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當好人真他媽累啊

如果說十一月的t市像更年期的大媽，那麼同一時間的心跳吧就是張開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手裡甩著粉紅色小內內在路旁翹首盼人歸的三十少婦。

收銀員小美是個二十齣頭，熱情洋溢的小姑娘，姣好的臉蛋施著淡妝，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會說話一樣。溫室工作，飽滿的身材在工作服的勾勒下當真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修長雪白的脖子上掛著的墜鏈，像是隨時準備跳水的運動健兒一般。柳誠心想：這墜鏈要是跳溝里去，絕逼淹死它***。

「好看嗎？」小美撩了撩她剛做好的頭髮，沖著兩眼直勾勾瞧著她胸前露出的那一片白花花的嫩肉的柳誠問道。

柳誠下意識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後抓起他借來的身份證和找零，撇撇嘴道：「啥溝不埋人啊？」

「埋死你個小王八蛋！」小美討了個沒趣，出聲罵道。

後面準備開機的一個麻子臉嬉皮笑臉地挨上去，道：「小美，他不讓你埋，哥哥我讓你埋啊。要不等你下班，哥帶你去找個地兒？」

小美抓過他的身份證和十塊錢，刷了一下然後還給他道：「我謝您啦！自個找地兒對著蒼老師擼去吧您就！」

麻子臉嘀咕一聲，卻沒敢說什麼大話。小美和吧老闆關係不一般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心跳老闆以前在t市立過棍，這也是大伙兒心知肚明的。出門找樂子而已，沒必要讓自己成了別人的樂子。

「妹兒啊，哥哥陪你玩一局怎麼樣？」麻子臉在樓梯口瞧見一個身材火辣，打扮的跟《喜劇之王》裡面剛出場的柳飄飄一樣的小姑娘在玩星際。

雖說濃妝艷抹看不出真實面容，但修長的玉頸、雪白的皮膚還是一目了然的，以麻子臉對女人的研究，這小妞的姿色絕對不在小美之下。

那女生看都懶得看麻子臉一眼，回道：「大叔，你這個年紀真心不適合玩星際。找個小電影偷著樂呵去吧，你下載個播放器，我給你址。」

如果這話是小美說的，麻子臉還覺得碰了一鼻子灰，可是從這小丫頭嘴裡說出來，麻子臉只感覺心裡一陣素素痒痒的，他感覺這小姑娘就是上天派給他的小魔女。

「你要是能贏我，叔叔陪你看小電影；你要是贏不了，就陪叔叔看。怎麼樣？」

心跳吧裡面是沒有英雄救美的戲碼的，女生知道規矩，爽快地道：「老娘稀罕你陪似的！輸了可別哭鼻子，到時候死皮賴臉的賴著老娘不走，小心老娘找一幫小姐妹吸干你的糖醋腰子！」

麻子臉聽后大喜，趕忙在女生旁邊坐下，一邊開機一邊道：「你要是不怕撐死，你就使勁吸！」

「哼！」女生一臉不屑地瞥了麻子臉一眼，心裡盤算著怎麼將整個噁心人的傢伙趕走。

麻子臉快速建立對抗平台，一副火急火燎地等待身旁的小姑娘進來。

「3、2、1，go……」

麻子臉還是挺正人君子的，並沒有去偷看那小女生選定的是什麼種族，出了叉叉去探路，同時在基地裡面快速趕製叉叉，他要叉死身邊的小妮子，讓她見識一下大叔叉子上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女生選的也是神族，只是她的操作水平與麻子臉相比差的太多，兩個叉叉一照面，女生的叉叉就被麻子臉給爆掉了。

「妹啊，你輸定了！」麻子臉一臉的得意。

女生看著源源不斷涌過來的叉叉，就知道翻盤無望，眼珠子一轉道：「三局兩勝！」

麻子臉心中一陣好笑，心道：你就是五局三勝，也是一個輸！

不過他挺喜歡這種鬼靈精的小丫頭，也樂得陪她玩，便爽快地答應下來，也顯得自己大度。在麻子臉心裡，自己在那女生心裡的形象肯定瞬間光芒萬丈。

和麻子臉心裡想的一樣，第二局開始還沒有五分鐘，女生就已經沒有絲毫取勝的希望了。

「這局不算，再來一局！」女生氣鼓鼓地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服氣。

麻子臉瞧的心神一盪，道：「好啊！」

第三局，女生毫無懸念地輸給了麻子臉，麻子臉大喜過望道：「妹兒，是不是要七局五勝啊？」

女生低頭不語，她也清楚對方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她連陪男生看電影的經驗都沒有，更別說還是看小電影了。而且這個麻子臉那麼噁心，不看都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雖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但誰能保證他不會獸性大發，或者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啊？

就在女生猶豫不定地時候，對面站起來一個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的陽光少年，面容清秀，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譏笑，沖著麻子臉道：「欺負小女孩算什麼本事，硬的起來的話和小爺玩玩？」

