子又想來欺負茉莉，被我一腳踹開。

「喂，喂——翔子，茉莉又不是你的，憑什麼不讓我靠近。「猴子攤開手不滿的說道，似乎是在拉票。

「就算茉莉是你的，咱們也有份，對不對。「胖子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幫腔。但是大家的目光似乎並沒有被吸引過來。

小蘭，吳傑，凌娜在前面一邊跑，一邊玩耍，二個小女孩合夥欺負吳傑，吳傑正不滿的追著其中一個。曾經的我們也和他們三個一樣，一放學就瞎跑瞎鬧，好懷戀那時候的時光啊！

阿偉，艾琳，凌五三人似乎在閑聊著什麼，阿彪被撇開在一邊，也不說話，似乎很鬱悶。顯然上次他發脾氣的事情，大家故意孤立他。

「死猴子，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啦什麼屎，你不就抓抓茉莉的辮子嗎？「我打擊到。我永遠無法理解猴子為什麼對茉莉的辮子那麼情有獨鍾，像是吃了****的公豬看到了母豬一樣！

「才不是，你們怎麼都把我想的那麼壞。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哎呀，你們別不信啊！我不就想逗一下茉莉了，好不容易放假一次，你們就不能讓我解解饞。「猴子張牙舞爪，手舞足蹈的發泄不滿。

「就是，你們天天在一起，我們五中那麼遠，我們小區離這邊也遠，來一次，多不容易。「胖子抖了抖零食袋，發現空了，就更不滿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猴子在靠近，雖然茉莉拉著我的衣角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我也不好意思在出手了，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你就從了他吧！

猴子似乎覺得機會來了，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本來就纖細，這一笑，就更像猴子了。一給陽光就燦爛最適合形容他了，就在他欣喜若狂，正準備伸出他的手的時候。

嘩啦，一把雨傘橫掃過來，將猴子打開，一陣雨水，也甩了他一臉。

「喂，小菲，你幹嘛。「猴子使勁的蹦躂衣服，似乎這樣能將衣服上的水甩開。

「迪迦奧特曼，打小怪獸。「小菲捂著嘴笑了起來，以前玩的時候，猴子和胖子就扮演小怪獸，我們就扮演奧特曼，追追打打，當然，胖子一有了吃的，也就站著使勁吃，任由奧特曼打，不過猴子確是生龍活虎，很難追到。

「好了，我認輸了，就讓我摸摸行不，我保證不扯。「猴子伸出手掌做發誓狀，可憐巴巴哀求道，那個沮喪的神情，就好像母猴子死了小崽子。

「真的不扯？「小菲眼神鄙夷，裡面透滿了不相信。換小菲的話說：狗怎麼改的了****！

「真的。「猴子的頭點的像縫紉機。

好吧，話說道這份上了，小菲也就撇過頭，一副就當我看不見，說白點小菲就是吃軟不吃硬，猴子也就笑眯眯的蹦躂過來，這幅德行，就更像猴子了。他伸出手，摸著茉莉的小辮子，臉就像嬌艷的牡丹一樣，瞬間開放。

好吧，猴子的惡趣味由來已久，以前在班上沒少以扯女生頭髮而被老師懲罰，後來漸漸長大了，有些收斂，不過似乎對茉莉的頭髮情有獨鍾。

「啊——「開始還好好的，隨後茉莉一聲慘叫。果然！

「抱歉，慣性，是慣性，我真不是故意的。。「猴子一拍屁股就跑，小菲揮起傘就追了過去。假若是在美少女動畫那段時間，估計小菲還會大叫：我代表月亮，消滅你！

「哈哈，猴子的話你們也信。「胖子肥胖的肚子翻滾了幾下，似乎這樣有助於消化。

「疼嗎？」我搖搖頭，看著鼓著腮幫茉莉問了一句。不得不說茉莉鼓著腮幫的時候，臉圓的跟個氣球一樣。不可這樣，似乎更加卡哇伊了。

「不，不是很疼。」茉莉笑了笑，輕輕的搖搖頭，顯然，怕生的成分更多。即便都是那麼熟悉的朋友，茉莉依舊顯得很生分，這或許也是猴子總是喜歡欺負她的原因。

「胖子，明天去學校，順便去看一下蔡老師，你負責帶點水果吧。」凌五沖胖子喊道。

「好的。」

「我帶一點酒，就差不多了。」阿偉舉了舉手，他一旦要說什麼就會舉手，就像是上課要去上廁所請示老師一樣，他家是釀酒的，小時候我們跑他家偷酒喝，結果集體醉倒在他家酒窖里。倒是把劉叔叔急壞了，拖著一板車人去醫院，也是那時候的一個大笑話。

「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不遠處傳來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只見小菲捏著猴子的耳朵，出現在大家眼裡。小菲拉的很是酸爽，猴子表情很是銷魂。

「活該。」

「就是就是。」一群人附和道，畢竟不小了。

「猴子，你真沒用啊，竟然連小菲都跑不過。」胖子使勁嚼著東西，嘴裡雜音無數。

「我哪裡跑不過她，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丟了一個香蕉皮，差點沒把我摔死。」猴子大聲罵道。猴子這麼一說，胖子的臉馬上就紅了。

這，對了，來的時候胖子手上好像有香蕉。胖子支支吾吾不說話，躲到阿偉後面去了，阿偉高大的身軀，能讓胖子有消失的感覺。

「快點道歉。」小菲將猴子抓到茉莉面前。

「算，算了。」茉莉伸出小手搖了搖，小聲的說道。

「看吧，茉莉都說算了。你別拉了，疼，姑奶奶，饒命！」猴子很快就嬉皮笑臉起來，小菲也沒好氣的放了他。

「茉莉，我能在摸一次嗎？」猴子揉了揉通紅的耳朵，又湊了過來。

「滾蛋。」我和小菲幾乎同時飛出一腳，不外猴子也是敏捷，像邊上一跳，躲過攻擊，隨後跑過去摟著胖子，似乎在搶胖子的零食。

胖子名叫史盼子，據說他老爸老媽結婚三四年，都沒有兒子，幾乎想兒子想瘋了，後來終於懷上胖子，所以給他取名史盼子，這就好比天生註定一般，他家又是開水果店的，自然營養豐富。

一群人打打鬧鬧真好，有時候真不想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