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秦殤身上奇怪的病
雙雙原本作為紅閣的名妓生活的卻相當的不好,她每天都需要服侍有錢有勢的客人,不允許拒絕。不是不能拒絕而是老鴇不讓她拒絕,對於老鴇來說雙雙的價值就是為紅閣賺錢。
直到雙雙碰到了第一個沒有碰她的客人,那個客人就是玄敖。玄敖長得高大英俊雙雙作為女人自然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心中有些異樣但是雙雙也清楚玄敖只是客人而已。只是沒想到玄敖忽然每天都來,這讓雙雙從不期待到期待最後到了日日夜夜都盼望著玄敖能夠早點來。玄敖從來都沒有碰過雙雙,每次見了雙雙兩個人便是閑聊。雙雙一開始還不敢隨便說話但是也許是玄敖的態度太過於微妙,逐漸的雙雙便敞開了心扉和玄敖說起了煩心事。
雙雙每天都抱怨著,可是玄敖非但沒感覺到厭煩還一直安慰雙雙,甚至鼓勵雙雙這讓雙雙對於玄敖多了幾分情意。而最讓雙雙感動的是玄敖居然為了她買下了紅閣,從那天開始雙雙再也沒有接過其他的客人,每天做的都是等待玄敖來找她。玄敖對她的付出不止如此,玄敖還教著雙雙識字讀書,教著雙雙彈琴畫畫。他們每天都在一起,幾乎不曾分開。
就在雙雙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玄敖忽然離開了,等到再見到玄敖已經是半年之後了。雙雙詢問了玄敖為什麼離開那麼久,而玄敖當時給出的答案也讓雙雙震驚。
雙雙永遠都記得當初玄敖跟她說:「雙雙,我一家人都死在了趙王手中,我想要報仇。」雙雙聽著玄敖說著,頭一次看到玄敖那麼不冷靜的樣子,雙雙便主動要求幫助玄敖。玄敖考慮了半天再三讓雙雙確保自己安全之後才同意下來,之後便是主動接近趙王。
一切都很順利,雙雙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玄敖。哪怕玄敖總是關注北荒一族的事情,雙雙也只是以為這事情和他一家人的死有關係,可是雙雙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玄敖是北荒一族的人。
雙雙是土生土長的北國人,北國人只要一聽到北荒一族或者外族的時候都會很反感,都會覺得非我族內。雙雙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北國攻打了北荒一族,而現在玄敖想要報仇。
一時之間雙雙有些混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繼續幫著玄敖還是現在就衝出去找玄敖問個清楚。當初教書寫字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每當記著這些雙雙就告誡自己——玄敖不單單是你喜歡的男人他甚至是你的恩人。而這次也不例外,雙雙強行壓下想要跑出去的衝動,決定把剛才的一切都爛在肚子裡面,既然你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做你眼裡的傻女人好了。
雙雙用手帕快速的擦了擦眼角,把淚水給逼了回去。她撿起地上的畫卷將它弄好收拾起來,這才起身扶著趙王去了床上。
趙王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只是饒是如此趙王也沒忘記不斷的拉扯著雙雙,雙雙不滿的皺著眉頭嘴上卻哄著趙王。好不容易掙脫開來,雙雙走到桌子前打開了正在焚香的香爐。雙雙悄悄的瞅了瞅趙王,確定趙王沒有看向這邊,這才轉身偷偷摸摸的從袖子口裡面拿出一個小香盒,打開小香盒裡面有幾片香料。雙雙隨手拿起了一片將它丟入了香爐裡面,這才繼續蓋上蓋子。做完這一切雙雙才走到趙王身邊,脫掉趙王的衣服,將被子蓋在趙王身上,接著便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柔兒還在屋子外面候著,見雙雙走了出來連忙跟了上去,但是雙雙卻伸出手制止了柔兒。她掃了柔兒一眼小聲的叮囑著:「你在這裡等著,半個時辰之後進去將香爐清理掉然後再來叫我,可記住了?」柔兒連忙點著頭,柔兒跟在雙雙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雙雙還是放心的。