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中毒了
站了起身,「那你好自為之吧,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有機會的話會給你上柱香的。」
可是走沒有兩步,我又重新折回頭,將信塞會到玉彬魄的懷裡,玉彬魄氣憤的看著我,用著最後一點點的威信,兇巴巴的吼道:「你這個女人,給了你那麼多的錢,你還不知足?如果你不送信的話,我絕對有辦法讓他們找到你,到時候你也別想活著。」
靠之,我好好的折回頭來救他,他竟然這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我的心再狠毒一點的話,就讓他死了算了。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用腳將玉彬魄留下的血跡統統都用泥土掩蓋掉,拉下了自己身上的披帛捂住了他的傷口,不讓血液繼續留下來,將他的手繞過我的背部,吃力的將他拖了起來。
「你幹嘛?」玉彬魄疑惑的問道。
報仇的時刻到了,我一本正經的凶了他一句,「你這個該死的妖孽,給我閉嘴。」
「喂,妖孽,你說我要把你往哪一個方向拖好啊,累死了。」
該死的妖孽嘴唇已經發紫,但是還是嘴巴不饒人,「你不是讓我閉嘴嗎?」
「快說。」
「前面左走,然後一直向前,會有一個村莊,可是我現在的這個樣子去村莊的話,人家怕也不收留,更何況……」
「更何況你這個該死的妖孽還是藍眼睛的,一般的村民看到你這個樣子估計都會被嚇到了,哪裡還敢收留你對不對?攤上一個妖孽真的是麻煩死了。」
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手絹把他整個臉都給蒙了起來,「你等下什麼話都不要說,知道嗎?」
「開門啊,開門啊。」拖著玉彬魄,我連敲門都變得沒有力氣。
「什麼人?」來看門的是一個老者,看上去應該是四五十歲的模樣,看到了我們兩個,更是狐疑。
「大叔,求求你讓我們借宿一宿好嗎?我家相公患了傷風,我正打算帶他遍訪名醫,可是卻想不到在來的路上讓毒蛇給咬了,現在危在旦夕,我們的馬兒也因為太累而死了,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求求大叔你行行好。」
我說的那個叫做聲淚俱下,一看就知道我是一個好人,可是這死妖孽卻總是拖累人,老者在看到了他蒙著個臉的時候,立刻就把我們往外推,「去去去,你們要是得的是瘟疫,那會傳染我們的。快走快走。」
看來妖孽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就在我失望的想要拖著他再看看有沒有下一家願意收留的時候,一個梳著兩條辮子,穿著碎花裙,大概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跑了出來,甜甜的挽住了大叔的手腕,問:「爹爹,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就是他們咯,硬要來我們這裡住上一天,說是患了傷風,還被毒蛇咬了,我怕是傳染病,沒讓他們進來。」
小女孩看了看我,拉過妖孽的手腕,煞有其事的號脈。糟糕,如果這個女孩懂得醫術的話那就會穿幫,要是他們黑心一點,把我們給交出去,那就更加完蛋了。
我拉回了玉彬魄的手,「大叔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強人所難了,我們去找下一家。」
「爹爹,他真的是患了傷風和中了蛇毒,讓他們進來吧。」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的,並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幫我們。而大叔也了看他的女兒,問:「真的只是中了蛇毒和傷風?」
「爹爹啊,難道你連從小學醫的女兒都不相信。」
大叔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行,「依依啊,就算他們是那樣,我們也沒有必要把麻煩帶進來對不對?」
「爹爹啊,我學醫就是要救死扶傷,這樣見死不救,那依依還要學醫做什麼?」
大叔擰不過自己的女兒,只好讓我們進去,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不是很大的房間。
「嗲嗲啊,我要為他解毒,你去幫我燒掉水好不好?」我們一進屋,依依就對著她爹說道。
「好好好,你說的能不好嗎?」
