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氓的錢也敢搶

保護費沒收到，和人打賭贏的錢也沒收到，柳誠覺得自己這幾天有些流年不利。

猥瑣青年拉過一張椅子訴苦道：「誠哥，不是我辦事不利，是十三中出了一個硬茬子，我今天去找柱子的時候那***剛被人揍了一頓。當時我二話沒說……」

「就把柱子給揍了一頓？」柳誠劍眉一挑，反問道。

猥瑣青年「嘿嘿」訕笑了兩聲，道：「我也就罵了他兩句讓他長點記性而已。那狗日名字起得倒是好聽，辦起事來沒他娘的一件罩得住的！」

柳誠啐了一聲，道：「他罩不住，你就沒去罩一下？狗娘養的，連我的人都敢動，打聽到是什麼來頭了嗎？」

猥瑣青年一臉的自豪，道：「那是當然！我劉德光辦事，哪件不是穩穩妥妥的？」

「少說廢話，撿重點說！」柳誠還不了解這個狗腿子？放開場子讓他說的話，他都能扯南太平洋去。

劉德光湊過來，壓低聲音道：「搶我們生意的那小崽子叫楊天明，聽說有個道上混的表哥在後面給他撐腰。他那個表哥跟誰混的，誠哥你知不知道？」

柳誠臉一黑，甩手在他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罵道：「我都不知道那***是誰，我他媽怎麼知道他跟哪個鱉孫混的？」

劉德光一手抱著腦袋，一把將他拉電腦桌子上，一臉緊張地道：「那個***有個外號叫『黑山強』，他老大也就是你嘴裡的那個『鱉孫』，就是心跳的大老闆啊我哥！」

柳誠很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感覺自己萌萌噠：「這麼說我們現在是羊入虎口了？」

劉德光「哈哈」乾笑了一聲，道：「沒那麼嚴重，我可是聰明伶俐的一小可愛，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注意到呢？」

柳誠頓時輕鬆了很多，拍拍劉德光的肩膀，一副讚許的樣子，道：「幹得好！」

「連人家的面都沒見到就跑了回來，真是白養你這個土鱉！」就在劉德光自鳴得意的時候，柳誠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上，然後罵道。

劉德光抱著大腦袋，一臉委屈地道：「誠哥，我媽身子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在場，我也不敢和他們動手啊。」

聽了這話，柳誠頓時一愣，道：「你媽身子弱和你動手打流氓有什麼關係？」

胖子劉德光舔著臉道：「不是啊，誠哥，這是有因果關係的，我媽身子弱，她生的我自然也身子弱，所以，你懂的。」

柳誠一瞪眼，罵道：「好，算你身子弱打不過他們，那你就不會和他們動嘴？」

「我靠，我是流氓啊！你讓我和他們動嘴？侮辱人不帶這麼侮辱的吧？再說了——」劉德光越說聲音越小，「就算我和他們動嘴，你能保證他們不和我動手？」

柳誠對這貨徹底沒話說了，擺擺手，道：「想想今天晚上咱哥倆吃什麼吧！」外面華燈初上，對有錢的人來說，滿大街都是食物；對柳誠和劉德光這種身無四兩銀子的小混混、窮**絲來說，到垃圾山都扒不出吃的來。

要是那個麻子臉沒像失心瘋一樣跑出去，贏他幾十塊錢還能湊一頓飯果腹，現在人都跑了，賭資就更別提了。

「下次遇到賭錢的，一定要手下留情！」柳誠暗暗告誡自己，遇上冤大頭的話一定要手下留情。因為饒恕這種人，善莫大焉！

劉德光嘀咕道：「黃山那個龜兒子還欠我兩百塊錢，說這個星期還的，到現在都沒還……」

「你說什麼？」柳誠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流氓的錢也敢賴？你沒告訴那鱉孫老子的錢是收保護費收上來的？窮學生來錢不易，我都不好意思多收，這種血汗錢他也敢賴？我ri他祖宗，抄傢伙弄死他***！」

劉德光一把拉住他，道：「誠哥，黃山那龜兒子挺能打的，咱們要不要先不要去招惹他？」

「慫！」柳誠又是一巴掌抽他後腦勺上，罵道：「我都沒和你算賬，你還告我不要去招惹他？老子這次不光要拿回本金，還得和他好好算一算利息！入他媽媽的腿，流氓的錢是那麼好吞的？」

