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入懷中

被他拉入懷中

如果說女人會輕易的被感動,那麼我想,我在這細微的一瞬間,有了那麼一小會的感動。

但那也僅僅是感動而已。

小木屋挺擁擠的,就跟前些日子田依依帶我們去住了一個晚上的小茅屋有類似的地方。只是小茅屋很乾凈,這個小木屋髒兮兮的。

玉彬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床板上的灰塵,扶著我躺了上去,還算是他有點良心和紳士風度。

一晃眼半個月就過去了,而我的腿也好了起來,但是玉彬魄老是用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的爛借口不讓我幹活,就差點沒有讓我整個人都悶到發霉。

今天趁著他出去,我也偷偷的跑了出去,到了水潭的位置尋找到底有沒有出口,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吃一輩子的魚,呆上一輩子。

「娘子,你到這裡出來幹嘛,我不是讓你不要隨便亂動嗎?要是你的腿再受傷的話,或許下輩子就真的要拄著拐杖過日子了。」玉彬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到了我的身後,表情也非常的嚴肅。

「我都跟你說我已經好了,你偏偏不相信,你不找出口我自己找,反正我一定可以想辦法出去的。這裡既然有人住過,那就肯定有出路。」我倔強的說著,在這裡呆了一天兩天,那是一種享受,百忙之中得到的空閑。但是呆上一年兩年甚至一輩子,我自認為我根本就做不動。

「你就那麼想要離開?」玉彬魄認真的問著我。

「是的,我想要離開。」

「但是如果我告訴你,這裡根本就沒有出路呢?我在這半個月來已經找遍了這四周的一切,證明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離開,你還會找嗎?」

我的眼神異常的堅定,說:「會,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找,我相信別人可以走出去我的我也一定可以。」

「我在屋子後面的地方發現了一具屍體,證明其實根本就沒有人出去過,只是因為他自己一個人,所以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玉彬魄反常的憤怒了起來,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我錯愕的退後了兩步,「我不相信,反正我絕對不會想要在這裡困一輩子的,你也不要閑著了,趕緊幫忙找吧。」

「其實這裡很不錯,你我兩夫妻好好的在這裡過日子,剩下個一打一打的孩子,說不定這裡還可以成為一個部落呢。」

我丟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在水潭邊自己找自己的,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嘗試過了才知道。

玉彬魄就站在了原地看著我自己尋找,知道天色黑了下來,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才沮喪的回過頭來。

「死心了?」

「沒有,只是肚子餓了,我回去弄點東西吃,明天再繼續。」

「你真固執。」

固執?或許我真的是一個固執的人,但是不是也可以美其名說成是堅持己見嗎?一旦我認定了,那我就一定要做到,直到最後頭破血流我也在所不惜。

吃了半個月的烤魚,就算是再美味的東西都會讓人覺得厭煩。當玉彬魄將烤魚放上來的時候,我除了因為發膩而覺得噁心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想法,越發的激勵我想要出去的鬥志。

「娘子,跟為夫在這裡就那麼不好嗎?偏偏要出去拋頭露面的。」

「天天吃著這烤魚,能夠覺得好的話我想我就是耶穌在世了。」

「耶……穌……是吃的嗎?跟杏仁酥一個樣?」

天雷滾滾……

「差不多了吧。」平時耶穌沒少放在嘴邊,可是當真的要給人解釋的時候還真的是解釋不出來,反正也沒有別人知道,能糊弄就糊弄過去吧。

「耶穌就沒有了,不過桃子就有幾個,要不要吃?」玉彬魄跟變戲法似的從身後變出了幾個野果子,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摘的。

我一把的搶過他的果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雖然有一點點輕微的酸,但是在吃多了烤魚的膩和魚腥之後,來吃吃這野果子,味道自然十分的美好。

「真有你的,去哪裡摘的?」

「去找出口的時候剛好看到有顆果子樹,不知道有沒有毒,就摘下來了,讓你先吃吃看,沒毒了我在吃。」

已經領教了玉彬魄這張缺德的嘴,我依舊津津有味的咀嚼著,反正我敢打包票,如果有毒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拿給我吃的。

「你就這麼信任我?要是有那一天我真的會對你不利了,你會怎麼辦?」

我吃果子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死妖孽,我一直都沒有去問你的什麼來龍去脈,就是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會傷害我的話,那我絕對不把你當朋友。」