大叔一離開,依依就立刻的把門給關上,從柜子上拿出了一個類似於醫藥箱的箱子。「把他反過來,我先幫他止血,但是這個毒藥我也沒有見過,未必可以解。」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看來依依對醫術真的是頗有研究,要不然他也不會簡單的號一下脈就知道了這個毒性的輕重,可是大叔那麼怕事,如果她知道了的話,就算不舉報,也不是也應該敬而遠之的才對嗎?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說那麼多,如果你還想你的相公活下來的話。」
依依的年紀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可是說起話來卻是成熟穩重,當斷則斷就連我也自愧不如。
只好幫著她的忙,給妖孽男止血。
「我爹的水也快要燒來了,他是你相公,一些處理的問題就交給你,我卻後山采一些草藥。看看可不可以抑制一下他的毒性。」
「謝謝。」
當大叔把水端來,讓我給玉彬魄清洗身子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剛剛跟依依他們說玉彬魄是我的相公,所有這個事情也自然的落到了我的頭上。
重要的一點是,現在不可以讓大叔發現這死妖孽是受傷而且還有一雙藍眼睛……
人家依依又是一個小女孩,就算醫術再好,在這一方面,她肯定還是要我自己動手。
可是如果不把那些黑色的血液洗掉的話,又怕會感染到了傷口。
「死妖孽,看來你又要欠我帳了。」
不就幫他擦洗身子而已,男人的身體又不是沒有看過。
可是當把他破碎了的衣服拉開,看著他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時,我的血液彷彿還是開始倒流,整個臉部統統漲紅。
廢了很大的氣力才將他的身子擦好,而我自己也手軟腳軟的癱坐在地上。
玉彬魄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用著那種看起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我玉某人的身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看到的,你真是有福氣。」
「早知道我真的應該把你丟在樹林里,讓那麼人追上了把你給剁了,要是他們是bl的話就更好了,死後你連貞潔都保不了。」我氣憤的說著,反正就是不能做好人,而且特別是不能對這個該死的妖孽做好人,不知道感激就罷了,還老是變著法的損我。
而現在中毒受傷的玉彬魄如果要來跟我辯駁的話,肯定是輸給了我,加上我說的話他估計也是聽不懂,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恰巧依依也在這個時候回來,看到光著上身躺在床上的玉彬魄她害羞的轉過了臉,「這個是我搭配的解藥,雖然不能夠完全解毒,但是不至於傷害了他的性命。我去那一套我爹爹的衣服來讓他換洗。」
「依依,還是拿兩套你的衣服吧,我們現在的身份,不太好……」既然依依知道了我們是受傷都願意相救,肯定會猜到一些問題。我欲言又止她也會往她想的方面去想。這也讓我更好做事一點。
再者,如果玉彬魄還穿著男裝,又受傷了,如果真的有追的人趕來的話,那肯定很容易就出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這個妖孽也穿上女人的衣服。
其實這妖孽長得不來,而且那個妖嬈的樣子,穿上女裝,也不曉得會是什麼樣。
依依倒是沒有多問什麼動作迅速的就去拿來了兩套碎花衣裙。看來這是她的喜好。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你們就走吧,雖然我是學醫的,一定要救死扶傷,可是我不想讓我爹爹擔心。」
「謝謝。」接過了衣服之後我便去了過來,也硬著頭皮幫玉彬魄也換了,等到一切都搞定的時候,天也跟著黑了。
剛剛走出屋外,就碰到了拿燒餅來給我吃的依依。兩個人坐到了院子石階上。一邊吃燒餅,一邊聊天。當然也可以說成是依依在探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中毒,而且……你相公怎麼是藍眼睛的?」
原來剛剛依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止是玉彬魄裸露的上身,還有他來不及蓋上面紗的臉。看來依依是憋了半天了。
「其實他不是我相公,是我弟弟,剛剛那樣說,其實是怕大叔不願意收留我們而編的謊言。對不起哦。」雖然這依舊是一個謊言,但是再怎麼著也不能在讓玉彬魄佔便宜了。
說是我弟弟,我的便宜也算是占回來了。
「他天生就一雙藍眼睛,為了這個也沒少受苦,哎……」說著我都倍感惋惜,好端端幹嘛就折騰出一雙藍眼睛出來,這不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嗎?