柳誠罵罵咧咧地朝外走，劉德光跟在後面苦著一張臉。既然跟了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瓜娃子，這麼快就要走啊？」小美和柳誠是老熟人，瞧他這麼早就走了，開口調笑道。

柳誠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然後道：「瞧你這珠圓玉潤的騷樣兒，我要是不出去燉只鱉補補，這小身板也滿足不了你啊！嘿嘿！」

「死樣兒！」小美嗔道。可是那風情萬種的騷媚樣兒就連一點惱怒的痕迹都沒有，瞧的柳誠渾身上下又是一哆嗦。

劉德光跟在後面瞧的心癢，也開口打趣道：「他要靠鱉，我不要啊！要不你摸摸？」

小美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杏眼圓睜，罵道：「摸你大爺個腿兒！信不信老娘一鱉蓋拍死你個小王八？」

劉德光討了個沒趣，腦袋一縮趕忙跟上柳誠。心裡就納悶了：同樣是男人，待遇咋就差別那麼大呢？

黃山家在十三中後面的筒子樓，家人在外經商，家裡就他一個人住。當然，時不時也帶些十三中里的學生回來搞搞二人世界什麼的。

「這他媽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是人住的？」柳誠瞧著劉德光一頭扎進黑不隆咚的單元洞，忍不住咒罵道。

劉德光在裡面叫道：「得了誠哥，又不是讓你在這裡住，你操什麼心啊？」

柳誠一想：也對，老子又不在這兒住，這就是豬窩，又干老子屁事啊？想罷，他抬腿就朝里走。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柳誠回過身，借著昏黃的燈光，只覺得是小美在和他玩制服誘惑。只是這女子的裝扮要比小美更成熟一些，也穩重得多。

柳誠想到了孫藝涵，暗道：「小姐打扮的像學生一樣，學生打扮的像小姐一樣，生意怎麼能不好呢？」

那女子顯然也看到了柳誠，只是每天對她行注目禮的人太多，女子絲毫不以為然，帶著一陣香風從柳誠面前走過，至於柳誠那雙目放射出來的色迷迷的光芒，也沒有博得那女子噁心的神色。

「這屁股扭的，也不怕閃了腰！」柳誠瞧著女子走過去，兩隻眼睛就被那女子豐滿的臀部吸引。

「誠哥？」劉德光等了半天也不見柳誠上來，忍不住叫道。

柳誠收攏心思，才想起自己來這兒幹嘛的。

不過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柳誠覺得自己要是不佔占那「小姐」的便宜，都對不起兩人相遇的緣分。

「光子，哥給你一個為哥奉獻的機會！」柳誠心裡鬼主意冒出來一沓，快步走上去，抽了劉德光的腦袋一巴掌，道：「鬼叫個毛啊？沒看有美女上去嗎？」

「哦！」劉德光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巴掌挨的到底值還是不值，一聽有美女，趕忙跟上去。

柳誠出手的速度絲毫不弱於他出狗的速度，在那女子搖擺不定的豐臀上摸了一把，然後像沒事人一樣停了下來，隨後趕來的劉德光一臉錯愕地看著死盯著他的姑娘，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劉德光心道：誠哥說的不錯，果然是個美女！

黃月影將注意力從劉德光的身上轉移到柳誠的身上，卻見柳誠正用手指著劉德光。黃月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工作中沒少和這些小鬼打交道，哥哥更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如果黃月影被柳誠這種低級的手段誤導，那她也不要教書育人了。

「啪！」

柳誠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地，他被打臉了！

他明明瞧著黃月影被他誤導，目光重新盯上了劉德光，抬手也是要抽劉德光的，怎麼手一抖就抽到自己的臉了呢？

柳誠很鬱悶，別人是在陰溝裡翻船的，他要搞明白自己究竟是被這妞的r溝給弄翻的，還是股溝給弄翻的。

「你當我瞎啊？」黃月影抽完之後，甩了一句話給半天沒回過來神的柳誠，這才繼續扭著小蠻腰上樓。

「哈哈哈哈……誠哥，你說是我瞎還是你瞎？」劉德光笑得前仰後合，扶著樓梯扶手說道。

柳誠一巴掌抽他的後腦勺上，不耐煩地罵道：「我瞎你妹！」

「咚咚咚！」

一隻手裡拿著遙控器正在按快進，另一隻手在自家小兄弟身上上下套弄著的黃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眉頭微皺，不耐煩地道：「誰啊？」