「你好像一直都是向錢看,什麼時候當我是朋友過了?」

被他這樣赤裸裸的一批,我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好像在他的面前,我確實是一直都表現出一副很財迷的樣子。

「誰說朋友跟錢財是不能夠一起的呢?我既把你當成朋友,我也需要錢,這根本就不衝突啊。」

「那你真的不會原諒我,即便我有苦衷?」

我想了一想,搖搖頭,「不會。我被人欺騙過太多次了,所以我可以跟任何人都友好,當不一定是朋友,如果我真心的想要和那個人交朋友,那我的眼裡就容不得沙子,你我現在這樣也算是患難與共了,如果能夠出去,我們就是朋友,所以我同樣不允許你欺騙我。」

突然,我湊到了他的面前。「喂,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情瞞著我?欺騙了我?」

「哪有啊,你想太多了。」玉彬魄推開了,收拾起那些還沒有怎麼吃了的魚。「你想太多了,我出去走走,明天陪你一起去找出口,這麼些天沒有姑娘陪,我的骨頭也跟著酸痛了起來。」

「狗改不了吃屎。」忿忿的朝著他的背影說著,而他的人早已經消失了。

一整天的失望讓我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便起身,披了一件用稻草做成的披風走了出去。

眼前剛好有一片火光,我便順著火光走了過去,走進一看才發現,玉彬魄正呆呆傻傻的看著那一方水潭不斷的發獃。

正當我想要靠近的時候,他撿起了地上的石頭,不斷的朝著水面打去。

「玉彬魄,你個白痴。」

「玉彬魄,你個混蛋。」

「玉彬魄,你個窩囊廢。」

「玉彬魄,你幹嘛不死了算了。」

……

玉彬魄扔一顆石頭就說一句話,心中不滿的情緒好像很高漲。

也許他跟我一樣,其實都是心急著想要出去,可是這裡就如同是一個大型的洞穴,無論我們怎麼走,都找不到一個缺口,可以讓我們離開的缺口,而他還要來照顧我的感受,現在也就只能對著這一方水潭發泄。

我想,他現在需要的應該也是冷靜吧。

悄悄的退了下去,回到了木屋睡下,當做根本就沒有看到那樣的一幕。

「起來了,娘子,為夫帶你去找出口,找到了出口為夫才可以去萬花樓找姑娘,要不然真的就會讓娘子你來代勞了。」

我直接當著他的面就甩過去一個爆栗。起身用手順了順頭髮。到潭邊掬一把水洗了個臉,就開始繼續我們的尋找出路,絕處逢生。

一路上,我們都用東西做了記號,可是走了一大圈,我卻發現,又繞了回來,也就是說,我們剛剛坐下的記號既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如果不是我們眼花了,那就是這些樹木自己會移動。

我鬱悶的指著那顆已經被做了記號的大樹。「我們又繞回來了。」

「可是我們一直都是向前走的。」玉彬魄也很鬱悶,估計這就是他這幾天得下來的結論。

「是啊,所以這裡其實就是一個圓形,不管我們走,其實我們都是在繞圈子,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向上走,這樣應該才有出路。」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開始犯難,「可是問題就是這裡的的牆壁被水沖刷的這麼滑,我們估計沒有爬上去就已經再次摔下來了。」

「娘子,看來你我真的是要在這裡相伴一生了,雖然我是吃虧了點,但是還是想想勉為其難一下吧。」

不理會他的話,我開始搗鼓著什麼東西可以向上爬。可是常年被水洗刷著的牆壁還有了青苔,根本就滑得不行。

我的腦子,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妖孽,你說這個水是從上面來的流下來的,那我們順著水流,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麼滑的牆壁,我怕我們還找不到出口,就會不斷的上演掉下來的畫面。」

「這個不要緊,我去多編織幾雙草鞋來做鞋底,這樣就可以防滑了,我們也可以多弄一些堅硬一點的樹枝,還有編製幾條粗一點的繩子,把兩個人綁在一起,這樣就不容易被水沖走,只要能上去了,那應該就有可能找到出口。」