「原來如此。」依依是一個女孩子,自然有點悲天憫人的氣氛,「那他怎麼會受傷的?」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不是這個死小子,仗著自己有點武功就誤作非為,以為自己可以行俠仗義,也不曉得得罪了什麼樣的人,人家現在買通了殺手,你說雙拳難敵四手,他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我有點佩服自己編故事的程度,就這麼腦子一轉悠也可以相出這麼狗血的情節
「其實我倒是覺得他的做法是對的,就算雙拳難敵四手,但是他捍衛的是正義,惡霸不可能一直都囂張下去的。」依依也是同樣的一臉正義。
我想,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應該已經是看到了社會的殘酷而不敢去想象一人的力量就可以改變什麼了,現在這樣的人真的是太少了,確實值得歌頌一下。
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依依,你們都還年輕……你看這個臭小子,現在搞成這副樣子,要是後面還有追兵來的話,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要怎麼跟我那死去的父母交代啊。」
依依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三千姐,真不好意思,剛剛我不知道你們這樣的經歷,還要趕你們走,放心吧,我也討厭那些仗勢欺人的人,待會我帶你們到我平時上山採藥的時候住的屋子去,哪裡一般不會有什麼人找過來,等他的身子好了,你們再走也不遲。」
「依依,我怕這樣會連累到你們。」面對一個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我突然發現我剛剛的行為是多麼卑鄙。「等他的毒解了,我們立刻就走。」
「這個毒我恐怕解不了,帶你們上屋子去,然後我去找我師傅,他對毒術的研究應該是天下無敵的。」
「這樣啊,那就麻煩你了。」依依盛情難卻,而玉彬魄如果沒有解毒的話,我拖著他也只有是危險,只能這樣了。
入夜了,田大叔也睡下了,田依依帶著我們朝著上山走了上去。
「想不到你天黑走山路這麼厲害。」我和田依依一人一邊攙扶著玉彬魄,她也因為這樣不時的踩到石頭,卻看我依然好端端的,不由得好奇的問著。
「掌握一個口訣就可以了。」
「什麼口訣。」
「黑泥白石光水譚。你只要記住這句口訣,就不會被絆倒了。」
而田依依確實是一個好料子,在我教了他這一些之後,她真的就再也沒有被絆倒,我們也提前到了山上。
茅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應該有的東西都有了,只是有點寒磣和簡陋,看來田依依經常在這裡住下。
「三千姐,你可不要取笑了,是小了一點,不過比起在我家安全,而且我爹是一個怕事的人,如果真的而又追兵來的話,在我家反而不安全了。」田依依看我一直打量著茅屋,連忙解釋道。
「你不要誤會現在你肯收留我們,還給我們這麼好的照顧,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裡還敢嫌棄什麼?」
「那就好,今夜我們只能夠在地上將就一下,明日我會去市集買些床單被褥上來的。我已經飛鴿傳書給我師傅了,他對毒最有興趣,怕是明日就能到。」
「謝謝。」除了這句話我也不知道應該跟田依依說些什麼,雖然事情都是玉彬魄這個該死的妖孽惹出來的,可是現在道謝的人卻一直都是我。
翌日,田依依的師傅到了傍晚時分才到,而聲音確是我所熟悉的,當衝到茅屋門口的時候,看到的人除了毒醫賽華佗還有誰?
「老頑童……」我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如果是三年前的話,我想,我會激動的上前擁抱住他吧。
「丫頭,怎麼會是你?你哪裡中毒了,我看看,我看看。」一看到是我,賽華佗更是擔心的幫我號脈,眉頭確是一皺一皺的。「丫頭……」
「老頑童,不是我中毒啦,你太神經過敏了。」
「師傅,三千姐,原來你們認識啊。」田依依看到我和老頑童的交談更是高興,我想她對老頑童也是有所了解,老頑童救人都是靠心情和靠毒性具備挑戰性不,而現在我和老頑童認識了,玉彬魄這個死妖孽也就多了一分被救的希望。
「何止認識啊,依依,記得我說過有一個人泡的功夫茶是你不能夠超越的嗎?就是她了,那手活兒,還真不是你這腦袋瓜能夠學會的。」
田依依一聽,兩眼發光。「三千姐,這個世界好小啊,師傅時常有提到你,想不到……」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老頑童,中毒的人在裡面,你想辦法救救他吧。」
老頑童連聲說好,可是進去之後,看到床上躺著的玉彬魄,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丫頭,你怎麼會跟這個人認識的?」
「師傅,他們是姐弟啊。」
「就你這個傻丫頭才會讓這個鬼丫頭給騙了。」賽華佗訓斥的看了田依依一樣,但是眼裡不失有寵溺的姿態。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依依,真的好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可是在那樣的情況……其實我跟他就是房東跟租客的關係,然後被他騙來說吃什麼好吃的包子,再然後我們就遇到襲擊了。而他讓我給他送什麼信,我肯定不幹,就只能夠想辦法留下他的命,讓他自己去送什麼信了。」