門外，已經從被黃月影打臉的陰影中恢復過來的柳誠沉聲回道：「快遞！」

黃山暗道：昨天才買的充氣娃娃這麼快就送來了？心裡想著，按下暫停，一股腦地爬起來，提著褲子就去開門。

暗鎖聲響，柳誠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動作，房門打開之後，柳誠瞧的仔細，一腳踢過去，黃山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小腹就傳來一陣絞痛，大小腸像被人打了個蝴蝶結栓一起一樣，額頭上豆大的汗粒密密匝匝地起了一層。

他掙扎著起身，柳誠的速度更快，上去一腳踢在他的胸口，嗆的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咚」地一聲仰面躺在地板上。

「外界把你傳說的跟奧特曼一樣，發個大招給爺瞧瞧？」柳誠居高臨下，一臉的玩味。

黃山知道自己今天栽了，咳嗽一聲緩了口氣，道：「你他媽到底是誰？」

柳誠沖著門外的劉德光叫了一聲，劉德光在門口蓄了半天的勁，進來對著黃山就是一頓踹，嘴上沒一句不是問候黃山家中的女性親屬的私密部位。

火氣出的差不多了，劉德光一把拉住黃山的領口，拍著他的臉，吊炸天地問道：「流氓的錢你也敢賴？長記性了嗎？」

黃山吐了一口血水，罵道：「麻痹的老光，你還真夠牛b的，敢找人打到老子家裡來……」

「啪！」柳誠最討厭的就是被他打了之後還說大話給他聽的人，有意思嗎？「給我打到他媽回來都認不出他的程度。」

「好嘞！」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劉德光做起來最順手，黃山本來還有的人樣，被劉德光一陣摧殘之後，別說是他媽了，就是他自己照鏡子都感覺這是個陌生人。

「做賤淫做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賤淫中的奇葩了！」柳誠接過黃山遞過來的六百三十四塊兩毛錢，丟了兩毛錢給黃山，然後說教道：「下次長點記性，記住流氓的錢不是那麼好賴的！兩百塊錢是本金，四百塊錢是利息，剩下的三十四塊錢是老子給你上這堂課的學費——這麼生動的一節課，學費只收三十四塊錢，你覺得對得起我這麼尖端的教學質量嗎？」

柳誠自己也覺得對不住，於是黃山正在看的小電影碟片也被柳誠沒收了，劉德光還在柜子里找到了好幾盤典藏版的片子，柳誠覺得這種毒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東西就不能存在世上。於是，柳誠將它們一股腦的帶走，並且奉獻了自己讓它們盡情去毒害。

給錢讓劉德光去燉了一份酸菜魚，柳誠先一步回房子觀看小電影，看著屏幕上的松島楓小姐盡情地蹂躪著自己胸前的飽滿，雪白的屁屁一上一下的挪動著，柳誠平躺在草席上，那種感覺就好像她胯下的身體就是他的，一陣陣舒爽感覺從兩腿之間傳遞到大腦皮層，柳誠這個小d絲瞬間覺得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此。

「小美要去拍的話，效果應該也不錯吧！」柳誠扯了一把衛生紙把身子擦乾淨，腦海中又浮現小美胸前那條深不見底的鴻溝。

「誠哥，你真是越來越禽獸了！」電視里「嗯嗯啊啊」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那股濃烈的特殊味道進入呼吸道中，讓劉德光覺得自己沒什麼食慾了。

柳誠才不管那些，一把搶過他手裡拎著的食物，把魚湯倒入米飯中，美美地飽餐一頓，然後繼續學習電視機裡面所展示的高難度動作。

劉德光和柳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柳誠那種德行，劉德光會比他純潔到哪裡去呢？

擼眠不覺曉，處處好味道。一夜嗯啊聲，誰管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