囑咐完畢之後雙雙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那邊玄敖還在拿著她鬼畫符一般的字畫看著,雙雙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玄敖知道雙雙走了進來也不著急拉著她,只是晃動著手中的字畫,眼瞅著雙雙臉蛋越來越紅玄敖才好心的放過雙雙,將這些字畫給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玄敖沒說話房間里的氣氛過於安靜,雙雙又想起了剛才在趙王那邊看見的畫,不過猶豫再三雙雙隱瞞掉自己知道玄敖是北荒人這件事情,卻把其餘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玄敖聽著雙雙打探出來的情報還是沒有出聲只是不斷的摩擦著手指好似是在想些什麼。
片刻后玄敖才走到雙雙身邊將雙雙拉入懷中:「雙雙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看來趙王的身上已經搜刮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玄敖在雙雙的耳邊嘆了好幾口氣,雙雙心裡難受的很忽然想到趙王對自己承諾的事情。她輕輕的推開玄敖,望著玄敖疑惑不解的眼神開口:「趙王、趙王說要贏取我過門。若是我能進入趙府,說不定還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玄敖愣了下居然立刻搖了搖頭:「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何況我怎麼能你去嫁給這種人,不行。」
雙雙感動的看著玄敖,心裡卻早在玄敖拒絕的時候下定了決心。也許玄敖真的是北荒人可是那又如何,玄敖對自己好就已經足夠了,不僅僅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還是自己的恩人,說什麼越要報答的,雙雙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卻也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雙雙伸手握著玄敖的手眼裡包含著愛意:「玄爺,別說了,這些都是雙雙自願的。雙雙知道玄爺報仇很難,趙王那邊的事情就讓雙雙幫著做吧,您若是不同意雙雙對於玄爺的意義又在哪裡呢?」玄敖勉強的笑了一聲,抽出自己的手摸了摸雙雙嬌嫩的臉蛋:「傻瓜,你對我的意義不就是讓我開心嘛,看見你就足夠了,趙王那邊……」
玄敖還沒有說完雙雙卻是難得的生氣起來:「玄爺要是再不同意,雙雙也不想搭理玄爺了。玄爺怎麼就不明白雙雙只想幫著玄爺做事情,能幫著玄爺就是雙雙最大的意義了。」玄敖沉默了,或許是雙雙的話太過極端讓玄敖有些詫異,但看著雙雙望向自己堅定的眸子,玄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這才讓雙雙笑了笑投入了玄爺的懷中,玄敖不斷的撫摸著雙雙的烏黑的秀髮,溫柔的眸子居然成了一潭死水。
雙雙身上的味道讓他有些滿足,他微微彎著腰聞著雙雙身上的味道,突然彎腰將雙雙抱了起來。雙雙驚呼一聲卻也沒有阻止,兩個人很快就入了裡屋的小床上。
「額!」秦殤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手上還拿著一碟小菜。他將小菜快速的遞給了小二然後跑去門口坐著,太陽的溫度曬在了秦殤的身上,秦殤感受到了溫暖總算好受了些。今兒個天氣並不是非常熱,但是秦殤曬了會太陽居然就面紅耳赤的,任誰都能感覺到秦殤是真熱,但是儘管如此秦殤還是呆在太陽底下動也不動。
就在秦殤化身成為木頭人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拍。秦殤不滿的回過頭,而秦荷就站在秦殤的身後。秦殤眼神變了變又回過頭來不去搭理秦荷,秦荷繞到秦殤的身邊,微微低著頭聞了聞秦殤的肩膀處。秦殤不自在的移開身體,秦荷笑了笑:「秦哥,你不是……需不需要我幫忙。」