反正那些稻草都是現成的,還好以前工藝課的時候,我們那個老師比較怪異,偏偏要我們學什麼劉備編草鞋,我也就練就了一身『武藝』了。

當天立刻興緻勃勃的編了好幾雙草鞋鞋底,還有編了好幾條粗大的繩子,和玉彬魄一人拴住一頭。

「準備好了沒有?」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繩子,現在我們做的事情,可跟攀岩沒有什麼兩樣,而唯一不同的就是,攀岩有安全措施,這個如果掉下去的話,那就是沒命了。

「可以了,你小心一點。」

玉彬魄把他防身的匕首交給了我,而自己則用手將眼前有青苔的地方先行割掉而已。

兩個人在喊好了口令之後便不斷的向上爬,起初還顯得得心應手,但是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上面似乎離我的距離還是很遙遠,而我們現在處於的位子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要一放手,那很有可能就會摔下去,這下下去如果沒有正巧被水潭接住,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但是一直爬上去的話,估計我們的體力又會支撐不住,不對,應該是說怕我的體力會支撐不住,那死妖孽看起來女人女人的,可是現在竟然還是臉部紅氣不喘。

「娘子,你沒事吧?」玉彬魄帶著笑意的看著我。

我冷哼的瞪了他一眼,才不想讓自己被他看扁,繼續往上爬,可是卻因為負氣,而不小心看路,腳上一滑,整個人都向下滑去,還好玉彬魄緊緊的拉住了繩子,另外一隻手還緊緊的抓住峭壁,兩個人就這樣動彈不得的保留著同一個姿勢。

我的手幾乎要斷成了兩節一般,痛得我緊緊咬著牙關。時間一分一秒下去,而我們的堅持似乎也在一點一點的瓦解,體力也在一點一點的消耗。

「妖孽,你放了我吧,這樣你還可以活,一個人死比兩個人死要划算多了。」雖然我不想死,可是都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如果我還一直想著活,而到最後兩個人都死了的話,那更不划算。

只是想不到我一直都捨不得死,而今竟然會因為這個死妖孽死掉,或許,這就是命,人,有的時候不能夠不認命。

「娘子,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其實我也不想拉著你,可是你的手緊緊的抓著我,我想放掉也不好意思啊。」

我吃力的抬頭看去,發現自己的手確實是緊緊的扣住他不放,生怕他把我丟掉一般。

該死的,都到了這樣的一刻,他竟然還可以這樣的來損我,看來我想要他一個人好好活下去的想法真的是太過好心了。

「那我現在放開你了。」微微的鬆開了自己的手,但是並沒有放開,因為玉彬魄的手還牢牢的抓住我不放。

「腰上系著繩子,你就不要裝模作樣了,大不了你的手斷了,沒有情夫要你的時候,為夫不計前嫌留著你,行了吧?」

原本是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他雲淡風輕的說出了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竟然隱隱的作痛,是否我們兩個現在這樣也算是生死之交,患難與共了呢?

「你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死的。」玉彬魄小聲的說著,可想而知,他現在的體力也已經消耗到了一個度。

我乖乖的聽了他的話,閉上了我的眼睛,問道:「妖孽,你說我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了?」

「誰讓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一定要上去找你的情夫,就算死了,也是你死有餘辜,不過這是好事,我們一起死了,你的情夫活著,他就不能跟我搶你了。」

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是說這樣的話,我反而覺得有點好笑,也有點小小的感動,最起碼,在這一刻,我們一同患難過。

「死妖孽,其實你的藍眼睛還挺好看的。」

「叫我妖孽還說的眼睛好看,怎麼了娘子,是不是突然愛上了我了,放心吧,為夫一直都在這裡等著你。」

「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還是不會愛上你。」將玉彬魄不發一言,我又補充說:「不過,你會是我很好的一個知己,最少,你比更多人了解我,看到了我不想讓人看到的一面。」

「好好的一個相公變成了知己,我才不要呢。」

我偷偷的伸著另外一隻手去解開身上捆綁得緊緊的繩索。

「喂喂喂,三千你幹嘛?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你好好的綁著,我要是等下手酸了,它還可以幫我撐一陣子,你放心,我正在想辦法。很快我們就會沒事了。」看到了我的動作,玉彬魄著急了起來。