麻子臉認出這青年就是剛剛在樓下調戲小美的那個小子，見他站出來想英雄救美，麻子臉頓時就樂了，道：「小子，出頭鳥不是那麼好當的。」

「什麼都好當的話，這世上還有餓死的人嗎？」柳誠這句話說出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瞬間升華了很多。

那女生瞧著柳誠，兩眼放光，心裡只覺得這男人好帥啊！說的話好有哲理，簡直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神！

據柳誠不完全的調查表明，女生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遇見的男人比沒有遇到困難時遇見的男人，要帥好幾個檔次。由此他得出結論，能解決困難的男人才是最帥的，外表其實不重要。所以柳誠一直覺得他是個很有實力的男人。

麻子臉的反應和那女生完全不同，他只覺得這小子的裝b境界簡直有好幾層樓那麼高，前途無量啊！

「十塊錢一把，有沒有膽子玩？」麻子臉瞧柳誠年紀不大，一看就是個窮學生，上的錢恐怕都是從生活費裡面擠出來的，贏他個三五局，他這個月就得餓上那麼兩三天。

他不是沒有想過出價百八十一局，但他可以想象得到，要價太高的話，柳誠一定不敢玩，這樣就起不到教訓他的效果。十塊錢一局，價格合理，年輕人頭腦一發熱，想要翻盤什麼的，也能輸不少。

「我可是好人，就看你小子有沒有這份覺悟了！」麻子臉心裡一陣竊喜。

「好啊」柳誠欣然同意。

「我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欺負菜鳥。這點你知道吧？」柳誠沖著麻子臉問道。

麻子臉一臉的麻子都遮擋不住他臉上的不爽，道：「我不知道！」

麻子臉心底嘶吼一聲：「我一定要叉的你這輩子都不想玩星際！」又瞧著那女生一臉花痴地瞧著柳誠，麻子臉覺得自己今天一點面子都沒有。

麻子臉進入基地之後選了神族，然後沖著柳誠道：「小子，嚇得不敢選種族了？」麻子臉心中冷笑連連：小子，現在知道心疼錢了？和老子裝b，老子就讓你瞧瞧自己那逼樣！

「我說大叔，這年頭玩星際誰還選種族啊？我隨機都搞死你啦！」柳誠一臉嫌棄地說道。

麻子臉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對面的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臭小子。

「我出6d！」柳誠搖頭晃腦地說道。

麻子臉撇撇嘴道：「我就不信你隨機出現的是蟲族！」他心裡想的卻是：你會這麼好？告訴我你的種族，肯定是蒙我的！

可是麻子臉很快就哭喪著一張臉，因為他看到了六條歡快的狗狗扭著比小美還要豐滿的臀部勾肩搭背地闖進了他的基地……

「再來！」麻子臉嘶吼著，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柳誠聳聳肩，道：「還沒見過這麼享受虐待的人呢！」

麻子臉飛快地選好種族，柳誠依舊是隨即。

「這次我要插死你！」柳誠隨機出來的是神族，當即做了兩個光屁股叉叉，嗷嗷叫著要去叉麻子臉的叉叉。

麻子臉自尊心受到了挑釁，大叫道：「叉就叉，看誰叉的過誰！」

柳誠悠悠地道：「一大把年紀了，幹嘛這麼衝動呢？衝動是魔鬼啊！」

麻子臉對自己的叉叉操作還是很自信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柳誠那個猥瑣的賤淫在叉叉上的操作也很牛叉，兩人互相叉了三分鐘，最後麻子臉以三個叉叉搞死了柳誠的兩個叉叉。麻子臉剩下的那個叉叉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勝利帶來的喜悅，就被柳誠基地里跑出來的農民用手裡的鐵杴給拍死了。

「哇呀呀，再來拼叉叉！」麻子臉飛快地調動基地里剛出爐的叉叉，可是他在這時候卻看到了一條拉風的巨龍像是烏雲一般罩了過來。

「我去年買了個表！」麻子臉大叫一聲，趕緊準備屠龍套裝，哪想這個龍騎士出門忘記帶錢包，在麻子臉的基地上空騷氣十足地甩了個尾，又飛了回去。

麻子臉的臉有些黑，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他想到了他師父當年教他打星際的時候告訴他的口訣心法，「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他橫任他橫，清風拂山崗！我不管你怎麼搞，我就按照我的節奏來搞你。」

理論是美好的，實踐總是差強人意。

麻子臉按部就班，但是他的對手思維太跳躍，出手又狠又陰險，專挑下三路來。麻子臉的農民們正撅著屁股開礦呢，主基地就被某種未知的生物可勁的砍。

「隱刀？！」麻子臉當場就想拿滑鼠當流星錘使，砸死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王八蛋。

「我要和你拼了！」麻子臉大吼一聲，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再來！」

柳誠一臉的不樂意，無奈地搖搖頭道：「雖然很久沒有虐待菜鳥了，但感覺還是相當的湊合啊。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的受虐心理。」