秦殤冷笑一聲,他自然知道秦荷是打的什麼主意。北荒一族血脈本來就很少,再加上半人半狼所以他們大多數習性跟動物差不多,他們甚至不在乎血脈的親近關係只要互相喜歡就可以在一起,也不用擔心近親會導致孩子怎麼樣,相反的和人類不同,近親親近反而會讓血脈更加純正,生出孩子的幾率更大一些。這也是為什麼北荒一族血脈能悠久綿長的蔓延下去,北荒一族性格開放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用。」秦殤冷冷的拒絕,站在太陽底下動也不動的秦殤回答了一句便在也不搭理秦荷了,不管秦荷說什麼秦殤就當做是沒聽見。秦荷可不像是秦殤,站在太陽底下一會兒就受不了了,只好轉移到陰涼一點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客棧內白顧給客人們送完小菜又詢問了幾個客人的意見之後回到了一樓,只是白顧來回張望了幾下卻沒看見秦殤。白顧皺了下眉頭隨手拉住一個小二:「看見秦殤了嗎?」小二指了指客棧外面:「秦哥剛才跑去外面了,我看秦哥的樣子好像不太舒服。」
不舒服!白顧立刻著急了,自從上次秦殤生病之後白顧就十分擔心秦殤再次生病,尤其是知道了秦殤是半人半狼就更加擔心秦殤生病了,秦殤的身體和一般人不同,如果可以白顧真希望秦殤永遠不要生病,白顧跑到門口但是腳步卻停了下來。
秦殤不知道為什麼傻乎乎的站在太陽照射的地方,明明汗流浹背也不肯離開。秦荷站在秦殤身邊不斷的說著什麼,但是每次都被秦殤推開。即使隔得有些遠,白顧仍然覺得秦殤的拒絕有些力不從心,好像真的是被太陽曬久了全身軟軟的沒有力氣。
站在秦殤身旁的秦荷自然也看出了這點,想要伸手去扶。但是下一秒秦荷就被衝出來的白顧給拉開了,白顧看了秦荷一眼就扶著秦殤。秦殤本想拒絕但是吸了吸鼻子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便放鬆了下來,白顧站在原地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了了,趕緊扶著秦殤去陰涼處。
秦殤有些不太願意,白顧也生氣起來來,氣秦殤什麼都不跟自己說氣秦殤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你要是想要站在這裡曬太陽,那我陪著你。」
秦殤看著白顧堅定的面容有些不太開心,伸手推了推白顧:「別鬧。」自己身體受得住但是白顧哪裡受得了,可偏偏白顧就學著秦殤的那一套,不管秦殤說了什麼白顧都不搭理。秦殤嘆了口氣只好主動伸出胳膊搭在白顧的肩膀,親昵的咬了咬白顧的耳朵:「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回去吧。」
白顧這種情況即使還在生氣也不會和秦殤鬧脾氣,看秦殤答應了下來就立刻扶著秦殤回了客棧。還特意搬了點冰桶放在秦殤的身邊,拿起旁邊的扇子給秦殤扇風。秦殤臉紅的有些不正常,白顧伸手摸了摸,秦殤躲了一下但白顧的指尖還是觸碰到了秦殤的臉蛋,即使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觸感仍然讓白顧感覺到熾熱:「你到底怎麼呢,是生病了嗎?需要怎麼治。」
白顧有些明白過來,秦殤是不是又跟昨晚上一樣了。秦殤搖了搖頭:「我真的沒事不是生病,這種是很正常的事情,等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
白顧不太相信可是秦殤怎麼也不願意開口,白顧還是信了幾分,畢竟秦殤總不至於自己害自己吧。白顧心裡想著能不能找誰問問的時候,秦荷卻冷不丁的在旁邊開口:「秦哥這不是病,每年總要來這麼幾次。」白顧看向秦荷,秦荷有些得意的揚了揚嘴角:「我就說主動幫幫秦哥吧,但秦哥偏偏不肯。秦哥這雖然不是病但長久上去壓抑自己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哦,你還是讓我幫幫你吧。」
秦殤狠狠的皺了皺眉,罵了一句『聒噪』后便不開口了。秦荷被秦殤當著白顧的面兒罵了也是有些生氣,鬱悶的跺了跺腳離開了。白顧心裡更加不舒服了,看來秦荷是知道秦殤生病這件事情的,好像就是自己不知道一樣,而且秦殤還不願意說。
既然秦殤這裡問不出來,不如去找玄敖問問好了,玄敖作為秦殤的親哥哥總知道些什麼吧。白顧有了主意也不敢耽誤,生怕時間拖得越長對秦殤就越不利,想到這個可能性白顧也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