「丫頭,你當真不知道他是什麼?」老頑童一臉的嚴肅。
「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嗎?總之他的命救下來了,其他的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他是玉董國的三皇子。」
「哦,皇子啊。」雖然有點詫異,但是皇帝我都見過兩個,還親眼見證了他們的改朝換代,所以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而田依依卻不同,她的眼珠子就差沒有掉下來。
「師傅,你怎麼知道?」
老頑童的臉色顯得有些恍惚,「你師傅我知道的事情還多著了,這個人我不救。」
「為什麼?」我和田依依異口同聲,我想認識老頑童需要老頑童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他說的這句話了。
「我看了這個人就討厭行不行。」老頑童跟小孩子一樣耍起性子來。
賽華佗,你實在是太有我的心了,這個藍眼睛的妖孽確實夠討厭的,想不到躺在床上都威力這麼大,可以給你這樣的感覺。
不過……
「老頑童,據說這個毒很有挑戰性,你的徒弟都束手無策了。」我依舊記得老頑童的性格就是不喜歡被人激怒。
老頑童狐疑的看了一下我,「是嗎?」
我給他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好像在告訴他,『你自己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上你這個鬼丫頭的當,以前就已經上過你的當,給戈陶那小子……對了,戈陶現在當了皇帝,你怎麼會跟玉董國的人在一起?」
一提到當日,我的心就隱隱的揪痛,如果時間可以從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說出我有『凝香露』,我情願一個醜八怪在我的身邊,也絕對不會要他解毒,我一定會自私的不讓他離去。
「鬼丫頭,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了。他一定會回來接你的,當日其實他……」
「老頑童,你看看要不要救這個人吧,不救的話我們在另外想辦法。」我打斷了老頑童繼續回憶的話。
沒錯,戈陶確實是欠我一個解釋,當日他回來了之後沒有告訴我,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告訴我的心態,既然他不說就算了,可是我不希望有些事情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而我,也下定了決心不要再和他有糾葛,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老頑童看到了我悶悶不樂的模樣,只好不情不願的跑去個玉彬魄把脈。「算是我欠你這個鬼丫頭的。」
我和田依依都挺高興他一時間的轉變,而當他給玉彬魄診斷玩了之後,他立刻問依依:「依依,你是不是給他用了草藥來壓制毒性?」
「是啊,依依解不了就只能這麼做了。」
老彎頭一臉的抽搐,「本來確實是挺嚴重的毒,而現在病情確實被你控制下來了,可是毒性確是原來的三倍。連我都未必有把握能力解毒。」
「什麼,師傅,那是不是依依害死他的?那可怎麼辦是好?」田依依一臉的沮喪。
「算了算了,誰讓我攤上你和鬼丫頭這兩個人,算是欠你們的。趕緊收拾一下,立刻去『毒園』。」
「師傅,你不是不讓別人進毒園的嗎?」
「鬼丫頭已經進去過了,沒什麼問題,而另外這小子,大不了等他好了的時候把眼珠子挖下來就行了。」老頑童一派輕鬆地說著,彷彿是在告訴我們,眼珠子算什麼,他要的話就挖下來了。
搞得我和田依依兩個人毛骨悚然。
為了不讓毒性繼續惡化,老頑童自己先用輕功回去毒園配藥,丟下了我們。而我和田依依只好再次的抹黑下山,早知道這麼折騰就不上山了。
我花錢買了一臉馬車,又給自己換上了一身男裝。這樣也比較好的脫離那些現在估計還在守著的人的視線。
果然,在我們重新回到了皁國和玉董國的交界處時,一隊士兵打扮的人來掀開了我們的車簾。
我可以壓下了自己的嗓音,讓自己挺起來比較男人一點點。
「你們是什麼人?」帶頭的人問道,我起初看他的那個架勢還真以為是士兵了,可是他皺眉的一瞬間立刻讓我猜出了他就是當日黑衣人的頭頭,因為他的額頭的皺紋就是這樣樣子的,很怪異,所以過目不忘。
到底是這個人假冒官兵,還是這個人本來就是官兵?如果是的話,那玉彬魄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玉董國好像一直都和皁國交好啊?
「官差大哥好,小的是從玉董國來探親的,誰料來到半路我家娘子就因為水土不服患上了重症。現在只能和我妹子進城裡去投奔我們的親戚了,求管爺行行好。」說話間,我掏出了不多不少的一錠銀子偷偷的塞到了他的手裡,不讓其他的人看見。
多給了他會起疑心,少給了他也不稀罕,這樣的一定銀子剛剛好。
「行行行,快走吧你們。」
「謝謝差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