「噗！！」麻子臉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

「你猜我是出6d呢還是8bb？」柳誠笑眯眯地看著麻子臉，像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麻子臉要哭了，六條光屁股狗都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了，你他媽這是在讓我猜嗎？我猜你出8bb，你出得了嗎？

第一次麻子臉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被人打了左臉不行，還得把右臉也送過去，完了還告訴人家說，你再朝我額頭上吐口唾沫吧。

「我要叉死這個王八蛋！」麻子臉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衝出了心跳吧。

瞧著吧里的不少人朝這邊投來異樣的眼光，柳誠「嘿嘿」笑了下，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道：「男人嘛，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比較敏感。沒事的，他放放血就好了。各位繼續哈！」

「切！！」

一大群中指襲來，柳誠覺得這是對一個好男兒最高的榮譽。

這時候柳誠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死麻子，老子陪你玩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沒付錢呢！」

麻子臉在吧門口聽到這句話，兩腿一軟，差點沒趴地上去。

「謝謝你啊。」女生瞧著柳誠酷酷地坐下，走到他旁邊，紅著臉說道。

柳誠覺得這聲音很好聽，像是小黃鸝一般。可是他對這姑娘的打扮實在提不起胃口，倒是感覺她皮膚不錯，身材也很好，但和小美一比還是差了一點。

「客氣了！」柳誠重新進了一個房間，等著對手上門。

那女生抬起頭道：「我叫孫藝涵。你星際玩的這麼厲害，可以教我嗎？」

柳誠瞧了她一眼，雖然這女子畫著濃妝，但實際年紀應該不會有多大，而且柳誠對學校的現狀非常了解，完全可以憑她的這服裝妝扮猜出她是一名學生：「你是十三中的吧？」

孫藝涵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急道：「對啊對啊，我在高二（17）班。你也是十三中的？可我為什麼沒有見過你？」

「我不是學生。」這時房間裡面鑽進來一個玩家，欠扁似的催促柳誠開始，柳誠回了他一句，開始調教孫藝涵：「你這個年紀應該在學校裡面好好學習，現在外面社會這麼亂，以後少在外面玩。還有，你們學校的校服比你身上這套好看多了！」

孫藝涵道：「我乖乖回去上學你就答應教我打星際嗎？」

柳誠這一次隨即出來的是人族，果斷地8bb，護士mm一出現，柳誠的心神就止不住地蕩漾，同時他還不忘拿孫藝涵和護士mm比較，最後覺得孫藝涵這種氣質還是比較適合學生裝。

「真喜歡星際？」柳誠頂著屏幕，盡量不讓自己的眼睛看到孫藝涵，他擔心孫藝涵看出他的心思。

孫藝涵頭一次覺得自己遇到了正人君子：人長的帥，富有正義感，星際打得好，還不喜歡盯著小女生白花花的大腿看。在二十一世紀中葉，這種好男人哪裡去找啊？孫藝涵心想：如果我再大一點，一定要嫁給他！

其實孫藝涵是個很單純的小女生，和那些整天泡在酒吧、酒店裡面的同班同學相比，她這種喜歡打星際的女孩子簡直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熠熠生輝。

她想起一首老歌：十七歲那年的雨季，我們有共同的期許……

「要是能抱他一下就好了……」孫藝涵心裡美滋滋地想到。

「嗯嗯！真的喜歡！」聽到柳誠的問題，孫藝涵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她心裡還偷偷地加了一個「你」。

柳誠瞧著對方無奈地打了gg，這才和孫藝涵說：「那我說的話你也會聽？」

孫藝涵覺得自己的臉很熱，尤其是見著柳誠一臉認真的樣子，她更是嬌羞無限，但還是重重地點頭道：「會聽！」

柳誠「嗯」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快要期中考了吧？你在學校裡面考了多少名，我就幫你在浩方平台上排第多少名。怎麼樣？」

「……好……」孫藝涵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失望，她甚至懷疑自己剛剛究竟在期待些什麼。

柳誠笑了下道：「回學校上課吧！再有人出來調戲你，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了。」

「哦。」孫藝涵走了兩步，又回來，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怎麼找你？」

「你還是不要知道我的名字為好。」柳誠道：「我知道你是孫藝涵了，有麻煩來這裡找我就行。」

「嗯！」孫藝涵重重地點點頭，然後小步跑掉。

柳誠見孫藝涵走遠，這才鬆了口氣道：「當好人真他媽累啊！」

「誠哥！」一個穿著衛衣，看上去有些猥瑣，約莫十六七歲的青年一臉諂媚地小跑過來，手裡還拿著兩瓶礦泉水，叫了柳誠一聲，將其中的一瓶水遞給柳誠。

柳誠鬱悶地擰開水灌了一大口，這才開口：「讓你麻痹去學校收個保護費你都收不來，你說你***還有個什麼jb用啊？」以他對猥瑣小青年的了解，如果這貨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務，絕對拿兩瓶紅牛過來孝敬他，現在一人喝一瓶礦泉水，結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