「如果你有辦法的話我們也就不用等到現在了對不對,放了我,以你一個人的體力說不定可以離開這裡,如果你能夠出去,就好好幫我接管『三回樓』它對我的意義不一樣。」

「我才不要,接管你的『三回樓』多麻煩,我就不能每天帶姑娘回去了,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想要用『三回樓』來控制為夫的行徑,這下你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我笑而不語,身子已經在我半天的搗鼓下解了開來,「『三回樓』就拜託你了。」

我的手指從他的手中慢慢的縮著,慢慢的,一節一節退著。

「三千,不要做傻事。」

我依舊微笑著,「你還是叫我三千比較好聽。」

「那我以後都叫你三千,你不要胡鬧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我的手就從他的手中抽離,身子慢慢的往下墜。這個地方,我已經是第二次墜落,上一次是不情不願的就被硬拽著下來,但是我沒有怪玉彬魄,當時如果沒有跳下來的話,我估計會是生不如死,哪怕我嘴裡不斷的罵著玉彬魄這個妖孽是害人精。

而這一次,卻是我自願的,哪怕知道這次根本就不能準確無誤的掉到水潭裡,或者說,掉到水潭裡也不會再有人把我撈上來。

「三千……」

我想不到玉彬魄竟然會自己也鬆開了放在峭壁上的手,藉助他武功的力量,比我更快降落,摟住了我的腰,把自己反身轉到了他的身下。

「你……」我對他這樣的舉動詫異不已,雖然他每天嘴巴都很賤的叫著我娘子,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刻,他如此奮不顧身的救我。

「我什麼我,我是一個男人,讓你一個女人這樣犧牲了,以後傳出去我還怎麼混?」

我們直直的墜落到了一個突出一點的懸崖石塊,雖然沒有掉下去,但是躺在身下的玉彬魄卻痛得連話都說不上來。

「你沒事吧?」

「咳咳,如果你一直壓著的話,我就不保證沒事了。」

這時我才發現我還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迅速的退了開來,卻因為太過急忙,而絆住了身後的一顆小石子。身子迅速的沖著身後倒去。

玉彬魄雖然已經及時的將手伸了出來,可是此時飽受疼痛折磨的他的動作根本就來不及。

我的身子沖著背後峭壁的大石壁倒去,沒有想象中的頭破血流,而是一面牆壁的牆壁竟然就這樣讓我給撞破了。

玉彬魄吃力的站了起來還不忘嘲笑數落我說:「娘子,想不到你竟然會這麼大的威力。」

我沒有功夫去理會他,也趕忙站了起來,拿起那被我撞壞了的石壁的碎片來看。

原來這所謂的大石壁只不過是給人的一種幻境,它已經被人磨得薄如蟬翼,如果不是因為我陰錯陽差的撞到的話,又有誰會去注意到這面峭壁呢?

「這好像是一條通道,似乎是人家挖出來的。」說話間,我已經從懷裡拿出了火摺子,朝著裡面走去。

玉彬魄也揉了揉自己身上疼痛的地方,跟在了我的身後,我們每一步都很小心的走了進去。

「你說這通道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把通道挖到這裡來,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你小心一點,我害怕會有陷阱。」玉彬魄快速的走到了我的前面,將我護在了身後。

我們說話的聲音在通道之中發出了迴音。

「妖孽,你聽,我感覺好像有什麼聲音一樣。」一股怪異的聲音闖入了我的耳朵,大白天,通道里卻黑暗無比,本來就挺嚇人的,現在又是一陣陣的怪聲音,我的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也不知道剛剛不怕死的決心到哪裡去了。

玉彬魄一隻手拿著火摺子照耀著前方,另外一隻手握上了我的手。或許是因為他剛剛消耗了許多體力的關係,他的掌心還有些黏黏的,這樣拉著我的手,和剛剛懸挂在懸崖他緊抓著我的手不放,好像有著很大的區別,是一種心態,若是要說的話,我似乎也是一時間說不上來。

「放心,我你相公我在呢,你怕什麼。」

一句話,把我剛剛心裡美好的感覺統統都打破了。

突然,怪異的聲音越來越大。

玉彬魄手中的火摺子被熄滅,我們的面前出現了好多雙綠色的眼睛,黑暗中,那眼睛恐怖得嚇人。

我們的頭上被這一陣發出眼睛掠過,我只知道玉彬魄緊緊的將我擁入了懷中,過了許久,聲音不見了,他才鬆開了我,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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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妃之暴君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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